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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构成 by 花的小孩 (虐心+悲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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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片我是吐掉了。片刻过去,我才吐出两个字:「噩梦…」安眠药只能帮助我入睡,不能阻止我发梦,反而安眠药会令我整夜都在做噩梦。醒不过来,不能醒过来的噩梦,永无止境的噩梦,那感觉比黑暗的深渊还要黑暗。然而,最令人恐惧的是,历尽挣扎醒来以后,只有害怕。我害怕这是心电感应。我害怕,这是真实。 杨骚的手深入我的发际,我闭上眼等待接下来的一切,只听得他道:「你梦见什么?」我紧抿嘴,不作声,杨骚揪住了我的头发,冷斥道:「说话,不要让我再说多遍。」我颤抖,我宁愿被杨骚狠干也不想回想那些噩梦,杨骚抚上我满是冷汗的脸颊,忽而道:「你梦见你家人死了吗?」我立时浑身一震,反手搂紧杨骚。 回家那三个月,我只要一睡着就夜夜发着梦。日间,是幸福的美梦,夜晚,是失去幸福的噩梦。每一次呆看着天明,我就问自己一次,值得吗? 值得的。 杨骚任由我紧抱着他,没说话。 他没有再逼我,让我喘了一口气。他只是给我打了镇静剂而已。而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时份了。我用力的按着沉重的头苦笑,我两天没上学了。 杨骚抓了我去看心理医师。 这真的很荒谬,超级荒谬,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比现在更荒谬。一个小时,我都紧抿嘴一句话也没说过。医生,是男的,姓陈,而且与杨骚很熟悉,他对杨骚占有的姿势没有任何诧异。他也很专业,从不同的角度引我说话,态度随和的似最亲切的朋友,轻松地和我聊天,但我仍然一言不发。但他没半点气馁,见打不开闷局,沉吟半晌方道:「杨生带你来这里,他的确告诉了我你的情况,但我希望你能够自己说出来,那代表你能够面对它,而不是逃避它……你不用尴尬……你这样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叫我对一个陌生人说出我被杨骚用强的上了三年多?是杨骚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或者是我有问题?看心理医师的应该是杨骚而不是我吧?这个世界……真是他妈的疯狂﹗ 我不忍给这随和的医师难堪,依然静得似一件摆设。他道:「你的情况已经是严重抑郁了……」我突然打断他,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我不会自杀。」我宁可疯了也不会自杀,我不会令家人伤心欲绝。虽然,我现在做的也好不了多少,但是,我没有挣扎的余地了。更不可能有选择。 他见我终于肯说话了,有点喜悦的鼓励我说多一点,道:「你需要和人倾诉……」可惜,我只说了这么的一句。 浪费了两个多小时,他看来不禁困乏,结论道:「你的心志很坚定。很难想象你会被心理问题困扰。但相对来说,刚强易折,你的心理压力太沉重,能够破坏这样的一个人的心志……」 我木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赞美杨骚的厉害还是赞美我的坚定。他不带任何恶意的苦笑道:「你绷得太紧了。」他叹了口气,打电话唤了杨骚进来,他对杨骚无奈的道:「如果你不是始作俑者,你来接这案子会比较好……你在心理方面比我还好。」杨骚横我一眼,才道:「阿侠不肯合作?」 我还来不及担心,陈医生便连忙道:「不是,你知道的,心理问题要时间才能解开,一时三刻做不了什么。」哼,心理问题也是要时间才能形成的就是了。他与杨骚交代了下次的会见时间,开了些抗抑郁药,并讨论着安眠药的副作用,他说只有10%左右的使用者才会这样发噩梦,他更换了另外一只安眠药给我。 医师在杨骚扯起我之后,含蓄的对杨骚道:「你给我的报告内,孙先生童年有几次入院纪录是因为家庭暴力……尽可能的话,呃,暴力对病情……你知道的,没有帮助。」我知道他是留意到我的脸颊有点瘀青,我佩服他的勇气。为了我这个陌生人。 杨骚仅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杨骚携着我到医院的停车场,他在车子上对我挑明来说:「别再撤谎。我知道你是特意惹我对你动粗以平衡自己。我可以配合你但不代表我每次都会让你放肆。你别太过份。」我低着头没说话。 他还是没有发动车子。杨骚伸手扳过我的脸道:「我带你到这里只是要你认清一件事。」我望着杨骚,他说:「我不是你父亲。」我惨白着脸,他轻道:「你可以恨我。」杨骚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完就发动车子送我回阁楼。 我回到阁楼,将药物丢在一旁,依然将那一首歌放至最大声,让它充斥在阁楼每一个角落。 **叮叮叮,圣诞快乐,MERRY CHRISTMAS~~杨生和小侠呢,也要放一下圣诞假了,给大家的圣诞礼物就是这#37和#38,笑。他们绕了一圈子呢,不知道大家觉不觉得。#37是写给天使喵的,抱歉没写毕业贺文,但小侠的成绩也是不错滴~!祝大人也是每一科都A+,笑** #38 〈文河〉 这半年内,我的生活内出现了两个人,陈医生是不用说的了,每一个星期都要见到他,比上课还准时,杨骚很「明确」的告诉我,学校的课可以不上,陈医生那儿不能不去,否则要我看着办。其实,去他那儿也不能说是苦差事,他从来不逼迫我,只是好像一般朋友一样和我聊天,而我只是不肯说自己的事,安静的听他说话,但偶尔他的风趣幽默还是让我莞尔。况且,去他那儿不用面对杨骚,加上药物辅佐,杨骚也没发疯,我也没发神经,倒是相安无事,渐渐的安眠药也不大吃了。 我习惯了。 另外一个人是名叫文河的男孩子,好像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我没问,他也没说过。当他出现在杨骚身后时,我不能不惊讶,我以为他是杨骚的新猎物,又或者是娃娃脸之类的生物,最后一种猜想比较不人道,就是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嘿,总之,不是好东西就是了。结果,这半年来,他住在阁楼的客厅的沙发上,我和他说话比杨骚少,相处的时间比杨骚多,因为他24小时全天侯的「监视」我,呃,也不能说是监视,我又看不到他,杨骚不在的话,他就是保母加上保镳,我尤其讨厌他在我要吃药的时候出现,但也多得他「督促」我按时吃药,我的失眠情况的确减轻了不少。事实上,他比我还沉默,比我的影子更像影子,我一点也不困难就适应了他的存在。 有一次,可能是我太无聊,杨骚不在的时候,我对着空气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一会儿后,他的声音很淡,但很清楚:「杨生帮助我脱离组织,我帮助他做事。」我喔了一声,然后问:「你不累的吗?」这样跟着我,我有几次看到他坐在我教室,图书馆……渐渐我知道,基本上我去哪他就去哪,有时他会让我见到他,有时明知看不到他还是感觉到他的气息。而他的回答,很像叹息:「比以前好太多了。」 我没有弟弟,陈衡比较像我的哥哥。生活中这么接近的一个人,至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见到他,因为,饭是他煮的。我的哥哥性格擅自出现,在第一次反客为主的招呼他一起吃饭后,我就发现我多了一个饭友。 半年后,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机会感觉孤单。 今天杨骚和我一起来见陈医生,两个小时后,我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等待杨骚,他在房间和陈医生商讨着。我呆望着医院安静的人来人往,突然有点茫然。 因为我记起,已经四年了。 这个时代,最高级的脑袋,最高级的人才,要像最尖端计算机的高速转数,冷冰冰地,拨开一切情感感慨,作逻辑推理、数量上的统计,然后行事。在大都会中生活、上班、下课,人与人摩肩擦踵,却咫尺天涯,这么近的人,却互不认识,互为不存在,我想,这个快速的时代,我跟不上。我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叹息。 其实,我也没空去感慨冷漠的人生,刚开学不久,学校的课业开始沉重,我也将我全副精神投入研究学习中,只是,这一时三刻的空间,加上医院这场境,让我想起我不该想起的人。四年了,或者,我应该尽一下孝道,去扫墓? 眼前一双黑皮鞋,我抬头,杨骚。我起身,他搂住我,离开医院。傍晚时间,这个城市十分堵车,花了一些时间才回到阁楼,吃过晚饭,呃,我不想吃就是了,但也给杨骚瞪住喝下了一碗米粥,之后洗干净自己,杨骚扯了我上天台。 有什么比追逐爱欲更能凸显出虚无寄托呢?杨骚也只是一个活得不耐烦的人而已。我攀附着杨骚的颈项,把头窝在他的坚硬宽阔的肩膀上,似问又似自语:「你怎么不厌倦我。」这具身体早就不新鲜了吧? 杨骚笑着答了一句令我气结的话:「因为暴烈总是蹂躏温柔。」干,变态的疯子。 我心知肚明杨骚有些不同了,在我心甘情愿之后,他愿意留下一些空间给我舔舐伤痕,尽管那些空间少得不能再少,他不再是以往的不断进逼,掐得我窒息了又窒息。因为,他在珍惜我连同顺从一起割除出来的,一部分,血淋淋的,我死掉枯黑的心。 我很清楚杨骚在用另一种方式侵蚀我,我看着他侵蚀,我笑。偶尔杨骚会刻意的令我情动,在他没有恶意的弄痛我,而又有兴致摆弄我的时候。我的身体被使用得很敏感,毕竟是一具二十岁的男性身躯,即使我如何厌恶性事,杨骚想要的话,就给他吧。我早就放弃了它。反正已经没有什么余下了。 杨骚从背后分开我,我不喜欢,我想看到天空,虽然,是黑暗的。他没有很凶猛的穿插,仅是慢慢的磨动,刻意的拖开每一个感觉,我蓦然自己转侧身,杨骚挑眉的看着我,我已经好久没有挣扎或者避开过了。杨骚压上来,没有再强逼我趴跪,只是噙住我的唇瓣吻着我,我微仰起头,从杨骚的发丝中看着天空。 这是一个无月的夜晚。 半晌,杨骚放开我的唇,似笑非笑的低道:「想家了?」人在月缺下,总是想盼月圆。以往我都会不管什么就径自走回家,下场都不用提了。而今是不能再回家,但是重若千斤的思念是不能压抑的,愈是压抑愈缠绕不清。 我没有回应杨骚的问话,仅道:「你回来了,就给文河放假吧。」他总是跟着我,才多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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