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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人周身都浮起森冷的杀气出来。唐韵立刻打了个哆嗦。
你可不要以为乐正容休的雀舌真是就是雀舌。
那是将人的舌头拔下来,之后给细细的切成了如茶叶一般的薄片,再拿滚水给泡了。就那么连血带肉的送去给人喝。
这手段,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这个妖孽不论身上的毒解了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叫人恐惧。
“只怕阿休也不用去找那人了。”唐韵微笑着轻声说道。
“你要替他求情?你们什么关系!”
唐韵:“恩?”
怎么气氛瞧起来似乎越发的不对劲了?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那人既然敢去给我传话,必然是个死士。只怕你这会子找到了,也只能是一句尸首。”
说罢,便拿着灿若星辰的双眸盯着眼前的男子。她不过说了句实话,至于这么生气?
乐正容休声音略略一顿:“照办!不论生死!”
唐韵:“……。”
好吧,早就知道这人不是一般的固执。惹的他不痛快,他能叫全世界都比他不痛快。即便是个死人也不放过。
“万一找不到人了呢?”
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陆太后若是个聪明人。便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叫人拿捏作践的机会。
“不怕。”乐正容休满目阴沉:“找不到那人,只管拿长信宫里所有宫人都做了雀舌。”
他的声音轻轻的,柔糜而慵懒,如美人勾动了琴弦。但,话里的内容却总能叫人脊背冰寒,浑身都不舒服。
“其实,我也想来瞧瞧你了。”唐韵微笑着,唇角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新的国师府就快要建好了,公孙先生亲自盯着建的。”
“恩。”乐正容休声音和缓了许多:“让他也去萧王府瞧瞧。”
唐韵一愣。
公孙无常是个难得一见的机关天才,叫他盯着重建国师府自然是为了叫大家方便。但,叫他去萧王府做什么?她在萧王府不过是暂住。
乐正容休眸色微动:“只管叫他去,防患于未然。”
唐韵哦了一声,那个时候对于乐正容休这个提议她实际上并不十分在意。她不知道的是在不久后的将来,乐正容休的这个决定居然派上了那么大的用场。
“这么些日子你一直按兵不动,该是已经将定国公的性子给磨的差不多了吧。”乐正容休将女子纤细的腰肢揽在怀里,缓缓说着。
“咦?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乐正容休轻笑着:“自古以来,攻城也好,冲锋也罢。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定国公连连叫阵,总遇到这么一个软钉子,难免便要泄气。”
唐韵嘻嘻一笑:“真是什么都逃不过阿休的眼睛。”
乐正容休盯着她瞧:“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同他正面交锋?”
“急什么?”唐韵唇畔浮起一丝微笑,带着几分神秘:“自然要在最合适的时候。不过……应该也快了。”
这话一说完,蓦然觉得腰间一痛,竟是被乐正容休给紧紧箍住了。那人暗夜般深沉的眼底深处缓缓浮起一丝淡淡的猩红出来。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必须保证不能伤了自己。”
唐韵心中一暖,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唇畔的笑容便加深了几分。
“阿休只管放心,我这么自私,才不会舍得伤了自己呢。”
乐正容休没有说话,手臂一圈,将唐韵给紧紧揽在了怀里。红润的唇畔便贴在了她耳边。
“再忍耐些日子,总有一日……。”
后面的话却细弱不可闻了。唐韵只觉得男子身上涩然的香气叫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莫名的觉得心慌意乱。
“阿休。”她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我……得去长信宫了。”
正文 593 你不是喜欢乐正容休吧
“急什么。”乐正容休并没有放开怀里面的小人,声音却越发柔和了几分:“夜已经深了,我们许久不见,该睡了。”
唐韵的脸一瞬间便红透了,只觉得他这个该睡了大有深意。
“陆太后临走的时候瞧起来似乎很是焦急,我还是……唔……。”
女子所有的话都被封在了口中,只剩下唇齿纠缠。
“阿休……!”
娇弱的声音尚来不及惊呼,女子纤细的身躯便腾空而起。硕大的银月之下,两人衣袂飘飘一闪而逝。
宫门口的小安子眯着眼朝着天空的圆月瞧了那么一眼:“去告诉所有人,想活命的今夜谁也不许去廉贞殿!”
这一夜,红烛帐暖,鸳鸯交颈。硕大的圆月不大会也躲到云层里去了,似乎也不好意思偷听低垂帐幔中的浅吟低唱。
唐韵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酸痛。而昨夜那个始作俑者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她躺在床上好一会没有动弹,自打回了楚京好些日子都不曾有个安稳觉了。昨天怎么就睡的这么沉?
“秋晚,你们在瑶光殿里熏了什么香?”
“回王妃的话,廉贞殿里从来就不熏香。”
说话的声音阴柔而婉转,哪里是如同秋晚那几个一般的清脆?
唐韵一激灵立刻就醒了:“小安子?”
“奴才在。”帐幔外面传来小安子毕恭毕敬的声音:“大人临走的时候说了,叫王妃好好睡任何人也不许打扰了。王妃可是睡好了?”
“你……。”唐韵声音顿了一顿:“你不在阿休身边伺候着,跑到瑶光殿来做什么?”
这么一问立刻听到外面噗嗤一声低笑:“王妃且好好瞧瞧,这里可不是瑶光殿呢。”
唐韵眨了眨眼,这才想起似乎方才听见小安子说这里是廉贞殿来着。
廉贞殿?!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觉得所有的血都冲到脑袋里去了。廉贞殿不是乐正容休自己休息的寝殿么?昨天晚上被他弄的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有注意 他将自己给带到哪里去了。只当是进了她的瑶光殿,怎么……
她可不会忘记廉贞殿是历代国师的寝殿,自来国师宿在廉贞殿的时候都是要斋戒沐浴的。女色更是大忌。
他怎么就……自己居然也没有拒绝。
天啊!
唐韵觉得自己的脸烫的能煮熟一个鸡蛋。
“大人说了,王妃完全不用介意。无极宫是大人监督建的,同以往的国师行宫并不相同。即便有什么人在,也正好叫他们瞧瞧,我们大人才是最最厉害的那个。”
唐韵:“……。”
这话妥妥便是乐正容休的口吻,前头说的还像是人话,这后头可就歪的厉害了。什么叫他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哪方面厉害?还说叫历代国师都好好瞧瞧……
这人到底是拿什么脸说出这种话出来的?
“我带进来的人呢?”唐韵果断转移话题,这个话题绝对不能再展开下去了。
“都在外面呢,就等着王妃醒过来。”
“叫她们进来吧。”尽管与乐正容休已经成亲多年,到如今还是无法习惯叫太监来伺候。
小安子哪里能不明白唐韵的习性?立刻出去叫了秋晚秋彩和秋扇进来伺候唐韵更衣洗漱。
“你们几个只管安心在这里等着,在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
唐韵吸了口气,慢悠悠说着:“如今后宫已经换了主人,正是风云变幻的时候。除了这里,哪里都不能够叫人放心。”
“小姐不打算出宫么?”秋晚皱了眉。既然知道宫里面现在非常危险,为什么还要留下?
“你们只管等着,这宫里面可还有个人非常的想念我呢。”
当然,想见她的人是有的。只是要说想念,只怕就不存在了。
到长信宫的时候,唐韵并没有带着旁的人。陆太后身边也没有旁的人。无论是跟了她半辈子的历姑姑还是大丫鬟流苏都没有在她身边伺候着。
唐韵第一次见到如此低调的陆太后,低调到……寒酸。
没错,就是寒酸。
今日的陆太后只穿着件棕红色云雁细锦衣,配了条宫缎素雪绢裙。头上也只戴了一只双翔凤簪子。这样的打扮虽然也富贵的很,到底同她往日里皇后的装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不就寒酸的很了?
“坐吧。”陆太后朝着唐韵挑了挑眉:“哀家知道,你打小眼里从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过。”
唐韵仔仔细细打量了眼前人,心底里多少带着几分疑惑。
陆太后素来持重谨慎,待人一向很有分寸。总能够保持着那么不近不远的距离。如今日这般将自己的情绪直接给说出来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今天这是……
“坐到这来,叫哀家好好瞧瞧你。”
陆太后戴着赤金点翠护甲的手指朝着自己对面指了指。唐韵便又眨了眨眼。
从她进来开始,陆太后就一直坐在紫檀木折枝梅花贵妃榻上。自己若是坐到了她的身边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只剩下小小一个雕花小炕桌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是不是……她怎么不知道,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陆太后见唐韵半晌没有挪动地方,眼睛便眯了眯:“如今这屋子里面只有你和我,凭你的本事,还怕离的哀家近了,被哀家算计了不成?”
唐韵呵呵,她这一辈子遭遇最多的是就是被人算计。而她最不怕的也偏偏就是被人算计。
于是,她便安安稳稳坐在了陆太后对面去,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果然长的丑,一点不像他。”陆太后端详了唐韵半晌,终于慢悠悠开了口。
唐韵眨了眨眼,心底里有些小小的不爽。任谁被人这么毫不掩饰的鄙视了,也不会觉得心情美腻。
“长的美也好丑也好并不重要,只要有人懂得欣赏就好。”
唐韵这话说的很走心,声音轻轻的并没有半分显摆的意思。她只是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乐正容休,那人也总说自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