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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久仰!”
唐韵含笑着迎了上去,竟是比见到任何人都要高兴的多。居然要亲自带着崔府一行人到王府里头去。
崔府为首的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穿这件代赭色妆缎缂丝的褙子,上面绣着松鹤延年的暗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上头却只插了只瑞珠赤金寿字步摇。额头上勒了条抹额,色泽和绣纹则与褙子相同,抹额正中镶了块拇指肚大小铜绿翡翠。绿汪汪的水头极好,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
这人,正是崔府的老太君,崔五的嫡亲祖母。
她身侧紧紧跟的容长脸的中年端庄妇人自然便是崔五的娘,忠义候夫人沈氏。而仔细搀扶着催老太君那个年轻美艳娇艳的花儿一般的女子,便是忠义侯府世子夫人,崔五的长嫂顾氏。
“老太君安好。”唐韵飘飘然上前一礼。
这一礼自然是因着崔五那一层的关系,毕竟这会子他正替自己在边城的战场上披荆斩棘冲锋陷阵。而她眼前这些崔家的至亲却是半点不知晓。无论从哪个方面讲,这一礼催老太君都当得。
“崔夫人。”唐韵又朝着沈氏行了礼,扭头看着顾氏一脸惊诧的看着她。于是,便微笑着冲着她点了点头。
这下子顾氏越发的不能够淡定了,水汪汪一双美眸眨也不眨瞧着自家老夫人。那一脸的惊恐简直不要太明显。
唐韵嘴角便不可遏制的抽了抽,需要表现的那么明显么!
她在北齐的确名声不大好,可也不用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若非场合不对,她相信那仙女儿一样的美人能立刻扶着她家老夫人跑了!
“郡主无需多礼,我忠义侯府与你素来并无交情。”
第一个开口的是沈氏,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端庄得体。说的话也是又低又柔很有礼貌,但唐韵非常明白她话里头的意思;总结起来只有两个字——疏离!
并无交情,所以,你可以不用跟我们说话。咱们并不熟。
“呵呵。”唐韵勾着唇:“往日没有,以后总会有的。各位请。”
沈氏眨了眨眼,那人的好意她已经拒绝的那么干脆了,这人是听不出来么?怎么就一定要亲自送她们进府去呢?
“有劳郡主。”良久,崔老太君低声道了一句谢,抬脚迈过了府门。
唐韵并不觉的意外,走快了两步让自己与崔老太君平齐。
“韵儿与老夫人一见如故,不如让韵儿来给老夫人介绍下萧王府的风光?”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氏便叫唐韵给挤了出去。盯着那唐韵自然而亲切的搀着崔老太君,顾氏眼底渐渐染上一丝波涛汹涌,似乎整个人都不好了。
“母亲。”她扯着沈氏故意走慢了几步,待到与唐韵拉开了些距离方才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沈氏显然也吃不准唐韵的意思,眸中有些闪烁不定,到底是比顾氏年长沉稳的多:“这可不是咱们自己府里头,什么话都能说的么?”
言辞间很有些责备,但语气却分明担忧的紧。沈氏自然不会担心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顾氏,那还能担心什么呢?
“母亲。”顾氏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看着眼睛一亮:“你说……”
她先朝着四下里看了一眼,又飞快扫了一眼唐韵的背影:“她不会是……看上了咱们家子都……了吧!”
正文 176 这完全是个误会啊,亲
唐韵脚下一滑。
此刻的唐韵耳聪目明即便离着数十丈的距离也能听得到蜜蜂振翅的细微声响,何况这么近两个女子的低语?自然将顾氏说的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子都?说的可是崔五么?
崔五在家行五,自然不可能真的叫做崔五。他的名字叫做崔昭,只因自幼长相俊美,族中长辈便给赐了子都两个字。寓意他有子都之貌,在楚京里头颇受欢迎。
唐韵默了,忍不住回头飞快看向一旁的秋彩,她们是说她看上了……崔五么?是么!
秋彩艰难的点了点头,大约……是的吧。
唐韵崩溃了,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说点什么:“那个……。”
“胡说什么。”唐韵刚踌躇着想要开口,那一边沈氏已经斥责开了:“子都再不济也不可能娶一个……她什么身份,子都什么身份。你不知道么!”
唐韵被这句话给噎的整张脸都黑了,要说话您能把话给说完整么?生生的停在一个字后头就转了口风真的没有问题?
还有,她身份怎么了!
别以为你是忠义候府的夫人我就不敢打你,沈氏,你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她刚回过了头,耳边便传来顾氏一声悠长的“哦。”一脸的恍然大悟:“母亲说的极是。”
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唐韵觉得自己额角的那一根劲砰地一声便要爆了,说的极是个什么鬼啊摔。
“郡主。”秋彩悄无声息凑了上去:“前院就快到了。”
所以这会子您可千万莫要作出什么不合适的事情来啊!
“郡主怎的不走了?”耳边传来老太太略显苍老却非常有力的声音:“可是觉得老身有什么不妥?”
唐韵立刻就回过了神,怎么就忘了自己此刻还搀着崔老太君呢?
“怎么能不进去呢?”唐韵嘻嘻笑道:“韵儿是想要等着忠义候夫人和世子夫人,都是一家人总的一起进去不是?”
崔老太君自然没有听到方才沈氏和顾氏的对话,不疑有他,便也与她一同等着。
沈氏和顾氏原本也离得不远,几乎眨眼之间便到了跟前。于是,唐韵那一声一家人直接便给听了个清清楚楚,旁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眼看着两人脸上便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悚。
唐韵果断转身:“既然人齐了,便都请进去吧。”
她松开了挽着催老太君的手,含笑着退在了一边:“前头忙得很,恕韵儿不能再相陪了。”
沈氏仿佛立刻就松了口气:“郡主请便。”
唐韵从善如流扭头便走,她原先不过是想看看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崔五那样的一个奇葩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能闹出这么大一个误会来。
所以,还是少接触吧。
这么一闹腾,唐韵也失了到门口看热闹的兴致。转到了一条岔路便慢悠悠停下了脚步。
“你去叫上秋晚到前头盯着点,我这会子觉得乏了。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到听雨阁来找我。”
听话听音,她这么说的意思便是不想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秋彩立刻道了声是,秋喜便上前了几步扶着唐韵回了听雨阁。
“还是自己家里好呢。”唐韵懒洋洋窝在了软榻上,再也不打算起来了。
“土魂呢?”
唐韵清眸一闪,想到方才崔家那些人的议论便觉得揪心。她若是觉得揪心,自然得想个法子叫旁的人更加揪心!
“属下在。”鬼魅般的身影从窗子里悄无声息飘了进来。
“魂部可是有边城那边的消息?”
土魂眼看着软榻上那人眸光闪烁,神色阴晴不定唇畔笑容意味不明便莫名打了个哆嗦。
小姐这表情是……有什么人要倒霉了吧。说起来她跟主子可是越来越像了呢,以后的日子估计……不那么容易过吧。
“没有么?”唐韵见他半晌没有说话,只当是边城的消息并没有传回来,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失望。
“有是有的,可是……。”土魂略一迟疑,拿眼角飞快扫了她一眼。
“我师父不让旁的人随便看?”
这话明明是询问的意思,语气却是斩钉截铁。唐韵脸上便出现了一抹愤然,同样是人也都是受压迫长大的,为什么她就比乐正容休差了那么多呢?
“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土魂痛苦挣扎着,几乎将一个字分了几口气才说出来。
“什么?”唐韵眼睛一亮。
“比如。”土魂看了眼唐韵试探性的说道:“您可以求求主子。”
“我还是自己想个法子吧。”唐韵眼中的光亮立刻就暗了下去。
乐正容休是那么容易求的么?她可犯不着为了个战报将自己的清白给搭了进去。
“虽然魂部的东西不可以随便的拿出来,但是你递个消息进去应该是不难的吧。”
人么就是要学会变通,山不来就我,我不可以去就山么?
“这个……自然是……。”是了半晌,土魂终是没有敢将最后的可以两个字痛痛快快说出来。
“有难度?”
“也不是。”土魂抬手抹了把悄然爬上额头的汗水:“只是……”
往魂部传话这种事情原本也没有什么困难,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可是……
他敏感的觉出唐韵这会子要他传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哪里敢能随便的乱应承呢?
“切。”院子里传出女子淡淡一声冷哼:“你那五魂卫统领果然是作假的么?居然连个传话的资格都没有。”
帘子一挑,露出秋彩一张俏脸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谁说我没有资格。”土魂的脸莫名的便涨红了,眼看着娃娃脸上便是一片急迫。
“是么?”秋彩一脸的不屑:“瞧着却是不像呢。小姐,要我说您也不用去为难小土了,他不过是个车夫。去魂部传话这种事情,还是奴婢去想想法子吧。”
土魂:“……。”
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憋屈,他此刻憋屈的几乎快要吐血了。
唐韵饶有兴味看了一眼土魂,所以死都是自己做出来的。他为了调戏秋彩每每都作出一副少不更事的柔弱,各种求关注,求抱抱,求爱抚。
久而久之在秋彩心里可不就将他给当作了手无缚鸡之力不堪大用的人了么?
“我觉得,秋彩这法子是极好的。”某人完全不嫌弃事大,用力补刀。
土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