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夏蹲下身,把抱东倒西歪的豌豆抱进怀里,轻飘飘的笑,“怎么,顾总见过我哥的女儿?”
“不记得了,”明明清楚女人话里带的讽刺,顾邵之却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有些……熟悉。”
慕家把孩子保护的很好,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拍到过正脸。
他不可能见过。
豌豆抱着晚夏的脖子,骄傲的扬了扬下巴,“妈妈说,漂亮的人都长我这样。”
慕安歌只有三岁,五官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经能看出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她的妈妈南湾有着数一数二的美貌,她这么说虽然很欠,但旁人完全无法反驳。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顾邵之无法移开视线,看着小女孩的那双眼睛,眉宇之间潜藏的戾气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
“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她叫慕安歌,所以顾总,”晚夏似乎是不想提及太多,转了话题,笑的很魅惑,“你的房子能借我住几天么?”
困到不行的豌豆趴在她肩上,顾邵之只能看到孩子的背。
视线上移,对上女人烟波流转的目光后,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慢条斯理的说,“我不缺钱,纪小姐打算拿什么交房租呢?”
“刚好,我也没什么钱,”晚夏低眸轻笑,“如果顾总不嫌弃,我……肉偿可以吗?”
她要让沈唯一从巅峰时期跌倒谷底,去尝尝在地狱里的滋味,去见见夏浅。
没有任何一把刀,比他更锋利。
————
清晨。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落在地面,星星点点的美,在被烈日灼烧之前的青城,温度很舒服。
顾邵之靠在车旁,深邃的黑眸里有几条淡淡的红血丝,下巴有淡淡的青茬长出,宛如上帝精心雕刻般的俊脸略微有些疲倦。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衬衫,黑色的西装裤依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微微低着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从远处看,周身依旧透着不可接近的高贵妥帖。
只是他脚下的烟蒂,横横竖竖落满了一地。
他看着新来的佣人走进这栋别墅,看着他们买菜回来,偶尔开门倒垃圾的时候,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声音。
有时是哭声,有时又是笑声。
车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每抽完一根烟,就抬头往别墅大门的方向看一眼。
从夜晚到清晨,再从清晨到日落。
晚夏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比昨天更日常的裙子,依旧是鲜亮的红色,只是换成了V领的设计,裙摆也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
“纪小姐,要出门了么?”
男人的嗓音沙哑不堪,那是彻夜未眠和过量的烟草侵蚀后的结果。
“是啊,”晚夏还没走近,浓烈的烟草味道就窜进鼻息。
她花了精致的妆容,弯唇轻笑的时候,就像是一株有着剧毒的罂粟,“顾总晚上不回家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总觉得是梦,”顾邵之唇角有着淡淡的弧度,他很想遵循身体的本能把女人揽进怀里,但却什么都没有做,“要再亲眼确认一次,才觉得是真实的。”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深邃,又或者是因为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极其撩动人心。
晚夏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恢复正常,轻轻的笑,“挺好,我正好要去找你。”
“找我?”低低缓缓的笑从顾邵之喉咙里溢出,嗓音是沙哑的性感,“找我付房租吗?”
晚夏点了点头,“算是吧,但我还有附加条件。”
男人依然靠在车旁,她便主动接近,唇与唇之间只剩一张纸的距离。
眼波流转的笑,“毕竟我是这么的漂亮,顾总只提供几天住宿就能睡我,传出去会很影响我以后的生意。”
说话的时候,她樱红的唇瓣偶尔会触碰到男人的唇,短暂的接触之后,下一秒就会撤离。
勾的人心痒痒。
顾邵之丢了指间的烟蒂,大手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转眼之间,两人便交换了位置。
嗓音压的越发的低沉,“商人从来都不做亏本的生意,纪小姐总得让我先验验货。”
“露天吗?”被压在车身上的晚夏在男人的吻落下来之前就偏过头,眉眼之间皆是魅惑,“四年不见,顾总的胃口这么重了?”
……
卧室床头,还挂两人的婚纱照。
晚夏似乎是没看到一般,赤脚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淡淡的看着无边的夜色。
顾邵之从开始洗澡,到走出浴室,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桌面上的那瓶红酒就见了底。
他眸底的暗色,也只维持了短暂的几秒钟。
走到床边,抱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下颚搁在的肩窝处,贪婪的汲取她独特的香气。
低低的笑,“住着我房子,还偷我的酒,纪小姐这是不打算从我床上下去了?”
正文 249。【露水之夏】豌豆瞪着顾邵之,“你不可以亲姑姑!”
男人悄无声息的抱住晚夏的时候,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从头到脚都仿佛是被寒冰冻住,就连呼吸也凝滞。
但很快,她就恢复自然。
转过身,慵懒的靠在玻璃上。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短发还滴着水,完美的腹肌尽显,还带有湿漉漉的水渍。
“我可没这么贪心,”抬眸对上男人灼热的视线,探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唇角,巧笑倩兮,“毕竟有无数的千金小姐盯着顾总这块肥肉,我半路插队享受完了,总得给人家腾位置啊。”
洗过澡之后,女人精致的五官少了化妆品的装饰,干干净净。
半湿的长发略微有些凌乱的散在肩后,几缕粘在脸庞上,多了几分温婉。
但因为酒精的缘故,露在空气的里皮肤都泛着迷人的绯红色,醉眼迷离的模样,轻而易举就能勾起男人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
顾邵之低声笑了笑,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抱起,一同跌入柔软的床榻。
舌尖轻卷,含住她精巧的耳垂,嗓音低哑,“那这美味的‘房租’,我岂不是还得省着点讨?”
把她馨香温软的身子抱在怀里,胸腔里那个潜藏了四年的空洞,才稍微有了些满足感。
头晕目眩的失重感淡去后,晚夏便轻轻笑开,“我可以开始提第一个条件了吗?顾总?”
最后两个字,她的音调拉的格外长。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为她本就暧昧的语调添了几分旖旎。
空气里飘散着香醇的酒香,顾邵之像是被这千年狐妖迷了心智一般,就算她是要把刀插进他的心脏,他也会说好。
密密的吻落入她的脖子里,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耳根,嗓音沙哑,“你说。”
那一整瓶的红酒,晚夏几乎是灌进胃里的,此时正慢慢的发酵。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无力,软绵绵的,“帮我找个人,就是当初我在YK工作的时候,带的那个实习生,叫宋明阳,你见过的。”
对于沈唯一来说,只有用这个男人的手把那些证据挖出来,才是最锋利的刀刃。
顾邵之仿佛是在品尝一块红酒蛋糕,唇舌舍不得放掉她的每一寸皮肤。
修长的手指渐渐探向她睡衣的腰带,“最迟一个礼拜,我就把他带到你面前。”
晚夏被深深地压入柔软的床褥中,细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恍惚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眼尾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似嘲,也似讽。
闭上眼睛,抬手环上男人的肩。
想要拿到点什么,就得有所牺牲,这是社会不变的定律。
纪晚夏喝了酒醉眼朦胧,可是顾邵之是清醒的。
所以,在彻底堕入情欲的深渊之前,他清楚的感觉到,女人搭在他肩上的手,每一根手指都在最亲密的那一刻,陡然收紧。
明明思想在抗拒他,即使是在被酒精麻木之后,也依然在排斥他,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很紧。
她却逼着自己的身体迎合他。
利用,还是报复?
呵……
谁在乎呢?
这个夜晚,顾邵之做了一个梦。
他的顾太太穿着宽松的病号服,背对着他站在医院的天台上,沙哑的声音里是无尽的失望。
“明知道是个爬都爬不出去的深渊,我还一脚踏进去,没人逼我,所以……怨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明明她就在眼前,他却怎么都抓不住,掌心里只有空气。
荒凉、遥远。
“不过没关系,谁年轻的时候没瞎过,余生漫漫,我还会遇到很多人,你顾邵之最后也会成为我的过去。”
薄凉之后,是轻飘飘的笑。
她转过身看着他,长发被风吹得肆意飘动,苍白的唇瓣上扬,那弧度似讽也似嘲。
“你可得好好把沈小姐捧在手心里护着,别还没等到我下手,她就已经挂掉了。”
那天,安城下了场倾盆大雨,几乎能将整座城市淹没。
后来,他翻遍了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没能找到他的顾太太。
————
豌豆公主脸上的神情,比天空中的太阳还要明媚。
一边舔着草莓冰激凌,一边笑嘻嘻的问,“姑姑,我们去哪里呀?”
在她的脑袋里,全世界最深奥的谜团,大概就是,冰激凌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每一种口味她都好想尝一遍。
晚夏嘴眉眼温婉,用纸巾擦拭着豌豆嘴角的奶油,温柔的说,“姑姑带你去看表演好不好?”
豌豆抬头,脸上写满了好奇,“什么是表演?”
她太小了,听不懂。
“就是……”小孩子无厘头的问题,晚夏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想了好一会儿才这么跟她解释,“就是有很多漂亮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