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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里有棵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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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工同行就更没文化,我改了名字以后,他们就不叫我“诗人大包子”了,改叫“诗人大鏊子”,也就是烙饼的鏊子。我长得是黑了点,但和鏊子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典型的没文化。

那个编辑老师姓李。李老师我终身难忘,真是一个伟大的伯乐,虽然后来我多少令他老人家有点失望。发表了三首诗以后,我就对诗失去了兴趣,改写没人看的小说了,没按照他老人家的期望成长为沫若小川。

我虽然不写诗了,却一直和李老师保持着联系。多年以后,李老师来沧海消夏,我还请他吃了一顿海鲜。李老师一边抠着螃蟹腿里的肉,一边说当年给我发表诗歌,并不是因为我写得好,而是因为他当编辑之前也是个电工。

听上去,电工出身的诗人还不是少数?电工整天吊儿郎当的,确实和诗人很像,还都不修边幅。像我四处溜达,看着美丽的纺织姑娘,就写出了“金梭”啊、“曲线”啊之类。沫若可能是锅炉工吧,所以他能写出“燃烧吧”、“你这黑心的”等等。小川是个羊倌,溜溜达达地放羊,有人时吃草,没人时吃苗,就写点大豆高粱什么的。

当然,把发表诗归功于电工这一点,我是坚决不能同意的,我的写作很有基础。我的基础就是经常给石二柱和于春梅写信,每周千言,至少坚持了初中两年和技校两年,加起来至少有十几万字,算是基础很扎实了吧?

我进城后,他们三个也到公社上初中去了,还是同班同学。河阳屯的孩子上完小学,都要参加生产队劳动的,而他们三个仍旧上学,也算是木秀于林了。这主要归功于于春梅。

因为我还在上学,所以于春梅也要上学,于支书只好从命。于春梅还不高兴一个人上学,需要一个同伴,就拉上了卢令令。两个女孩回家时还是有点害怕,毕竟十多里山路呢,于是又拉上了石二柱。

上学这点事,对于村支书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我离开河阳屯以前,觉得世界上最大的官就是村支书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村支书办不到的。

于春梅给我写信最勤,抬头都是“顺子哥”。我当了诗人以后,给她纠正了很多次,她就是不改口。我火了,这个累!难道不知道“顺子”和“家傲”有着云泥之判吗?我生气了,于春梅也就改了。于春梅在别人面前是个很蛮横的人,我在于春梅面前是个很蛮横的人。

石二柱好像还是个孩子,看他的信我就忍不住要笑。他对什么事情都没个主意,多数时候都听卢令令的。卢令令没有指示,或者不方便告诉卢令令的事情,他就问我的意见,我就高屋建瓴地给他醍醐灌顶。

我一直没给卢令令写过信,虽然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她的情况。我希望她能主动给我写信,但是她没有。好在我的鬼点子多,他们三个人也都在一起,卢令令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也不对,卢令令还是主动给我写过一封信的,但我没回。

7

卢令令静静地坐在桌前,对着镜子出神。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很大,似乎有种淡淡的忧伤。仔细看时,又没有了。她小的时候,妇人都说这娃的眼睛会说话。男人都说,这娃是个美人胚子啊!

她的眉毛很浓,额头不甚光洁,上面也有一些细细的绒毛,像是从头发往下延伸并淡化的,也像是从眉毛往上衍生的。算命先生说,此主婚姻不顺。再问怎么个不顺法,如何化解,算命先生却欲言又止了,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平时行善积德,急时逢凶化吉”。

卢校长认为这不过是算命先生赖以谋生的手段罢了,给了几个钱打发走了。卢令令却暗中留了心。

卢令令回头看了看,爸爸已经睡着了,但睡得不太踏实,经常咳嗽。黑边老花镜放在炕几上。她站了起来,替爸爸掖了掖被角。爸爸好像已经老了,脸蜡黄蜡黄的,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枯干的茅草。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以前是爸爸一手拉扯她长大,现在是她精心照顾多病的爸爸了。

民办教师虽然没有工资,多少也有点补贴。更重要的是,爸爸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她身上了。所以从小没有妈妈的卢令令,吃的穿的并不差,反而比小朋友们还要好些。

可是,没有妈妈的感觉,也是别人无法体味的。小时候卢令令经常问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妈妈?二柱的妈妈怎么不当我的妈妈?”

爸爸蹲下来,两手扶着她的胳膊,很认真地说,“你有妈妈的,你妈妈很爱你的,很想你的。”

“那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呀?”卢令令咬了咬嘴唇。

爸爸就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你妈妈现在没空,过些日子就会来了。”

卢令令就数着手指头期盼了,很多时候,她不肯出去玩。就是担心如果妈妈突然回来了,第一眼看不见她,那该多着急。

另外的时候,卢令令喜欢呆在石二柱家里。二柱娘会做各种面食,小兔子,小燕子,小刺猬。还会给她扎羊角辫,后来给她扎麻花辫。二柱娘真好,总是笑眯眯的,在她身边,总是感到热乎乎的。

而在自己家里,卢令令觉得有点冷清,爸爸的话很少。石二柱家更像一个家。石大柱就像是大哥,有他在身边,谁也不怕。石二柱像是小弟弟,跟在屁股后面,听话。最重要的是,二柱娘就像妈妈。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没娘的孩子长得快。卢令令不再追问爸爸关于妈妈的情况了。妈妈一定是因为什么无法抗拒的原因离开了他们,不是不要他们了,妈妈一定在想着自己。而她自己,也经常梦见妈妈。做梦时她很幸福,可惜梦里也看不清妈妈的模样。

山里的四季并不分明,夏日午后也不觉得有多热。卢令令走出了家门,顺着小道来到了死河边。河边有很多高大的榆树和柳树。这些树,每年都是同一个样子,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河水流淌。

卢令令坐在树阴下,听着蝉鸣,听着水声。阳光透过枝叶在地上照出了各种形状。风一刮,形状又变了……

上述种种,就像是我亲眼看到的。其实坐在树阴下听蝉鸣的那个人是我。我觉得卢令令就在我身边。我虽然看不清她,感觉却很分明。她高挑,丰满,匀称,她的眼睛略深沉而忧郁。

这也算是我作为诗人的丰富的想象力吧。卢令令的背影轮廓分明。正面的样子却已经很模糊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卢令令已经融入这个水潭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微风吹拂,丝丝缕缕的水汽飘来,我的眼睛有些潮湿。

她坐着这里时,心里想的会是什么呢?

第446章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这一夜,都是疯花血月,啊不,都是风花雪月的事。

新房起好之后,柳萱就住在大卧室里。黄小虹作为私人助理,一直住在小卧室里。这一夜,黄小虹就被赶到了姥爷家。陆鸣远一直是住在姥爷家的。不过姥爷家有三间卧室,黄小虹是单住呢,还是节约起见跟陆鸣远住在一起呢,这就不是胖子所关心的事情了。反正是陆鸣远帮着黄小虹搬的行李,一直乐得跟个三孙子似的,脸上的伤疤都很生动。

两个院子之间没建围墙,只是西侧房屋比东侧宽了一倍不止。中午吃饭时已经跟姥爷商量好了,回头就照着西侧的样子重建东侧,只是要给姥爷盘个大火炕。土暖气的锅炉就在两个院子的中间位置,柳萱早就设计了供热余量。

晚饭还是陪着姥爷一起吃的。陆鸣远给六婶打下手,炒了一桌子的菜。胖子还陪着姥爷喝了一杯,剩下的大半瓶五粮液都让陆鸣远喝掉了。姥爷胡子翘翘的,精神状态很不错,但吃完饭就有些瞌睡了,平时还能跟陆鸣远唠会儿嗑呢。

这是亲姥爷!

胖子嘿嘿笑着跟姥爷告了辞,拉着柳萱出门。柳萱却不肯乖乖地回洞房,“胖哥,带我到山上去转转吧,我还没好好地看看藏马山呢。”

“嘿嘿,这不瞎耽误工夫嘛,春宵一刻值千金!”胖子扯着柳萱不乐意。

柳萱就静静地看着胖子,宝宝不说话。

清风徐来,朗月生辉,天上的星星眨啊眨。

没好好地看看藏马山,更是没好好地享受恋爱呢!这个……叫做告别处子综合征?

胖子挠了挠头,俯身在柳萱唇上轻吻了一下,手拉手出门。

藏马山的夏天来得晚些,天气到底也暖和起来了。街头有老头老太太闲坐,路灯下还有人在吆天喝地地打牌。见胖子过来,无论老少都热情地打招呼。

“胖哥,出来消食啊?可是不常见。”

“胖哥,听说你要给大伙儿装自来水,跟城里一样的?”

“胖哥,这就是你媳妇?唉哟,长得可真俊啊!”

胖子就嘻嘻哈哈地回应,一本正经地让柳萱叫人,“萱萱啊,这是三姑!这是六婆!”

“三姑好!六婆好!”柳萱笑得很甜美,微微鞠躬问好,倒是把老太太给吓了一跳——不是说胖子的媳妇了不得吗?那么大的产业!唉哟,这大家闺秀,真好哎,就是一个俊……

柳萱在藏马山也有三四个月了,不过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从未在大街上走动过。对皂户屯的熟悉程度,倒是远不如黄小虹。

今晚,也算是新媳妇正式亮相了……

走出村口以后,胖子打横抱起了柳萱,迈开大步噌噌噌往山上跑去。柳萱乖巧地依偎在胖子怀里,听着那刚劲有力的心跳,感觉无比的踏实。

不知飞奔了多久,或者只是一瞬间,柳萱睁开眼睛时,就见四方皆低了。风大了许多,远处有临海涛声传来。

一峰独立,俯瞰众山。

明月高悬如银盘,壁立陡峭如刀削。

脚下黑乎乎的,看不了多深。最顶峰是一处悬崖峭壁,也不知道胖哥是怎么上来的。

嗯,那不重要,胖哥非常人呢!

柳萱软绵绵地团在胖子怀里,只愿这一刻天长地久……

“话说秦始皇七巡天下,三登琅琊台。有出海寻仙者,为秦始皇奉上不死灵药,秦始皇斋戒三日,欲择吉时而服。吉时至,秦始皇手托灵药,却有白马突至,掠了灵药,向西北方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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