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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他们都要靠这些钱娶媳妇、养孩子呢,如今被他一搅,只怕饭碗就要砸了,大家哪能不着急。
跟他们比起来,被恶人告状的正主顾青山反而十分淡定,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对自己不会产生任何威胁,顾青山心里有底,自然也不急着辩解,且看跳梁小丑如何继续出丑。
谭士礼抬手止住冲动的人群,平静的看向尹小栓:“大家让他说完,你的意思是你与青山关系匪浅,所以了解事情真相。青山私吞工钱,我应该把他狠狠地惩治。刚才听这几个老乡的意思,盖房子确实没有领工钱,那就坐实了青山的罪过。可是,接下来……工程由谁负责呢?我看你倒是挺实在,还能大义灭亲,要不就交给你管?”
尹小栓一听这话,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费强、马辉都抿着唇笑了起来,李红樱也垂眸淡笑,唯有不了解谭士礼的村民们急的都要跪下了:“大人,您千万别听他的,他就是个无赖,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对呀大人,青山是实在人,我们都愿意跟着他干。”
众人七嘴八舌的抢着说话,门口乱糟糟的挤成一团。顾青山摆摆手让他们停止发言,朗声道:“谭大人是非分明,自然不会被小人蒙蔽,他们远道而来,连口水都没喝呢,大家先让开路,让大人进去坐下,细审此事。”
他一开口,众人哗啦一下闪到两侧,让出一条路来,让几个人走进去,到台阶前的上座落座。
李红樱一眼就看到了宁馨怀里抱着的大胖儿子,喜得眉开眼笑:“来,让我抱抱,咱们进去说话吧,不用管他们。”
李红樱对事态的结果有信心,就想清清静静的瞧瞧胖娃娃,可是宁馨心里没底呀,就不敢进屋,只揪心地望着谭士礼。
李红樱一笑,也没强求,就坐在桌边,摘下自己手上的玉镯子逗着孩子玩。
第99章 萌包子日常7
谭士礼坐在主位; 淡定了喝了一口茶,看着尹小栓笑道:“你当本官是傻子么,会受你摆布?”
尹小栓还要辩解; 费强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他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却还是急急说道:“大人; 顾青山真的没给大家发工钱,他就是私吞了。”
小栓媳妇也站在人群里,见他被人踢倒;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妙了。本来她还偷着乐呢,可是现在乐不起来了。
谭士礼缓缓点头:“不错; 我已经知道他没发工钱了,但是跟私吞无关。他早就写信跟我说明了事情原委,两个京城来的工匠也知道此事;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这还有什么可私吞的呢?”
“可是……可是盖房子不给钱,这……这影响大人的名声啊。”尹小栓还不死心。
老实巴交的宁西坡站了出来:“大人您别听他胡说,我们都是自愿不要工钱的,和大人的名声没有关系。大人出钱买砖石瓦料盖学堂; 让我们村的孩子们不用交束脩就能念书; 这么大的恩德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顾青山站到谭士礼身边,用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朗声道:“今日刚好父老乡亲们都在; 我呢,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解释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谭大人的确是给了工钱了,可是盖学堂的消息刚传出去,当天,就有一百多号人找我,想要盖房子。可是,大家都知道,用不了这么多人。都是父老乡亲,你们说我能怎么办?要谁不要谁呢?没办法,我跟媳妇发了一天愁,才商量出这么个主意——不给工钱,自愿来盖学堂。”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原来不给工钱这事还真是顾青山想出来的。
谭士礼微微点头,顾青山接着说道:“起初我也担心,不给工钱会不会没有人来?那天一大早我就在涞水河边等着你们,结果真的来了十八个人,不要钱也乐意给孩子们盖学堂。我特别高兴,也很感动,一直到上梁封顶,没有给过这些人一个铜板,可是谁都没有迟到早退,没有半路撒手不干,风里雨里……我们一起坚持到最后完工。我这个人有个原则,不能让老实人吃亏,所以就留下这十八个人做长工,每个月给五百文,继续干后面的活儿。看到这五百文,有些人眼红了,嫉妒了,可是你只看到人家挣得五百文,怎么不看人家原来起早贪黑白干活的时候呢?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好人有好报。最近这些事的确是我做主这么干的,但是我问心无愧,谁要有意见就站出来说说吧,刚好让谭大人给评评理。”
众人一听都明白了,有的连连点头,有的心中惭愧,偌大的院子里鸦雀无声。
突然,一个妇人飞快地跑了进来,挤进人群就扑到了尹小栓身上:“你个挨千刀的,你活腻歪啦?我刚回到家,你就在这作妖。大人,大人我是个寡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尹家还没有孙辈的后人,求您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尹四婶连连磕头,急的泪珠子啪啦啪啦往下掉。
谭士礼缓缓起身,负手而立,沉声道:“我和青山在军中出生入死三年,过命的交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我既把这件事交给青山全权处理,就绝对信任他。无论他怎么安排,我都全力支持。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母子俩,皱起眉头对尹小栓道:“做人还是老实本分的好,人在做天在看!今天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本官不追究你诬告之罪,但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后你若不改过自新,就算本官不收你,也自有老天收你。”
尹四婶拉着尹小栓连连磕头,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踉跄离去。吃过饭,大家帮忙收拾好院子,各自回家去。
王连喜心里还有点不踏实,把顾青山拉到一边低声问:“没什么事吧?不会有变动吧?”
顾青山淡淡一笑:“没事,该干嘛干嘛,下午你们接着上山干活就行了。”
“哎,好嘞!”王连喜高兴的应了,叫着大伙儿上山去。
宁馨扶着李红樱进屋,见她对孩子爱不释手的模样,就笑道:“大嫂,我觉得你们这么恩爱,肯定也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提到孩子,一向爽朗大方的女子眼里却含了泪,低声道:“去年本来也怀上了,三个月大的时候……唉!休养了这几个月,却一直没再怀上,也不知是不是身子没养好。”
谭士礼和顾青山跟着进屋,刚好听到这句话,老谭上前轻轻拥住妻子的肩,看向她手上抱着的胖娃娃:“别灰心,你才多大,一辈子还长着呢,咱们不着急。”
宁馨灵机一动:“我嫂子,就是小萸儿,以前你们也见过的,她的医术还不错,尤其是看妇科,我三婶成亲十几年一直没怀上,现在儿子都好几个月啦。要不然,让她给你把把脉,不过……也许比不上京城里的名医。”
没想到李红樱当即点头:“好,多一个人瞧瞧也是好事,快把她请来吧。”
秦茱萸刚走到涞水河边,就被请了回来,挺着偌大的肚子给李红樱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皱着眉头道:“你……我也说不好是什么原因,但是好像是你的饮食或者是喝的水有问题,你的身体底子不错,但是脉象又不太平稳,容易滑胎。就算是再怀上,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落胎。”
“那怎么办?”秦茱萸一下子慌了神,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在孩子的事情上都是柔弱的。
谭士礼沉着脸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饮食里被人下了一种慢性的药,才导致这样的?”
秦茱萸摇摇头:“好像也不是毒。药,我也说不准,倒像是水土不服吧。”
李红樱着急说道:“不会的,我从小在京城长大,我家与他家也不过一墙之隔,井里打出来的水都差不多的,怎么会水土不服呢?”
秦茱萸认真的想了想:“我给你开些药吧,但是你别住在原来的地方了,换个地方也许会好一些。”
李红樱抬头看向丈夫:“老谭,难道真的是二房要害咱们?”
谭士礼锁紧眉头,心中做了决定:“不管是谁,以后咱们还是小心些为好,回京之后我就想办法谋个外任,咱们离开京城,应该会安全得多。”
宁馨听他们提起大宅院里的阴谋算计,吓得心惊肉跳,默默攥紧了顾青山的袖子,紧张的看向儿子,生怕自己家出事似的。
顾青山知道媳妇胆小,没听说过高门大宅里的阴暗事儿,从她怀里抱过儿子的时候,悄悄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
开好了药方,谭士礼带着妻子和随从去看新建成的学堂,安慰李红樱道:“说不定这里就是咱们的福地呢,上回不也是青山成亲的时候咱们来了一回,回去就怀了孩子么。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你看这学堂,别处都是青砖青瓦,唯独这里是一片红砖,多喜庆。旁边又有活水涞水河,一座红砖小桥,如惊鸿饮水,我看不如就叫鸿饮书院吧,让孩子自小立下鸿鹄之志,长大以后走出村庄,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鸿饮书院,好,这名字不错。”李红樱粲然一笑,一扫之前的阴霾。红缨——鸿饮,他既是因形状物,又何尝不是献给爱妻的心意。
顾青山忽然想起一件事,很严肃的对马辉说道:“马大哥,以前我向你推荐过一个人叫吴大力,他现在当了捕头不到一年,就在城里买房置地,把全家都接走了。按照一个捕头的正常俸禄,应该是没有这么多,我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正,而且听说最近要提拔他当县尉呢,不知是不是跟县令之间有什么猫腻。我还担心他打着谭大哥的旗号招摇撞骗,将来若是让你们受他连累就不好了。”
马辉点点头:“当时我安排那人当捕头也是说先瞧瞧他表现,后来我回京,也就没有关注过他,如此说来此人十分可疑,能在短时间内大量积攒来路不明的钱财,必然有上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县令为什么要包庇他,要么就是二人同流合污,要么就是他举着一面让县令不得不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