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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两颗晨星,与传言中的“残肢令主”一模一样!
四老者在“阴魔教”中,也算是一流身手,在一怔神之后,各各蓄劲戒备,仍由那高个
子发话道:“阁下阻路意欲何为?”
那白发独臂老者语冷如冰的道:“咦!你们不是在找老夫吗?省得你们奔波劳累,老老
实实自行投到!”说罢,嘿嘿一声冷笑,阴森刺耳,有如发自极地冰窟之中,使人听了,感
到极端的不舒服。
四老者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各自在心里想道:“奇怪,对方怎地会说出这等话来,
莫非他真的就是……”
独臂老者又道:“咦!四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追寻老夫吗?”
高个老者心中忐忑不已,硬着头皮道:“阁下此言从何说起?”
“不是你们亲口说的吗,你认为老夫是谁?”
高个老者骇得退了一步,颤声道:“阁下亮个万儿来!”
“老夫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阁下是‘残肢令主’?”
“不错!”
四个老者,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高个老者为此行之首,当下心头电转道:“自己四个仅是负责寻踪的数拨人之一,其他
的几拨人尚未现踪,而自己四人,决非这恐怖人物的敌手,弄不好,白赔上四条命,不如暂
时敷衍一下,再与了主力取得联系,脱却关系,是为上策!”想罢,嘿嘿一声干笑,上前两
步一躬到地道:“想不到前辈就是鼎鼎大名的‘残肢令主’,在下等不知,多有冒犯,尚望
前辈包涵!”说完又是一揖。
其余一个老者,立时会过意来,齐齐施了礼。
独臂老者大刺刺的道:“你们用不着怕,我老人家还不致于要你们的命,不过你据实回
答老夫一个问题,就让你们上路,否则
目光炯炯,如冷电寒芒,逼视着那为首的高个老者。
高个老者下意识的低下头去,道:“前辈有什么问题,只要在下能力所及,知无不言!”
“哼!你倒很爽快,这问题极简单,是你亲口说的!
“在下亲口说的?”
“不错,你们系受何人主使追踪老夫,用意何在?你根据什么断定本令主不是昔日‘甘
露帮’帮主本人?”
高个子老者恍若挨了一个当头霹雳。想不到他逞一时之快,向黑衣女等人说了这么一句
话,却招来这大的麻烦。
看来这恐怖人物,一定是早已尾随在四人身侧,不然他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追人反被
人盯,真是栽到了家。
一时之间,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对方说得这样清楚,他要想否认也办不到。
“残肢令主”,身形微微一动,阴阴的道。“今天如果不还老夫一个明白,你们四个就
别想活离此地!嘿嘿!堂堂‘阴魔教’竟出了这等脓包。”
话锋犀利,极尽威迫讽刺。
四老者当堂变色,但惧于对方的威势强忍住。
“你到底想不想回答老夫的问话?”
高个子老者哺哺着道:“这问题已超出在下能力范围,无法奉告!”
“嘿嘿!你既然不愿意回答老夫,可别怪我老人家手下无情了,现在我由一数到十,如
果得不到答案的话,只好请四位屈驾到阎王老五那儿报到了!一“
“了”声才落,一字已经出口。
四个“阴魔教”下老者,平日自恃了不起的人物,现在却被人视作掌中之物,面面相觑,
不知如何办才好!”
“二”
“三”
场中充满了杀机,随着那数字的增加而呈浓厚。
“四!”
每一个数字,恍如一柄巨锤,敲在四人的心上。
如果数列十,而得不到答复的话,“残肢令主”毫无疑问的要毁去这四个“阴魔教”下
的徒众。
“五”
“残肢令主”五字出口,那高个老者似已被迫无奈,顿生拼命之心。“呼!”的劈出一
掌,另三个老者,也如法的各各以毕生功力,拍出一掌。
四个老者,武功亦非泛泛,只是惧于“残肢令”的威名,而表现不济而已,这一下亡命
出掌,合以四人毕生的功力,其势非问小可,不啻裂岸狂涛,怒海掠波。
“找死!”
“残肢令主”怒喝一声之后,独臂一抡,猛然挥出,一股如山劲道,暴卷而出,迎向四
老者的掌风。
“轰!”的一声巨响过处,沙飞石走,劲气激流成涡,“残肢令主”巍然绛立,四个老
者被震得气翻血涌踉踉跄跄,一连退了五步之多,方才勉强站稳身形。
“六!”“残肢令主”若无其事的又接着数下去!
高个子老者向另三个老者一使眼色,三个老者,同时进身,扑向“残肢今主”,亡命狠
攻。
第七章 血染湘桂道
“残肢令主”脚步不移,身形连连闪晃,巧极的避过三老者的一轮狠攻,单掌运劲,以
七成力道淬然拍出。
惨嗥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三个老者,各各喷出一股血箭,被震飞三丈之外,仆地不
起。
就在此刻,一缕血红光焰,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原来那高个子老者趁三个老者与“残肢令主”交手的瞬间,已取出“阴魔教”特急告援,
火箭燃放。
“阴魔教”的信号火箭,分为蓝白红三种,蓝色是求援的信号,白色是紧急集中的信号,
而这红色却是特急告援,非遇特别重大事故,决不许轻易施放,一经放出,有如教主亲令,
周遭可见的范围内,任何教中人,不管多大的事,都得放下,赶赴施放的地方。
“残肢令主”不屑的望了那刺目的红色火焰一眼,口中已数到了“九”!
高个子老者,自知不能幸免,不待对方的“十”宇出口,身形陡地弹起,悲愤不已的喝
道:“老子虽死在你手中,但你今夜也逃不了。”
话声中,已扑到“残肢令主”的身前举掌正待—一“十!“
“残肢令主”口中数出一个“十”字,掌随声而出。
高个子老者,招式未曾攻出,见对方一挥手之间,一股重逾山岳的罡风,已压体而来,
疾劲强猛得不可比拟。
心中方自喊得一声“不好”,全身如被雷击。
惨嗥半声,七窍溢血如泉涌,五腑尽靡,横死当地。
“阁下好狠的手段!”
一声低沉的轻喝,发自三丈之外。
“残肢令主”心头猛地一震,循声望去,一条人影停身三丈之外。
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江湖中不乏奇人异士,不可一世的“残肢令主”竟然被人欺身到
三丈之外而不觉。
那人影晃晃悠悠的又移近了约莫一丈,两人之间相距不足丈。
“残肢令主”看这人影竟然是武林中闻名丧胆的神秘人物“海鸥令主”红巾蒙面人之后,
身形不由一阵激颤。
(不用笔者饶舌,聪明的读者,一定可以猜想得到“残肢令主”是谁?何以见了红巾蒙
面人会如此激动!)
蓦然——
破风之声,候告传来!
从这轻重不一,略带杂咨的破空之声来断定,来人当不在少数,而且是从不同的方向涌
来。
红巾蒙面人,凝视了“残肢令主”片刻之后,突然道:“阁下小心应付,咱们再见!”
随说随闪动身形,瞬息而杏。
这句话不知是关切,或许是别有用心,不得而知,“残肢令主”又是一阵莫名的感激,
怔然不语。
就在红巾蒙面人身影刚刚消失的刹那,三条人影,已如陨星般坠落场中,眼光触处,齐
齐惊咦了一声。
这纵落的三条人影,是两老者,一书生。
那两个老者同样是五一卜开外年纪,尖脸削腮,鹰鼻环眼,若不是身材一高一矮,简直
就分不出谁是谁来。
那书生年方三十上下,身着一袭灰色儒装,头戴文生帽,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剑柄之上
镶着一粒龙眼大的血红珠子,特别显眼。
两老者一书生扫了地上的四具尸体一眼之后,把目光移到了“残肢令主”的身上,细细
一打量之后,脸色乍变。
“残肢令主”,不言不动,冷眼注视来人!
紧接着,唆!唆!连声,先后又飘落十条人影。
“血魂剑邝宇”面色一变质,仍是不缓不慢的道:‘在下实情实说,谈不上什么手段!”
“贵教主名讳可否先行见告?”“嗯!这个,阁下到时自知!“
“我老人家没有这个兴致!”
“在下等奉教主严令,非请阁下到敝教一晤不可!”
“残肢令主”冷笑一声道:“‘凭你们几块料.就敢强请我老人家
一旁的神护堂堂主“苦宕飞魔公孙豹”嘎嘎一阵怪笑,插口道:“邝殿主,我等如果连
一个假冒他人之名的客人都请不回去,那不是天大的笑话,江湖朋友笑掉了牙!”
“残肢令主”不由心中一动,正待开口……
巡稽堂主“铁羽金鹰鲁子丹”已接上话道:“我可不信这个邪!”
“残肢令主”不屑已极的道:“不信的话,尽可一试。地下四人就是榜样!”
此语一出,场中十余人齐齐怒哼出声。
场中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刑司殿主“血魂剑N宇”阴阴一笑道:“阁下最好能够三思而行,否则……”
“否则怎样?”
“嘿嘿!恐怕有些不便!”
“残肢令主”双目暴射奇光,提高了声音道:“老夫倒是不怕什么不便!“
“阁下真的不愿同行?”
“别说不愿,老夫根本就不高兴去,怎样?”
“恐怕由不得阁下做主?”“笑话!”“如此在下等只好得罪了!”
了字方落,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