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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反正他的身份一定是不希望被第二个人知道的。
“我叫玉青书。”男子温润的笑着。
“嗯?”唐韵一愣,玉青书是什么鬼?
“我想,你仍旧不会询问我的名字。是以,便只能自报家门了。”
唐韵眨了眨眼:“哦。”
所以,他果然是不希望自己将他的身份说了出去。所以才将如何称呼他直接说了出来,好叫她记熟了。
“唐韵。”她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很高兴认识你。”
话说,玉青书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呢?可是偏偏却又想不起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北齐的蕙义郡主。忠孝仁义,蕙质兰心又有谁不知道呢?”玉青书并没有理会唐韵伸出来的那一只手:“何况,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唐韵缓缓收回了手,自己果断是睡得糊涂了,怎么就想起来跟玉青书握手呢?他又哪里会知道自己原先那个世界的规矩?
“我知道。”她淡淡应了一声。
玉青书这么说就是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便是那一日取走七色碧玉花的人。凭他的身份,能知道那些并不让人意外。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抬起头眯着眼盯着他瞧,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怎么内心里总觉的那么不安呢?
他若是说出什么叫她不爽的话来,她绝对能毫不犹豫的分分钟灭了他!
“你中了魅术。”玉青书半点不在意她身上的杀意,声音依旧温润的暖阳一般。
唐韵眨了眨眼,魅术是……什么情况?
“我救了你。”
哪里知道还没等她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玉青书便再度抛出了个更令她震惊的消息。
“你说……”她咬了咬牙:“什么?”
玉青书看了她一眼:“我替你解了。”
唐韵:“……”
魅术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来自南疆的一种巫术,据说可是比媚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那是随随便便能解的么?
想要解了魅术,不得……一夜七次还是……一次一夜?
“你这个禽兽!”唐韵咬牙切齿,中了魅术无法抗拒的是她又不是他。他不会躲的么?
“你是不是想多了?”玉青书脸上温润的笑容竟是没有半丝变化:“你可是忘记了我是个医师,解了你那么一点子魅术还不至于要到了牺牲自己的地步。”
“哦。”唐韵这才放下心来:“嗯?”
可是怎么总觉的他那话哪里说得怪怪的呢?什么叫牺…牲…自…己?!
“你此刻确定要与我讨论这些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么?”
“恩?”
“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午时了,今日是云山书院的拜师大典。”
“告辞。”
唐韵脸色大变,哪里还顾得上与玉青书理论,风一般出了竹屋。到了外头,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只管将内力尽数调动了起来。半空里便只剩下水色一道残影。
竹屋后的树林中有人目光飞快一碰。
“这女人轻功真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只怕比你都好。”
另一人立刻恶狠狠瞪了回去:“莫非你就能是她的对手了?”
那人呵呵一笑:“话说她昨日幸好没有强扑了主子呢,不然……”
“不然……哦呵呵呵呵。”两人眸光中闪过一丝心照不宣。
此刻的唐韵可不知道自己正成了别人议论的焦点,她只觉的心急如焚,恨不能时间能停下来才好。
拜师大典是她唯一能够堂堂正正进入云山书院的机会。大典辰时正开始,午时结束。介时,成功拜师的人将会成了云山书院的正式弟子。失败了的人则会在一天之内离开书院。
她眸色一冷,怎么能叫自己误了这么重要的场面?她那一场精心的布局,可不许这么凭白的浪费了。
今日,一定要看到那些人都得到教训!
“咚。”唐韵赶到前山广场的时候悠扬的钟声正缓缓的敲了一下。
“慢着。”
“咚——”
女子的声音给湮没在了巨大的钟声中,唐韵眉心一冷。钟声九响,落地之后便表示拜师大典正式结束。
终究是……赶不上了么?
这样巨大的声音,又有谁能听到她的声音呢?
“嗖。”却见湛蓝色一道身影骤然间拔地而起,旋风一般冲着那高高的钟鼓台去了。
“咚,轰,啪。”钟鼓台上悠远的钟声才又再度响了一下,便莫名的染上了一丝颤音。之后便听到轰一声巨响,钟鼓台上似有重物落地。
“你……”
敲钟人不过才说了一个字,壮硕的身躯便叫人从台子上给踹了下去。
“此钟已破,礼不成!”
钟鼓台上男子冷冽而木然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了开来,云山书院原本地势便高,钟鼓台更是占据的书院里最高的地段。四散的声音中便带上山间的回响,一瞬间竟似响彻了天地。
四下里静了半瞬,立刻一片大乱。
云山书院的钟鼓台是什么地方?那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今日居然被不知道什么人就这么给……毁了么?
唐韵噎了噎,清眸盯着高高在上的蓝衣男子只觉的很是无语,她是想过要仪式能够停下来,可是用这样的法子是不是有点太……惊悚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人声渐渐嘈杂起来:“抓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钟声已断,仪式必须停止。”白羽冷着脸抿了抿唇,立刻便又大喝了一声。
那一声便如同在油锅里头倒进了一瓢凉水,立刻便沸腾起来,群情激昂。
“家主您看,这可如何是好?”乔管事一脸为难的瞧了眼身边笑的神秘莫测的男子。
“那便停吧。”占倾岚微微一笑,桃花眼里面莫名的闪过一抹流光。
“啊?是。”乔管事立刻低了低头,尽管对听到的决定有些疑惑,到底还是不敢有半丝反抗。
“仪式。”他深深吸了口气:“停止!”
正文 113 堪比砸场子的拜师
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在了天地之间,四下里便又是一静。唐韵在心底里暗暗舒了口气,没想到白羽那类似不要命一般的举动居然真的能起到效用。
可是,那人怎的就真的同意了呢?
那一头,钟鼓台上的男子似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浑身绷紧的力道立刻卸了下来。下一刻,谁也不曾料到,那湛蓝色的身躯毫无征兆的一头从钟鼓台上载了下去。
唐韵眉峰一挑:“秋彩!”
小丫头应声而起,天地间一道鹅黄色娇俏的身影闪过。牢牢将那坠落的男子给接在了怀里,身形一闪便再度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然而,方才的一切实在太过惊悚,白羽现在已经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即便秋彩已经万分小心的想要隐藏行踪,朝着人群最中心的位置跃了下去。然而,那一切却是徒劳的。
只因,她们已然成了风暴的中心。
等她刚刚一落地,脚步还没有站稳当。四下里便是哗啦一声,一下子便空出了极大一块空地。
那两人俨然成了一座孤岛,被隔离在了世界中心之外。
唐韵缓缓自人群中走出,完全无视了四周的议论,站在了两人的身边。
“小姐。”秋彩皱了皱眉:“对不起,奴婢把事情办砸了。”
白羽的一个举动便终止了即将结束的拜师大典,那便等于打碎了某些人即将成为云山书院正式弟子的美梦。
所以,白羽自然就成了那些人的众矢之的。
大隐隐于市,秋彩救下白羽以后原本是打算找个人多的地方藏起来,之后再悄悄摸回到唐韵身边。哪里想到,那些人居然……
唐韵微微抬了抬手,打断了秋彩的话头,侧目看向了白羽。
此刻的白羽已然昏迷了过去,双眸紧紧的闭着。
他长得像极了西域人,睫毛浓密纤长。此刻便如两只蝴蝶在脸颊两侧投出了极深的两道暗影。他醒着的时候冷到了极致,整个人看上去便如同一个不会开口的闷葫芦。如今睡着了,卸去了那满身的防备,看起来便如同孩子一般的单纯。
而他的唇角则挂着明显的一道血痕,一张唇瓣半丝血色也无。
唐韵屈指按上他的脉搏,只觉的指尖的触感急促而忙乱,跳的擂鼓一般。那分明是真气紊乱的先兆。
“带他回去。”唐韵沉着迅速说道:“想法子尽快给他疗伤。”
秋彩眸光闪了闪:“那……您?”
“不必为我担心,这个人的命必须留着。”
秋彩点了点头,将白羽往背上一背,快速的挤出了人群。
唐韵盯着那二人的背影,眸光渐渐幽暗了起来。白羽这么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先前在杂役房的维护已然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她想着时间长了那人总会漏出些马脚。便任由他做了。
哪里想到,他今日竟用了这样的方式来帮助自己。
云山书院的那一架钟颇有些沉重,建造的又颇有些门道。一旦敲响了,便能引起声波的共振。不然,钟声怎么能传出那么远去?
是以,想要叫响着的钟声停下来,再将她给彻底的破坏掉,那可是相当耗费内力的事情。何况,他又紧接着连续喊了两次话。想起来,内力损耗的该是相当的厉害。
如今能撑着那么一口气不死,已然是相当了不起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值当的他这么不要命的帮助自己?这可绝对不是一餐饭,一间房的恩典。
“蕙义郡主。”高台之上蓦然响起男子雨打芭蕉一般略带沙哑的声音:“本主默许了你叫人毁了大典,也许你将人给带走了。如今,你不该解释解释么?”
四下里一片寂静,占倾岚的说话的时候似乎用的力气并不大。却奇异的叫该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唐韵眯着眼,这人!
她叫人毁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