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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抬手就是一记劈空掌力,把这个发话的万夫长搧出帐外,心中没来由地怒火万丈,看来,我的功力一变低,脾气也跟着坏起来了。
顾不得在场众人的错愕,以及其他几个万夫长几欲发作的神色,我怒斥道:「少在本座面前提起『贱民』这两个字!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白痴,你们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有本事的话,你们不要用你们口中所谓的贱民,自己去攻打罗斯啊!有本事的话,你们不要吃你们口中的贱民所生产出来的粮食啊!
「你看看你们,吃的、穿的、戴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来自于你们口中的贱民?」
玉中石一家和刁蛮公主都露出了迷茫和深思之色,而那十个万夫长,则是一个个满脸羞愤。
被我打倒的那个万夫长更是铁青着脸,以一种极度仇视的目光看着我,活像是准备择人而噬的野兽,但是我又岂会惧怕他?
先不说本人的「不灭之体」,单单是我准备开溜这一点,就足以让我不惧怕任何人了。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埋锅造饭,一个半小时后进行骑术训练,在晚饭前必须让所有的人学会骑马。」
说完之后,我也懒得向刁蛮公主打招呼,径自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眼前一望无垠的营帐,多少让我找回了一点属于将军的荣誉感,我不由得想道:「虽然这支部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战斗力,但是看起来,起码还满像一回事的啊。」
漫步在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上,我不知不觉登上了附近唯一的一处高地,此时营地上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我举目眺望远方,那无边无际的草原,不禁让我胸中升起了无限的豪情,一声长啸脱喉而出,直穿云霄,音传数十里。
正当本人心情大好之际,一声几不可闻的求救声,从我身后远远地传了过来。我在第一时间转头向后看去,只见草原上有五个小小的黑点,正在快速地接近中。粗略地估计,这五骑离我大概还有七、八里地。
只见前面的一骑一马当先,而后面的四骑明显得是在追他,想来那求救声,也应该是他所发出的。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派出去的斥候,遇到罗斯入侵的大军了?应该不会吧,罗斯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打到这儿啊!」我闷闷地想着。
还记得在大军出发时,我抱着小心无大过的想法派出斥候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谨慎的偏执狂,那种眼神,还真是让我记忆犹新啊!
想归想,但我身体的反应却是一点也不慢。
几乎是在我回头的同一瞬间,身形就已经轻轻弹起,勾勒出了玄奥无比的弧线,空中留下一抹淡淡的残影,当我再出现时,已经到达了百丈开外。
虽然这种速度,还不及我身为「神」时的万分之一,但比起寻常的奔马,还是不知快了多少倍。
不消片刻,那五个小黑点就已经变成了真真切切的五人五马了,就是马上人物的表情,也已经清清楚楚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只是此时此刻,我却深深地困惑了……
看这马上五人的军服,明明都是我华夏的式样啊,甚至根本就是来自于我带出来的这支部队。
我记得军需官告诉过我,这次我带出来的这十万大军,一切军需都是特别订制的,而军服更是如此。
因为皇帝杨成曾经放下话来,要为远征军另行设计统一的军服,据说,这是为了跟国内的部队有所区别。杨成并祝福我们远征罗斯旗开得胜,好让这种样式的军服也世世代代地延续下去,成为军人的荣光和榜样!
我一度怀疑杨成真正的用意,以及三天内赶制出来的十万套军服的质量,甚至我还抽样检查了几套,居然真的没有问题。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赶制」,其实不过是在原有的军服上,漆上另一种颜色罢了,为此我还郁闷了一番。
所以,对于这些军服,我可以说是印象深刻,简直到了了如指掌、刻骨铭心的地步,绝对没有任何认错的可能。
事实上,就单凭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也断然不可能不记得自己军队的军服,所以我才更加困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才只有半天的功夫,我的军队里就出现了自相残杀的可怕情况?
愤怒!极端的愤怒!
体内的真气受到了刺激,疯狂地运转了起来,气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暴涨了一倍有余,而速度也跟着狂增了三成。
「都给本座站住!」
在我满蕴真力的一声大喝之下,百丈外的五匹狂奔中的马儿,无一例外地人立而起,当场就有三个倒楣蛋被掀下了马背,摔得七荤八素。而剩下两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来一身冷汗是少不了的了。
可能就只有跑在最前面的那一骑稍微好一点,因为他的骑术在我看来,似乎比追他的那四个要来得略胜一筹。
五人惊魂未定,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就连五匹马也被吓得不轻,大声嘶鸣的有之,不受控制、原地打转的亦有之。
趁着这个空档,我早就冲进了最前面的那一骑三丈之内,一切都如我所料,也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放弃了最快的速度,紧紧地盯着这五人,带着极端压迫、而又让人无从抗拒的气势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部下,刚才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本座,你们是在闹着玩!」
被追的那一骑见到我,明显得为之一楞,但紧接着就是无法掩饰的狂喜之色。
他在第一时间滚下马,跌跌撞撞地向我冲了过来;如果我没有看错,在他闪烁着激动情绪的眼睛里,还有着无尽的怒火和仇恨!
而定下神来的另外四个人见到我,脸色很明显变得极端难看,此时还骑在马上的那个家伙,脸色更是忽青忽白,短短几秒之内竟然变了数种颜色。
最后,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竟然在电光石火之间,变魔术似的摸出了一把飞刀状的物事,向着先前被追的这个小伙子的后心甩了过来。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五丈,那把飞刀来势奇快,而被攻击的家伙又毫无准备,眼看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在我的眼前上演了。
如果说刚才我还只是愤怒,那么现在我就是狂怒!
实在是太可恶了!在这群混蛋的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将军?他们根本就当我是不存在的一样!
杀机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以我为中心,疯狂地蔓延开来,大力地向着我眼中那慢吞吞的飞刀劈出一掌。
掌缘飞出了如有实质的红芒,轻易地将那常人眼中不可见的飞刀化成了基本粒子,消失在空气之中;而后仍兀自不停,竟然又将颇为无辜的草地炸出了一个深过三丈、直径丈余的大坑洞。
一掌之威竟如此强横,别说五个小兵看得目瞪口呆,就是我自己也大感意外,看来,我的功力应该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啊!
这多少让我有那么一点点的自豪感,而肩上的担子也似乎变轻了不少。
不过,这些并不能让我停止手中的动作,四道不可见的指风,几乎是在红光发出的同一时间,就直奔四位追击者的穴道而去。
根本没有一点点的迟疑,四个大活人顿时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动弹不得。
我轻轻向着剩下的小兵走过去,这个可怜的家伙明显得是被吓傻了,直到我在他肩上拍了一掌,方才回过神来。
我沉声问道:「你是谁?长官是哪个?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家伙猛地向我跪了下来,哭道:「将军,求求你救救我们村子,救救我媳妇啊!只要您肯救她,您要我怎么样都行!求求您了!」
我眉头一皱,此时我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沙尘勇那个天杀的正在我们村子里抢劫,还强奸了我没过门的媳妇,呜……呜……我没用,我救不了她,我对不起她啊!呜……」
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么跪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地蹂躏着,痛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强自镇定道:「说仔细一点!」
「小人乌亮乃是望京村人,家离这里不过二十里地。三天前,有个官爷去我们那儿征兵,小人就被征进军营。
「今天早上,千骑长大人说是奉了将军您的命令,要派人出去探路。小人因为长年放牧,常跟牛马打交道,骑术不错,就被选上了,沙尘勇那个王八蛋,就是带队的百夫长!
「三个小时前,那个畜生带着我们走到我们的村子里,看上什么就拿,人家不给他就抢,还打伤了十几个人。后来他又看上了我没过门的媳妇,呜……小草就这么被那个畜生给糟蹋了!呜……」
我心中一动:「当时你在不在场?」
「小人在场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帮你老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人强奸?我看你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我声色俱厉地喝道。
「呜……将军,您不知道啊!那个畜生是番邦沙尘王的侄儿,定西侯唯一的独子,军营中他的嫡系手下就有八百多人,这次在他身边的也有五十人,小人实在没办法跟人家拼啊!」
我突然极端鄙视起这个只知道哭的家伙,冷冷地问:「那你往这边跑,是什么意思?」
「小人想……」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想要找人帮你撑腰吗?懦夫!」
可能是因为我的话太过于伤人自尊,乌亮的脸极度扭曲着,不过对于这些我却是视而不见地道:「你去传我命令,要千夫长以上的军官,带着马匹,全部来这儿集合,包括公主和玉中石一家,百夫长则带队继续训练!
「一会儿,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你口中的这个畜生,只要你所说的一切属实,别说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