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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因为这样,所以你对‘黑凤凰’赵姐姐失了信?”
“不错!”“那我错怪你了!”
说着,又走近了几步,无限怜惜的道:“鞭伤的地方还痛吗?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
红衣女粉面之上,顿时笼上两片暗云,凄然道:“你又要走了?”
“是的,我不得不走!”“为什么?”
“因为我要在十天内赶到一个地方,求取解药,否则,我十天之后必死!”
说着,俊脸上现出一丝悲凄之色。
“你……你……不……我要跟你一起走l”
“那又何必呢?”
“你功力尽失,万一遇到什么意外,岂不……”
“是否能得到解药,还成。。。。。。
问题,生死我已看得很淡!“
“红衣女上官巧”低头沉思了半晌,倏然抬起头来,杏目之中,时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光
彩,粉脸通红的道:“你回答我一句话!“
“什么话?”“你……你……恨我吗?”“不!“
杨志宗断然的摇摇头。
“那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显示出了“红衣女上官巧”的慧黠。
杨志宗不由一愕,他想得到对方这“喜欢”两个字的含意,但m很难作答,他不否认爱
她,可是又不能爱她。
红衣女,不顾少女应有的矜持,大胆的表示出自己的心意,见对方犹豫之态,一颗心顿
时冰冷,幽幽的道:“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你走吧!“
杨志宗不由脱口道:“我本是喜欢你的呀!”
“真的?”“嗯!““许我叫你宗哥?”
杨志宗一颗心,顿如鹿撞,俊面通红,道:“我叫你巧妹!”
这句话听得红衣少女心花怒放,甜蜜无比。
“宗哥,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究竟要到什么地方?”
“南海乌石岛,求见痴骏钓叟老前辈,讨取千年灵鳖的鲜血数滴,以解我所中的奇毒!”
接着,杨志宗把经过的情形,向红衣女说了出来。
听得红衣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以前只是怀疑,现在证实了她的继母“招魂蝶秦媚
娘”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美人。
她想起了五年前,她父亲不明不白的死,突然道:“宗哥,家父的死,我一直都在怀疑,
是不是与这毒如蛇竭的后母有关,我想极有可能!”
她的父亲“追风剑上官公谨”,乃是“甘露帮”的仇人之一。杨志宗当然不愿表示意见,
当下含糊的嗯了一声。
红衣女恨恨的道:“如果是她下的毒手,我上宫巧必把她碎尸万段!”
“巧妹,黑凤凰赵姑娘呢?”
“已被她的同门‘海鸥使者’带走!”
杨志宗点了点头,心想,赵姑娘自称是“海鸥令旗”之主红巾蒙面人的门下,既被带走,
想来伤势必是无疑了!
忽然又向红衣女道:“巧妹,如果我侥幸能求到解药,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不,我要跟你去!”“我此去生死未卜,万一不幸……”“不,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随说着,伸出纤纤玉手;去掩杨志宗的嘴,一付娇躯,也趁势扑入个郎的怀中,杨志宗
只好把她搂住。
软玉温香抱满怀,他的一颗心也沉醉了。
两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彼此都不发一语,所谓无声胜有声,让一点灵犀互通,让心灵
互相交融。
夜幕深垂,寒风似乎也不如往日的料峭。
星星,在夜空中眨着眼,像是为这对初恋的人儿祝福。
红衣女想到心上人的悲惨遭遇,不禁芳心如割,万一十天之内赶不到目的地,或是求不
到解药,那……
她不敢往下想——
现在,她倚在第一个启开她少女心扉人的怀中,她要尽情的享受这也许是短暂的温馨—
—
蓦然——
四片嘴唇,已紧密的接合在一起,互相吸吮着,一般股的热流,在两身之间交流,一种
从所未有的感受,使他和她,浑忘了一切,甚至几乎忘却了本身的存在,置身在另一个境地
之中。久久之后——一声寒鸟的夜啼,把沉醉中的人,带回了现实。
红衣女梦呓似的道:“宗哥,你说,你爱我!”“巧妹!我爱你!”“任天老地荒,海
枯石烂,愿此情不移!”
“巧妹,我会永记心间的,但愿花常好,月常圆!”
“宗哥!能得你这一声爱,我已感到满足了!”“巧妹!天寒地冻,我们该分手了,容
再相见!”红衣女一把推开杨志宗道:“你一定不让我一道去?”“非是我不愿,而是路程
迢遥……”
“我非去不可,不要说了,上马吧!“
说着,一整衣裙,首先跃上马背。
杨志亲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也上了马。
啼啼达达,敲破了死寂的夜空,并辔而去。
在第二十五天的早晨,南海之迷滨的渔村里,来了两个少年男女,声言要买舟入海,赴
那荒僻的“乌石岛”。
男的丰神似玉,俊逸潇洒,只是面目一片冷漠,那女的貌美如仙,玲珑剔透,恍若西子
重生,引得无数人啧啧称羡。
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是谁?
正是那冷面少年杨志宗和红衣女上官巧。
他们寄存的马匹,以五十两银子的代价,雇了一只小舟,舟主是一个半百的老人,对海
道极熟。
备足了粮食饮水之后,扬帆开舟,径向“乌石岛”进发,据船老大说,如果一帆风顾,
一日一夜可到。
但,“乌石岛”人迹罕至,四周暗礁遍布,一不小心,就得舟碎人亡,若非看在银子份
上,真没人敢去。
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一时孤舟,破浪而进。
半日之后,那登舟的渔村,已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湛蓝的苍空,像一只碗覆盖着无涯的水面,碧绿的海,扬起层层自浪,像一个大摇篮,
在不停的摇晃。
轻风送帆,令人胸襟为之一畅。
碧天如洗,万里无云,时而有一两只海鸥,在艳丽的阳光下,掠舟而过,这真是一个行
海的好日子。
杨志宗与红衣女上官巧,对坐船头,情话绵绵,他们暂时忘记了忧愁,忘记了那使人伤
心断肠的事情。
海风飘举着衣挟,浪花轻扣着船舷。
这一对生长在内陆的儿女,陶醉了!
蓦然——
船老大满面。。。。。。
惺急之色的用手指着东方天际道:“相公,姑娘,可能要起暴风!”
红衣女娇笑一声道:“这种天气还会有风暴?”
“你不见东方天际的那一朵乌云!“
“哟!我才不相信,哪一小片乌云就会带来暴风?”
杨志宗接口道:“船老大,这是真的?”
船老大目不稍瞬的注视着那朵越来越大的乌云道:“难道我还会开二位的玩笑,至多半
个时辰,暴风就要起了,这附近连避风的所在都没有!唉!上苍默佑!”
红衣女漫不经心道:“来一阵大风,船不是行得更挟吗?也许我们能提早到达那“乌石
岛”也说不定,宗哥,你说是么?”
杨志宗从小混迹在下九流社会之中,见闻也比较多些,当下望着娇憨的红衣女,面色沉
重的道:“巧妹,那不是大风,是暴风,险恶可怖的暴风!”
“你看过?”
“我虽没有经历过,但我听过!
“哼!骗人!”
船老大这时,忙着在船头点香烧纸,向海神祝告。
那一片乌云,淹没了整个半边天,风势渐强,浪花起伏更大,小船也跟着颠簸起来!
红衣女这才感到事态的不寻常……
风势更劲,浪涛汹涌,小船似一片枯叶,随浪起伏,一个浪头,扑进船来,洒得两人满
身水淋淋的。
船老大面色如灰,气急的道:“两位快伏在舱里,暴风要来了,这可不是玩的!”
随着船老大的话声,那片乌云,疾逾奔马的漫空卷来,刹那之间,天昏地暗,波涛翻涌,
豆大的雨点跟着洒下。
杨志宗一把拉起上官巧,就向舱里钻去。
大海在咆哮了,浪如山涌,挟着狂风暴雨,似乎天已经塌了下来,小船一会儿被送到半
空,一会儿又往下急落。
红衣女头晕目眩,芳心骇极,紧紧的抱位杨志宗不放。
“宗哥!这可怎么办?”
“巧妹!听天由命吧!唉!我反正身中奇毒,生死未卜,我不该让你来的,万—……
唉……”
“宗哥!别说这样的话,生死我俩都在一起的!”
船身陡地一下巨震,海水涌灌人舱,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似乎要把船砸碎的样子
。
“巧妹!桅杆折了!”
“宗……”
哥字未曾出口,又成又涩的海水,已从口里灌人。
舱里已积满了水,两人仅只头露在外面,船每剧烈的震动一次,两人的头颅就投入水中
一次。
“巧妹!上舱去吧!”
杨志宗在功力全无的情况下,已经是心余力拙,反而由红衣女带了他一把,才勉强爬出
舱来!
身形方一露出舱面,险些被风浪卷人海中。
红衣女尖叫一声,紧挽船舷,杨志宗也一把挽住那半截桅桩。
船老大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风浪卷走。
滔天巨浪,以撼山拔岳之势,一被接一波的撞来。
惊雷!
骇电!
狂风!
巨浪!
接着倾盆豪雨,凌空罩下。
似乎是宇宙的末日来临!
又是一个如山岳般的浪头,以雷霆万钧之势,暴涌疾压而来,这怒海孤舟,登时被击得
粉碎。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