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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姿势,我闭目修炼起来。
心神不断地下沉,不一会儿就进入一个玄之又玄的境界中,身体各方面的情况无不尽在掌握中。
「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差点被自己身体的情况吓了一跳,昨天明明还是没有一点气感的我,今天竟然有液态的气机在我的身体里不停流转!
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像是一个乞丐突然挖到金矿一样。此时的我哪还顾得再修炼,第一时间跳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一下。
看准一米外的那张实木凳子,我倾力挥出一拳,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脱体而出,但凳子却是纹丝不动!
面对这一结果,我楞了!知道我心中是什么感觉吗?感觉就好像一个乞丐突然挖到金矿,但当他辛辛苦苦编织好梦想的时候,别人却告诉他,这不是金矿,只是廉价的黄铁矿!
乌鸦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凤凰呢?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是安慰自己。只是心中的苦涩却是怎么也无法化开!
「唉……」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吐出胸中的郁闷之气,引来空气一阵细微波动,然后……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凳子在我眼前化成一堆木屑!
原来看起来长得像乌鸦的,却是倒楣的凤凰。凤凰就算倒楣,再怎么像乌鸦,但它终究还是凤凰啊!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地想要大笑,但终究我还是克制住了。
喜怒不形于色,我终于开始成长了!
展开内视,我动用发全部的精力,尽可能全面地扫描体内的那团液态的气机。我真的很想知道在这短短的一日之间,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只是因为我的好奇心,更因为我直觉这应该是我能否尽快恢复功力的关键!
可惜在我围着这才气机调查了半天之后,我不得不放弃了我原先的想法。因为我真正急着想知道的事情,我一点都没能查得出来,但身体里其他乱七八糟的怪现象我却发现了不少。
本来我以为我现在只是达到养气篇的第三层境界,哪知道事实根本不是那样。
此时我身体里已经没有任何所谓的经脉,我的身体本身就是经脉,我想这应该也是我以《混沌经》第一篇功法所述来养气却没有气感的原因。
照我自己身体的情况来看,我至少应该拥有《混沌经》前五篇的实力,但事实上目前真正能为我所用的,也就只有凭空冒出来的那个气团。
在我注意它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它的质与量都没有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变化!我尝试过把它消耗掉一些,但它马上又会从外界吸取和消耗掉同样多的能量回来。可如果我不去消耗它,它也就不会从外界吸取能量,能量同样不见长。
更怪的是当面对这个气团的时候,总是会让我生起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这个气团有着属于自己的生命!
至少,它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
当然,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我终究还是不知道这个气团到底是来自何方。
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它壮大起来!
「或许这事情真的急不来吧!」
我是如此安慰自己,意识也在同一时间回归本体,只是,我心中的沮丧又岂一句简单的安慰就能够抚平!
我还没有睁开眼睛,耳际就已经传来各种吵杂的声音,听起来声源还就在我的阁楼里。我心中不免奇怪,眼睛也迅速地睁了开来。
同一时间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喜地道:「啊!公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正是我两个丫鬟之一的风儿,「风儿」这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另一个我则取名为「月儿」。
初来的时候,我得知她们做丫头的都只有编号,一时不忿就给她们两个取了名字,而她们本人也没意见,于是就叫开了。
看着站在我眼前娇俏的小兔女,我奇道:「咦!风儿,你站在这干什么?好像已经站好长时间了,呜……看样子还是专门等我的!怎么了?有什么事?」
风儿气鼓鼓地说道:「公子你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整栋楼怕都要给人拆了!」
我吃了一惊,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儿撇了撇嘴,一脸不满地道:「公子您不知道,自从那天您弹了一首曲子之后,当时就有近百人跑来找您。后来听说您精力消耗过度已经睡了,也就慢慢散去了。哪知道到了晚上来的人更多,少说也有二、三百人,可您还是没有醒。他们也当真是虔诚得很,只是在楼下静静地等着,直到半夜,这些人看到实在是没希望,这才慢慢地散掉。」
我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么夸张!」
「您不知道,还有更夸张的呢!第二天天还没亮,不但这些人都跑回来了,还又多了不少。他们一直待在楼下,怎么赶都不肯走。后来惊动了总管大人,总管大人告诉他们您要到假期结束才会出来见客,这才把他们打发了。
「昨天早上倒是轻松了一个早上,可是到晚饭的时候,居然有不少人带着帐篷跑我们楼下来了。他们还说怕来晚了占不到好位置,他们愿意在这彻夜等你出现。到了今天早上我跟月儿开门的时候,我们阁楼下少说也已经聚集了七、八百人,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一片,就连靠近我们门前的湖面上都被船占满了!」
我狐疑道:「这么说我已经在这坐了两天?」
「当然啊!」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听一个天方夜谭,我不过就是弹了一会琴,有必要这样吗?私心里我还有点不信:「不是吧!这不太可能吧!」
风儿一听就不乐了,纤纤玉手对着阁楼上的阳台指了一指,说道:「不信你自己出去看啊!」
我深深看了风儿一眼,怎么看她都不像是在骗我,可是她所说的事情又委实太过于离奇,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
我快步走上阳台,向下看去。
「妈啊!」虽然我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楼下场面之壮观比风儿所形容的还要夸张不少,一眼看过去,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人、水上净是船。
「天啊!谁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有魅力了?」
「公子,虽然您这两天都还没有出场,但是现在庄里公布的您的身价已经高达六万八千金币了!而且档期已经排到了七十二天以后,每向前插一天,还要另加两千金币。我说啊!像您这种身价,绝对可以算得上是空前绝后!嘻嘻……」
此时我的心境已经平静下来,风儿的话我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
我淡淡地笑了笑:「是吗?风儿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有人逼着我,我又怎么可能做这个!」
风儿俏脸瞬间变得黯淡,泪水「噗噗」直往下掉,颤声道:「对不起公子,风儿说错话了!」
我一见女人哭就一个头两个大,急急说道:「不要哭,不要哭,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真的?」风儿猛地抬起头来,虽然脸上泪痕犹新,嘴角却已经挂着笑意。
「当然是真的!」面对这种说哭就下雨,说笑就天晴的本事,我只能无奈地以手抚额。
天啊!这都算是什么事啊!女人的眼泪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啊!
「对了风儿,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我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头,一边问道。
正在帮我打理的风儿抬起头,道:「已经快到中午了?怎么了?」
我悠悠一叹,道:「没什么,我的是意思是怕不能再让楼下的那些人再等下去了。」
风儿赞同地道:「对啊,对啊!您要是再不下去的话,可能总管大人他们都要罩不住了!」
似乎是为了显示风儿话的正确性,楼底下众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局面已经近乎失控的边缘。
我长长吸了一口气,盘坐到瑶琴前,心道: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风儿初时还楞了楞,可能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不但没有下楼,反而却坐下了。之后风儿看到了我面前那架琴,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所说的不让楼下的人等下去,并不是指跟他们见面,而是让他们听琴!
其实我早有打算,既然他们都是因琴而来,当然应该让他们先听琴!
曲乃心谱、琴由心奏、音自心出,我所述说的依然是我的亲身经历,但这次的琴音却又明显和上次不同。毕竟演奏的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心境却已经不同。况且我也已经不再是那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弹琴的指法亦明显成熟不少,所以琴音中不但少了一分压抑和苦闷,还多了一点激情与向往。
楼下早就已经静得落针可闻,被我的功力灌注过的琴音,可以飘得很远很远,但近处的人却也同样不会感到太刺耳,端地奇妙无比。
这次弹琴,我还微微留了一手,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没有尽力去弹好曲子,而是我暗中留意了一下体内的那个液态的气团。
天知道我的决定是多么地英明与睿智,就在我的心神专于琴的时候,天地间最精纯的元气沛然地一波波流过我身体。
每流过一波,天地元气都会留下那么一点点的「买路钱」,而我体内的那个气团靠的就是这些「买路钱」不断的壮大着。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而且它的发展速度是如此之慢,但亦足以让我欣慰了,再怎么说也聊胜于无嘛!
一曲终了,我平托着瑶琴走下楼去,去答谢我的支持者们。
能拥有这么多的支持者,我想或许我真的可以不必违心地陪别人睡觉,就能赚够我所需要的金钱,未来似乎还是充满阳光的。
走到楼下,我看到的似乎都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座座雕塑,就连老狐狸总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