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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到的答案让府尹大人觉得啼笑皆非,一口气哽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后只得轻叹一气离开了大牢。着刀笔师爷将口供抄写一份,派人送往逸王府。
拿到口供,王爷气得跳脚。就因为这种狗屁不通的动机就害了他地姬妾和婢女,“不想让母亲的遭遇在自己身上重演。所以才要将王爷身边的女人都清理干净”,好,本王不会让江夫人地历史重演,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那个机会。王爷即刻吩咐备马进宫,到了御书房。刚好府尹也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正在告辞,王爷前脚进去府尹随后就出来了。
皇上桌前摆放着一个卷宗,里面都是这几天问下来地口供和案卷,等待着皇上的终裁。
“皇兄。”王爷瘪着嘴,委屈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又弄丢了,真的是无颜见自己兄长。“此事与你无关,谁会想到江紫怜会如此大胆。还没过门呢,就敢把手伸到你头上去了。”
“可是……”
“生死由命,不是说除了那件血衣什么也没有吗?也许被人救下了呢。”皇上安慰自己也安慰弟弟。虽然他们俩个都很清楚这种事发生的概率不高,何况如熙已经是重伤。如果来不及被人救下。就有可能被冻死,说不定已经被义庄地人安排下葬了。
对了。义庄!
皇上一下来了精神:“你找过义庄没有?”
“没有,我这就去找。”
王爷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来不及向皇上告辞就急匆匆的出了宫,骑着马直奔京城外的义庄,打听这几日是否有无人认领的年轻女孩的尸体送到这里。
义庄的人见到一个华服公子也觉得奇怪,但都老实回答,并没收过这样的尸体,王爷又连续问了几遍,确定是真的没有符合这种条件地女尸送来才垂头丧气的回了府。
“王爷,有新的消息,在捡到血衣附近林子里,发现了有打斗地痕迹。”见着王爷回来,副侍卫长上前报告。
“什么?能确定吗?”
“是的,王爷,当时是天黑,没发现太多线索,这两天又去搜了一遍,才发现了。”
“能看出有几个人吗?”
“人数不少,少说也有5、6个,多地话7、8个都有,具体人数不能确定,因为当初寻找如熙地时候,地上的足迹被自己人给踩掉了一些,周围地树木有一些拳脚留下的痕迹,但没有武器的痕迹,王爷,要不要再派人去南县外面找找看?”
“当然要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难道还用本王教吗?!”在得知如熙被扔下的确切地点后,南县在两天之内被皇上和王爷各自的势力少说搜过两遍,连个人毛都没找着,根本没有如熙的踪影,王爷一肚子火气难以消化。
“是,王爷。”
“王爷。”郎孜拿着衣服过来,换下王爷身上的衣服,替他换上在家里穿的便服。
“郎,你有什么好的意见?”换好了衣服的王爷坐在逍遥居的小厅里,手里托着茶杯,一筹莫展。
“王爷,属下认为如熙目前是安全的,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哦?怎么说?”
“既然有打斗的痕迹,那最少有两派人马,而且他们肯定是在江府的下人抛下如熙之后才过去的,否则江府的下人会另寻一个地方。”
“嗯,继续。”
“虽然现场的痕迹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打得其实并不激烈,周围的树上也没有留下武器的痕迹,虽然人多,但属下认为并不是生死较量。”
“所以他们很有可能发现如熙,但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救了她,而且那些人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江湖中人吗?”
“王爷,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如熙是安全的。”
“是,被埋在土里也是安全的。”王爷似是在赌气。
“既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我们就没有理由认定如熙一定是死了。”郎孜努力让王爷朝好的方面去想。“不死还能怎么办?你不是看到那些口供了吗?这么冷的天,扔在外面,伤得那么重又得不到医治,怎么可能活下来啊。”王爷被悲观的情绪淹没。
“唉,王爷,属下认为可以借七小姐的天机阁的力量用用,也许能有什么线索。”
“七姐才走几天啊,现在还没到清州呢,发消息给她她又看不到,她这趟回京根本没带几个人,戴叔也不在身边,咱们传了消息过去也得等她回到清州才能看到。”
“王爷,属下认为消息早到总比晚到的好。”
“也好,碰碰运气吧,笔墨伺候。”
第八卷 往事 第3章
想当年,杨贵妃要吃荔枝,送荔枝的官员都能在一天的时间里将新采摘下来的荔枝快马加鞭送到都城,那么王爷从京城花了两天时间将一封密信送抵清州雅情小居当然也就更加轻松。
只是这时候七长公主的马车还在路上,为了尽快赶回清州,离开南县的时候,七长公主命令她的车驾轻装先行,后面两辆拉礼物的车子由他们自行赶路。
此时已经过了江,从地理范围上讲,他们已经进入了清州郡的地界,清州府已经近在咫尺,但如熙也已到了生命垂危的时刻,她伤得太重,路上又得不到好的治疗,使得如熙始终都是高热不退,陷入重度昏迷状态,随时都会咽气的样子。
那个被七长公主唤作岳夜鸣的白衣男子已经狂躁到了极点,除了一些私人事务,其他时间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如熙身边,一身杀气腾腾,马车中午靠路边短暂休息的时候,方圆五米范围,连只麻雀都看不到。
没有人去开解那个男子,为了赶路,这一车子连人带马都疲惫不堪已到极限,原本从京城往清州正常的行程要十天至半个月,端看是骑马还是乘车,他们硬是缩减到了五天,娇生惯养的七长公主一日三餐也只有干粮裹腹,晚上就睡在马车里,顺便照应如熙,其他人只有一床薄毯往身上一裹,围着马车和篝火就地一躺就算休息。
幸好这辛苦的日子在今天就将结束,驾车的男子已经看到了等在路边来接应他们的人手。
马车徐徐停下,有人在外面说话:“属下迎接七小姐。”
“怎么样?”“幽伯都安排好了。”
“你骑马来的吗?”
“是地,七小姐。”
“你立刻回去通知幽伯,让他按照最坏的情况准备。我们随后就到。”
“是,七小姐,属下告退。”
马当然比马车更加机动灵活。双方几乎同时启动,但等马车过了桥进了城。那接应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城里人多,马车自然无法像在官道上那样疾行,岳夜鸣想用轻功带如熙过去,但又恐已经命悬一线地如熙吹了风之后香消玉殒,所以纵使马车里的人个个都心急如焚。也必须得强自按捺住焦躁地情绪。
马车直抵雅情小居,从侧门驶进院中,并一路向预备好的病舍驶去,直至马车再无法通行为止。这时接应的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担架在车外守候,公主先下车,车里只留岳夜鸣和小翠,然后外面递进去一件厚实的斗蓬,让车里的两人将如熙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再放进担架。岳夜鸣小心的把如熙给搬到担架上,再与外面的人合作将担架从马车里抬下来送进房去。
屋子分了内外两间,左边已经布置成了一间休息的病舍。外面则置备着药炉药罐药柜,两间房间的作用一望即知。里面是治疗用的。外面是配药和煎药用的。
内室里有一个六旬老者已经候在里面,见人进来。立刻招呼小心的将人放到床上,然后就将闲杂人员一起轰了出去,内室里只余老者和只剩半口气的如熙。
“小姐已经为公子安排好了住处,请公子随奴婢这边走。”在岳夜鸣与别人将如熙抬进房去地时候,七长公主就带着小翠回了自己房,连续不停的赶路让这娇弱的公主也已到极限,但仍旧不忘把岳夜鸣安排好。Wap;z_z_z_c_n.com更新最快。
如果如熙没救回来,这岳夜鸣势必不会甘休,所以还是留在高手众多地雅情小居好了。
岳夜鸣的形象也不足以用憔悴来形容了,但他还是执意地要守在病舍地门外等消息,不论是好是坏,他希望他是第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来唤他地小婢很识趣的站在台阶下面等着,直到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过去,来了一个年纪才十岁出头的红衣小婢。
“公子请随红儿下去休息吧,幽伯至今没有出来,那必定说明姑娘性命无忧,公子不必担心。”听了红儿的话,岳夜鸣心里稍稍放松几分,但仍然犹豫,没有挪步,红儿不耐,直接上来拖了岳夜鸣就走。
哼,要不是看在是小姐的贵客的份上,她才不与这污浊的男人接触呢。
如熙是在中午前被送进病舍的,直到过了二更,才见幽伯从病舍里出来,一脸疲惫。
小丫头立刻将幽伯搀下去休息,在白天睡过一觉又回到病舍守着的岳夜鸣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幽伯才出来他就紧接着闪进了房间里。
内室外室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外敷药和内服药的气味都有,奔进内室床边,如熙安稳的趴睡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只露一个脑袋。
岳夜鸣伸出手探了探如熙的呼吸,微弱但是平稳,又摸了摸额头,仍然烫,可比起路上这几日的温度来说已经低了不少。
胸中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岳夜鸣只觉一阵脱力般的腿软,一下坐在了如熙床边。
“幽伯说如熙已经没有性命之虞,身上还好,重归重,也只是皮肉伤而已,但指骨和腿骨都被夹断,又耽搁了几日,所以以后可能……”七长公主轻轻的进来,站在门边看着床边的岳夜鸣,心里泛苦味。
“没关系,她能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废了不要紧,有我。”岳夜鸣由始至终都一直看着没有意识的如熙,要不是七长公主站在门口,真会让人怀疑岳夜鸣是在自言自语。
“不,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有这个可能,你也见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