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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声娇哼随之响起。
马先元定睛一看,大喜道:“沈姑娘!”原来那女子竟是沈岚!
马先元道:“你怎么也在这里泡澡?哎呀,多多冒犯,姑娘恕罪。”
沈岚却毫无害羞之态,把手轻轻伸到马先元的眼前,期望得到他的爱怜。到手的便宜岂能不占,马先元忙双手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捧起,一阵抚摸。
沈岚缩回了手,把羊脂般湿润的后背靠了过来,马先元笑道:“需要我给你搓背吗?呵呵!”沈岚嘤嘤作声,马先元大喜道:“好,本公子定当服侍得你舒舒服服!”双掌张开,一碰到她丰腴的后背时,手就像触了电一样弹了起来,一边弹起,一边搓弄,两只手突然不规矩地深入阵地,抓住了她胸前柔软的乳房,心头一阵狂跳。
沈岚尖叫一声,转身将丰满的胸脯压在他的脸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觉唇干舌燥,大脑里一片空白,飘飘欲仙。
泉水汩汩地流淌,蒸气升了起来,沈岚闭上眼睛,像小猫一样腻腻地滑落在他怀里,双手铁臂一般环抱着他。马先元全身热血齐齐涌动,狂吻着沈岚滚烫的唇儿,双手在她身上疯狂的揉捏,几乎要把她捏碎、捏化。
突然,马先元的舌头尝到一种苦涩的味道,鼻尖也闻到一缕腥臭自沈岚身上散发。他推开沈岚,只见她满脸发青,在月光下恐怖骇人,她的皮肤开始干裂,像枯树剥皮一样,一层一层向外溃烂,一下子,眼珠子掉了下来,跟着,鼻子、耳朵、嘴巴都掉了下来,掉到泉水中,咕咚咕咚直响。
马先元连打冷颤,吓得大叫:“鬼呀!山妖啊!”沈岚的手似枯树枝一样,好长好细,一只爪子死死的扼住了马先元的咽喉。
他无法呼吸,眼前金星直冒,疯狂地喊着救命,睁开眼时,只见满天月光,自己哪里也没有去,正在原地抱着一棵大树。他猛一回头,沈岚的房里黑灯瞎火,搔了搔首,原来只是一场恶梦,“难道是我想沈岚想疯了?好奇怪的一个梦!”
宁波的勾栏瓦巷之内,依然是翠绿红粉,喧闹异常,虽在军情极度紧张之下,达官贵人们也不忘晚上抱个美人放松放松。
“怡香院”门前的两只大灯笼是出了名的媚气,那灯光就像两颗含春少女的眼睛,多一分亮则刺眼,少一分亮则幽暗,恰到刚好,照得每个踏进门坎的嫖客心中都是一荡。
崆峒派的穿云剑一只脚才踏进去,早有鸨母迎道:“道爷,您来了,可有相好的姑娘吗?”穿云剑笑道:“初临贵地,烦劳你找个漂亮点的。”“好,小翠,过来。”“来啦!”只见一位十八岁的少女蹒跚而来,穿着水绿百褶裙,月样容仪俏,确是我见犹怜。
穿云剑早已看得色迷心窍,搂其蛮腰,只觉体香浓郁,似幻似真,笑问道:“有幽静一点的房间吗?”鸨母笑道:“有啊,里面一间上房,环境清幽,布置考究,包管外面打雷都听不见!”“中意,中意!”穿云剑甩了一锭大银,乐呵呵地随美人上楼去了。
香房内,穿云剑正搂着小翠交杯饮酒,江南水土好,盛产美女,这次好不容易出了山疙瘩,怎不雁过拔毛!
那少女眉间送媚花,眼角飞莺燕,别有一番春色,摸着穿云剑的山羊胡子,道:“道爷,您这副胡须摸得好柔软,直柔软到奴家心窝窝里面去了。”穿云剑大笑道:“好一个美人胚子,让我尝尝,是酒甜,还是你的嘴甜?”少女半推半就,任其恣意怜,穿云剑更加兴起,放肆的动手动脚,不一刻,那少女已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娇哼不断。
穿云剑正欲宽衣解带,突然,檀门被人一脚踹开。穿云剑惊叱道:“是谁敢……”说未说完,就成了哑巴。只见掌门师兄摩天剑怒气汹汹地闯进来,叱道:“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夺宝,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原来你果真在这温柔乡里!眼见赤松宫日近,群雄莫不对其虎视眈眈,我们就应该戮力同心,勉力争取,可你竟然令我如此失望!”
穿云剑心中发憷,道:“掌门,你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摩天剑哼了一声,道:“怎么不敢,要拿出行动来!”穿云剑向那少女一瞪,少女早已吓得不知所措,蜷缩在一角。穿云剑一掌无情击出,将其天灵盖打碎,道:“掌门,我已照办了。”
“很好……”铮的一声,穿云剑还未反应过来,中府穴已被摩天剑点中,顿时动弹不得,接着锁骨上窝和背后的风门穴也被补点。穿云剑惊道:“师兄,你作什么?”摩天剑哈哈大笑,取下人皮面具,原来竟是酒店内遇到的黑衣怪人的左仆!相貌像也就罢了,怎么连声音也可以模仿得以假乱真?
穿云剑心头大震,整个人仿似中蛊一般,颤抖着道:“你,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黑衣人关上门,道:“说!龙珠是什么?”
第九章风魔小次郎 “哼!冒充我师兄,作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穿云剑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之态。黑衣人张嘴巴舔舌头,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左手捂住其口,右爪在穿云剑的肩胛骨上狠狠一抓。
穿云剑惨叫狂嗥,痛似骨肉分离,可是叫声被捂住,只听见“唔唔”作响,黄豆大的汗珠急流而下,脸上肌肉绷实到极限,狰狞骇人。黑衣人松了手,道:“现在可以说了吗?”穿云剑大叫:“你杀了我吧!”
黑衣人一捂他的嘴,道:“何必叫得这么撕心裂肺呢?关于龙珠的秘密,恐怕中原武林人士个个知道,就算你不说,我随便抓一个来,一审照样水落石出,你又何必为此丢了性命?”
穿云剑暗运内功冲穴,可其点穴手法独特,怎么也冲不开。黑衣人道:“考虑好没有,是否还想再试一试?”穿云剑急喘几口气,道:“如果,如果我说了,你是否会放我?”黑衣人笑道:“你我合作愉快的话,当然不会为难你了。”
“好,我说!”穿云剑道:“几天前,东海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妖龙,你可知道?”黑衣人道:“当然知道,据说被一群武林人士围剿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穿云剑道:“不是销声匿迹,而是逃到它的老巢金华双龙洞里去了,而围剿妖龙的江湖人士之中就有大魔头碎心剑客,据称妖龙就是因他破了封印,逃脱出来。龙鳞坚不可摧,要除掉妖龙,唯有用天下第一利器‘碎心剑’方可。而碎心剑客与中原武林人士有莫大仇恨,屠龙时受了重伤,被押解至赤松宫英灵阁赴刑,不巧的是,赤松宫就在金华双龙洞的附近,最近那里频发水灾,乃是妖龙作祟。天下英雄本就赶往那里,自然以除掉妖龙为己任了。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一时也解释不太清楚,对了,你是中原人士吗?”
黑衣人哼了一声,道:“你回答问题就可以了,还轮不到你提问。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像还没提到龙珠吧。”穿云剑一惊,遂道:“不错,妖龙乃是两条,一雌一雄,吸取日月精华,经过长年蕴化,结有一颗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颌下。此珠若被人服食,则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功力大进,直接跨入天人合一之境地,天下无敌!”
黑衣人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可真要谢谢你了。”穿云剑道:“我已详细告之,快放了我!”黑衣人诡谲地一笑,道:“我说过,你我合作愉快的话,当然不会为难你了。给你一个痛快!”
“啊,你要干什么!你不讲信用!哇--”
这一声惨叫惊得妓院里的客人个个毛骨悚然,待崆峒派的掌门摩天剑接到消息赶来时,檀门前已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摩天剑大喝着推挤进去,只见师弟已五内俱裂,七窍流血而亡,这种残忍的死法,根本不会出自中原武林人士之手。
摩天剑耳朵嗡的一响,脑袋仿佛变成一扇石磨,压得他眼冒金星,透不过气来。疾风剑怒不可遏道:“一定是那三个黑衣怪人做的,我要杀了他们!”摩天剑大喝道:“师弟,你冷静一点,先把他埋了,待调查清楚之后,一切从长计议!”
月黑风高夜,夜半杀人时。一片荒山野岭,只见云迷山峰,雾绕林壑,宛然如混沌。一名黑衣人来到峭壁前,只见壁立千寻,他从怀中抽出带绳钩爪,往上一抛,钩住峭壁,然后一伸一缩,向上攀登。
其攀登之迅速,快得令人咋舌,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不一刻,便至山顶,只见满目荒凉,光秃秃的,连几根杂草都没有,可是,却有一棵松树直立。
黑衣人来到松树前,禀道:“师兄,任务完成了。”说也奇了,那松树突然活动起来,身上掉下几套伪装物,原来是一个人,其伪装之术如此高超,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师兄问道:“没有人跟踪你吧。”“这个,请师兄放心。”“好,回去。”两人施展轻功,进了附近的一座山洞,叫声:“师父。”
一个黑影便从里面窜了出来,问道:“完事了没?”弟子忙将龙珠之事详细禀报,师父道:“你做得很好,将军正需此物,看来这次到中国,没有白来。现在可以休息了,明天还有正事。”
三个人爬至顶壁,如蝙蝠一般,倒吊在顶壁上睡觉,看似出奇,实是持久及力量的训练。
且说浙江巡抚朱纨正在宁波府内,得到十万火急的战报,得知倭寇乘侯继高离去之时血洗朱家尖,一时间重怒如山压顶,想不到倭寇猖狂到此境地,忙报之首辅严嵩。
严嵩乃江西分宜人,字惟中,号介溪,专擅朝政时日颇久。因明世宗奉道教神仙,政事荒怠,严嵩侍奉虔诚,善写应制的文词,颇受皇上宠信,被擢为首辅。他通引私人居要职,儿子作了侍郎官,孙子作了锦衣中书,宾客满朝班,姻亲尽政要,又网罗党羽,朝中大臣大多投靠,连当今天子也要看他几分颜色,给上几分薄面。
闻知祸乱,胸中大怒,分调两路兵马,分别去解台州及朱家尖之围。其中一路由胡宗宪援助侯继高,另一路由戚继光援助卢镗。
那杭州定海衙都司卢镗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