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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觉得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耳后的皮肤,“哦,好。。。。。。好的。”
说完,便赶紧离开。
慕瑾桓出来的时候,身上仅仅只穿了一件衬衣,不是被划破的那件,是刘安从车里找到的备用衣服,挽起的袖口被放了下来,衣料将手臂上的纱布遮住。
在旁人眼里,他与平日里矜贵淡漠的形象并无异样,除了。。。。。。那双蓄着无尽暗色的黑眸。
“把衣服穿上。”
沉淡的嗓音响在头顶。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进入视线范围,南湾抬眼,面前是一件黑色的大衣,“你穿吧,我穿自己的衣服就好。”
小腿的麻木感已经散去,说着,便站起来,准备去病房拿她的羽绒服。
慕瑾桓拉住女人的手臂,等她停下脚步后便放开,将手臂上搭着的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淡淡说,“脏的,我扔了。”
她的羽绒服以及他沾了血的西装外套,都在垃圾桶里。
大衣挡住了寒意,南湾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手指捏着大衣的领口,低声说,“你会冷。”
慕瑾桓没有看她,从西装裤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点燃,嗓音极淡,“不会,走吧。”
男人欣长挺拔已经走远了几步,南湾才拢了拢身上的大衣,跟上。
电梯到达,一前一后走进,按下一层的按键,屏幕上的数字不断下降,中间没有停顿。
到达一楼的时候,南湾等了几秒钟,身旁的男人都没有动,应该是让她先走的意思,也没说话,迈步走出电梯。
凌晨五点的青城,天空依旧是一片墨色。
风很凉,南湾穿着毛衣,外面还披着他的大衣,走出大楼的时候,依然忍不住打了了喷嚏。
而他,只穿了一件衬衣,走在寒风中,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
南湾不再看,加快了脚步,走到车旁的时候,却发现车钥匙不在身上。
应该是在羽绒服的口袋里。。。。。。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浑厚有力的话音。
“是南医生吧?”
管理车棚的大爷是退伍的老兵,无子无女,在这里工作不为钱,只为有人陪他说说话。
拄着拐杖从门房里走出,视力不好,看不大清人,边走边问。
南湾虽然早已习惯这样浑厚的嗓音,但在寂静的夜晚里突然听到,还是被吓了一跳。
顺了顺胸口,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是我,顾爷爷您怎么开始值夜班了?”
“年纪大了睡不着,就起来帮小李看一会儿,”大爷走近,嗓音并没有减小,“丫头你心怎么这么大,停了车门也不关钥匙也不拔,专门给偷车贼行方便吗?再着急的事也不能这样啊,我都来不及叫你,你人就不见了。”
南湾被训得有些懵,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等到大爷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拢在大衣里的手抬起,接过,“我。。。。。。我没注意,多谢顾爷爷,下次不会了。”
大爷以为南湾是被急诊室叫来的,所以语重心长的教育她,“新婚夜里还来医院干什么?医院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行了,快回去吧。”
南湾也没解释,顺着他的话应着,“嗯,我知道了。”
等到大爷回到门房关上了门,她才按开了车锁,转身。
昏暗的路灯下,那抹欣长挺拔的身影立在不远处,几乎已经融进了暗色里,唯有手指间的火光忽明忽暗。
幽深的眸凝着她的脸,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讳莫如深。
南湾似乎跌入了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泊,手上抓不到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身体一寸一寸的往下沉,冰凉的湖水渐渐漫过膝盖,腿根,腰肢。。。。。。
良久,慕瑾桓捻灭了烟蒂,迈开长腿。
南湾回过神,低头,抿了抿唇,低声开口,“外面冷,上车吧,不然。。。。。。”
话还没说完,脸就捧起,男人的唇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而去。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息间,没有急促,也没有强势,是最简单的吻。
慕瑾桓黑眸微磕,粗粝的手掌捧着女人的脸颊,温热的舌并没有闯进她的口腔,而是就停在表面,寸寸描绘着她冰凉的唇,辗转反侧,直到它变暖变热。
稍微撤离了点距离,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脸颊上的皮肤,眸色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深。
嗓音低哑,“不然什么?”
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撩人心房。
南湾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像是被蛊惑一般,竟真的就乖乖回答了,“不然。。。。。。你会生病的。”
这样的回答,慕瑾桓很满意,所以他想知道更多,缓缓的问,“担心我为什么不说?生气为什么不质问我?”
一边说着,一边寻到她的手,连带着车钥匙一同包裹在掌心。
如果不是冰凉的皮肤上传来了温热感,南湾说不定依旧处在被蛊惑的状态。
恍惚的视线变得清明,自由的那只手抬起,攀到男人的胸口,指尖隔着带着凉意的衬衣,触碰着他心脏的位置。
脸上漾出轻轻浅浅的笑,低声问,“什么都要我说出口,那要你这颗心做什么?”
慕瑾桓凝着她带上笑意的星眸,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吻在那梨涡上,“嗯,你对。”
——…——
南湾开车回到北岸别墅的时候,天际已经泛着白色了。
换好鞋,对身旁的人说,“你上楼洗个热水澡,注意别碰到伤口。”
慕瑾桓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是如此,“不准备帮我?”
“我帮啊,”南湾脱下身上的大衣,侧首对上男人的视线,弯唇笑了笑,“我帮你去撒个谎。”
看着这张美丽的脸,慕瑾桓勾了勾唇角,故意抬手揉乱她的长发,“再帮我泡杯茶。”
南湾怎么觉得这动作莫名的熟悉,等等,他逗巴顿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吗?
脸上的笑垮了下来,还没等她有下一步动作,男人就已经越过她上了楼。
于此同时,曹操巴顿闻到了味儿扑了过来,抬起前爪求抱抱。
南湾看着故意卖萌耍宝的巴顿,觉得有些心塞。
正文 136。哪个孙子敢看光我,我就让我爸剥了他的皮。
她还没干什么呢,它就过来护短了?
也不知道是谁把它从笼子里带回来的,真是没良心。
虽然有些闷,但她还是象征性的摸了摸大金毛的头,得到了安抚,巴顿就乐呵乐呵的爬上了楼梯。
南湾把慕瑾桓的大衣挂好之后,走进了餐厅,取了干净的杯子和茶叶,站在餐桌前给他泡茶。
周姨早就听到动静了,但在厨房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到南湾身边,想问却又不太敢问,“太太,您回来了。”
“嗯,慕桓的朋友们一直缠着他喝酒,说什么也不放人,我怕他的司机也喝酒了没办法开车,就自己去接他回来。”
周姨听她这么说,就松了一大口气,觉得先生的那些朋友们也太过分了些,婚礼上闹一闹很正常,但闹到凌晨四五点都不放人,就说不大过去了。
太太刚怀上孩子,新婚夜里就算没办法亲热,说些甜蜜的体己话也是好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不敢真的抱怨,毕竟自己的身份不允许她过问太多,“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后半夜都没怎么敢睡觉。”
南湾把开水倒进杯子后,转过身,说,“周姨对不起啊,是我没考虑周全,走的时候忘了跟你说一声。”
她活了二十六年,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待她,她还算是勉强能看透的。
所以,对周姨,她是真的觉得抱歉。
周姨有些不好意思,“太太看您说的,是我爱操心又爱多想,不关您的事。”
南湾往厨房里看了看,“小赵呢?”
周姨说着,“小赵还没起,太太您走后她也惊醒了,我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她应该不知道太太出去了,我还没开始做早饭呢,您先上楼睡一会儿吧。”
南湾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杯,“辛苦周姨。”
上楼,走进卧室。
慕瑾桓还在洗澡,她把茶杯放在桌上后,换了身衣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次卧冲洗,直接躺上了床。
男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但没有睁眼,懒懒的出声提醒,“茶在桌上。”
慕瑾桓应了一声,走到桌前,揭开了杯盖,拿起。
本来洗漱过后不怎么想喝茶的,但既然让她泡了,就还是喝了大半杯。
关了灯,走回大床,掀开被褥。
身体被男人单手揽进了还带着湿意的怀抱,他用的左手,南湾就也随他去了,没有挣扎。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低声问,“你没有让伤口沾到水吧?”
慕瑾桓面不改色的答,“沾到了。”
闻言,南湾立刻就睁开了眼,上楼之前她不是提醒过了吗?
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伤在右手,是很不方便,但稍微注意一些,还是可以避免的。
所以,她是白费口舌了?
撑起身体,没好气的说了两个字,“开灯。”
慕瑾桓将人重新拉进怀里,薄唇在她饱满的额头印上一吻,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笑,“骗你的。”
南湾不信,看不见,就直接把手摸到了男人手臂缠着纱布的地方,来来回回摸了个遍,确实都湿润的触感。
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翻了个身,把自己挪出了他的怀抱,“你真是烦死了。”
语气确实是不耐烦的,但听在慕瑾桓的耳里,却多了几分小女人的情态。
身体贴了过去,薄唇勾一抹好看的弧度,“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