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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交换了眼神。
平静瞬间就被打破了!武士猛地矮身,人眼已经无法捕捉他拔刀的速度,蓝衣的人影带着雪亮的刀光冲杀出去。赤红的战马在同时猛蹬地面,马上的武士雷霆般地大吼,一人一骑带起的疾风撕破了雪幕。
白梅树梢的积雪簌簌地落下了几片,几点温暖的红意溅在雪上,慢慢地弥散开来。
“是……园子里的梅花开了么?”
“采了梅花晒干。配上雪水和新茶,会很香吧?”
“茶有一丝甜味呢。”
“真好……”
那些温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每个角落传来,好像是许多人同时说话,却是一个人的嗓音。许许多多的声音层迭在一起。又渐渐的离开了耳边,让观戏的人们不知道说话的人到底在哪边,只知道她越来越远。
武士回过头,努力地扭头去看那株白梅,看见它竟然盛开着耀眼的红花。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自心腹而起的凉意慢慢地吞噬了他。
“死,一点都不痛,只是很寂寞。活在世上,原本就很寂寞……所以,不必害怕……”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仿佛此时才真正领会到这种寂寞,带着恐惧的寂寞。贵族武士优美而凌厉的刀术在敌人沾满鲜血的马刀下不堪一击。马刀斩下,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就像剁一块生铁那样裂开敌人的肌骨。
一种绝大的战栗仿佛把他的身体彻底撕开了,他猛地转身,对着小园另一侧的精舍大喊:“公主。快逃!”
马上武士勒住战马,诧异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对手。他静静地站在庭院中央,扭头去凝视那株梅树,仿佛丢了魂魄。而后他忽然转身,将手伸向了小园的一侧,张大嘴要喊什么,鲜血从他嘴里呛了出来。
接着,对方便扑倒在“积雪”中。
女人的心忽地颤了一下,瓷瓶中的白梅零落几瓣。落在她与梅花同色的手上。她握住了小桌上那柄朱鞘的短刀,扭头看向自己的侍女。年轻的女孩一手倚在窗口,有如沉睡着,另一手握紧了一只小瓷瓶。一丝蚯蚓般的血痕蜿蜒着爬过她的嘴角。滴落在素色的坐席上。
“此心托君……付山河……思君……永不移……”女人低声吟着,将短刀的刀锋指向了自己的喉咙。
伴随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白色的幕布落了下来,宣告这幕戏的结束。
直到此时,台下的人们才回过神来,接着便用力鼓掌。大声叫起好来。
幕后,林逸青拉住了凤晓蓉的手,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
“感觉找到了?曲子会写了吧?”林逸青微笑着问道。
“嗯。”凤晓蓉的脸微微一红,缓缓抽回了手,点了点头。
其实林逸青不用问,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应该是进入到状态当中了。
二人转身进了后台,有如有默契般,林逸青亲自展纸磨墨,布好了文房四宝,凤晓蓉面对长长的宣纸,取过毛笔,便飞快的写了起来。
不多时,一曲写毕,她看着写好的曲子,眼中竟然渗出了泪花。
林逸青知道,她应该是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入戏状态中恢复过来。
“纸。”她将宣纸卷起,轻声说道。
林逸青会意,又将一张纸铺好,她提起笔蘸了蘸墨,便在纸上作起画来。
不多时,一幅清新绝妙的水墨画便出现在了宣纸上。
远山,湖泊,小桥,流水。
桥上,一对恋人静立吹箫。
林逸青看着这幅画,不由得赞叹不已。
她的画功,绝不比那些为士人学子称道的大画家差多少。
“瀚鹏待我如此,我……无以为报,愿以此画相赠……”凤晓蓉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林逸青,轻声说道。
“凤先生此画千金难求,我何其幸也,区区微劳,不足凤先生挂齿。”林逸青微鞠一躬,笑着说道。
他自己根本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来了一场“COSPLAY”,竟然能把这个庆贝勒多年都搞不定的冰山美女的心给打动了。
她的这幅画,可是不少文人雅士想要花钱都买不来的。
当然,她以此画相赠,摆明了是把自己当成了知己,这画就是再值钱,他也不能卖了。
“瀚鹏,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介武夫,哪知……算了,我心中所感,非言语所能形容,还请瀚鹏受我一拜……”凤晓蓉说着,向林逸青屈膝长跪,盈盈拜下。
林逸青一愣,也赶紧面对她双膝跪倒,迎头回拜,只是他动作急促,险些和她的头对撞到了一起。
林逸青在心里暗暗嘀咕对面的女人礼数和规矩真特么多,但嘴上却丝毫没有出声。
早知道美女都喜欢“COSPLAY”,他就在原来的时空和小桐多玩几次好了……
一想到小桐,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那时他和她,搞过那么多的“COSPLAY”,从古装剧到现代动漫都有,那是他和她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当时她还说过好多要穿越回去的傻话,而今,他却真的穿越了!
不光穿越了,还和一个超级大美女在这个时代玩起了“COSPLAY”……
想起自己现在加上面前的这个凤晓蓉庆贝勒的特殊“礼物”,已经有快接近十位数的女人了,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来。
如果有一天,他见到了小桐,他该怎样解释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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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一章猎熊者
林逸青努力的将小桐的音容笑貌压下心头,起身扶起了凤晓蓉。
看着面前清丽脱俗的绝美才女,林逸青的心里不由得为自己现在的“腐朽糜烂”的“封建贵族”生活生出了一丝罪恶感。
也可能是刚才的“COSPLAY”虽然那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林逸青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他派到北海道执行游击作战任务的忍者部下们来……
那些爬冰卧雪忍饥耐寒艰苦作战的部下,知道自己现在是这样的生活,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明白自己的苦心吗?
北海道,北方,寒之原。
平原上的花草非常好看,绿色的叶,黄色的花,红色的蕊,而其中最鲜艳的则要数一种火焰般红色的花了,第一次到寒之原上的人总是会把这种鲜红的花朵当成真正的火焰,据说这些花朵在夜晚也保有鲜艳的色彩。
“赤炎兰,处寒而性温,花似烈火,叶如陈灰,雨淋、触碰即败。”写下这个条目,笔还悬在纸面上,望着面前的大片赤炎兰,佐藤英彦竟然茫然了,这究竟是如火般燃烧的花还是如花般绽放的火,或许那本就没有区别,佐藤英彦露出尴尬的一笑,习惯性地提了提袖子,才发现袖子上已沾了几瓣花瓣,如同火苗咬上了袖管。佐藤英彦轻轻地拍了拍袖子,花瓣便扬了起来,仿佛袖管经咀嚼后吐出的灰烬。
“这就是火一般的赤炎兰啊,由灰烬中长出的赤炎兰啊!”佐藤英彦不禁感叹起来,赤炎兰的花瓣则如灰烬散尽,早已消失不见了。
红色的花瓣炙烤着大地,枯草把草原染得一如人们脸上的饥色,一道道干裂的缝隙像敞开了一张张渴望的嘴。天空低得直压下来,仿佛举手可触,不时的有几声龙吼般的巨响从两片云之间传来。掩盖了所有的声音:骨棒打在鼓皮上的声音,舞者的脚板踏在坚实的土地上的声音,祈祷者吟唱的声音。雨还是一滴也没有落下来,乌青的天空下。碎石被摆成一个圆圈,树枝枯草在圆心处堆成锥形,焰色之花正从中间绽开,四个阿伊努族的萨满围着火堆舞着跳着,时而如战士击退群狼。时而则如众人围攻巨熊。
曼妮的手指绞得紧紧的,回头望向坐在一边的族长。
“不用害怕的。”没想到老族长竟也别过脸来,首先看穿了她的心事。“那是我们雪狼部落的先祖雪狼尤卡,他击退了数十头恶狼的进攻,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老人是族里唯一能纪录的人,阿伊努人并没有文字,只由口头传述故事,但每个部落里都会有一位能记事的老者,他们使用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看懂的符号记下当天发生每一件事,每一件由他们的前任那里听来的故事。火光映射在老人脸上。使原本瘦削的面孔反显得圆润了,额头和眼梢的纹路都扭成了结,连眼皮也像被熔塌了,眼睛拉成了一条线。
“那是巨熊希克鲁,他一个人可以对付几头凶猛的黑熊……”
“我我我只是……”
“说吧,他们会听到的,你看,他们就住在我们头顶上,浮云就是他们的影子,风暴就是他们的气息。雷电就是他们的回应,在天地间游荡的是我们先祖的灵魂,只要纯洁的心灵的祷告,他们会将我们的请求转达上天。”
曼妮把手指绞得更紧了。“上苍请您为我们降施雨水,使草原再显生机,使牛羊长得肥壮,使我们的族人不必饥寒。”她把脸贴近紧合的双手,一字一字地默默念完。
“看那是神的回答。”一个萨满喊了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人们仰面望去。在东边的天空,一颗红色的彗星正托着长长的尾巴直坠向大地,“神回答了,他回答了,去东方,在东方我们将得到我们想要得到的。”
“东方,东方的大陆,那儿是露西亚人的地方。”
“是啊,我们不可能和露西亚人一起和睦相处的。”
“我们没有他们人数多,我们还没有火枪,我们也没有大炮,我们只有钢铁铸的刀剑和弓矛,打不过他们的。”
“我们还没有可以快速移动的马匹。”
“但那儿以前可是黑熊部落的土地呀。”
“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黑熊部落了。”
“黑熊部落还在,阿曼特,巨熊之舞,他是黑熊部落最后的一员。”族长的声音苍老而无力,但任何一个人礼貌地停止了争吵。
“我们将去东方,在那里,我们的朋友,黑熊部落的阿曼特,会招待我们的。”老族长从地上立了起来,“让我们先我们未来的主人欢呼。”
“巨熊之舞巨熊之舞巨熊之舞”
“呜呜呜”集合的号角在林中吹响。几个骑马的战士穿过树林,林子的中央是一个湖泊,湖的一边大片大片的赤炎兰正盛开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