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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冰谷中一阵震动,随之一声长啸,一个苍白高大的身形如白鹤冲天,由小变大,落在谷上。
众英雄一见此人,个个脸膛都像火般烧了起来,嗓子似乎被什么粘住了,干涸得说不出一句话。
一道寒光闪过,灵尘子还未反应过来,剑尖已抵着他的喉咙,一股寒意透进他的脊椎,他一招被制,更是一动也不能动。
萧春山叹了一声,嗖的一声,抽回了剑,一声不吭,疾向山巅冲去!
灵尘子心中“罢手”的声音,越来越大地撞击在心房壁上,身体一软,倒了下去,依冰卧雪,几近虚脱。
萧春山此时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攀山如下山一般畅快,峰顶已越来越近,擎天雪峰的千秋瑞雪,辉映出隆冬风光。
当他终于站在巨人的肩上,“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时,满腔豪情热血,直欲破体而出。
萧春山鼓起肺中真气,对着群山大吼一声,这一声嘶吼,带着无尽的酸楚与豪气,仿佛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萧春山来了!
山下虽然漆黑,但在他的眼里却亮如白昼,静谧圣洁的夜景,为这冰川添加了浓浓的暖意,漫天的雪花随风飘舞,就像心中的爱人不断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一片片薄吻,他的心仿佛已穿过云层、跨过雪峰,见到了她万般渴盼的女子!
他的眼睛湿润了,此时已变作大山的孩子,融入林秋水生长的家乡。冰清玉洁、气节高尚的雪海,正在不断洗礼他的心灵,进入超脱物外的状态,将世俗的怨恨洗彻干净。
他可以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是欲见爱人所特有的心跳声,“秋水,等我,我就来见你了!”
山越来越陡,雪越来越大,两条腿越来越无力,虽然如此,追兵依然毫不气馁,他们心中只有仇恨,有杀亲之仇,也有弑友之仇!
萧春山在山巅这么一迟疑,追兵也都攻了上来,听得杀声四起,萧春山如梦初醒,立即下山!
追兵在山上,敌人在山下,居高临下,进攻自然有利,带着弓箭的英雄纷纷拉弓射箭,箭矢如蝗的咬向萧春山,萧春山并不回头,听得风声响动,以剑在背后划上数道圆圈,便将百矢斩成两截。
潘运环击打火石,欲点燃引线,但在风雪之中,极难点燃,只得弓得背掩住风雪,总算点燃炸药包,猛力扔下,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雪崩之下,雪潮汹涌,萧春山立即被雪海掩埋。
潘运环得意的冷笑:“你再厉害,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
突然,萧春山破雪而出,被雪花一裹,仿佛披着五彩的霞光,念道:“我不能死,我要见她!”
潘运环惊呆了,更吓傻了,“这样都不死!他、他还是人吗!”
追兵没有萧春山那么高的武功,只得用趟雪、爬行、侧滚、坐滑等方式下山。
当萧春山来到山脚时,不禁回首仰望顶峰,如有在梦中的感觉。
追兵更如蝼蚁般黑压压的往下涌,来时有一千人马,此时只剩两百余人了。
与萧春山登博格达峰的同一天……
瑶池附近的灯杆山最宜观看日落,这里地势很高,登临送目,山原广阔。林秋水看着日薄西山,天地间一片通红,展望西天云彩、霞光霍霍、千变万化、异常壮观。
忽然,天气突变,雾雪交加,掩住了红日,林秋水顶着风雪,向山下径行,灯杆山下有两个较大的山坳,形似锅底,俗称大锅底坑和小锅底坑,传说这是王母娘娘做饭的地方,绝少人来,可是,此时却听到男欢女爱的呢哝之语。
而且,那名男子的声音特别熟悉,林秋水心情忐忑的向声源走去,拨开笼掩的草木,一副不堪入目的图画展露眼前,只见张天德正压着一名打扮艳丽的女子,那女子的双手还搂着张天德的脖子,又抓、又咬、又掐,旁边燃着一堆篝火取暖,红红的火光映照下,两人赤裸的身躯更显妖艳。
林秋水看得呼吸顿止,冷风吹来,脑袋都要被风吹破了,慌忙逃开。张天德听见其错乱的脚步声,大喝道:“是谁?”迅速披衣,提起随身宝剑,追了过去。
林秋水慌不择路,被藤蔓一绊,跌了一跤,这时,张天德已飞身而来,叫道:“原来是你。”林秋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禁在眼眶里打转。
张天德一边扣衣服,一边道:“哭啥?不告诉你我玩女人,是照顾你的情绪。”
林秋水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张天德哼了一声,道:“你就像个僵尸躺在床上,搞得老子一点乐趣都没有,当然要找个野鸡玩玩了!得不到你的时候,觉得千好万好,干过一回,还不跟那个婊子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你给我马上滚回去好好呆着,胆敢再念着别的男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听这话,林秋水只感到脚底的大地像突然间消失了一般,把她一个人留在虚无飘缈的半空中。
这时,那妓院里的姑娘穿好衣裳跑了过来,挽住张天德的手,媚笑道:“怎么,是你老婆?”张天德道:“不错,亏我苦恋了她十几年,好不容易得到她,谁知她竟然在背地里想着别的男人,你说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去!”捧着她的鲜唇狠狠的吻了一口。
一块石头横空飞来,“蓬”的一声,张天德额头上挨了一记,打得他一阵头晕。
张天德大怒,推开妓女,跑到林秋水身边,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下手之重,打得她牙齿松动,口角流血。
林秋水抚着脸庞,红红的眼眶饱含泪水,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道:“你,你打我!”
张天德怒气勃发道:“打你又怎么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嫁给了我,我就是‘天’,不打你不老实!他奶奶的!”
第六部天若有情第十章天若有情全文完 他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压抑了十几年的满腔怒火触机发作出来,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臭娘门,敢阻拦老子快活,今天要好好收拾你!”一把将林秋水按倒在地,林秋水拼命的挣扎,张天德捉住她跳动的手,将之反剪,指甲深嵌到她的肉里,一划就是深深的一道。
林秋水大叫:“姐夫,救我!”张天德怒道:“还在想他!”随手捡了一个尖锐的石头,戳向她的脸部,被她用手挡开,钻心般的疼痛直刺手骨。
林秋水大叫:“师姐,救我!”张天德狞笑道:“李玉秀已经死了,你叫她她也不会理你。实话告诉你,你师姐根本不是得天花死的,是我亲手杀死的,将她碎尸之后埋在乱坟岗。哈哈,她若不死,我怎么能当掌门,哼哼,凡是碍手碍脚的人,都要除掉!”望着黑沉沉的天际,道:“她在泉下一定很寂寞吧,今天就让你步李玉秀的后尘,送你到泉下给她作个伴吧!”
林秋水万万想不到,这个人会这样残忍!与他成婚,等于投进了一个魔窟。
张天德揎起袖子,把她的双手扭到胸前剪住,使其无法反抗,接着一只右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的脸色渐渐发青,两眼发直,舌头发硬,晕厥了过去。
张天德以为掐死了林秋水,泄了一口鸟气,哈哈狂笑起来,那妓女更是被吓傻了,却似有鬼扯腿一般,丝毫动颤不得。
张天德身为名门正派的掌门,身份尊贵无比,此时怎能容得下她,当然要杀人灭口,妓女连呼喊都来不及,就被一剑穿心,张天德出了十倍的价钱,她才肯从“翠红居”出来,谁知竟落得如此下场。
北风呼啸,雪越下越大,已将林秋水覆盖,远远望去,就像一根大树的枯干躺在那里。
张天德的精神病态和病态人格这时已得到完全的渲泄,心中兴奋到极点,跪在地上,低着头,身子一前一后的摇晃,不时嘿嘿冷笑。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自博格达峰,自上而下的传来一声嘶吼,足可震动天地,林秋水被惊醒,合着的眼皮睁了开来,张天德也由心底升起一股莫明的恐惧,到底是谁来了?
林秋水逃生的欲望渐趋强烈,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不能死在这畜生的手上!
林秋水暗暗蓄气,把散乱的真气一点一滴的聚集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拼尽全力,倏然一跃而起,向山下奔跑,张天德见她还没死,大惊之下,大骂一声,跳起就追!
林秋水刚经大劫,身体极为虚弱,哪里经得起剧烈奔跑,被张天德一记虎爪抓住肩头,接着揪住她的头发,恼羞成怒之下,挥起大巴掌,连扇她几记耳光,一边打一边骂:“叫你跑,叫你还跑!”
林秋水的左耳被击伤,耳膜渗出血来,张天德还不解气,一拳击在她的脸上,打得她眼睑青紫,鼻下流血,然后扯着她的头往大树上猛撞,树上的积雪哗哗下落。
张天德骂道:“今天就让你死!”
他粗野的本性暴露无遗,抓住林秋水的头发左右开弓,并用脚踹她的肚子,一脚接着一脚,把她从山上踢到山下,林秋水翻滚在碎石杂草之中,多处软组织受伤、鼓膜穿孔、骨折,裤子被血浸透,整个人已完全崩溃了。
张天德跳了过去,继续揪住林秋水的头发,强行拖了十丈,拳打脚踢,还用粗石块砸她的手掌,一边砸一边骂:“叫你再写别的男人的名字!”
林秋水处于恍惚状态,如同来到地狱一般,似乎感到每个关节都在隐隐作痛,整座大山已变成了一个痛苦的刑场!
张天德连骂“贱人”,啐道:“叫你死个明白!你当玉蝴蝶为什么肯牺牲千年的道行来救你性命?这都是我和她早已策划好的计谋,目的就是要拆散你和萧春山!我们先骗萧春山服下五蛊绝情散,然后玉蝴蝶救你一命,让你给萧春山过毒,过毒后,你一辈子都不能和他见面,如再见面,他一样会毒发。嘿嘿,你为了彻底绝萧春山的情,只能嫁给我,而萧春山恐怕此时正和玉蝴蝶快活着哩!”言罢放声狂笑,为自己精密的安排陶醉不已!
一听此言,林秋水好像身体里的每一根筋,都断了、裂了。
张天德得意的道:“你是不是很后悔呀!哼,我现在改变心意了,我不会马上杀你,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一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