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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唐韵朝着他招了招手。
这一次崔昭听话的很,立刻就朝着她凑近了几分。唐韵便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你……你这也太损了。”崔昭才听了一半就不乐意了:“若是按你这个法子,我还有脸么?”
唐韵侧目瞧着他:“你以为你现在就很有脸?”
崔昭眨了眨眼,便听到唐韵轻轻笑了一声。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这可是一劳永逸的法子。没有之一。”
崔昭气息凝了半瞬,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成,就按你说的办。”
唐韵半垂着眼眸,对他这个决定并不觉得意外。崔昭一定会答应,也只能答应。
“只是……。”崔昭迟疑着说道:“那个女人只怕也是个难缠的。”
“一点也不。”唐韵摇头:“投其所好,只要用对了方法。任何女子都可以很温柔。”
“我就信你一次,蓝家那边……。”
“蓝家那边你放心吧。”
崔昭点了点头扭头走了,按理说事情解决了该是眉开眼笑。但他的神色分明就没有比方才轻松多少,甚至越发沉重了几分。
“崔大人这是怎么了?”
秋晚和秋彩一前一后挑帘子进了门,跟在后面的是老国师和紫染。
“知道自己要娶亲,兴奋的吧。”唐韵略勾了唇角。
“吃药。”紫染面无表情将手里端着的盘子朝着唐韵递了过去。
唐韵的嘴角立刻就抽了一抽,方才的好心情一下子荡然无存:“姑姑,我已经好了。”
“好没好你说了可不算。”
唐韵盯着黑如墨染的药汁皱了眉,她素来不是个娇气的人,也不怕苦。但是……这个药……
“能……换个温和些的法子么?”
“是你说了要快些好起来,好亲自迎接阿休回府呢。”
唐韵禁了声,她是这么说过,可是也不用……
“丫头再坚持一下吧。”老国师笑着说道:“你那一刀伤的太重,虽然避开了筋骨还是大伤了元气。若不是老婆子用这样的法子,你哪里能好的这么快?”
紫染点头,那个意思俨然是在说你说的太对了。
唐韵皱着眉,盯着面前的汤汁发憷。
紫染善于用毒,一辈子都在研究这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
按照她的理论来说,毒这种东西可以害人,但用的巧妙了就可以救人。所以,她这一碗药里面用了各种唐韵闻所未闻的虫子,每一只都藏着剧毒。
想想那么多密密麻麻奇奇怪怪的虫子给熬成了一碗水等着叫她喝下去,就……毛骨悚然。
她实在想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那种想死的感觉。
“吃。”紫染冷声说道:“不然,在彻底康复之前,你谁都不许见!”
唐韵便讨好的看向了老国师,老人也只朝她耸了耸肩吧。
“我也没有法子,谁叫丫头你今日废了太多的精神?”
唐韵无法,只能闭了闭眼一仰头将手里面的药汁给喝了个干干净净。紫染一直盯着她喝的一滴不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药碗接下来递给了秋晚。接下来就和老国师一起一人一只胳膊的把起脉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良久之后交换了手臂又是一番沉思。
“怎么样了?”秋晚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紫染和老国师对视一眼,两人均微微点了点头。
“我去调一下方子。”说着话,紫染先走了出去。
老国师这才捋了捋胡子说道:“前些年你在国师府的时候阿休将你养的不错,身体底子到底是好的。加上老太婆调理得当,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那我可以出门了么?”唐韵眼睛一亮。
“那可不行。”老国师摇头:“伤筋动骨怎么也要一百天,你还是得好好歇着。”
唐韵立刻就泄了气。
“你也怨不得旁人。”老国师笑着说道:“谁叫你当初将自己给伤的那么重?”
唐韵撇了撇嘴:“戏码不真一些,怎么能叫阿休回来?”
正文 567 崔昭挨打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不见阿休回来?”一提起乐正容休老国师就皱了眉:“到时候丫头这伤可不要白受了。”
“不会。”唐韵摇头:“只不过这一次事关重大,想要翻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到了如今我始终都还不是很明白,你到底做了什么。就凭定国公砍你这一刀,就能将所有的案子都翻过来?”
“自然!”唐韵眸光一动,幽幽闪过一丝冷芒。
“圣旨抄家原本就是个相当秘密的事情,定国公一个外臣怎么会知道?他不但知道了,还想着趁火打劫,将国师府给烧了泄私愤。但他忘记了,这一次带队的人是崔昭,崔昭并不同于他以往接触的任何一个人。他胆大心细脑子活,不会被定国公三两句话就给吓着,吃了这个哑巴亏。”
“所以,定国公想要嫁祸给崔昭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叫魂部和我都对上崔昭是不可能的。若不是他太小看人,又怎么会逼的崔昭与我合作?若是没有崔昭,这一出月下认罪又哪里能演的这么完美?”
“定国公老奸巨猾,怎么那么听话,你问他什么就都说了?”
“因为我给他下了耳提面命逍遥粉,由不得他不乖乖听话。”
唐韵唇畔噙着笑,显然对于自己这个做法简直满意的不得了。
当初她故意引得定国公接近自己,又处处以言语相机逼的定国公大怒。她才好趁着他不顾一切想要杀了自己的时候给他下了药。
定国公本就在盛怒之下,遂不及防之下中了药迷失了神智。不然也不会被唐韵三言两语激的什么都说了出来,更不会在崔昭到了之后还一味的凶狠杀人。
“既然你早已经成竹在胸,又何苦毁了整个后院?”说起这个老国师就觉得心疼。
“皇上之所以猜忌阿休皆是因为国师府势大,只有国师府越破落,他的心里才会越舒坦。皇上若是舒坦了,大家就都舒坦了。”
老国师浅抿了唇瓣:“阿休选了你没选错。”
若不是唐韵临危不乱还能利用有效的资源布了这么大一个局,逼的定国公自己承认了栽赃嫁祸,乐正容休这一次真就危险了。
如今,魂部化整为零,单等着将来破茧成蝶。
“可惜了你这次受伤太重,只怕要留疤了。”
唐韵抬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肩头:“只要能救了阿休出来,不过些许点疤痕算什么?”
“你放心。”老国师说道:“阿休若是因为这个嫌弃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阿休才不是那么浅薄的人。”唐韵勾了勾唇角,抑制不住一丝哈欠冲口而出。
“看来是药劲到了,丫头你且安心睡吧。”
从乐正容休入狱那一天起,唐韵的精神就一直是紧绷着的。这对于重伤的她半分没有好处,紫染便在她的药中放了极重的安神散。也只能等她睡着了才能叫伤口得到片刻的喘息,加速愈合。
眼看着老国师慢慢退了出去,秋晚和秋彩便上来伺候着她重新躺了下去。
“小姐方才说了什么?奴婢瞧着崔大人的神色似乎不大对劲呢,不会坏了我们的事吧。”秋晚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没什么。”唐韵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不过是成就了他和如欢一桩好事罢了。”
三婢:“……什么?”
什么叫做成就了崔昭和如欢的一段好事?
“小姐您该不会是……。”秋晚扯了扯嘴角:“想要崔昭娶了……?”
秋晚声音停滞了半晌,如欢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即便她用脚趾头想也觉得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
“怎么?不般配么?”唐韵慢悠悠说着。
秋晚呵呵,莫非您觉得般配么?
唐韵的眸光便深沉了起来:“他们两个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合作一下不是刚刚好?”
自打陆家倒台了之后,整个楚京的政治格局已经完全给打破了。以前尚有国师在从中调停,如今连国师都给下了大狱。能够牵制定国公的便只剩下占家。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皇上突然就开始重用起了崔家。
先是最没出息的五公子给封了内廷禁卫军统领,接下来便是忠义候世子给赐了吏部的侍郎,连就不问世事的忠义候都开始上朝理政了。种种迹象无不表明,崔家这是要发啊!
那么,作为朝廷新贵的崔昭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只怕想要给他说亲的人能踏破了门槛。
这种时候,想要让那些提亲的放弃崔昭只能靠丑闻。
眠花宿柳这种事情,在官家子弟当中也许不算什么。但是死乞白赖的非得娶一个低贱的女人可就另当别论了。何况这个女人是金桥如欢,非三品以上大员不接待的金桥如欢。她所知道的朝廷辛密,只怕比京兆尹知道的都多。
这两个人走在了一起……楚京只怕有的热闹了。
“小姐……。”
“嘘。”
秋晚才开了口就听到秋彩和秋扇朝着她轻轻嘘了一声,竟是唐韵不知不觉已经睡着了。与往日不同,今日唐韵的眉头是舒展的。
几个丫鬟瞧的也都悄悄松了口气,楚京的天空似乎终于要晴了呢。
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一边唐韵终于能睡了个舒坦觉。那一头,忠义侯府却热闹的叫人想死。
“嘭!”
儿臂粗的木棒重重落了下来,崔昭闷哼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腿骨一定是折了。不然怎么能这么疼?
他的双腿和双手都被紧紧绑着,即便疼的狠了也半分不能动弹,唯有咬牙忍着。
“嘭。”
这一次崔昭连哼都没能哼的出来,只觉得满眼都是星星。
“嘭!”
崔昭骂娘的心都有了,不是说随便打两下就能晕了的么?为什么他却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