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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单世杰?”冯天元看着单世杰道。
“啊!是!”单世杰忙伏低身子。
“坐吧!”冯天元板着脸说了一声,语气还算是客气。单世杰不安地坐了下去,脑子里到现在还是有些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天元见单世杰还是一脸的茫然,便淡淡地道:“你组织三百举子罢考的事情,我家大人知道了!”
单世杰顿时面如死灰,他想到过这种可能,但却想不明白苏三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有人告密?是下面那几个骨干的成员,还是李舒,或者是许伟?
“我家大人可怜你十年苦读,不准备追究你!你到侧厢去,把你如何受了别人的指使,如何被蒙敝的事情详细地写来。若真是受了蒙敝,我家大人仍许你明天去参加科举。若不是,汝便要仔细了,虽念在你年少无知,不至于杀头,但金字刺脸,吃几年牢饭还是必然的,即便是以后出来,也是没有半点前途的。你下去吧。”冯天元极冷地看着单世杰。
单世杰早就吓得不成了人形,连看也不敢再看罗瑞清一眼,脚打着颤儿,就退了下去。
罗瑞清看着单世杰这样子,也只能是一声叹息。冯天元此举,无非是把罪名当着自己的面,全部都安在了自己的头上而已。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恐怕是再难独善其身的了。
冯天元看了罗瑞清一眼道:“罗大人!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您是要全部扛下去,还是再找个人分担一下,也须计较好了。您也许还不明白,我家大人的性子,我家大人常说的一句话便是:重处首恶,轻处从犯。你我都是多年为官,许多事情也是心知肚明。您与我家大人无怨无仇,我家大人也断不至于把事情做的太过。所以我家大人说了,只要罗大人肯说出主使,肯配合,断不会让罗大人涉入过多。虽然罗大人从此做不成官了,但至少不会祸及家人。从此做了散闲翁,也是不可多得的结果。衙里的捕快已经去了翰林院,只等罗大人指认谁是主使者,便一举成擒,还望大人不要自误啊。”
罗瑞清不明白这是冯天元在套话,还是苏三的真实意图,因此只是闭口不言。
冯天元并不着急:“不要以为,有人可以护得了你。你以为就算你不说出主使之人,我家大人就会放过那人吗?现在咱们还是好说好话,若真要再往前走,咱们换个堂口说话,只怕情势又是一变了。那人不自己动手,把你推到前面挡死,你是受了他什么大恩,还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住了?难道这把柄比起你家破人亡,还要可怕?”
罗瑞清神色一动,仍然只是不说话。
冯天元再道:“又或是怕我家大人制不服那人?回头反误了你?若是这个担心,那也完全没有必要。我家大人圣眷正浓,罗大人这里具结了口供,我家大人一纸急奏,连东府都不需要过,直送到皇帝面前,某些人立刻便要下天牢。管教他连个应策的机会也没有。”
罗瑞清这会是真动了心了!若是有一线机会,他是绝不想为秦佩松顶罪的。
冯天元紧紧地又说了一句道:“我家大人与你也无怨无仇,再不可能要死命地难为你的。”
“我,我说!”罗瑞清一说这话,整个人的身子,都蹋了下去。冯天元的脸上,却露出些许微笑。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也就是半下午的时间,苏三便拿着罗瑞清与单世杰的供词,进了皇宫。
赵普看了这些供状,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是笑了起来。说道:“这个秦佩松也真是的,怕不是上元节那天被你啐了一口,才干出这种荒唐事来。”
苏三也是一笑道:“要不是下头的人及时发现,这一下可真要了宁远的老命。真闹起来,皇上您也是左右为难。”
“谁说不是呢?”赵普挤了挤眉,想了一会儿才道:“事情既然是九门里发现的,那就仍旧九门里处置了吧。这个秦佩松倒是个人才,只是这次却糊涂了。抄了吧。”
苏三忙伏身应道:“是!”
“其他从犯的处置,你就看着办吧。郭德,让东府里拟个旨意出来,免了罗瑞清副主考的职份,让高在先暂署翰林院,不要误了明天的春闱,罗瑞清副主考一职,也让他先顶一下。”赵普做完这些安排,便拉着苏三道:“正好苏爱卿进来了,朕正准备送一幅字给原国的大汗,苏爱卿给朕把握把握。”
郭德见皇帝没有了其他的吩咐,便走了出来。先让小太监把秦公公叫过来当值,自己便往东府里传了皇帝的旨意。
吴台铭接到这个旨意,心中对苏三绕过自己已经是大为不满了。秦佩松算是太子党的人,之前为太子做了许多事情,这次败了事情,万一再胡乱的攀咬,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苏三虽然暗地里也是太子的人,但是这个年青人的路子,怎么看都有些怪异。胸中能藏着‘沁园春雪’那样词情的人,也定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一般人。若此子并不是死心踏地跟着太子,回头赵允再借这件事情,弄出什么风波,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吴台铭想了又想,便召来一人轻轻地嘱咐了一句,这才把皇帝的旨意给明发了出去。
第210章,暴跳如雷
查抄的事宜一般都是大理寺出面的!旨意送到大理寺之后,周志清不敢大意,先派了一支捕兵,把秦府团团围住。wwW。随后把大理寺里的主簿,帐房全都召了过来,一伙四五十人,一齐朝秦府开了过去!
大理寺查抄的程序是很麻利的,可是等周志清带着人到了现场,才发现秦佩松已经得了消息,服毒身亡了。
周志清知道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名堂在,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应该管的。因此,只是闷着头查抄。结果一查,倒查出大问题来了,秦佩松的私库里就查出了现银五十万两,与此同时,还有大批的地契房约。
周志清查抄的重点,放在了书信的管制上,等帐房把数目报上来后,他都吓了一跳。心道翰林院院正还真是个大肥缺,秦佩松这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敛了这么大一笔财产。
周志清哪里还敢大意,全部据实报了上去。
吴台铭看了周志清呈报的查抄清单,再听说秦佩松已然服毒自尽,便原封不动地把周志清报上来的单子,递进宫里。此时天已擦黑,赵普让苏三,陪着用膳,正说了几句原人使臣的事情,郭德便把周志清的奏折递了进来。
赵普笑了笑道:“速度倒是挺快!”便接过来看了几眼,气愤地往桌上一扔道:“想不到是个大贪吏!抄得好,看来翰林院也不是什么善良的所在。下旨高在先,给朕好好地整治整治。”
苏三借看了一下周志清递上来的单子,见现银都有五十万两,地产也可折成七八十万两,不由也是咂舌。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往届科举的黑暗了。看来若不是自己这次行雷霆之手段,一举报到皇帝这里,还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要保这个秦佩松呢?真要是对峙起来,自己最后能不能把秦佩松给治服了,还是两说呢!
翰林院这池子水,还真是不浅啊!
李舒在家里无心读书,挨到天快黑了,便出院子要往街面上去。罢考的事情,他可不敢对家里人说,因此一应的事情都做得很机密,而且李舒也因为这件事情,瞒过了父亲,暗自有些得意。
刚走到院门口,李舒便见李志领着两个下人,站在院门口,似乎是在候着自己。不由讶然道:“李志?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志挠着头:“公子这是要出门?”
李舒‘嗯’了一声,急急地要往外走。李志连忙拦住道:“少爷最好还是呆在院子里的好!明天就是春闱,早晨还要起早,天都快黑了,这个时候不宜出门。”
李舒一愣,不禁怒了起来道:“李志,你犯病了是不是,本少爷想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管?”
李志脸一白,伏着身子,强硬地道:“少爷,您就听李志一句劝!现在街面上不太平,少爷还是呆在府里的好。老爷说话功夫就来了,说是有事要问少爷。少爷不妨和老爷说过话后,再走不迟。”
李舒一听父亲要找自己问话,心中一沉,心里记挂着罢考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连忙道:“我去买块好砚,明天备用。去去就回,你与父亲说一声便可。”说完便走。
李志一把抱住李舒的身体,不让李舒往外走:“有什么事情,尽可叫小的们去做,断没有少爷受累的道理。”
“李志,你放手,再不放手,本少爷可不客气。来人,来人啊,把这杀才拖开。”李舒狂叫着,心里一阵阵地发急。
李志自是不肯松手,而闻讯而来的下人们,也一个个远远地看着,并不敢上前。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家伙不想在李府里呆了?”李舒叫道。
李志只能松手,却跪倒在李舒的面前道:“少爷,其他的事情,少爷怎么吩咐,小的便怎么做。只是今天晚上,少爷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府。”
“本少爷还偏出府了,看你能怎么着!”李舒的犟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
李志便又抱着李舒的脚,不肯让李舒移步。
两人正在僵持,李道明便已经进了院子。李舒正捶打着李志,见父亲进了院子,只能收了手。不等李志开口,李舒先对父亲道:“这杀才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偏要拦着出府。”
“你出府去做什么?”李道明不去看起李志,而是盯着李舒看。
感受到父亲语气里的威严,李舒气势一弱,小声地道:“去买块适用的砚台。”
“放屁!”李道明大怒地喝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道明见周边都是人,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走朝李舒的房间走去:“逆子,进来!”
李舒头皮一麻,老打老实地走了进去。
“跪下!”
李舒本待不跪,但是李道明一瞪眼,李舒也只能跪下了。
“你都做了些什么?罢考!这种事情,也是你能做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