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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依然是那一副闲适的模样,刻意将嗓音拉的很长,“我脚受伤了,动不了啊。”
在经纪人的想象里,电话那头的纪晚夏搞不好是刚洗完澡,所以声音听起来才会这么的……容易让人多想。
现场乱成一锅粥,也不知道受伤的人数有多少,意外发生的时候,前来探班的媒体还没有离开,没有给团队多一分钟运作的时间,就已经被爆出去了。
这纪晚夏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别无他法,僵持了一会儿后,只能咬着牙道,“唯一姐在为演唱会做彩排,舞台蹋了……”
“你们顾总过来了,你直接跟他说吧。”
经纪人的话只说了一半,晚夏就开口打断了。
是因为,在她抬头的时候,目光同靠在门口的男人的视线撞上了。
男人手里拿着家用药箱,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任何波动,看样子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晚夏把手机递过去,嗓音平和清淡,“沈唯一的经纪人,我就是觉得有点吵,不是故意接的。”
她是在说谎,还是事实真的就是这样,顾邵之看得出来。
她生自名门,身上没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毛病,自然是不屑于了解他的交际。
在顾邵之心里,却是希望她在说谎,希望她会接其她女人的电话,会故意做出那副招人嫌的模样,都因为吃醋的小性子。
但很明显,都不是。
顾邵之迈步走到沙发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女人平静的脸蛋,伸手接过手机。
嗓音淡漠,“什么事?”
晚夏听不到电话那端的经纪人跟他说了些什么,也不感兴趣,她低头着头,下巴搁在膝盖上。
擦破皮的脚趾已经不疼了,只是残留着些许麻木感。
药箱还在男人手上,她也不会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让他把药箱给她,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里。
顾邵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超过五个字的回应,冷峻坚毅的面庞也是极淡的模样,似乎对方所说的事情并不是很严重。
“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俯身拨开女人查看受伤的脚趾的手,英俊的眉宇轻皱,沉声低斥,“别用手碰,都多大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晚夏撇了撇嘴,没说话。
顾邵之坐在沙发,把女人的脚放在大腿上,取了支消毒棉签,动作温柔专注,似乎刚才根本就没有结果那通电话。
棉签刚碰到伤口处,女人就把脚抽了回去。
顾邵之抬起头,“怎么了?”嗓音低润温和,和接电话时的淡漠截然不同,“是不是很疼?那我再轻一点。”
男人眸里的温柔,几乎能让一个人溺死在里面。
对视了几秒钟后,晚夏率先移开视线,身子往后挪,“你有事就去忙吧,就只是擦破了点皮,又不是残了,我可以自己来的。”
虽然她不知道沈唯一的经纪人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在把手机给他之前,她是听到‘演唱会’、“舞台倒塌”这种字眼的。
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事。
顾邵之似笑非笑的睨着女人,俊朗的五官呈现出一种温和的蛊惑,薄唇轻启,“再说一句让我走的话,我会以为你是在跟我闹别扭。”
“那真是不好意思,顾总想多了。”
“所以别再往后退了,掉下沙发我会心疼。”
男人一句看不透有几分真几分假的话,让晚夏的动作顿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真的没有再往后缩,怔怔的看着男人给她脚趾破皮的地方消毒,贴上创可贴,再把拖鞋给她穿好。
顾邵之把药箱整理好,放到桌面上,去浴室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小女人还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盯着脚趾发呆。
唇角带起一抹温和的弧度,伸手揉乱她的长发,嗓音低沉有磁性,“坐着不动,是想我抱你下楼?”
处理伤口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卧室里很安静。
男人突然的动作,将晚夏恍惚的神经拉回到现实,不露神色的躲开,并站起身,“你有事要出门,我下楼干什么?”
顾邵之牵着女人的手,往卧室外走,“下楼陪我吃晚餐。”
说的理所当然。
晚夏试图挣开,但在她有动作之前,男人手上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她的微小的没有任何效果,
看在他给她处理伤口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由他握着,“你之前不是说心情不好,不打算吃了么?”
她从书房出来,就是准备下楼,把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做好的饭菜处理掉的。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顾邵之勾了勾唇,五官温和,“我想起来,有人曾经说过,不按时吃饭对身体不好,老了以后会有一堆毛病折磨我,而且,如果今晚那桌晚餐进了垃圾桶,她会不高兴。”
很多场景,当时很普通,没有放在心上。
但经过时光沉淀后,都酿成了深夜蚀骨的相思和疼痛。
尤其是酒后,他推开门,这空荡的卧室里,再也没有人笑着投进他怀里,似嗔似怒的抱怨。
过去的四年,他每天回家看到的,都是那让人绝望的寂静和黑暗。
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眷恋的深情,黑眸低垂,眼底的情绪没有泄露太多。
走廊里的光线很柔和,晚夏清淡的眉眼没有起丝毫的波澜。
她选择性过滤掉了某些话,剩下的也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虽然已经做到心如止水,但男人所特有温热感透过掌心传到皮肤,她还是觉得有些抗拒。
晚夏没有给予顾邵之回应,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谈不上失落,他也没资格有这种情绪。
拉开椅子按着她的肩坐下,“喝水吗?”
晚夏从被男人牵着手下楼的那一刻,就有些不太自然,此刻得了自由,浑身都舒畅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已经吃过了,你把我摁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截止到今天,所有同他在一张桌子吃饭的时候,都有活泼可爱的豌豆在。
即使两人不说话,也不会冷场尴尬。
但现在……
顾邵之似乎也没想听到她回答,自顾自的走到厨房,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兑好温度后,回到餐厅。
把玻璃杯塞在女人手里,而后在她对面坐下,不紧不慢的道,“你如果让我一个人吃晚餐,我就会不高兴,就会没心情想条件。”
晚夏,“……”
沈唯一出了事,他不是应该很着急么?
手肘撑在桌面,掌心托着下巴,脸颊漾出清浅的笑意,“顾总平时做生意的时候,都是这样无赖又讨人厌?”
他只要一天不说让她见丘正的条件,她就得跟他多耗一天。
顾邵之喝了口汤,是他喜欢的口味,餐桌上的菜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比上一次要精致,看得出来是花了些心思的。
抬眸瞧了女人一眼,“也得看对象。”
晚夏眨了眨眼,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嗯哼?”
男人咽下口中的食物后,慢条斯理的解释,“纪小姐跟那些客户不太一样,有些特殊,当然得区别对待。”
晚夏,“……”
她还能说什么?
餐桌上少了唧唧喳喳的豌豆,即使两人不再说话,整个餐厅里也只有猫咪时不时‘喵’两声的声响,空气里却也并没有晚夏以为的尴尬。
他吃饭,她喝水。
偶尔视线撞在一起,也都淡定自若的各自移开。
这顿晚餐,顾邵之吃了半个小时,虽然米饭没动多少,但汤和菜都少了一半。
用纸巾优雅的擦拭嘴角之后,他站起身,绕过餐桌,将发呆的女人打横抱起,“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身体突然腾空,晚夏本能的勾住男人的脖子。
恍惚的目光聚焦,秀气的眉蹙起,“没什么,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去。”
顾邵之当然不会听她的,迈开长腿往餐厅外走,“你脚受伤了,过度拉扯伤口不好。”
她的身高在女生里算是高挑的,但抱在很轻,比起四年前瘦了很多,他都能清晰感觉到她脊背的骨头硌着手臂。
晚夏基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两条纤细的腿随着男人上楼的脚步在空气里上下晃动,“我都能走下来,不能上楼?”
就是擦破了点皮,怎么搞得跟她残了一样……
顾邵之有些无奈,低头亲了亲女人的额头,嗓音温和的哄着,“乖,别乱动。”
女人不是很配合,他被迫停下脚步。
似笑非笑的凝着女人的脸蛋,缓缓道,“如果你害我从楼梯上摔下去,无论是瘸了还是废了,你都得伺候我一辈子,你也不愿意的,不是么?”
晚夏探着头看向男人身后,是扫一眼就能数清层数的楼梯。
而后,收回是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里距离客厅的地板有两米高吗?”
瘸?
废?
他是纸片做的?
顾邵之面不改色,不急不缓的说,“我年纪大了,经不起摔。”
晚夏,“……”
豌豆不在,男人的本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强势霸道又不要脸。
不过晚夏想,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昨晚吃的哑巴亏都没有发挥一点价值,抱她上楼这种事情,不算什么。
……
顾邵之抱着晚夏踏上二楼,经过次卧的门却没有进去,而是直接抱着她去了主卧。
晚夏有些懵。
刚才是因为她脚趾擦破了皮,他住在主卧,会抱着她来这里很只正常,不奇怪。
而现在她是准备洗洗睡的,来主卧干什么?
“顾总,你是不是记错什么了?”
顾邵之眉不变,淡定的回答,“没有。”
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之后,他也在床沿坐了下来,“纪小姐做的晚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