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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挑衅,换来的一定是更加残虐的攻占。
仿佛刚刚放低姿态求饶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越大,她的傲骨就越坚硬。
“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有这种反应……不过、不过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而已……让你产生错觉了吗?”
这样的话,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容忍。
果然,下一秒林初就难以抑制的弓起了身子,手指越收越紧,几乎都能看到血迹。
陆淮安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带着糜欲的沙哑,“故意激怒我?”
饶是醉酒的状态,他近乎变态的理智也还有几分尚存,怒气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慢慢就平息了下来。
但力道并没有减轻。
薄唇摸索到女人的耳畔,灵巧的舌卷起一阵旖旎,沙哑的嗓音浸着幽暗的笑意,“我不是什么善茬,小初,你知道的,所以不要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我放开你。”
从他掉进万丈深渊的那一刻,就注定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恩怨纠葛,至死方休。
“忘掉过去,忘记江弋琛,我们重新开始。”
良久,陆淮安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终于察觉到了异常,捏着女人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小脸惨白一片,唇瓣上还有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
杏眸闭着,赫然已经昏了过去!
陆淮安混沌的酒意在这一刻清醒,眸色的骤然改变,闪过的慌乱清晰可辨。
快速的退出来,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女人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微微沉着,“小初你醒醒!”
林初的意识很模糊,当然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陆淮安不敢耽误时间,用最快的速度给熟悉的医生打电话,让对方提着命赶到江边公寓。
他给林初穿衣服的时候,小心的检查过私密的部位,没有再继续流血,他才松了一口气。
她那样骄傲的人,会放下傲骨求饶,必然是真的不舒服。
然而那个时候的陆淮安脑海里被嫉妒和占有的情绪填满,他根本就不曾察觉到林初的异常,只想着要把她所沾染的江弋琛的气息全部都赶走。
陆淮安坐在床边,温热的大掌握着女人冰凉的手,眼底的情绪深深的藏起。
只要喝了酒,就控制不住要她的欲望。
————
医生来的很快,当然是女性,检查的过程陆淮安全程都在房间里。
眉头紧皱,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林初。
只要医生的动作稍微重一点,就会被锐利的眼神惊的背后一凉,额头都冒着冷汗。
检查结束后,医生轻咳了一声,“陆先生……”
“来书房,”陆淮安开口打断她的话,缄默的目光略过床上睡颜安稳的林初,随后迈开长腿走出卧室。
医生恭敬的跟了上去,佣人留在房间里照顾林初。
书房里。
陆淮安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窗前,微微低着头,俯视着窗外后院的草坪。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毕恭毕敬的道,“陆先生,陆太太的……私处只是轻微的撕裂,不是特别严重,我会医院开些药膏送过来,擦三四天应该就可以了。”
更难以启齿的还在后面。
“嗯……陆太太已经怀孕了,具体的月份去医院要去医院做更具体的检查,那个……房事不要太剧烈,尤其是怀孕初期,很容易有危险。”
陆淮安听到怀孕这两个字的时候,眸色徒然收紧,抽烟的动作都停滞。
他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是喜悦和庆幸。
还好、还好没事。
有了孩子,她心里的仇恨是不是就会慢慢淡化。
他错过了祁铭的降临,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些。
陆淮安没有说话,医生也不敢贸然打破寂静,只能紧张的站在书房中央。
良久,陆淮安才转过身,“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么?比如饮食和生活习惯这些。”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孕妇的口味可能会比较刁钻,但也是因人而异,要注意补充营养,比较难熬的是孕期反应,比如恶心、呕吐、食欲不振等,还会很嗜睡。”
来的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同为女人多少都会了解一些。
“周围的人尽量不要抽烟,对孕妇和宝宝都不好。”
陆淮安听到医生所说的话,便走到书桌前,将手里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辛苦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应该的,那……陆先生,我先告辞。”
“嗯。”
————
林初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祁铭已经被陆军送到了幼儿园。
下身还有隐隐的疼痛感,但已经好很多。
陆淮安一整夜都没有闭眼,瞳孔里的红血丝很明显,但他依然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怀里的人轻微的挪动,“醒了?”
他的手肘撑起身体,动作温柔的轻抚着女人的脸颊,“早餐有你喜欢的粥,是想去餐厅吃,还是在房间里吃?”
不止是动作温柔,就连那低沉的嗓也是温和的。
林初连看都不想看他,抬臂拨开抚在脸颊的大手,淡淡的开口,“陆淮安,反反复复阴晴不定,你不觉得累吗?”
又是哪根神经错乱了?
她没有虚弱到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的地步,然而刚掀开被褥,还没有动,身子就被揽进温热的怀抱。
陆淮安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只是展臂拥着女人纤瘦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是很深的拥抱,仿佛能嵌入彼此的身体里。
“昨天晚上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林初的下颚搁在男人肩头,她连推一下都觉得多余,任由他抱着。
冷笑了一声,“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很熟悉?”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
陆淮安轻抚着女人柔软的发丝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抱着她去浴室洗漱,“你不愿意我不会碰你。”
“我现在就不愿意,把你的手拿开,然后在我眼前消失。”
“我所说的不碰你,仅仅只代表不强迫你跟我做爱而已,其他的接触都不在这个范围。”
林初被气笑了。
她看着陆淮安给她接水,并且挤好牙膏递到面前,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所有的行为都很反常。
“我又没有死,有什么好愧疚的?”
讽刺的意味极其浓烈。
陆淮安面不改色,直接把牙刷放进她手里,“刚上过药,先不要洗澡,洗漱完下楼吃饭。”
他出去的时候,没有把浴室的门关上。
林初能在镜子里看到他的背影,同样也能看到自己的,好像也没有太惨,不是因为她的抗虐能力太强,应该是他对死鱼没有什么性趣,她昏过去之后没有再继续。
陆家的两条人命……
到底是指什么?
……
林初不会虐待自己的身体,饭还是要正常吃。
能坐六个人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以清淡为主。
林初嘴角抽了抽,明着讽刺坐在对面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家已经的生活已经奢侈到这种地步了,两个人而已,用得着做六个人的分量?”
如果是平时,他早就去公司了,竟然在这个时间点还在餐桌上。
也是稀奇。
陆淮安也不在意,他没有动筷,只是用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林初,“挑你喜欢的吃,牛奶是进口的,没有会让你不舒服的味道。”
林初不想跟他说话,直接无视他。
她的胃口不好也不是一两天了,每年换季都会有这么一阵,随便吃了一点就准备上楼。
陆淮安眉头轻皱,沉着嗓音开口,“把粥喝了。”
她这么瘦,月份大了会吃苦头。
林初起身往餐厅外走,头也不回,淡淡的道,“你自己慢慢喝吧,我看着你就觉得反胃,吃不下。”
她刚踏上第一级阶梯的时候,有人不停的按着门铃,停下脚步往门口的方向看是本能的反应。
佣人打开门后,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就被推到一旁。
贵妇人眉毛画的很细,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既视感,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彰显着她此时的心情。
是陆家的大儿媳,也就是陆明川的母亲。
她看到林初只是有片刻的惊讶,但很快就把说话的对象转向还坐在餐桌上的陆淮安,抱着手臂,气势很足。
“淮安啊,我们都是陆家的人,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她之所以会找到江边公寓,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陆明川前天晚上回到了安城,陆淮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这就是为什么明明他答应了祁铭会去参加运动会却失约了。
因为他说过,不会让陆明川再出现在林初眼前。
陆淮安周身的气场悄无声息的改变,深眸里的温和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淡然自若的开口,“你儿子做过什么,还需要我一件件的说给你听?”
夏浅、许秋白……
陆淮安记忆里的沈唯一很善良,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后来慢慢长大,她都是安静温顺的站在一旁,从来都不跟任何人争抢。
母亲生病,她会日日夜夜守在病床前,什么都做,没有任何怨言。
陆家曾经养过一只猫,有一条腿骨折,是她从废区里抱回来的,小心翼翼的询问父母的意见,得到准许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比冬雪融化还要美。
那只猫没有活太久,死的时候她哭了很久。
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
所以陆淮安想象不到,一个曾经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华丽的光环下,是已经烂透了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