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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整天沉迷于赌博喝酒,母亲是做皮肉生意的。
抽烟、逃课、打架、早恋、高二的时候就打过胎、被退学、流浪、在三流酒吧驻唱、据说还接过客。
夏浅从四十七层高楼一跃而下的那天,安城下了场雨,雨势不大,鲜红的血液被雨水带着四处流淌。
那天,纪晚夏在一具早已冷却的尸体旁跪了四个小时,因为下着雨,围观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现场除了警察,只剩零零散散的几个围观者。
靳司南恰好经过,只是无意间的瞟了一眼。
女人的脸色是接近病态的苍白,衣服全部被淋湿,紧贴着玲珑的身段,眼里的荒凉和悲伤似乎能将她带入暗黑的深渊。
靳司南那颗万年不动的恻隐之心,突然跳跃了一下。
鬼使神差的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遮住那狼狈和春光。
只是,她好像早就忘了,又或者,她根本从未记得过。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朵耀眼夺目的红玫瑰,靳司南侧过身,不露声色的挡住了几个男人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
勾了勾唇,狭长的黑眸含着笑,不疾不徐的道,“我基本不回家,每一餐都是在餐厅吃的,纪小姐的报恩,不是很有诚意。”
言外之意,不难懂。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那……那我给您做一桌?”晚夏虽然不怎么愿意,但比起欠着账,做几道菜就不算什么了,“但咱们事先说好,我很久很久没有下过厨了,味道可能……嗯……你懂得,到时候别嫌弃。”
靳司南原本的意思,其实只是趁机想加点码,没想到她是这么理解的。
纪美人儿亲手做给他晚餐,好像更不错。
“我一定沐浴焚香之后,再来品尝纪小姐的手艺。”
晚夏被逗笑,“客气。”
靳司南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病了,不然怎么会轻易就被美人儿的笑容晃了神。
那仿佛浸着满天星辰的眼眸看着他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被吸引,尤其是她短暂的卸下防备,弯唇浅笑的时候,会想要靠近她,想要……吻她。
当然,现在还不可以。
故意摆高姿态配合她,“应该的。”
……
晚夏优雅的走向沈唯一的时候,宴会厅里的气氛顿时就变了样,周围的人默契的退后,把路让开。
跟沈唯一交好的高月提醒她,“唯一,纪晚夏怎么来了?”
纪晚夏……
沈唯一脸上得体的笑容凝滞,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道清丽的嗓音便从背后传来,“大明星,生日快乐啊。”
刚才,门口的方向就有一阵躁动。
惊叹声和赞美声,是沈唯一最熟悉的,只要是有她出现的场合,无论大小,所有的人目光都只会投向她。
可是,等她转身的时候,才觉得刚才的她是多么的可笑。
那些欣赏和倾慕,都是因为一颦一笑都是魅惑的纪晚夏。
“不欢迎我来吗?”晚夏在距离她还剩一米的距离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可是我都给你准备礼物了。”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来她这是装的,因为她都不屑于隐藏眼底的笑意。
可奇怪的是,竟没有人觉得她是在惺惺作态。
当然,仅仅只限于男性。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漂亮的姑娘即使作到天际,男人们都觉得是美的可爱的。
至于,在场的女人们,心思就复杂的多了,有人表面很优雅,但其实心底早就乐开了花,这种场面可比僵着脸给寿星陪笑要有意思的多。
有人性子直,偏偏见不惯晚夏那副模样,看着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比如,刚刚提醒沈唯一的高月,冷笑着问,“纪晚夏,装成这样你恶不恶心?”
晚夏轻飘飘的看了她的一眼,笑容愈发的明艳,做出惊讶的模样,“呀,这不是凭借一部***儿上位的高小姐吗?今晚穿的这么的漂亮,是来钓凯子的么?”
晚夏的刀下的很准,轻易就戳中了对方的命门。
高月脸上顿时请一道白一道,“你!”
沈唯一把为她出头的高月拉到身后,低声说晚夏是她的朋友,让高月别再这样。
而后,落落大方的结果晚夏递到面前的礼盒,温婉的笑着,“这是送我的吗?谢谢。”
晚夏报以同样完美的笑容,“不客气。”
她说话的同时,往前走了半步,脚落地的时候,身子突然踉跄了一下,玻璃杯里的红酒尽数泼在沈唯一胸前。
白色的礼服染上暗红色的酒渍,就连脖子上也都是黏糊糊的一片,狼狈至极。
在周围一片高高低低的唏嘘声之下,晚夏稳住身体,看向沈唯一抱歉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啊沈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鞋跟太高,没站稳。”
“纪晚夏你别欺人太甚!”
从这场意外中反应过来的高月冲着晚夏冷声警告,她应该是想上前扇给晚夏一巴掌的,却被沈唯一拉住手腕,“别说了!”
晚夏眨了眨眼,“礼服……我赔给你好吗?”
沈唯一是参演过几部电影的,虽然演技不怎么样,但好歹现在也算是个演员,即使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纪晚夏是故意的,她也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没关系,我有备用的,换一件就好了。”
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意,跟还处于惊讶状态的看戏人们说了‘抱歉,我失陪几分钟’后,落落大方的迈步离开人群。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手指紧紧的攥着掌心,指甲几乎要陷进嫩肉里。
沈唯一的经纪人回过神,一边追着沈唯一过去,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她的动作很快,人们只听到‘顾总’两个字,她就已经走进电梯了。
她口中的顾总,毫无意外只会是顾邵之。
意犹未尽的女人们眼里有了光亮,天哪,今晚还有一场更精彩的戏可以看!
……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戏精,沈唯一换好衣服下楼后,谁都没有提起刚才发生的事。
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约莫半个小时后,所有人转战酒店的后院。
夜晚,香槟,美女,泳池派对,是上流社会最常见的。
美丽的纪美人儿可能是被排挤了,没有同性跟她说话,少数大胆的男人们想过来攀谈,都被靳司南警告的眼神逼退。
纪美人儿似乎并不在意,不参与任何活动,只坐在椅子上,端着杯香槟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纪晚夏,”靳司南捻灭了烟蒂,狭长的黑眸里也没了平日里似笑非笑的意味,只剩认真和专注,“有没有兴趣跟我谈个恋爱?”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晚夏的名字。
晚夏摇晃酒杯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恢复自然,目光慵懒的落在那一片欢声笑语中,言简意赅的回答,“没有。”
被干脆的拒绝,靳司南也不意外。
不紧不慢的陈述,“我五官俊朗,家底丰厚,过去确实有过几个女人,谈不上有多喜欢,逢场作戏的成分居多。”
其实‘几个’不是很准确,但他总不能给心上人留下‘种马’的印象。
“那天在酒店阳台,一片星空下你对我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了,简单说,就是我他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对你见色起意了,想跟你谈恋爱,想跟你做…爱。”
应该,再也没有比这更简单粗暴的告白了。
所谓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他这个年纪,不屑于玩儿虚的。
晚夏依然没有看他,精致的眉眼没有什么波动,“我觉得这蛋糕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纪晚夏!”靳司南脸色不太好看。
闭了闭眼之后,俯身捧起纪美人儿的脸蛋,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虽然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但顾邵之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对视了片刻之后,晚夏伸手推开他,声音清淡,“我要的,除了他,谁都不行。”
如果不是因为只有顾邵之可以,消失了四年的纪晚夏也不会这么高调的出现,慕瑾桓即使远在青城,手也依然可以轻轻松松的伸到安城。
这个道理,靳司南是懂的。
“那等你的目的达到了,如果不考虑跟顾邵之重修于好,能让我排个队么?”
晚夏眨了眨眼,面带微笑的说,“你如果明晚来纪家别墅的时候,能帮安歌把最新款的乐高拼好,我就让你插队。”
自从豌豆被靳司南扛着拿到了八层蛋糕最上面的那颗葡萄之后,她整天都在念叨靳蜀黍靳蜀黍。
靳司南勾了勾唇,“这可是你说的。”
————
作为生日宴的主角,沈唯一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人,大概是觉得她辛苦的不得了,后半场的时候,大家都各玩儿各的,不去麻烦她,给她休息调整的时间和空间。
当然,晚夏可没那些人贴心。
夏日的夜晚,泳池周围很凉爽。
她端了两杯香槟走过去,坐在沈唯一旁边的位置,“沈小姐,刚才你是不是挺想扑过来撕了我的?”
清水芙蓉般的女神沈唯一被嚣张妖艳的纪晚夏当众羞辱,面子能掉一地。
“还好,”深唯一淡淡的微笑,“疯狗咬了我,我总不能反口咬回去。”
晚夏轻笑出声。
非常好,这才像是沈唯一作风。
“是这么个道理,”晚夏优雅的喝了口香槟,侧首看向沈唯一的时候,她是笑着的,但那笑不带一丝温度,“你知道吗,夏浅被‘私生饭’**的时候,还怀着孕,孩子只有三个月大。”
夏浅……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沈唯一放在腿面上的手骤然攥紧,姣好的面庞毫无血色,变得苍白。
“让她怀孕的人不是我,**她的人也不是我,”她转了个方向,五官隐在阴影里,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