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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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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有善显然不曾了到少帝会有这样的反应。
  “万岁爷……你听奴才说,这世上除了公主殿下,只有奴才是真心护着万岁爷的。万岁爷可千万不能被这些刁奴给害了啊。”
  “他们不是刁奴!李娥是姐姐留给朕的身边人!”
  李娥心中动容,忙扶着少帝瘦弱的身子:“万岁爷,有您这句话,奴婢死了也无憾。”d谁知他也泪眼婆娑的回过头来:“朕不要你死,姐姐临走前,跟朕说过,要朕一定要把你留在身边,一定要护好你的性命。姐姐的话,朕一直一直都记着的,今日……朕在这里,谁都不准动你和黄洞庭!”
  李娥喉咙吐出一口潮酸的气。
  她不由得想起了纪姜只身前往青州前对她说过的话。
  那时候她拉着李娥的手,神色平宁,丝毫不像要去赴青州浩劫的模样。
  “李娥,整个宫中,我能信的就是你了。替我照顾好我的弟弟,如果我死在青州,你急着,你就说我是病死的。永远不要告诉他宋简的事。他是个有痴的孩子,我不想他往后的一生都为我难过。”
  “好……可是……这怎么瞒得住啊。”
  “如果瞒不住啊,你就说,姐姐为的是大齐的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让他,一定不要让姐姐失望,做一个好皇帝。好儿子。”
  这些话,如果他能亲耳听纪姜说起,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境地。
  李娥心中钝痛不已。她腿上失去了力跌坐在地上,抬眼冷冷地凝向梁有善。
  “梁公公,你怕不怕,你连文华殿都快失去了。”
  梁有善背脊一阵一阵颤抖。面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笑:“好,既然你们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好……好……”
  他抬手将少帝揽入怀中。
  “好,他们既然是公主留给万岁爷的身边人,那老奴就不杀他们。老奴啊,替万岁爷杀那些害死殿下,和意图谋反的人,好不好。”
  少帝怔怔的点头:“对,对,我要替姐姐报仇。朕要杀了宋简,杀了那些谋反的人。对,对对……梁有善,朕的玉玺呢,朕现在就要拟旨!”
  梁有善低头看了一眼李娥,“我一个没有根的人,换这些清贵门第和我一道上路,实在逃不掉,李娥,你今天既然不死,你就去告诉那个女人,我要死,大齐的天下都要给我陪葬!”
  说完,追着少帝去里阁,一面走一面细声道:“万岁莫要急,老奴伺候您笔墨……”
  李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帘幕后面。
  终于咽下一口辛辣的唾沫。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黄洞庭忙前来扶住了她。
  “你出宫去,回报殿下,万岁爷下亲旨,要拿丽正门前的人了。”
  黄洞庭点头:“我知道,放心,听说兵部一直没下调军的令,楼将军一路兵不血刃,楼今夜就要渡白水河了。”
  李娥摁住胸口:“我就知道,他这个人,算不过殿下!”
  “李娥……”
  “啊?你愣着干什么,去啊……”
  “我想……我想……想亲你一口。”
  李娥松气笑出声:“你这混蛋,叫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得上……”
  话音未落,已经被黄洞庭的唇舌堵住了嘴。但他到底不敢用力,只一下就赶紧站起来身来。魂飞魄散般得奔了出去。
  李娥怔怔地站在殿门前。
  修成正果,也不到一定要和镇国的将军,或者逍遥的少年。李娥的摁了摁发麻的嘴唇。
  “这混蛋冤家。”


第115章 尾声(三)
  少帝下旨以后, 兵部尚书刘恒志, 并一众堂官司官都被罢了职,下到东厂诏狱中听参。不出几日, 就定出了数十人的腰斩之刑。然而梁有善却根本寻不到人顶得上兵部去。宋简下南方办了一众阉党的官员,如今在帝京的,慌不迭的烧账本的烧账本, 表决心的表决心, 眼见着,青州的军队都要渡过白水河了,西北那边, 王沛又一路杀红了眼,哪里还有人肯去兵部伸脖子。
  而这这十位包括刘恒志在内的官员死刑,也在朝廷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从六部至地方人人都为梁有善的恶行感到自危。内阁处弹劾梁有善的折子堆积如山。不光在内阁,与此同时, 民间也为这骇人听闻之事所震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一两年来,人们也渐渐习惯了那位年轻, 却兼有仁意与果绝的内阁辅臣。听说宋简被下狱,又听说其妹惨死, 多有为他宋家呼惨之人。
  这日纪姜靠在宋简的腿上歇午。
  她太累了,本是靠着宋简闭会儿眼, 谁知不知不觉竟沉沉地的睡了过去。她在做一个很柔软的梦,梦里是公主府的那三年安宁的时光,幽静的花, 平和的夜,细枝末节清晰的可怕,就连宋简那因常年握笔而累起的茧,都依稀可见。
  她不肯醒。
  宋简在翻纪姜重版的那一本《窥金记》,黑字至上,已经用朱砂笔写满了批注。青石墙上的独窗透下的那一束光,正好一半落在书上,一半落在纪姜的耳旁。
  他矮下书,她正侧了个身。人却没有醒,手掌覆在他的膝上,呼吸深沉,睡得正熟。
  宋简松开一只握书的手,低头轻轻替她摘去发上草碎。
  “纪姜……”
  “嘘……”
  一旁传来邓舜宜的声音,他来见纪姜,正想与说丽正门的事,看到这副情景,心里一阵软疼,一阵心疼。滋味复杂,他便有些手足无措。
  “她累了,想让她睡会儿。”
  邓舜宜僵着脖子点了点头。命人打开牢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盘膝在宋简对面坐下来。
  宋简扫了一眼他被雨水润潮的衣角。
  “下雨了吗?”
  邓舜宜点了点头:“是啊,昨夜起了大风雨,到今日都还没有停的意思。”
  几句日常闲语,两个人的声音当中却都有波澜。
  “你觉得,会闹到什么时候。”
  邓舜宜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这要看老天爷什么时候肯醒来,收掉这一场人间风雨。”
  宋简赞许地点了点头。
  “邓舜宜,你没有辜负她。”
  邓舜宜挠了挠头。低头看向纪姜,她像是很多日都没有和过眼似的,几乎要把全部的力气都用进那个沉重的梦中。
  “天开始冷了。我给宋大人备了入秋的被褥衣物。”
  宋简笑了笑:“被褥衣物就算了,有烫过的酒的话,我想喝几杯。”
  邓舜宜道:“这没什么难的,回头我就让他们备去。” 说完又顿了顿:“只是,别叫纪姜饮,我记得她从前胃就受不得酒,偶尔在宴上陪着太后娘娘喝几杯,回去的路上的,就不受用的很,这几年在青州,帝京,几处颠沛流离,没有将养得好,肯定更坏得厉害……”
  他顾着自己的意思说开了,说到最后才觉得在宋简面前,这些话好像有些不合时宜。便止了话头,“她怎么了……看着这样的累。”
  宋简垂头望着膝上熟睡的人,轻声道:“你该知道,她是为什么在计较忧思,才至彻夜彻地睡不着啊。”
  邓舜宜怔了怔。
  “刚才听你说话的意思……她跟你说了丽正门的事了吗?”
  “说什么?”
  邓舜宜喉咙一哑,一时之间说下去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以为……殿下都告诉你了。”
  宋简摇了摇头:“她知道,我不肯让她去赌。”
  邓舜宜倾身道:“你为什么不肯让她去赌啊,怕她输吗?”
  “不是,相反,我是怕她赢。而且……”
  他抬起头来,凝向那一道独窗,窗外和着风雨正打落深红色的秋花,散进一缕缕淡淡的香气。空气沉闷地让人心里发苦。然而因为牢室里太暗了,所以那道唯一光中,每一丝浮动纷飞的游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一定会赢。”
  邓舜宜点了点头。他松开盘坐的腿,摊开手臂靠坐在牢门前。
  “是啊,自从我认识她,她就从来没有输过,一个女人能在这一样一个时局里,活成纪姜这样,实是不易。但是,你为什么怕她赌赢呢。”
  宋简声音很淡,却厚有人情。
  “大齐是她的根。你忍心看她狠心砍断自己的根吗?”
  邓舜宜明白他的意思。
  “你一直怕梁有善狗急跳墙,会拉万岁爷陪葬。动摇大齐的根基,不过……”
  他望着纪姜笑了笑:“这一回,纪姜恐怕宁可动摇根基,也要保你的性命。”
  宋简没有说话,纪姜柔软的头发被风吹拂到他手中的书面儿上,遮去些许文字。他索性闭上眼睛,任凭内心细微的波澜在邓舜宜的剖白之下泛起。
  “我其实也不忍心看她断了自己来处,但是……她又视你为归处,我也不忍心看她失去你这样一个好人。”
  “哈……”
  宋简不又得咳笑了一声,这么多年,其实他是一个复杂,又几多转折的人。从前有人视他为乱臣贼子,洪水猛兽。后来又有人为他歌功颂德。到如今,除了如今靠在他腿上的女人之外,能够理解他的复杂和挣扎,能够饱含的深情地包容他,收纳他之外,别的人怎么看他,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因此他已经不太愿意去听别人对他的评价。
  想着,他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在你眼中我竟然是一个好人。”
  邓舜宜望着他略带自嘲的笑容,却郑重地点了点头。
  “顾有悔看不明白,但我还是能看明白的。当官当官,多是为了给自己赚一副家当,给妻儿谋些前途,但做成你们宋家这样,青青零零,抖甩双袖皆是清风,骨骼作响,甚至子嗣单薄,内院凋零的,怕是举世难寻了。”
  这话是说得很悲凉。
  什么叫青青零零,两袖清风。这尚算是个干净的词。
  可子息单薄,内院凋零却是在评述人生在世的生活种种。
  宋简不想去细想,因为这会强让他想起陆以芳,想起陈锦莲,想起纪姜为他失去的第一个孩子,以及那一个用妹妹性命保下来的血脉。
  因此,他摇了摇头,只淡声去接邓舜宜后面的话“你说举世难寻,我不能认。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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