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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至死都要紧紧攥着不肯丢弃的东西,那便是比命都要重要的玩意啊。
新娘只半敛着眉目,半个字也没有说。
唐韵的眼中便渐渐多出了一丝嘲讽:“看来,只怕是痴心错付了。”
新娘只抿着唇半个字也不肯说。
唐韵也不计较,素手微抬半掩了朱唇浅浅打了个哈欠出来:“折腾了这么大半日,还真真是困乏的很呢。”
新娘抬头,便听到清冷的声音缓缓说着:“咱们也该各回各家,好好休息去了。”
新娘:“ ……。”撵人什么的可以表现的再明显一些么?
话说,数分钟之前她貌似还是这里的主人呢吧。
“姑娘,你这样说话似乎是不对的吧。”麻姑沉着脸愤然说道。
“有什么不对么?”唐韵伸了伸懒腰:“这个天下强者为尊,这些个海盗都叫我解决了,这会子这岛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她朝着新娘看了一眼,嘻嘻笑道:“包括你。”
“大胆!”麻姑挑眉,眼底深处分明难掩愤怒:“放肆!”
唐韵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放肆?这词用的真真是……
“要说大胆么,你可真是没有说错。”清美女子勾唇一笑:“若是胆子不大,只怕也不能叫你们扔到了海里还能活着回来。”
这话一下子就触到了麻姑的痛脚,方才还疾言厉色一腔子的怒火。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偃旗息鼓了。
“至于放肆。”唐韵盯着自己玉白晶莹的甲贝神色渐渐冷冽了下去:“若不是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你们主仆两个只怕不但要丢了清白还会丢了命。说到底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我好心好意的要送你们回家去,你却用那么一副口气来跟我说话。”
“到底是谁在放肆?!”她猛然间抬眼。
麻姑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若非肋下叫新娘猛然间扶了一把还不知道要退后多少步。
这么一来,不由的便暗暗心惊。
她也算是见惯了风浪,自问早就做到了宠辱不惊。怎的方才,那小丫头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居然……叫她从心底里立刻就生出了一丝恐惧出来?
“你说的不错。”这一次开口的却是新娘:“这个岛如今是你的了,我并没有资格与你争抢。”
“但是。”她眸光微闪:“我有个条件。你若觉得条件这词不好听,我也可以说我有个请求。”
“说来听听。”
新娘一双眼眸便朝着白羽看了过去,莹白而纤长的指尖毫不犹豫朝着他点了点:“我要他。”
唐韵便也朝着白羽看了过去,心底里多少有些意外。
那人怀里头抱着他的刀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蔚蓝的眼底深处半丝波澜也无。听见自己叫人点了名字,神色间却半点不在意。仿佛她们正说着的是旁人的事情。
“这个……。”唐韵沉吟着说道:“只怕我是做不得主的呢。”
她缓缓回过了头去,直视着新娘的眼眸:“他虽然一直跟着我,却从来不是我的下人。”
“很好。”新娘点了点头,朝着白羽说道:“你跟我走。”
“你打不过我。”白羽连眼皮子都不曾动过一下,只嘴唇微动,淡淡吐出几个字出来。
唐韵绝倒,白羽真真是个人才。就这么一句话,拒绝的简单粗暴。叫谁都没有脾气。
“你大胆!”麻姑一声怒喝。
唐韵侧目朝着她瞧了过去,以前看着麻姑是个挺精明的主,很会说话。怎的如今除了大胆就不会说旁的话了么?
麻姑哪里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已经大打了折扣,只管拿着眼睛瞪着白羽。一脸的心痛和莫名其妙的恨铁不成钢。
“我们主子要带你离开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不是你方才……。”
“麻姑。”新娘突然出生打断了她的话:“我们走吧。”
“可是主子,那小子他方才……。”
“走。”新娘敛下了眉目:“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正文 406 妹纸,你的三观呢?
麻姑便深深吸了口气:“是。”
这两人性子倒是爽利的很,说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说一声走,麻姑立刻就扶了新娘的手臂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我能问一下你想要白羽做什么么?”唐韵忍了半晌,终是没有忍住。
无论是她眼前的新娘还是麻姑瞧起来都不像是个普通人,她绝对不相信他们此刻对白羽这么执着,是对白羽一见钟情恨不能要嫁给他。
白羽是长的不错,但要说长的不错的她身边带着人多了去了。
雷言和他手下的这一群小将各个年貌可人,要出身有出身,要样貌有样貌。单说雷言自己,虽然性子有些傲娇。但总体上来说还是相当活泼的,也越来越懂得人情世故。怎么都比木头一般的白羽要讨喜的多。
这么一问,眼看着新娘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之后眼底便飞快的有冷芒一闪:“杀了他。”
“……啊?”
唐韵设想过很多原因,独独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原因。将白羽要过去杀了他?这些人没有毛病吧。
“白羽,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唐韵心中越发的好奇。
这两个人不过才见了一面,说起来白羽对那新娘还有救命之恩。怎么才见了一面的人张口就要杀了人家?这么的恩将仇报,真的没有问题?
她很想问一句,妹纸,你们有三观么?
“我估计你是杀不了他的。”唐韵撇了撇嘴,莫说是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新娘。即便是她自己想要杀了白羽都没有几分把握。
“哼。”新娘扭过了头去,再也不肯说一个字了。
麻姑到了这个时候便如同一个锯了嘴的葫芦,只管小心翼翼搀扶着新娘走了出去。
“啧啧。”唐韵咂了咂嘴:“白羽啊,你到底怎么人家了。叫人家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这么恨不能杀了你?”
“不知。”
好吧,唐韵瞧了眼白羽。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
可是……你说废话的时候,可以不要用这么认真的表情么?你这样子真的叫人……很想打你呢。
“小姐,小姐。”那一头雷言早已经指挥着水师小将们卸了伪装,笑嘻嘻跑了过来:“你居然真的活着呐?”
“废话。”唐韵斜睨他一眼:“你以为你现在看见的是个鬼么?”
雷言挠了挠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咦?”
他抬起了眼:“小姐,你实际上当初根本就没有被海妖的歌声给封了内力吧。”
“为什么这么问?”
“你若如我们一般被人给封了内力的话,怎么可能叫人给扔到了海里还能逃了出来?”
唐韵眸光一闪:“总算不是太笨。”
当初刚一听到歌声的时候她便已经觉出了不对劲,那时候水师众人莫名的亢奋,一门心思的只想着上岛。所以,那会子她便隐隐觉得听到的歌声里头有问题。
那其实是一种类似于音杀的功法,将内力给融入到了声音里头,又借助了海风形成的气流将声音传出了极远。
她的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难,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正在最最疲惫的时候。对淡水和生还的渴望大过了一切。
在那个时候,人的精神状态是最最放松的,极其容易中招。那其实便是一种心理催眠。
若不是她的心智足够的坚韧,又经历特殊只怕也就着了道。
“所以。”雷言勾了勾唇角,眼底之中便带着几许意味深长的笑:“小姐实际上一早就想抢了这个岛了吧。”
“怎么能说是抢呢?”唐韵慢悠悠说道:“我们分明是替天行道而已。”
雷言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她当初的确是存着那样的心思。
水师遭遇重创,要钱没钱要粮食没粮食。补给是最最要紧的问题,恰好遇见了一群使用音杀的人。她立刻就明白过来,对方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抢东西什么的便越发的半丝愧疚感也无了。
“恩恩,替天行道,小姐你说的好有道理。”雷言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们就是在替天行道。”
“可有叫人清点过岛上了东西?”
这么一问,雷言整个人都亮了:“清点了,小姐,我们这一次可是发了大财呐。”
“那就好。”
对于这个答案唐韵并不觉得意外。
这一群海盗早已经盘踞着此处许多年,只怕犯下的案子不在少数。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么重要的人物不惜以身涉险亲自来绞杀。所以,战利品能少?
“这一回顺利到达东岚再不会有问题了。”唐韵长长舒了口气:“白羽,还得多谢你呢。”
白羽面色微微一红:“不用。”
唐韵眨了眨眼,那人这个表情是在害羞么?天啊,她……没做什么吧。
“小姐谢他做什么?方才绞杀海盗的可是我们兄弟。”
“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唐韵瞟他一眼:“你就没有发现,白羽并没有跟你们关在一起么?”
“……恩?”雷言若有所思:“好像,的确如此。”
唐韵唇角微勾,她也没有想到,白羽居然就能猜中了她的心思。
那时候船上的人大多都被迷了心智,她只说了一句那就去看看吧,也许会有惊喜。所有人都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有白羽在那个时候便已经下了船。
不久之后他们的船就触礁侧翻了,再然后就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
也唯有先下了船的白羽悄悄藏了起来,在她被扔在海里之前偷偷塞了把匕首给她。这才能够叫她顺利的从海中逃脱出来。
再之后,按着她的吩咐去解开雷言他们的禁制,并给雷言传递消息的也是他。若不是白羽出其不意神出鬼没的,也不可能给了海盗一个措手不及。
“白羽啊。”这么想着,唐韵便拍了拍白羽的肩膀:“有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