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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大手翻过来包裹住女人的手,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虎口,黑眸深邃的如同望不到底的海洋,“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林初冷笑,用力抽出被握住的那只手,即使脸上冷淡到极致,但起伏的胸口暴露出她此时的厌恶以及愤怒。
回家?
她的家早就毁了。
没有人知道,五年前她是怎么让自己活下来的,即使那座城市里葬这她唯一的亲人,她也没有勇气再踏进一步。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陆淮安神色不变,嗓音无波无澜,“由不得你。”
看吧,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五年前是什么样,现在依然是什么样。
融进骨子里的霸道和强势,他根本不屑于隐藏。
林初精致的五官满是讥讽的意味,“你绑一个试试,我就不信你能在不惊动江弋琛的情况下,还可以开一架直升飞机过来。”
她的意思很好懂。
想让她乖乖跟他回安城,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绑着她直接扛回去。
飞机上总有不怕事的,她这么大的人被绑着,他一定不会顺利,除非弄架直升飞机过来。
两件事陆淮安都做的出来,如果没有江弋琛的存在,毫无疑问明天林初就已经踩着安城的土地了。
五年前,江弋琛能在陆淮安的地盘悄无声息的把林初带走,就说明现在依然有这个能力。
提到江弋琛,陆淮安的深眸暗黑了一度,控着女人的手也在不知觉间收紧。
“不用那么麻烦,”不紧不慢的嗓音里透着危险的意味,“刚刚喂你喝的水里面加了点东西,别紧张,对身体没有副作用,在给你吃之前,我试过。”
闻言,林初挣扎的动作完全僵住。
她之所以会从深度睡眠中醒来,就是因为口腔里被渡入了液体。
陆淮安不会撒谎,他既然说的出来,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对上女人冰冷的目光,陆淮安华缓缓的勾了勾唇,幽暗的嗓音不紧不慢的陈述,“带一个昏迷的人回安城,很容易。”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林初会乖乖配合。
她是那样刚烈的性子,当然不会任由他拿捏。
林初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使不上力气了,她眼里的笑像是讥讽,又像是感叹的感叹。
“还真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啊,敢把我带回去,就要做好时时刻刻都把命悬在刀尖上的准备。”
这种威胁,显然陆淮安根本不会在乎。
他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轻易放开。
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他扣在她腰上的力道顺理成章的就松了些,夏日的睡衣当然是最薄的款式,他能清楚的摸到她后背的骨头。
她瘦的厉害。
隔壁房间里,睡着他的亲生骨肉。
五年前,医生曾经说,她身体不好,即便是怀上孩子了,生产的时候也比一般人要多几分痛楚。
她怕疼,从小就怕。
“安城道路两旁的梧桐树这个季节的枝叶是最繁盛的,天气好的时候会很漂亮,我带你回去看看。”
所有的借口,都没有这个可笑。
正文 342。【伤心童话】海是倒过来的天(二)
就像陆淮安所说的,她想带林初和祁铭回安城,其实很容易。
林初昏迷着,被连夜抱上飞机,然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盖着毯子,即使有空姐或者工作人员觉得不对劲过来询问,一句'不舒服'就可以解决。
小孩子睡熟了就不容易醒,祁铭不属于那种会哭闹的孩子。
等到林初醒再次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安城了。
车还在开,窗外的街道是记忆中熟悉的。
林初死死的瞪着坐在身边的男人,“陆淮安!你卑鄙!”
她试图拉开车门直接跳车,但陆淮安是什么人,对于她的性格几乎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陆淮安把人拉了回来,用着巧劲儿困着她的身子。
黑眸沉静如往常,淡定自如的反问,“你第一天知道?”
林初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争执这些,“我儿子呢?”
开车的司机是陌生的,加长版的车型里面空间很大,但除了司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如果掉一根头发,你就拿命来赔。”
林初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直接弄晕她。
儿子现在人在哪里是什么情况,她通通都不知情。
陆淮安脑海里闪过男孩的眉眼,那是连接着她和他的生命。
也是这个孩子,给了他理由把她找回来。
单手扣着女人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黑眸里的幽光传递出危险的意味。
“带着我陆家的人跑路,还来质问我?”
林初毫不留情的咬住男人的手背,直到他吃痛放松力道,瞅准时机摆脱他的钳制。
挪到角落坐着,厌恶的情绪明显至极。
看着窗外,冷笑着反问,“谁说他是你的?”
现在是已经是第二天了,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从车窗外太阳的高度来看,怎么也是到中午了。
昨天,她还答应带祁铭跟江弋琛一起去游乐场。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去公寓的路上吧……
陆淮安依然是那副幽深莫测的模样,流逝的时光让他俊朗的轮廓更加的深邃分明。
“不是我的,那是江弋琛的?”
五年前,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干干净净,靠的是江弋琛。
五年后,他能顺藤摸瓜找到那里,也是因为江弋琛。
“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有一两个孩子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吗?”
林初冷冷的目光讥讽的意味极其浓重。
“失败的婚姻只是过去而已,我也不会蠢到把自己这条命都吊死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也不费事,你如果想摆在台面上,也可以。”
陆淮安说完这句话后,车内的空气徒然降低。
死寂一般。
林初精致的眉眼没有一丝温度,放在腿面上的手慢慢收紧。
她闭了闭眼,尽量用最平缓的嗓音问,“陆淮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出现的猝不及防,用一种强势的手段打破她安定的生活。
是毁灭还是其它的,林初都不在乎。
只是,一看到他,那些本以为早已被时光掩埋的噩梦,就像是翻滚的海浪一般涌进脑海。
血淋淋。
疼。
陆淮安眼眸低垂,所有的情绪都被藏的干干净净,滴水不漏。
“带你回家。”
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答案。
“别恶心我行吗?”林初无语般嘲笑,“什么家不家的,可笑又讽刺。”
不相关的人,也许用不了半年,一两个月就会把五年前那场变故遗忘。
但是,身处变故之中的林初,可能这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午夜梦回,依然被困在那噩梦里。
…………
车直接开到了民政局外。
这个地方林初来过一次,当时差点被拧断了一条胳膊。
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林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往后走。
却被陆淮安扣着手腕拉了回去,没有跟她客气,一手将她摁在车身上,另一只手去扯脖子上的领带。
在林初惊愕的眼神下,陆淮安用他解下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死结。
然后,她整个人被男人打横抱起,迈着沉稳的步伐往门口走去。
林初反应过来之后,手脚并用的挣扎,禁不住拔高了嗓音,“陆淮安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我不想进去!”
陆淮安脚步未停,来往的人视线集中在两人身上。
他恍若无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低沉的嗓音无波无澜,“打定主意离婚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想不想?”
林初气的眼尾发红,她现在的模样就像刚刚才跟别人打完架一样。
发丝凌乱不堪,呼吸急促粗重,衣服领口歪歪斜斜,只穿着一只鞋,另一只脚是光着的。
跟精致妥帖的陆淮安相比,她简直糟糕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她往门外走,两三步之后就会被男人扣着手腕拽回去。
然后她甩开他继续,结果并没有任何不同,除了被绑着的两只手越勒越紧之外,她身上的力气也在渐渐被耗尽。
同样的事情来来回回重复了十几次。
林初气极反笑。
她也没有再继续跟陆淮安拧,随意的在身后的那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有穿鞋的那只脚翘起,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
喘着粗气,眼尾的讥讽毫不掩饰,“陆淮安,你是用什么样的底气质问我?不离婚,难道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她强求而来的这段婚姻是困着她连一步都走不动的枷锁。
用枷锁换取自由,没有什么理由。
陆淮安的呼吸平稳依旧,欣长挺拔的身体立在那里,仿佛自成一界。
黑眸沉静,整理衬衣袖口的动作优雅自若,似乎十分钟前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紧不慢的陈述,“我不同意,你就别想着能摆脱我。”
工作人员是被吓住了。
她们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是被绑着带到民政局来的。
即使是来离婚,也不会激烈到这种程度。
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仿佛有一场隐形的战争,空气里刀光剑影,白晃晃的利刃比夏日阳光还要更刺眼。
工作人员呆愣的看着两人拉拉扯扯,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人连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虽然知道是无用功,但依然在重复着挣扎。
而另一个,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直接将人捞进怀里。
“登记。”
淡漠的两个字响起,随后两本离婚证被丢到桌面上。
工作人员如梦初醒,“哦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