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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眸色一闪,知道乐正容休说的那件事情,指的便是上次萧景堂带萧家军入府的事情。
“那事,不是早已经结束了么?”
所有的罪过都由林侧妃给担着了,安氏为此丢了一条命。萧景堂也给下了禁足令,有小半年都未曾见到过他了。也不知过年萧广安会不会要他回府。
乐正容休淡淡哼了一声,声音极是阴沉:“在皇上那里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过去了。”
唐韵眯了眯眼,这话说的可就大有深意了。但稍微想一想她便也能明白乐正容休话里的意思。
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有个通病,那便是从不会将什么话给说死了。通常都会留下很大的转圜余地。以便将来想要折腾谁的时候随时可以拿出来用。
便如萧王府的事情,如今推说是后院争宠将那事给草草结了。等哪一日皇上想要收拾萧家的时候,随便找个理由便能直接翻案。
“可是韵儿不明白呢,皇上怎么可能会……?”
这整个天下谁才是最大的奸佞,乐正容休若说自己是第二,全天下定然没人敢认第一。
皇上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力,是不是傻啊!
“这个么……。”乐正容休笑颇有些波谲诡异:“有些人要用,却也不得不防着。边城有定国公,他手里却也握着数十万的兵力。是以,京城里才会有萧家军。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两个人会不会有一日凑在一处。是以,这天下才会有了本尊!”
他缓缓闭了口,旁的什么都不肯再说了。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美人玉背上流连,一双酒瞳幽幽盯着身下的小人。将她每一丝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原来这便是帝王之术。”
眼看着唐韵眸光一闪,乐正容休饶有兴味的哦了一声,手中的动作却越发放肆起来。
“定国公手握兵权,京城里便一定得有个足够牵制他的人。于是,建国之初先祖皇帝便创立了水师。与寻常军队聚集操练不同,水师的兵力却是分散的。除了掌管虎符的督总,即便是皇帝自己都不知道水师各大营究竟藏在何处。这样子,便能牵制住定国公。”
乐正容休不必可否,淡淡说道:“继续说。”
“水师的督总交给了先祖萧王,那个时候先祖萧王是圣祖皇帝的表亲,也是他的心腹。但,这么多代传下来,所谓的血缘早就淡的连根毛都不剩了,何况人的私欲原本就是个极其可怕的东西。所以……”
她声音顿了顿,一双妙目在身边绝艳无双的男子身上扫过。
“这世上才会有了师父的魂部!”唐韵眸光很是郑重:“这便是制衡!”
世人都道乐正容休靠着床笫之欢平步青云,机关算尽的掌握了整个内廷,九门,京畿大营。他们又哪里会知道,若不是皇上原本就属意他,他一个别国皇子哪能有这样的身份?
而最近这几年他之所以会卸任,该是魂部已然完全成熟。
所以,祖父便出了事,定国公也要回京了。皇上这分明是对日益强大的乐正容休不放心了。
那么,萧景堂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才会轻描淡写的便揭过去了。
谁说那个日日沉迷金丹的老头子已然废了?说不定那只是个假象!
“师父,你会有危险么?”
正文 091 恼人的小狐狸
“师父,你会有危险么?”
乐正容休眯着眼:“暂时不会。”
只要如今这三足鼎立,互相牵制的局面不被打破。他便永远不会有危险!
可是,老变态会是个怕危险的人?
“你喝了我整整一壶的雪梅酿,又说了这么大一会子的话,就不觉得头晕么?”
“额?”
唐韵初时并没觉得如何,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便觉得脑子里面轰的一声。似有一把火骤然之间在周身上下点燃,“轰”地便烧到了她的脑子里面。
于是,整个人都混沌了起来。
“您说……什么?”
他方才说的什么?为什么听起来觉得这么不妥?
只见眼前绝艳无双的男子勾唇一笑,云破月来一般明媚:“雪梅酿,为师已然埋在院子里的梅树下五年了。到了今日才舍得挖出来喝,你倒是一点子不客气,一口气便给喝了个干干净净。为师也不过才敢浅酌数下,你那样子的喝法,不醉才怪。”
五年?醉?
唐韵耳朵里面最后回荡起这几个字,便真的醉了。
“大人。”
寝殿外面骤然响起小安子的声音,乐正容休唇畔的笑容便猛然间冷了下去。
“东宫那边来了人,说是太子殿下要宣郡主过去问话呢。”
乐正容休抿了抿唇:“叫他滚。”
外面的人声顿了顿,便听到小安子低低答应了一声,立刻走了。
乐正容休盯着怀里面的女子,因着酒醉她原本嫩白如玉的一张面孔爬上了两朵嫣红。却并不是艳红似火的火热,只如同上好的胭脂在美人脸颊上淡淡的晕开了来。叫人看得只想要一口咬下去尝尝,那薄薄的嫣红色泽是不是也如同桃花一般的芬芳。
因她衣襟早已经叫自己解开了,此刻又睡得熟,便毫不防备地将肢体给舒展开来。连从领口透出的一段冰肌雪肤也染着薄薄的嫣红,很是诱人。
乐正容休咽了咽口水,眼中便染上一丝恼色。
“你这该死的小狐狸,勾搭了这么些人抢着想要将你吞吃入腹,你自己倒睡得香甜。”
说着话,他低头一口含住她的唇瓣。也不知她此刻梦到了什么。许是梦中觉得渴了,刚刚好有一抹清凉送到嘴边。于是,她便毫不客气将那清凉给牢牢吸入口中。灵舌舞动,辗转反侧。
乐正容休眸光一深,但觉得女人的唇舌仿若带着魔力。分分钟便能点燃了他心中一团火,于是便赶紧的抽身离开。
身下小人却仿佛并不满足,因着酒醉而口干舌燥。然而,好不容易逮着的清凉却一下子消失。
于是,便难耐的扭了扭身子,粉嫩的舌尖在菱唇边舔来舔去。那动作引得乐正容休眸色一紧,倾身再度压了上去。
屋内一片旖旎风光。
守在寝殿外面的万公公悄悄朝着所有人挥了挥手,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这种时候哪个不长眼的若是一个不小心闯了进来,那妥妥的只有死啊。
“小休休,你若是不想害了这丫头,便只管自己痛快吧。”
半空里,苍老浑厚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寝殿里却并没有多出旁的人,便显得那声音带着几分诡异的飘渺。
“反正。”那声音微微一滞继续说道:“她死了以后用不了多久,你也就可以死了。”
乐正容休却是眸光一凝,手上的动作便顿住了。良久,房间里传出男子悠长的叹息。
下一刻,男子长臂一卷,将酒醉熟睡之中的美人一把抱了起来。三两步的便走在了床榻边上,将她轻轻放了上去。
之后,便取了崭新的被褥出来,展开来给她盖上。自己则脱了衣服也钻进被子里,将女人娇小的身躯给揽在了怀里。
寝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
唐韵是被渴醒的,一睁开眼睛便觉的嗓子里面已经干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忍不住伸出舌尖在唇瓣上舔来舔去,这才发现整张嘴已然干的退了皮。
“秋晚。”唐韵皱了皱眉,出口的声音很是嘶哑难听:“水!”再不喝水,她就将成为北齐历史上第一个渴死的郡主。
“小姐。”帘栊一挑,秋晚一脸惊喜的冲了进来:“您醒了,您真的醒了!”
说着话,小丫头一阵风般朝着她冲了过去。两只手牢牢抓住她的肩膀,大力地摇晃着。
唐韵刚醒,整个人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混沌。加上宿醉,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哪里禁得住她这样的晃荡?
只觉得整个人要散架了一般,连意识都再度有些模糊起来。
“停!”她一声低喝:“我要喝水。”
“额?”秋晚一愣。
唐韵咬了咬牙觉得很是无奈,不过是睡了一夜,怎的就觉得这丫头突然间傻了?
于是,她一字一句慢悠悠说道:“我…要…喝…水。”
眼看着对面丫头毫无反应,唐韵的声音猛然高了上去:“水!”
“哦,水,喝水!小姐你要喝水?”秋晚终是反应过来她说了些什么。
唐韵瞪眼:“还不快去拿?”
“马上,马上。”秋晚立刻转身,显然离开的有些匆忙。出了内室的时候双脚一下子便踢到了凳子,外间一阵叮当乱响。
唐韵按了按眉心,觉得头更疼了。秋晚这丫头今天是真傻啊!
“不错,不错。说话还能这么大声,便是说人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
唐韵心中一动,清眸立刻眯了起来。这声音……怎的听起来这般熟悉?
外间脚步声响,接下来便听到有人越走越近。唐韵眼眸一亮,突然就想起来这声音在哪里听过。
第一日住在无极宫的那夜,半空里突然响起来的那个老者的声音,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她却不知道,这人的声音凭空飘来的可不单单只有那一次。
“丫头果然是醒了。”
唐韵立刻抬头看去,床榻边上站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那人须发皆白,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在唐韵的人生当中,从未见过什么人的眼睛有这样的明亮过。
他身上穿着件月白色宽大道袍,胸前绣着日月星辰。头发只拿跟乌木簪子挽着尽数别在了头顶。
老人面色极是红润,如今一双眼眸亮晶晶正满是笑容的盯着床榻上的唐韵。那个眼神……
唐韵打了个哆嗦,为毛就叫她有一种丑媳妇乍然见了公婆的既视感?
她面色一黑,丑媳妇是……什么鬼!
老人将唐韵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便,眼看着唇角一勾,极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气色不错,看来是真的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