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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淙突然拉起我的手腕就向他的车子走去。我急忙说,“不用出去吃了,我这
打扮估计没餐厅敢让我进去。再说我也真饿了,你让我买个面包解下燃眉之急成不
?”
林墨淙好像直接无视我的睡衣拖鞋加厚的吓死人的眼镜,将我推进了车里。我无
奈了,得,反正我已经遇到了太多无奈的事情,不差这一件。
车子奔到一个快餐店门口,林墨淙下车去,过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了份
汉堡套餐。然后,整个车子内弥散着汉堡的香味和我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在这一刻,
我居然从心底升起一种踏实的暖意。就像十二岁的那个冬天,我在连续吃了一个月萝
卜之后,跟老妈说想吃猪肉,她眼睛红了,晚饭的桌子上却有了一小碗炖肉。那一刻
,我的心里也是这么暖,暖得眼里都要流出水来。那碗炖肉,是我一辈子吃过的最好
吃的东西。
林墨淙在一边静静的望着我,也不叫我慢点,也不说我吃相难看,实在是难得有
不跟我抬杠的时候。我的眼镜片上都是水汽,看不见他眼里的光彩。
不一会功夫,那袋吃的就被我解决掉了。林墨淙突然伸手过来,用中指在我的嘴
角抹了抹,我还未从那晚炖猪肉的回忆中醒过神来,竟忘了躲开。他的手指也是暖暖
的,暖得刚刚好。
“吃饱了吗?”林墨淙问。
我点了点头。其实也就是刚把胃活动开,但我想伤心的时候应该是食欲不振的,
要是还叫嚣着吃俩汉堡,就显得我太不拿自己的悲伤当回事了。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墨淙轻轻的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大姨妈来了。”
林墨淙明显一愣,怕是杀了他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表情跟吞了只苍蝇
似地,让我瞬间想起一则广告:“儿子,你是不是感觉喉咙有异物,咳不出来又咽不
下去?是啊,早上刷牙还恶心干呕……”
“我跟你说正经的!”林墨淙忽然有点怒。
我无辜的说,“我没跟你不正经啊,你非要问的,你以为我好意思说啊!”
林墨淙皱着眉看了我一阵,然后缓缓的回过头去。“程曦,要进到你心里,为什
么这么难?”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便把头别过去,靠在玻璃窗上,不再看他。我并不是要虐
他,只是从我妈带着我,到人家楼下连着一个月跪着讨要欠款时,我就明白,最不堪
的心事,还是藏在心里的好。你若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就谁也不会想着拿刀枪
来捅你了。人们都只喜欢捅那些一看就很怕捅,一捅还哇哇直叫唤的人。
当然我并不是怕林墨淙来捅我。我只是习惯了当着人刀枪不入罢了。
还好林墨淙没有继续问下去,否则我真的会考虑把那个汉堡吐出来还给他以示断
交。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吃他的东西又不是一顿两顿,以前吃的都没地儿找去了
。
默默送我回到楼下,林墨淙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我说,“大姨妈走了就回去。”
林墨淙沉吟了一下,说了句,“自己小心,有事给我电话”,便驾着他的坐骑走
了。我想,这次可能真把他虐内伤了。但是我就算把自己想得抽过去,也找不到一条
理由要向他求助。我可以找吴妮,可以找钟汶,甚至可以找周守,却就是不大可能找
他。虽然我蹭了他很多饭,让我的胃觉得很亲近,但我的心却觉得他有些遥远。他太
好,太不真实,太让我找不着北了。
回到寝室,我便摸出手机来开始逐一回复。安抚了吴妮和周守,这才点开苏唯那
条短信,看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其实也无非就是说他口气是有些不好,但他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他知道我不是那
样的人云云。但当我看到那短信的末尾时,傻在当场。苏唯说,“今天下班之后我到
你寝室楼下等你,你不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拔腿就往楼下冲。其实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苏
唯就是再有诚意道歉,也不至于会等上四个小时不走吧。但我还是冲了下去,并且围
着宿舍楼跑了三圈,在我终于确定苏唯确实不在楼下之后,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浓浓
的失望。
夏日晚间的风竟也有点凉,我呆呆的坐在宿舍楼前的花台上,任那凉风吹进我的
心里。
掏出手机,回了条短信,“我刚看见你短信,你现在哪儿呢?”
过了一阵,苏唯发还回来,“在医院陪于青。”
我又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还好,我克制住了。事实证明,理智的女人才能持家有道,方寸之间,我为自己
挣了一部手机。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如此的喜欢折腾人玩儿么?我明明不想承林墨淙的情,想他为
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跟我保持距离,他却总能在我最失控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明
明刚刚对苏唯燃起了一点希望,他却又云淡风轻的走得远远的,让我连个背影都望不
到。
我想,我已经比两个月前进步许多了。人生不就是这样么,先虐己而后虐人,而
后能虐死人,而后才能不被人虐。我还处在虐己虐人的阶段。再被苏唯折腾两次,我
也许就能升华成为百虐不侵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内容有点少,凑合着看哈,下一章俺争取多更一点~为毛三月份
还
在下雪?为毛呢?
14
其实我也就属于嘴上叫得厉害,但真要让我损点人利点己,我也下不去手的那种
人。所以即使我再对苏唯咬牙切齿,我也干不出挖地三尺把他找出来然后骂臭他八辈
祖宗的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当个废物,好好享受我来之不易的放假时光。
所以我将笔记本电脑搬到了上铺床上,然后这就注定成为我人生中,继把手机扔到洗
脸盆里的第二个错误。
事情发生在那个万恶的林墨淙打来电话的时候。
那时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觉得猪一般挺尸的生活也不错。然后手机响了,林
墨淙说给我拿了些吃的东西过来,让我下楼去拿。
其实我躺得已经全身筋骨酸软,实在不想下床。但林墨淙威胁我说,要是我不下
去拿,他就去跟宿管勾兑一下,说我在宿舍把腿摔断了生活不能自理,他便可以顺道
来参观一下我的猪圈。我想了一下,觉得以暑假期间楼里没什么人,大妈们本来就有
些放松警惕,而且他的外形勾搭宿管大妈还是很有资本的。我便懒洋洋的起身,边在
电话里叫他等着边下床。
有人说爱情的来临总是毫无预警的,我没想到悲剧的来临比爱情还他娘的毫无预
警。
由于光顾着跟林墨淙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却没顾到脚,下床梯的时候一脚勾到了
笔记本的电线上。我还没来得及把娘骂出来,人已经失去重心摔了出去。
好在我反应够快,幼儿园那两年芭蕾舞的底子还没丢,在空中顺势伸开双腿迈了
一步,竟稳稳的着陆了,半点没摔着。身姿那叫一个潇洒灵活。
我正在感叹我没成个芭蕾舞大家实在是舞蹈界的损失,忽然头顶嘭的一声,然后
就是一阵剧痛。紧接着我的电脑晃晃悠悠的从我头顶滚落下来,摔倒地上。
我脑子被砸得晕晕的,但手却急急的去扒拉我的电脑。头砸坏了自己还能长回来
,电脑要是砸坏了,我就是天天喂它吃猪肉它也长不回来了啊。我的电脑,我省吃俭
用了一年才省下的电脑啊!
但还好,偶像剧的柔弱女主还在电脑里声嘶力竭的哭着,哭的比钟汶还大声。我
的爱机果然是物美价廉,虽然用我的脑袋当了一下缓冲,但从床上摔下来还在卖力的
运行着,简直比猪坚强还猪坚强。
正欢喜修电脑的钱省了,头上却觉得一片湿润。屋子漏雨了?不对啊,这也不是
顶楼,那雨得多大劲道,才能砸透两层地板滴到我头上?我伸手往头上一摸,然后自
己倒抽了口冷气,竟然是一手的血。那血像开闸放水一般,顺着额角往下流。头皮已
经麻了,所以也没觉得很痛,但就觉得头顶好像多了个洞,呼呼往里灌凉风。
手里还握着手机,林墨淙在里面模模糊糊的叫着。我接起来,那边已经像得了狂
躁症一般大吼,“你怎么啦?说话啊!”
我说,“托你个乌鸦嘴的福,我现在真生活不能自理了,赶紧把宿管叫上来!”
不到两分钟,林墨淙破门而入把我抱在怀里,而他身后站着站着两个神魂颠倒的
大妈。
“你感觉怎么样?!”林墨淙急急的问。
我愤怒的说,“你当自己是坦克啊!宿管手里有钥匙,干嘛要踹门进来!”
林墨淙忽然平静了,看了我两眼,说,“还知道贫,看来没把脑子砸坏。”顺手
把我的毛巾扯下来,叫我摁住伤口。然后把我横抱起来就往外走。
平时连借个钥匙都会嚣张跋扈的宿管大妈,现在竟然像两只绵羊一般温顺的站在
门口,好像丝毫没看见被林墨淙踢得摇摇欲坠的宿舍门。林墨淙就是一祸害!我心里
咬牙切齿的想着,那两大妈当然不忍失礼与美男前,露出凶神恶煞的面孔。但等林墨
淙一走,她们肯定得先义正言辞的教育我一顿损耗公共财物的严重性,再像追债一样
向我讨要修理费。我好不容易用头上热血省下修电脑的钱,现在又全砸门上了!
我刚想说“修理费找他要”,还没出口人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