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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陆淮安没有再说话,林初也知道他的脾气,他不愿意的事情,她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任何用。
纪家、许家、或者江家,都一样,随便吧。
十分钟后。
装睡的林初睁开眼睛往车窗外瞧了一眼,本来她是想看看雪停了没,却意外发现一家熟悉的日本菜。
这、这不是去陆淮安自己那间公寓的路吗?
林初侧首去看驾驶位的陆淮安,人家认真开车目不斜视,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捕捉不到。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林初嘴角慢慢上扬,“……不看就不看。”
郁闷的心情的一扫而光。
————
儿子晚上不回家,宋静媛就亲手熬了汤,让沈唯一给儿子送过去。
沈唯一给陆淮安打了两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最后还是从陆淮安的助理那里得知,陆淮安已经不再工地,回江边的公寓了。
还好司机只开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掉头也不麻烦。
沈唯一到公寓外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的时间。
雪还在下,路不太好走,也很冷。
门铃坏了,打电话又没人接,沈唯一只好输入密码开门。
客厅的灯开着,但没有人,二楼隐隐约约有声响传来,沈唯一不免觉得奇怪,换了鞋提着保温饭盒往楼上走。
“疼疼疼啊,你能不能轻一点?”
“我已经很控制力道了。”
“可还是很疼啊,能让我去床上躺着吗?我腰酸的很。”
“不能,会弄脏我的床。”
……
卧室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一男一女。
沈唯一都不陌生。
姣好的面容渐渐发白,缓了好一会儿,才迈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抬手推开房门。
陆淮安站在沙发前,手里拿着消毒棉签,一手捏着林初皱成一团的小脸,剑眉紧皱,是很不耐烦的情绪。
门突然被推开,两人都本能看向门口的方向。
林初看到脸色发白的沈唯一,把已经到嗓子眼的话音憋了回去。
她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花一般的年纪,干净的脸蛋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眼睛清澈透明,像是珍贵的琉璃石。
不是想象中的场景,沈唯一的脸色好看了些,目光不动声色的在林初身上穿的那件男士衬衣多凝视了两秒,才同陆淮安的视线对上。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陆淮安率先打破寂静。
面不改色的松了捏在林初下巴上的力道,把手里的消毒棉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后,走到门口,“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挺拔的身体,把沙发上娇小的女孩完全遮挡住。
沈唯一抿了抿唇,神色恢复正常,把怀里的保温饭盒递过去,柔声开口,“阿姨担心你忙的没时间吃饭,特意煮了汤。”
她想起他不喜欢别人未经允许擅自闯进他的地方,所以连忙解释,“我打过电话的,但是你没接,外面有点冷所以我才自己输了密码,不好意思。”
陆淮安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眉头的褶皱平缓了几分。
“没事,手机落在书房了,”接过保温饭盒,淡淡的道,“辛苦你跑一趟。”
他还站在门口,没有出来,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林初受伤了吗?如果严重的话,还是叫医生比较保险,女孩子的脸,留下疤痕总是不好的。”
林初就算还没有成年,但也差不了几天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独处一室,他竟然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跟她解释。
是觉得她大度到不会介意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孩在一起?还是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
陆淮安微微侧过身,是不露声色的动作,恰好挡住沈唯一的视线。
冷漠是他惯有的表情,并非刻意针对谁,“她脸皮厚,除非是利刃直接上脸,其它的小磕小碰不会毁容。”
坐在沙发上数手指的林初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她也就只对他一个人厚脸皮好不好!
佣人的女儿,沈唯一从小就学会了如何敏锐的察言观色,所以她明白陆淮安的意思。
抿了抿唇,低声说,“汤你记得趁热喝,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陆淮安往外走了两步,带上房门后,往衣帽间的方向走,“在楼下等几分钟,我换件衣服开车送你。”
沈唯一温柔的笑了笑,“不用了,是家里的司机送我过来的,林初是女孩子,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害怕的,而且她还受了伤,你陪她就好,不用送我。”
她很懂事,懂事的根本不像是他的未婚妻。
即使,他从来都没有亲口承认过,他们之间的婚约也是既定的事实。
陆淮安的手握在衣帽间的门把手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似乎是在考虑。
然后,沈唯一听到他这样说,“路上小心,到了发条短信。”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只是陆淮安背对着她,看不到而已。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牵唇笑了笑,柔声应着,“……嗯,好。”
————
门被关上后,卧室里恢复的安静。
林初几乎是立刻反应,光着脚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边,屏住呼吸后,依然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忍不住小声嘀咕,“为什么要关门?是要说什么她这个‘外人’听不得的话?难道……啊!”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正撞在林初额头乌青的部位,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她差点哭出来。
陆淮安反应敏捷的伸手拽住女孩的手臂,把人拎回沙发,冷着脸训斥,“臭毛病一个接一个,难怪你爸身体不好。”
他的意思,林爸爸身体不好,全是因为被她这个‘不孝女’给气的。
林初梗着脖子狡辩,“我没有在偷听啊,你少冤枉人啊。”
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陆淮安什么都没有指明,她却自己往坑里跳,拿了支新的消毒棉签,故意往乌青的部位用力的戳了两下,下一秒就听到了她的惨叫声。
“我有说你偷听了?”
十个林初都不不是陆淮安的对手。
小脸泛红,眼睛不自然的四处乱看。
也不喊疼了,乖乖坐在沙发上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空气里飘荡着清凉的药草味道,也不知道是药膏的作用,还是男人的动作轻了些,林初觉得额头好像没那么疼了。
昂着脑袋,一眨不眨的凝着他俊朗分明的五官。
笑盈盈的问,“公子这也算英雄救美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不知您意下如何如何?”
陆淮安面无表情的回答,“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林初不出现在陆淮安面前……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额……我下午没吃饭,肚子有点饿,”林初识趣的转移话题,“宋阿姨给你熬了什么汤?我能尝尝吗?不要太多,半桶就行。”
在车上也没觉得饿,当时可能心里还有些后怕。
这栋公寓,林初是第一次来。
从一楼的客厅,到二楼的卧室,整体的装修风格是只有灰白两种颜色的性冷淡风。
跟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明明刚二十出头,却活得跟个三十四岁的老男人一样。
他应该也只有在公司加班太晚的时候才会过来住,在他洗澡的时候,她已经偷偷去翻过冰箱了,里面除了酒之外,连一块面包都没有。
人除了在高兴的时候会喝酒,还会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喝酒,或者难过、伤心、想要逃避现实等等。
对于陆淮安来说,冰箱以及酒柜里的酒,不会是为第一种情况准备的。
林初挺起身体抱住男人的腰,不让他走。
眨巴着眼睛,无辜的很,“半桶不行,那一小碗总可以吧?陆淮安,我可是去找你的路上出的意外,就算是你救的我,但我如果被饿死了,这条命也会算在你头上的。”
花一样的少女,刚从浴室里出来,黑发半湿,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衬衣。
得天独厚的外貌优势,从哪里看,都要比草莓蛋糕还有可口。
温软清香的女孩毫无顾忌的抱了上来,隔着衣物陆淮安似乎都能感觉到女孩的某个部位贴在小腹。
呼吸猛的凝滞,深眸底层也暗了一度。
陆淮安觉得自己把林初带回来已经是一个错误了,他不是会接连犯错的人。
扯开女孩环抱在腰上白藕一般的手臂,随后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盖在那张不施粉黛也依然明艳张扬的脸蛋上。
俊朗的五官淡漠如水,连带着嗓音回到了惯有的冰冷,“不许制造出一点噪音打扰我休息,房间里的东西不要乱翻,饿了就啃自己的胳膊,如果明天我回家的时候你还在……”
他回头看向歪倒在沙发上,被毛巾盖住脸蛋只露出嘴巴还在不安分的抱怨着什么的少女,目光没有一丝温度,“那到时候被扔出去摔断了腿,可千万别哭。”
语罢,陆淮安便迈开长腿走出了卧室。
步伐沉稳,只是关门的时候声音有点大,惊得林初的肩一抖,似乎是在给她最后的警告。
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面对男人的警告,林初无所畏惧,拿开盖在脑袋上的毛巾,跳到大床上,蹦了好一会儿才窝进被褥里。
“天哪,这是陆淮安的床吗?味道好好闻,如果能再软一点就好了……”
“等以后结婚了,我一定要在这里摆满我喜欢的东西,把陆淮安灰蒙蒙的世界染成彩色……”
“时间再快一点吧,等过了十八岁我就不是小姑娘了啊,也可以穿高跟鞋,到时候肯定要比沈唯一更有女人味,哎哎哎林初你跟她比干什么!”
“如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