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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朱三响扑了空,赵亮他们也不应该知道是自己告的密呀!
一时之间,赵狗剩只觉得天昏地暗。
赵亮在屋内踱了一圈儿,一无所获,“三郎,你觉得狗剩这杀才去了哪里?”
李贤也觉得有些奇怪,村里村外都被壮丁们封锁了起来,赵狗剩又能跑到哪里去?
忽而,李贤看到地上有一只破旧的鞋子,当下心中有数,道:“赵狗剩,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在哪里。”
赵狗剩瑟瑟发抖,就是不敢出来,他依旧抱着侥幸心理。
赵亮不知道李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却也并不点破,只是配合的叫嚷起来:“狗剩,真要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里你才出来吗?”
赵狗剩只以为他们是在诈自己,就是不肯出来。
李贤摇了摇头,他一棍砸塌了床板,揪出了两股战战的赵狗剩。
“赵大哥,李三郎,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死到临头,赵狗剩依旧嘴硬的很。
“你这杀才做的好事!”
赵亮怒目圆瞪,他揪住赵狗剩的脖颈,大有将其捏死的态势。
“赵大哥,有话好好说,我狗剩要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赵狗剩还要再说什么,赵亮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一拳砸在了赵狗剩的面颊。
“噗哧”,血花四溅。
“你拿了朱三响多少赏钱?我赵亮可曾亏待过你?”
赵狗剩还待狡辩,李贤已经从榻上捡起了一摞银钱,道:“这钱就是那朱三响给的吧?”
赵狗剩知道隐瞒不住,他涕泪交加地哀求起来:“赵大哥,李三郎,我是财迷心窍,我被鬼迷了眼,你们饶了我这次吧,我这里有钱,我把钱全给你们!你们放了我,以后你们去即墨,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可好?”
李贤拿起麻绳将赵狗剩的双手捆缚起来,赵亮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饶你,祖上的规矩你也知道,吃里扒外,乱棍打死,你想活,可你把兄弟们出卖的时候,可想过我们?”
说罢,赵亮吩咐道:“都出去吧”。
李贤退出屋外,这时候,一捆捆的干柴已经把赵狗剩的屋子堵得死死的。
赵狗剩有心求饶,可嘴巴已经被堵住了,他只能看着屋外的火光腾空而起。
院外,闻讯赶来的壮丁们把院子团团围住,他们都知道,出卖大家的赵狗剩就在院里。
有不晓得情况的妇孺试图救火,却都被旁人拉住了。
大火冲天而起,赵亮犹豫再三,忽而咬牙说道:“三郎,以后我们赵家庄就看你的了。”
李贤连连摆手:“赵大哥这是什么话?我李贤往日里最敬佩的人可就是赵大哥你了。”
赵亮双手按着李贤,语重心长地说道:“三郎,莫要推辞,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赵家庄的乡亲们要想过上好日子,绝对离不开你,你若是放心哥哥,大家伙儿那里由我去说。”
李贤还待多言,却又被赵亮劝阻:“哥哥知道三郎绝非池中之物,你是有大志气的人,可眼下,赵家庄绝离不开你。”
这就是退位让贤了?
若是能够掌握赵家庄这么一股力量,对于李贤来说自然利大于弊,只是没想到,一切竟然来得这么容易。
夺权的戏码不是充满了腥风血雨吗?怎么到了这里却如此的令人感动呢?
不过,穿越而来的李贤可不是一根筋的家伙,眼下不管赵亮是否真心,李贤都不能随便应了下来。
不然落到众人眼里,还以为李贤品行不佳,总想着篡夺权位呢。
抱着既感动又疑虑的态度,李贤拒绝道:“哥哥不要再说了,我决不离开赵家庄就是了,以后还是你说了算,我李三郎绝无二话。”
赵亮摇了摇头,道:“唉,三郎你又何必如此呢?”
李贤只是不从,赵亮方才作罢。
其实,李贤自己也明白,任何一个成功的领导者,身边都缺不了帮手,而眼下他在庄内根本没有什么得力助手,即便成了主事人,也顶多是个傀儡,倒不如像现在这般,虽然没有名义上的头衔,可谁也不敢小觑!
。。。
第八章武器从哪里来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场不期而遇的大雨倾盆而下。
李贤在屋内听着雨声,忽而露出了笑脸。
真是及时雨呀,这么一场大雨落下,所有的气味、痕迹都将一扫而空,除非朱游缴有通天之能,不然绝不会把凶手联想到赵家庄这帮乡民身上。
初平元年,听村里人说,十八路诸侯正在讨伐奸贼董卓,而北海太守孔融孔北海也在郡内筹集粮秣,磨刀霍霍。
目前,对李贤来说,那些史书上的历史名人离自己还比较远,他在意的,却是如何积攒实力。
夜里的厮杀依旧历历在目,若不是数月间勤加锻炼,李贤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威风的,功夫不负有心人。
大雨噼里啪啦的下了一整天,雨后多了几分冷意。
昨夜里赵狗剩家的那场大火前因后果都已经在庄内传了个遍儿,像赵家庄这种以私盐为生的村落,团结互助是起码的生存之道,赵狗剩吃里扒外,这就是触犯了大忌,没有人会同情他。
李贤也曾考虑过是否应该给赵狗剩换一个隐秘的死法,可后来一想,若是无声无息的让他死了,反而起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现在,一把大火,起码将赵家庄的人心凝聚到了一处。
至于凌晨树林里的那场厮杀,李贤与赵亮再三叮嘱盐客们,切不可泄漏出去,这种砍杀官差的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盐客们当中虽然有不少夯货,可却也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不明真相的妇人们叨唠着,这次的盐货没有发卖,可官府催要的粮饷却马上就要到期了。
要是到时候交不出银钱,怕又是一场祸端。
从朱三响、盐丁身上搜刮出来的银钱都已经平分了下去,只是相对于官府的要求,这些钱依旧是杯水车薪。
天还没黑的时候,赵亮来到了李贤家中。
二人落座之后,赵亮叹了口气:“若不是三郎,我赵家庄阖庄上下怕是难有一个活口。”
李贤没有吭声,他没想到朱游缴在赵亮心中竟然如此恐怖。
赵亮自顾自地解释起来:“那猪扒皮心狠手辣,真要是被他抓到把柄,怕是不死也难啊。”
李贤拧起眉头,道:“只要兄弟们多加小心,谁来了也讨不到好处!”
赵亮摇摇头,道:“三郎,猪扒皮的手下与昨天晚上的那伙青皮们不同,他们当中不乏武艺高强之辈,而且装备精良,真要是交起手来,怕是难讨好处呀。”
李贤知道,自古以来,兵器都是禁品,等闲百姓一辈子可能也摸不到一回,但是,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算再勇猛的军士,杀伤力也会大打折扣。
铁器、兵刃不可能凭空出现,危险却随时可能到来,李贤苦思冥想,思索着破解之道。
这时候要是有个储物戒指啥的那可就好了,可惜,幻想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忽而,院内小小的狗吠声吸引了李贤,他踱步望去,竹林下的犬屋塌了一角,黑狗淋湿了身子,楚楚可怜地叫唤了起来。
黑狗、犬屋、竹林,等等,竹子,竹枪!
如果李贤记得没错,历史上,以竹枪做武器的战例极多,别的不说,就连明朝兵法大家戚继光都用过它们来对付倭寇。
李贤大喜过望,他笑着问道:“大兄,我们这儿可有大片的竹林?”
赵亮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地说道:“有,就在四里外的山上有成片的竹林。”
“大兄,我们防身的家伙有着落了!”
赵亮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哪里?”
“就是那片竹林呀”
赵亮很是不解:“除了用来做扁担,竹竿能有什么用处?”
李贤胸有成竹:“哥哥明日招呼几个兄弟,带上趁手的家伙随我去竹林一趟就知道了。”
赵亮虽然不知道李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还是应诺了下来。
经过昨夜的那场厮杀,如今李贤在赵亮心中已经有了极高的份量,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登门拜访。
翌日一早,李贤便与赵亮等人结伴入山。
竹林的面积足足有五亩开外,秋风拂过,吹的竹叶哗哗作响。
铁斧对于赵家庄的村民来说是了不得的奢饰品,赵亮转悠了一夜,才找出三柄。
那些青壮入山之前根本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若不是李贤一刀捅死朱三响给人带来的威慑力太大,这会儿早有人嚷嚷起来。
然而,现在,只有赵亮敢出言发问:“人手找齐了,斧子也有了,三郎,你给大家伙儿说说该怎么动手。”
李贤微微颌首,道:“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外人,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趁手的家伙可不行,我李三郎没有撒豆成兵的本领,不过,我却知道这竹竿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啥?这竹子能有啥用?”
“三郎说笑了吧,俺咋从未听说过竹子也能杀人?”
李贤笑着解释道:“不知道大家伙儿有没有听说过淮阴侯韩信是怎么死的?”
淮阴侯韩信,那可是大汉朝家喻户晓的人物,便是赵家庄这等穷乡僻壤的乡民都有所耳闻,只是对于韩信的具体死法,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有的说是被吕后枭首示众,有的说是被鸠杀了,究竟怎么死的,还真没有人知道。
“莫非三郎知道?”
“三郎给我们说说,淮阴侯是怎么死的”
提到韩信,青壮们果然兴趣盎然。
李贤手指竹林,一字一句地说道:“淮阴侯是被竹枪杀死的!”
“什么?”
在众人的印象当中,韩信怎么说也是手提数十万兵马的大将,怎么可能死在这么简陋的竹子之下呢?
眼见众人不信,李贤便解释道:“当日吕后当政,使心腹侍女数十人持竹枪刺韩信于布帐之中,这可是史书当中写的。”
“啊,三郎懂的真够多的”
“原来淮阴侯是这么死的”
众人一阵惊叹,唯有赵亮疑惑地看了李贤一眼,什么时候李三郎也懂史书了?
好在李贤及时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说道:“连赫赫有名的淮阴侯都躲不过竹枪一刺,何况盐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