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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唐韵摇头:“我不允许!大不了咱们……。”
“嘘。”乐正容休突然抬手掩住了女子的樱唇:“有些话不可说。”
唐韵皱眉,用眼神表示老子绝对不同意。
乐正容休终于叹了口气,将红润的唇畔朝着她凑了过去。却只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般印上了一个吻,下一刻便滑落到了她的耳畔。
“我死不了,信你。”
信我!信我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唐韵自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那人已经跳下了马车。他的身后金魂,土魂带着魂部的煞神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
“大人,咱们有话好好说。”万公公给吓得不轻。本来一张脸就铺满了白,粉,这下子几乎都成了青色。
“乐正容休你想造反么?”
几乎就在万公公话音刚落,从他的身后冲上来一个全副盔甲的将官。这人长了双豹子样的眼睛,瞪起来好似铜铃。用手里提着的鬼头刀朝着乐正容休指了指,毫不掩饰自己满身的煞气。
“识趣的,就自己乖乖到囚车里去。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柔糜的嗓音流水一般缓缓说着。
听上去柔柔的软软的,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但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将官却一下子禁了声。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看了那个男人的眼睛一眼,就半个字都说不出了。那人的眼睛是酒红色的,那是瑰丽的宝石的颜色,也是鲜血的颜色。在那个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遍地血腥的无间地狱,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不寒而栗。
“那种东西,配不上本尊。”乐正容休收回了目光,声音仍旧是柔糜而慵懒的。
“大人不想进囚车,不进去就是了。”万公公赶紧赔笑着说道:“杂家带着的马多的是,随便可以给大人腾出一匹来。只要您保证跟我们乖乖的回去,您手下这些个兄弟也不要捣乱。”
“张大人,您看呢?”
这一次,那姓张的将官哪里还敢再叫嚣?只低着头闷闷道了声恩。
乐正容休点头:“好。”
“主子,不可!”
魂部的煞神哪里能叫自己主子就这么在自己眼前给带走了?一个个抄家伙就要上前。
万公公的笑容立刻就尴尬了:“大人,您说了不抵抗。这样……不好吧。”
“退下。”乐正容休将宽大的衣袖在空中一摆。平地上无端端起了一阵风,吹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别人不知道,魂部的人哪里能不知道?这分明是主子生气了。
即便众人再不甘愿,也只能满腹怨恨的退了下去。
“走吧。”
乐正容休朝着万公公走了过去。
“阿休。”唐韵在车上一声轻唤。
乐正容休脚下步子一停,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停下了却并没有回头。只朝着万公公瞧了过去。
“本尊给足了你面子,如今本尊问你一个问题,你敢回答么?”
万公公颔首:“大人请说。”
“是谁告诉你本尊今日回京?”
乐正容休和唐韵的行程是秘密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甚至使用了许多的障眼法。
万公公笑眯眯说道:“是皇上。”
真真是个老狐狸!
万公公这句话回答的可真是太妙了,他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除了皇上告诉他还能是谁?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乐正容休这个问题甩出来并不是这么简单。
但,他这样的答案,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走吧。”乐正容休翻身上马,竟是一马当先冲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哎呀,大人您慢着些呢。体谅下老奴年龄大了,可跟不上您的速度。”万公公也算是反应快的,立刻就追着乐正容休下去了。
等那两人走的远了,定国军才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掉转了马头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这大约算是历史上最奇葩的一次押解。犯人一马当先跑在最前头,后面一群的太监大兵们拉着空囚车死命的追。也不知到底是谁押解的谁。
“小姐,咱们不追么?”土魂朝着唐韵凑了过去。
他们是不敢违抗乐正容休,但可以选择曲线救国。
空旷的大道上唐韵束手而立,风卷起她如墨青丝拍打在她的面颊上。清美的面庞上却只有一片郑重。
“小姐,到底要怎么做,你倒是出个声呢。”土魂有些焦急。
这大约是魂部自成立以来遇到的最严峻的一次挑战。以前无论遇到多少磨难,总有乐正容休在后面撑着。
这一次,魂部的主心骨却陷入到了险地之中。
都说擒贼先擒王,这些人以为抓了乐正容休就能叫魂部自动溃散吗?
土魂咬牙,想都不要想!
“不追。”
“你……你说什么?”土魂一愣,完全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不追。”唐韵一字一句缓缓说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属下不明白。”土魂说道:“有什么比救出主子更重要。”
“阿休有阿休的骄傲。”唐韵眸光微闪:“如今入狱因为无可辩驳,但他要出来就必须堂堂正正。”
众人没了声息。
金魂微微皱了眉:“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小姐尽管吩咐吧。”
“好。”唐韵微笑着说道:“阿休走的时候可是已经给我们布置了任务呢。”
众人:“……恩?”
主子走的时候,说过什么么?
“魂部的人都尽数回到国师府去,没有我的吩咐什么都不许做。”
土魂一愣:“小姐的意思是,您不跟我们回去么?”
“我自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那一天晚上,没有人知道唐韵去了哪里。第二日城门刚刚开启,楚京的百姓便被张贴在各城门边上的一张告示给惊着了。
上面公布了乐正容休的十大罪状。
私通帝国,窃取国本,欺君罔上,残害忠良,等等等等。每一条罪状都足以叫人震惊。甚至将太子良娣柳明萱难产的罪过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公告还说,将会择日处斩乐正容休。皆时全城百姓可以观刑。
就在百姓们还没有从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大街小巷里面一下子出现了无数写满乐正容休罪证的传单。传单分明是针对圣旨来的,每一条罪状都在下面列了长长证据出来。甚至还有证人的画押和手印。
这么一来,几乎将乐正容休推在了风口浪尖上。无论是百官还是百姓,都对乐正容休的处斩拍手称快。御史台请求力斩乐正容休的奏折雪片一般,几乎淹没了御书房。
然而,自打择日处斩的圣旨张贴出来以后。一连过了半个月却是半丝动静也无。
对于某些人来说,等待才是真正的恐怖。谁也忍受不了这种悬而未决的折磨。
唐韵无数次的上书表示要面见乐正容休,甚至以水师督总的身份上了奏折,无一不被驳回。到了最后,不厌其烦的北齐帝甚至下旨不允许水师进入楚京,并将唐韵禁足在了国师府。
就在这一日暮色四合时候,宫门大开,有一支队伍从宫里迅速冲了出来。来的人是清一色的内廷禁卫军,领头的人正是禁卫军统领崔昭。
崔昭第一次穿戴了全副的盔甲,手里面高举着明黄的一卷圣旨,满面都是严肃。
“崔大人留步。”
正文 558 查抄国师府
崔昭才刚出了宫门,立刻就听到斜刺里有人一声高呼。立刻勒马低头看去,整个人都被雷给劈了一般,方才的精气神一下子就不见了。
“爹,您怎么来了?”崔昭喝停了队伍,吩咐手下人停止行进。
来的人正是崔昭的父亲忠义候,老人家紧绷着一张面孔。眼睛却眨也不眨盯着他手里面握着的圣旨。
“可是要去国师府传旨?”
崔昭笑容有几分尴尬:“事关重大,爹您还是……。”
“听说你上次在宫门口遇见唐韵的时候放了她一马,你可是同那个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咳咳。”崔昭觉得自己被噎着了:“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疯!”
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眼前这个是他的假爹么?怎么能想出这么奇葩的想法?
“那就好。”忠义候郑重说道:“我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定然与国师府有关系。乐正容休罪恶昭彰,是整个北齐的威胁。为父也希望你在这案子里面能够秉公处理,不要再放走了某些不该放走的人。”
崔昭觉得整个人都汗哒哒的。
他这辈子最不耐烦的就是同自己的爹沟通交流。有人说能成了父子,就是为了还债,他们两个一定是前世的债主。不然,为毛每次跟他谈话都觉得跟死过一次一样。
“您老人家只管放心。”崔昭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这事情是皇上交给我办的。爹您可以不相信我,莫非连皇上都不相信吗?”
忠义候一下子就禁了声。
“既然没有吩咐了,儿子便要去办差了。”崔昭表面笑容可掬,心里却一点都不笑容可掬。
就知道用皇帝来堵自己老爹的嘴百试不爽,果真如此。
“等办完了差立刻回来,你母亲看中了一户人家的姑娘。媒人就快上门了。”
崔昭脊背一僵,含混的应了声是。
忠义候面沉似水,盯着眼前大队人马消失的烟尘滚滚半晌都没有动弹。
“忠义候这么做是对的。”有人在他肩头上用力拍了一拍。
“定国公,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忠义候朝着身边人冷声说道。
定国公呵呵一笑:“老夫在边城镇守多年,若是老夫有什么二心的话。北齐能有这么多年的太平?”
忠义候没有了声息。
“五公子一表人才又少年高位,只要再攀上这么一门好亲事。前途定然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