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①见本书第449页译者注。——译者
弊害的主要原因在于所有各种资本所具有的积累作用和固定性——使那被傲慢的不劳动者所奴役和卑视的劳动者不能获得资本的那种固定性。人们感到有必要分割财富并使它成为流动的,使它便于携带,使它从占有人的手中转移到工人的手中去。劳动者发明了货币。后来,这个发明由于兑换券和银行而得到新生和发展。因为所有这些事物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并且是从同一的心理出发的。第一个想出用贝壳、宝石或一定分量的金属来代表一种价值的观念的人,就是银行的真正发明者。实际上,一块钱币是什么呢?它是一张铭刻在坚固而耐久的物质上的、带有购买其自身的价格的兑换券。遭受到压迫的平等就可以利用这种手段来嘲笑所有人所做的那些努力,并且公正的天平秤第一次在商人的店铺中获得了校正。那个圈套是巧妙地安排好的,它的目的完成得很彻底,因此在不劳动者的手中,钱币就仅仅变成一种容易消散的资财、一种虚假的象征、一种财富的影子。一位卓越的经济学家兼渊博的哲学家是把下面一句话作为座右铭的守财奴:“当一个金币被交换的时候,它消失了。”所以我们可以说:“当不动产被变换成货币时,它就算完了。”这可以解释历史上经常发生的事实,就是那些贵族——不从事生产的地主——曾经到处被经营工商业的平民所剥夺。在意大利诸共和国形成时尤其是有这样的情况,它们是在中古时代从封建主的穷困中诞生的。我不打算追述因这个问题而想起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我只能复述历史家的证言,并以改变的形式陈述当今经济学上的论证。
如今拥有土地并从事工业的贵族的最大敌人,即平均财富的不断的提倡者,就是银行家。通过他,广阔的草原被分割开来,高山变更了它们的位置,公共广场上生长出森林来,这个半球为了另一个半球而从事生产,地球的每个角落都有它的用益权。通过银行这一工具,不断地产生新的财富,利用这种工具(它早就成为自私心所不可缺少的了),可以把搁呆的资本从不肯轻易放弃权利的所有人的手中夺走。银行家立刻成为最有权势的财富创造者,同时又是人造的和大自然的产品的主要分配者。可是,由于那种最奇怪的矛盾现象,这同一的银行家就是那个永远由财魔所授意的赢利、利息及重利的最无情的征收员。银行家所执行的职务的重要性使我们忍受着他所征收的捐税,虽然心里不是没有埋怨。可是,既然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避免它的天定使命,既然一切存在着的东西都不能规避它为此而存在的那个目的,所以银行家(现代的克利苏斯)总有一天会变成平等的恢复者。在追随您的脚步时,先生,我已经举出了理由;就是资本愈增多,利润就愈减少,因为资本的增加——要求更多的劳动者,如果没有劳动者,它是不能生产的——将永远造成工资的提高。由此可知,身为今天财富的吸引筒的银行是注定要做人类的管帐员的。
钱财平等这句话,好像是谈起了我们这个尘世所不了解的另一个世界时的情况那样,使人们感到激动。有些人,激进派也好,温和派也好,一提到这个观念,他们就充满着愤怒。那就让这些愚蠢的贵族取消那些由于互助的远见而创办的商业公司和保险公司吧。因为所有这些完全出于自发的和不受任何要求平等的意愿拘束的社会实际情况,都是平等的本能的合法成果。
当立法者制订一条法律时,他其实不是在制造法律,——他不是在创造法律;他是在叙述法律。在从事关于公民道德、民事和政治关系的立法工作中,他并不表示任何武断的意见;他说明概括的观念,——就是支配着他所考虑的问题的较高的原理;总之,他是法律的宣告者而不是它的发明人。所以,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在他们之间通过双方订约而组成了一个工业的或保险的社团时,他们认识到他们过去在自私和独立不羁的谬误精神的支配下孤立起来的利益,都是通过它们的内在本质并通过它们相互的牵连关系而紧密地联系着的。他们实际上并不是用一种出于私愿的行为把自己约束起来的:他们宣誓从今以后要遵照一种早已存在的、到现在为止一向被他们所忽视的社会法则。并且这是由下列事实所证明了的:就是同样这些人只要能够避免联合在一起,他们就不会联合起来。在他们能够被引导去把他们的利益结合起来以前,他们必须充分认识到竞争和孤立的危险性;所以有关祸害的经验是使他们发生交际的唯一的事情。
现在我要说,为了在人与人之间树立平等,确实必须把保险、农业和商业的社团所依据的原则加以普遍化。我说,竞争、利害关系的孤立状态、垄断、特权、资本的积累、独占的享受、职能的居于从属地位、个体生产、利润或收益的权利、人剥削人,或者把这种种情况汇总在一个名称之下,就是所有权,乃是苦难和罪恶的主要原因。并且,因为已经得出了这个打击所有权和反所有权的结论,我就成为一个遭人痛恨的恶人;激进派和保守派同样指责我是应该受到迫害的人物;许多大学把它们的谴责像骤雨似的淋泼在我的身上,最尊贵的人把我当作疯子;那些仅仅说我是傻子的人是太宽大了。唉,除非为了履行一种义务而说老实话的作家是多么不幸啊!如果他指望得到友伴的夸奖;如果他以为贪婪和自私在对他表示钦佩的时候就不给它们自己打算;如果他忽略了把他自己用三层厚的老面皮裹起来的话,——那么他就会像他该当的那样,在他的自私的事业中遭到失败。不公正的批评、重大的挫折、对于他的错误野心所感到的失望,是会把他杀死的。
但是,如果不许我再在这个关于社会平衡的有意义的问题上发表我个人的见解的话,至少要让我说明我的老师们的思想,并阐述那些以政府名义提倡的学说。
先生,虽然您为了您的学院,对钱财平等的学说发表了强烈的批评,我却从来不想反驳您并与您相对抗。在倾听您的意见时,我深深地自惭形秽,不容许我参加这样的讨论。因此,——如果必须说明的话,——无论您的语言与我的语言不同到怎样的程度,我们却相信同样的原理;我们所有的意见是共同的。先生,我不打算借此来暗示:您拥有一种(用学院中的用语来说)秘密传授的学说和一种公开传授的学说,——您内心是相信平等的,您只是出于审慎的动机和由于命令才为所有权进行辩护的。我不致于那样卤莽地把您看做是我的革命计划的同事,并且,我对您十分尊敬,决不能疑心您有什么虚伪。我不过是要说,严格的调查研究和辛勤的、形而上学的理论研究所艰苦地给我指明的真理,在您这方面是由您对于政治经济学的深刻了解和长期的经验启示给您的。如果说我是经过长时期的思考并且几乎是违反了我的愿望而得到了我对于平等的信念的话,那么,先生,您的这个信念却是以全部忠诚的热忱——以全部自发的天才——谨守不渝的。所以您在工艺学院的演讲教程是一种对于所有权和钱财不平等的不断的斗争;所以您的最为博学的研究、您的最为巧妙的分析以及您的无数的观察结果,总是归结为一种关于进步和平等的公式;最后,所以您最受钦佩和赞扬的时刻,是在您被科学的翅膀带起来达到崇高真理的那些感悟的时刻;这些真理使平民的心起着热情的冲动,同时使怀有邪恶意向的人因恐怖而发抖。有多少次,从我如饥如渴地聆听着您的雄辩话语的座位上,我内心默默地感谢上苍使您免去圣保罗对于他同代的那些哲学家所下的判断,——“他们知道了真理,可是没有把它宣布出来”!有多少次,当我在您的每次演讲中找到了给我自己辩护的理由时,我感到快乐!不,不;我既不希望也不要求得到任何不是经您自己讲过的事理。我向您的为数众多的听众请求;如果在诠释您的理论时我曲解了您的意思,让他们来证明我是虚伪的吧。
作为萨依的一个门徒,在您的心目中,还有什么比那些海关——或者像您正确地称之为由垄断机构树立在国与国之间的栅栏——更加反社会的呢?关税壁垒制度强迫我们在法国要付四十个苏的代价才能买到在英国或比国只要用十五个苏就可买到的东西,还有什么比这种制度更加可恼、更加不公正或者更加荒谬的呢?您曾经说过,①阻碍各种工业的专门化从而阻止文明的发展的,就是海关;使成百万的公民贫穷而使一百垄断者发财致富的,就是海关;在丰产的年景中造成饥荒的,由于禁止互易而使劳动不能从事生产的,以及把生产窒息在死亡的拥抱中的,就是海关。使各国互相嫉妒、互相敌对的,就是海关;历代的五分之四的战争根本上都是海关造成的。并且在您的热忱达到顶点时,您曾高呼说:“是的,如果为了结束这种可恨的制度,有必要使我流尽最后一滴血的话,我只要求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感谢上帝认为我配得上殉道,就可以愉快地跳到那个裂口中去!”
①1841年1月15日的讲演。
于是,在那个庄严的时刻,我心里想:“如果在法国的每一个省都任命一位这样的教授,革命就可以避免了。”
但是,先生,通过这种主张商业自由的宏伟学说,您就使得军事上的荣誉成为不可能了,——您就使外交机关无事可做了;在您完全废止利润的同时,您甚至消除了征服的意愿。的确,如果叙利亚人、埃及人和土耳其人可以自由选择他们的主人,愿意同谁交换产品就可同谁交换的话,那么由谁来收回君士坦丁堡、亚历山大里亚和圣让达克,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问题仅仅在于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