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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媚觉得她不对劲,但不知道她到底哪不对劲,“什么情况,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
脑袋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推回了软椅。
不敢对视,眼神躲闪,很诡异。。。。。。
“行行行,我带还不行吗?”南湾抿了抿唇,手指不太自然的理着头发。
以前她自己住,带几天都没问题,可现在不一样了。
万一他不喜欢孩子怎么办。。。。。。
就算是不喜欢,应该也不会太讨厌的吧,毕竟他对着轻轻的时候,还是很温和的。
沈之媚也没太过分,玩笑过后就翻篇了,“那就这么说好了,到时候我把嘉树送过去。”
南湾点了点头,神色恢复了正常,似是无意间问出口的,“你去哪儿?”
“慕瑾谦说,美国有位很有名的专家,三哥这样的情况,以前成功治愈过。”
听到这样的话,南湾的心里仿佛被激起了千层波浪,原本没有焦点的目光汇集在那张温婉好看的脸庞。
想要说很多,但话到了嘴边,却也只剩下一句,“我陪你去吧。”
沈之媚站起身,一手按着脖颈,一手抬得高高的,伸了个懒腰,“得了吧,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你呢,我自己可以。”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在三哥醒来之前,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
南湾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是八点五十分。
电梯门开口后,看见里面的人,她面色如常的走了进去。
高慧瞧着对方的模样,就仿佛她不存在一般,更是恨的牙痒痒,“南湾,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完全被无视。
高慧盯着两步前的背影,冷笑出声。
而后想起来了什么,脸上是嗤讽的笑,双臂环抱在胸前,自顾自的说着,“今天我们科室来了一位的病人,容貌极美,声音也特别好听,是慕主任亲自接待的,看着是很相熟的模样。”
除了那两条不方便的腿,真是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
刻意营造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你知道,她在家属栏里,写的是谁的名字吗?”
正文 114。南医生今天过生日,怎么,这事你不知道?
南湾的视线落在不断下降的数字上,神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高慧心里越狠,脸上的嘲讽便越明显,半掩着嘴,故意做出了很惊讶的模样,“她写的,是慕氏总裁的名字哎,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啊?”
南湾,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多久!
电梯到达一楼,南湾迈步走出,步伐很稳。
高慧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拿了一手好牌,却完全被无视,心里的怒火更盛。
抬腿追了上去,拦住那人,五官有些扭曲,“南湾,你是聋了吗?”
南湾有些烦躁,抬起头,淡淡开口,“五年前的事,你到现在还揪着不放,很有意思?”
高慧冷笑,“不管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我开心就好。”
五年前,原本每天抖说只爱她一个的男朋友,有一天却突然跟她分了手,转眼就去追了这个贱人,让她在学校丢尽了脸,至今都不敢去参加同学会。
如果不是这贱人刻意勾引,那个渣男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变心。
这口气,她一定会报的!
南湾面庞清淡,精致的眉眼间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是什么善茬,给你脸的时候,就有点眼力见接着脸,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脚,我懒得跟你计较,别再不知好歹的凑上来碍我的眼。”
高慧先是一愣,随后眼里的怒火燃得更烈,“你!”
抬手就想扇过去,却意外的被截在了半空中。
南湾扣着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如果没办法弄死我,你就安生点吧。”
说完,便甩开了。
高慧踉跄了一步,稳住身体后,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人,咬着牙嘲讽,“找了个有背景的靠山,就原形毕露了?”
“等你找到更有背景的靠山后,再来蹬鼻子上脸吧,”南湾不想第二次浪费口舌,索性一次性解决,“不过,就凭你这样的姿色,手段和情商都不怎么够,恐怕是有点困难的。”
迈开脚步,走过她身侧的时候,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人活在世上,有目标是好事,即使。。。。。这辈子也实现不了,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耳边的脚步声淡去,高慧依然站在原地。
心底涌出无限的恐惧:那样优雅的骄傲,恐怕是她穷极一生都到达不了的。
垂在身侧的手越攥越紧。
南湾,咱们走着瞧!
————
青城的夜,真是越来越冷了。
刘安关上车门后,恭敬的问,“太太,是去您的公寓收拾行李吗?”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选择了最辛苦的职业。
成了豪门太太,却加班到这么晚,真是无法想象。
虽说,以前的南家,也是豪门的代表。
南湾靠坐在后座上,视线落在窗外,淡淡地说着,“周末休息,明天再搬吧。”
刘安启动车子,“那直接回北岸背别墅?”
他问完这句话后,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了这位祖宗。
所以他的问题,才会像石沉大海一般。
得不到回复,也没有胆子再问第二遍,他只能先往前开着。
南湾看着车窗外绚烂斑斓的霓虹灯,隔着玻璃,光线都很柔和,樱唇轻启,“去南家。”
刘安连忙答道,“好的。”
————
南家别墅。
管家打开门后,有些惊讶,“小姐,这么晚,您怎么回来了?”
南湾脱下外套,和手里的包一起递了过去,似笑非笑的反问,“我不能回来?”
管家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南湾淡淡的笑了笑,越过他,往客厅走去。
姜小曼脸上敷着面膜,楼梯正下到一半的位置,看到出现在客厅中央的人后,白色面膜纸下的表情瞬间丰富了起来。
手臂是标配的贵妇挎包的动作,慢慢的下着楼梯,声音又尖又细,“呦,真是稀客啊。”
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她倒是逍遥自在去了,留下一堆麻烦给怀煜,真是气得她脑袋疼。
几百年都不回家的人,今天突然回来了,绝对没什么好事。
这样阴阳怪气的讽刺,南湾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直接从姜小曼身旁走过,踏上楼梯。
姜小曼冷哼了一声,假装去客厅喝茶。
看着南湾走进书房后,悄悄的跟了上去,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好久,结果一点声音都没有。
泄气似的跺了跺脚,回到了卧室。
。。。。。。
南承智摘下眼镜,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脸上带着笑,“湾湾回来了啊,吃饭了没有?”
南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脊背挺的很直,坐姿也是从小就养成的优雅,嗓音浅浅,“爸爸这两天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闻言,南承智整理图书的动作僵了一秒,但很快恢复正常,直言不讳,“和苏家比起来,慕家确实是更好的。”
慕家那两位昨天就来过电话了,倒是一点都没有嫌他们高攀的意思,还说婚期要两家人一起敲定才好。
谁都知道,之前的慕氏企业,程世蓉才是真正握着大权的人,在商场上的手段丝毫不输给男人。
分毫不让,精明强干,是典型的女强人。
如今退下职位,在家里颐养天年,倒是亲和了许多,很令他意外。
南湾坐姿未变,眼眸微垂,视线落在地毯的花纹上,唇边带着浅浅的弧度,没有接话。
南承智整理好书架后,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看着女儿放在腿面上的手,犹豫了几秒钟,掌心还是覆了上去,力道很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平常到只能用平常这两个字来形容的的动作,他却很生疏,也很僵硬。
记忆里,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抱过这个女儿。
嗓音是慈祥的沙哑,“你这孩子,怀了孕怎么也不跟爸爸说一声?”
听到这话,南湾原本有些虚散的目光,渐渐有了焦点。
左边的沙发深陷,连带着她的位置也往下落。
手背的皮肤,接触到他掌心的时间很短,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干燥的粗糙触感。
原来,他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是因为她有了‘护身符’啊。。。。。。
他是不是也觉得,如果没有这‘孩子’,她是进不了慕家的门的,南家也得不到这么大的利益。
“我今天回来,是想问爸爸要样东西的。”
南承智思虑了几秒钟后,问道,“什么东西?”
南湾温柔的笑了笑,嗓音很轻,“您和妈妈订婚的时候,您送她的那块玉佩,我记得,好像是阿姨收起来了。”
闻言,南承智的目光一怔,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
那些原本以为已经遗忘了的片段,在脑海一幕幕闪过,没有停歇。
头疼的旧疾病发作,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翻地覆。
他神色痛苦,缓缓站起身后,走到书桌,从抽屉里翻找到药瓶,颤颤巍巍的倒出两粒,就这么干吞了下去。
药片生生挤下喉咙,留在口腔里的苦涩感久久都未散去。
南湾起初只是看着,清淡的眉眼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仿佛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
但最后,却还是把茶几上的茶杯递到了南承智的手里。
那张沧桑的脸,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似乎就老了好几岁。
南承智接过,连喝了好几口,而后掌心撑在桌面上,闭着眼,呼吸粗重。
良久,那难以忍受的疼痛缓解了之后,才艰难的开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爸爸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