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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但是他们坚持细节,并好虚荣而希求了解得更好。人都具有这种信念:国家必须维持下去,只有在国家中特殊利益才能成立。但是习惯使我们见不到我们整个实存所依赖的东西。当有人夜里在街上安全地行走时,他不会想到可能变成别的样子,因为安全的习惯已经成为第二本性,人们确不反思,这正是特殊制度的作用。一般的看法常以为国家由于权力才能维持。其实,需要秩序的基本感情是唯一维护国家的东西,而这种感情乃是每个人都有的。
第269节
政治情绪从国家机体各个不同的方面取得自己特定的内容。这一机体就是理念向它的各种差别的客观现实性发展的结果。由此可见,这些被划分的不同方面就是各种不同的权力及其职能和活动领域,通过它们,普遍物不断地(因为这些差别是概念的本性规定的)、合乎必然性地创造着自己,又因为这一普遍物也是自己的创造活动的前提,所以也就保存着自己。这种机体就是政治制度。
补充(国家的机体)国家是机体,这就是说,它是理念向它的各种差别的发展。这些不同方面就是各种不同的权力及其职能和活动领域,通过它们,普遍物不断地、合乎必然性地创造着自己,又因为这一普遍物正是自己的创造活动的前提,所以也就保存着自己。这种机体就是政治制度。它永远导源于国家,而国家也通过它而保存着自己。如果双方脱节分离,而机体的各个不同方面也都成为自由散漫,那末政治制度所创造的统一不再是稳固的了。这正与胃和其他器官的寓言相合。机体的本性是这样的:如果所有部分不趋于同一,如果其中一部分闹独立,全部必致崩溃。用各种谓语和基本原理等等来评断国家,那是无法做好工作的,国家必须被理解为机体。
同样,关于神的本性也无法用谓语来表白,我们毋宁在它的生活本身中默察它的生活。
第270节
国家的目的就是普遍的利益本身,而这种普遍利益又包含着特殊的利益,它是特殊利益的实体,这一情况是(1)国家的抽象的现实性或国家的实体性;但是它是(2)国家的必然性,因为它在概念中把自己分为国家活动领域的各种差别,这些差别由于这一实体性也就形成了现实的巩固的规定——各种权力;(3)但是这种实体性就是精神,就是受过教养并且正在认识自身和希求自身的精神。因此国家知道它希求什么,知道在它的普遍性中作为被思考的东西的自己希求的对象;因此,国家是依照那已被意识到的目的和认识了的基本原理并且是根据那不只是自在的而且是被意识到的规律而行动的;又因为国家活动的对象是现有的环境和关系,所以它是根据对它们的一定认识而行动的。
附释:这里正是谈论国家对宗教的关系的适当场合,因为近年来常常有人反复地说宗教是国家的基础,又因为作出这种主张的人妄以为国家学尽在于此。可是再没有一种主张比这一种更适宜于制造这末多的混乱,甚至把混乱提高到国家制度,提高到认识所应具有的形式了。首先,有一种说法看来是可疑的,说宗教主要是在公共灾难、动乱和压迫的时代为人们所追求和提出的,人们指望从宗教中得到慰借,以解除其所遭冤屈之痛苦,或得到希望,以补偿其所受的损失。其次,如果认为宗教劝告反对尘世利益,漠视现实界中的事态过程和当前事务,而国家则是在地上的精神,那末依赖宗教看来不适宜于把国家的利益和事务提高到本质的重大目的;相反地,它会把国家的一切统治管理行为都说成无足轻重的任性事物;这可能是人们在想象激情和非法暴力等等的目的在国家中占居统治地位时所用的语言,否则这种对宗教的依赖就是要想独步天下,并要求制定和执行法律。
如果说被压迫者在宗教中找到了安慰之后就会捐弃对暴政的一切反感,这会被看做一种讥诮;同时,也不应忘记宗教可能采取一种形式,使人们受到迷信桎梏的最残酷的束缚,使人类堕落到低于动物(例如埃及人和印度人就把动物看做比人类高一等的生物来崇敬的)。
这种现象至少可以促使人们注意,不应笼统地谈论宗教,相反地,倒是需要一种挽救的力量来反对某种形态的宗教,而这种力量是维护理性的和自我意识的权利的。
但是宗教和国家之间关系的本质,只有在回想到宗教的概念时才能加以规定。
宗教以绝对真理为其内容,所以最高尚的情绪就是宗教情绪。作为直观、感情、表象式的认识,宗教集中其事务于上帝,上帝是不受限制的原理和原因,是万物之所系,所以宗教要求万物都被放在这一关系上来理解,并在这一关系中获得它们的确认、论证和证实。国家和法律以及义务,对意识说来,就在这种关系中获得了最高的证明和最高的拘束力,其实,甚至国家、法律以及义务在它们的现实中都是被规定了的东西,它是向更高的领域即向它的基础推移的(见《哲学全书》,第453节①)。
①第3版,第553节和第554节。——拉松版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宗教中有着这样的场地,它使人们在一切变幻中和在现实的目的、利益、财产的消逝丧失中,意识到不变的东西、最高的自由和满足。①现在,如果宗教就这样构成了基础,其中含有一般伦理性的东西,更正确些说,含有作为神的意志的国家本性,那末,它同时只是基础罢了,这是它的本来面目。就在这里,国家和宗教开始分道扬镳。国家是神的意志,也就是当前的、开展成为世界的现实形态和组织的地上的精神。那些只抓住宗教的形式来对抗国家的人,其对待问题的态度,正象有些人一样,在认识上始终只停留在本质上,而不愿意从这种抽象前进以达到定在,他们还以为这样做是正确的,或者象另一些人(见上述第140节附释:)一样,只希求抽象的善,而听凭任性去规定什么是善的事物。宗教是对绝对物的关系,这种关系采取感情、表象、信仰等形式,在宗教包罗万象的范围内,一切都只是偶然的、转瞬即逝。如果在对国家的关系上也坚持这种形式,以为对国家说来这种形式是本质上规定者和有效的东西,那末国家,作为已经发展成为具有巩固地存在着的各种权力和规章制度的机体,将陷于动荡①宗教如同认识和科学一样,以具有不同于国家的独特形式为其原则,因此,它们出现在国家中,一方面,是作为教育和思想的手段,另一方面,由于它们本质上是自身目的,从这方面说来,它们是具有外部定在的。国家的原理在适用上对这两个方面都有关系。在一部有关国家的完备而具体的论著中,必须同时考察以上那些领域,以及文艺、纯粹自然关系和其他等等在国家中所处的关系和所具有的地位。但本书所论述的,仅以在它的特殊领域中根据它的理念来阐述的那种国家原理为限,所以关于其他领域的原理以及国家的法对它们的适用,只能附带论及。
不安和分崩离析。拿宗教的形式——这种形式把一切被规定的东西遮盖起来,因而就成为主观的东西——来说,客观的和普遍的东西,即法律,将不是被规定为固定的和有效的,而是获得了否定的东西的性质,其对人类行为所发生的后果是:法律不是对公正的人制定的;你只要虔诚,你就可以做你愿意做的一切事情。你可以听从你自己的任性和激情的摆布,如果别人因而受到冤屈,就指示他们向宗教求得慰藉和希望,或竟唾弃他们并谴责他们为无信仰的人。但是因为这种否定的态度不仅限于一种内在情绪和观点,而且还可转向现实并在现实中肯定自己,所以就产生宗教狂热,它象政治狂热一样,排斥一切国家设施和法律秩序,认为它们是一些界限,拘束着内心生活和不适合心情的无限性的,同时它排斥私有制、婚姻、市民社会中的关系和劳动以及其他等等,认为它们对爱和对感情的自由一无价值,可是对于现实生活和行动无论如何必须作出决定,所以就产生一种情况,与一般意志的主观性认识自己为绝对者时相同(第140节),即人们依据主观观念——意见和任性的偏好——来决定。
但是,同蒙蔽在感情和表象的主观性中的这种真的东西来比,真的东西是从内到外、从理性的想象到实在性的巨大跃进,全部世界历史就在从事这一工作,并且通过这种工作,有教化的人类获得了合理定在,即国家制度和法律的现实以及对它们的意识。那些求神拜佛和确信一切都直接存在于他们未经教养从而未达于成熟的意见中的人,对这项工作,即把他们的主观性提高到对真理的认识以及提高到对客观权利和义务的知识,不感兴趣,因此从他们那里所能得到的,只是对一切伦理关系的破坏,愚昧无知和灭绝天理。以上种种乃是宗教情绪专拘泥于它的形式、因而反对现实和反对存在于普遍物即法律形式中的真理、所必然产生的结果。毕竟这种情绪不是必然会这样前进实现的。
从它的消极观点说,它诚然可以保持为一种内部的东西,适应着规章制度,并默认屈服而叹息或忍受藐视而静待。在现代,宗教心被搞成一种论战式的虔诚,不论这种论战同一种真的需要或是仅仅同未获满足的虚荣相联系的都好,总之这不是力量而是软弱的表现。人们不下一番研究工夫来克制自己的意见和培养自己的意志使受纪律的支配,并由此把它提高到自愿服从,而竟找最便宜的做法,即放弃对客观真理的认识。照这种做法,他们可以保持沮丧抑郁的心境连同傲慢自负的态度,并主张手边已有虔信方面的一切条件,来洞察国家制度和法律的本性,作出鉴定,并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