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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日本使者求见。”梁炎午快步走到叶应武身边,低声说道,“这是这一周的第三次了,如果陛下······”
叶应武放下手中的贡品表,笑着说道:“让他进来吧。”
没有想到叶应武竟然就这么同意了,梁炎午也是微微错愕:“可是陛下之前不是······”
“他等得起,朕可没时间耗着,更何况这日本的问题是时候下手了。”叶应武看向梁炎午,“也不用这么着急让他觐见,宣苏相公、兵部尚书和右侍郎过来,另外再让户部和工部派个侍郎来,来了也不用声张,直接让他们在这御书房屏风后面听着便是。”
梁炎午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工部、兵部和户部,再加上主管军事的苏刘义,这随便一个人拉出去跺跺脚,就足够让大明抖三抖,而叶应武这么一口气叫上这么多人,其意图自然也再明显不过,这是打算对日本下手了。
当下里梁炎午挺直腰杆招了招手,下面跟随的一名幕僚急忙上前,从衣袖中拿出来一份奏章呈递给叶应武。梁炎午胸有成竹的说道:“启禀陛下,这是臣等昨天刚刚拟定的对日本进攻之计策,以及粮草、船只消耗,还请陛下过目。”
叶应武微微一怔,旋即赞许的点了点头。
先不管这计划做的怎么样,至少说明梁炎午他们终于渐渐摸清楚自己的主要任务了。叶应武需要的不是事到临头了他们绞尽脑汁当场想出的计策,而是能够在一切突发情况面前,大明能够及时拿出的应急预案。这些人名为幕僚,实际上他们的工作已经类似于后世的参谋部而不是满清的军机处。
提前制定足够多的计划,从而使得大明在应对任何方向的敌人和任何国内可能的突发事件时候,能够最快的采取最合情合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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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左侍郎刘师勇是最后一个到的,在兵部右侍郎张贵坐镇南洋的期间,刘师勇作为水师将领,需要一肩挑两个侍郎的职务,并且还要负责大明都城的江防,今天他便是去京口视察镇江府水师并且安排几艘新式炮船的接收,收到陛下旨意的时候人才过玄武湖,所以也难免比其他人慢。
虽然对于叶应武在屏风后面听着的命令很是不解,但是刘师勇已经习惯了曾经的叶使君、明王殿下,现在的大明陛下怪异的思路,更何况大明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刘师勇对此恪守不悖。
“小声点儿!”听到刘师勇哐哐的军靴声,站在门口的张世杰顿时低声喝道,吓得刘师勇打了一个哆嗦,险些气的这位水师大将扑上去把兵部尚书狠狠修理一顿。
不过刘师勇还是清楚这是哪里是什么时候,急忙放慢脚步,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让苏刘义他们暗暗发笑。
走到屏风后,刘师勇便听见叶应武清晰雄浑的声音,而另外一个回答他问题的声音腔调怪怪的,显然不是大明人士,甚至不是汉人。当即刘师勇下意识环顾四周,右丞相、兵部、工部和户部已经到的齐全。
这是想要干什么,刘师勇基本用脚趾头就能想明白,当即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伸手拍了拍刘师勇的肩膀,苏刘义压低声音:“这一次就看你们海军了。”
“打谁?”刘师勇沉声说道。
屏风后面已经可以听见叶应武令那人退下的声音,等到山呼声毕,苏刘义方才微微抬头:“陛下刚才召见的是东海日本使者。而且又让你我等人站在此地,所为何事,自然不言而喻。”
“日本?”刘师勇喃喃重复这两个字一遍,旋即嗯了一声,“虽然某也不清楚这蕞尔小国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既然陛下想要打,那咱们海军儿郎就说什么不能落后!更何况这么一战又一战打下来,陆师出尽了风头,海军却是除了登州一战,只能打秋风,这样的憋屈日子,是时候结束了。”
苏刘义和张世杰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放心。
大明最新改组的海军分为三个部分,沿着内河内江来往的,称为“内河舰队”,而南洋水师则重新命名为“南洋舰队”,而北面原胶州水师和两淮水师合二为一,重新命名为“北洋舰队”。
不过自改组以来,海军还没有真的在海上好好打一仗。
可以说对于自己的猎物,海军已经期待久已。
就在这时,叶应武缓步转过屏风,苏刘义等人急忙行礼,而叶应武摆了摆手,沉声说道:“诸位卿家都起来吧,刚才朕召见的便是倭人使者,想必朕所询问之情况,诸位也都听清楚了,晚来者向先到者问清楚即可。这一次朝廷对日本下手,是为了控制日本、占领日本,不以杀人为上,而是要控制住日本的幕府和天皇。”
顿了一下,叶应武看向刘师勇:“顺便这一次也算是给海军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不要辱没了海军的名声!海军需要什么,户部和工部想办法满足,这一战要打的干净利落,不可被拖入血战之泥淖当中,明白?”
“臣等遵旨!”一众官员毕恭毕敬的回答。
而叶应武则是长长呼了一口气。
蒙古在北面内乱闹得不亦乐乎,大明倒也不用插手,免得他们反倒同仇敌忾,所以不如先攻略一下周围的日本和高丽,拿来练练手,毕竟精锐士卒,都是用敌人的血肉喂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运河通南北
南京府知府赵溍有些慌张的穿过自家庭院回廊。
前面后面跟随的仆人都是蹑手蹑脚的,动作甚是轻巧,显然不想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赵溍原来在前宋官居江南东路提举常平事务、建康府知府,看上去身居要职,但是实际上担任过这个职位的人都清楚,在这个职务上面还有江南东路安抚使、江南东路转运使等等人压着,更主要的是地方上建康府屯驻大兵统帅、沿江制置大使等武将也不会听从一个小小提举常平知府的命令。
所以赵溍的身份地位就很尴尬,说得简单一点儿,实际上就是一个给建康府屯驻大兵转运粮草的转运官。而且饶是伺候舒服了那些兵将,真正等蒙古鞑子杀过来的时候他们也不一定真的嗷嗷叫上战场,一触即溃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所以对于这个苦差事,赵溍宁肯不干。
然而他本来就是志大才疏之辈,要真的想要找一个官场要职也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只能这么憋屈的待着,至少有官做总比没官做来得好。
不过赵溍这个建康府知府没有上任几个月,天就变了,曾经因为襄阳大捷而回光返照般强盛辉煌的大宋,终于在叶应武的故意放水和蒙古鞑子的存心突袭之下烟消云散。
一个王朝轰然倒塌,世道纷乱,正是英雄施展才能的时候,也是精明之人投机倒把的时候。赵溍自问不是英雄,但是也算得上半个精明之人,所以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站队。因为建康府距离当时叶应武所在的湖州并不远,所以赵溍向叶应武效忠的奏章快到第二天就出现在叶应武眼前。
对此叶应武自然也是多加赞赏,而赵溍在大明建立之后,施施然走马上任南京知府。看上去赵溍和之前的建康府知府官职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家伙是占了便宜的。
虽然还是这座城,不过现在大明已经将战线推到了河洛,南京城不再是前线,并且因为大明都城在此处的确立,所以日渐超越临安,成为江南第一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堂堂天下第一州府,单单是从州府地位上,都城就已经高出起于州府一截。
更何况历朝历代对于前朝旧臣,很少有放心大胆直接任用为要职的,大多数采取的办法都是先明升暗降,随便给个清贵的职位考量考量他们,而现在赵溍却是当仁不让的坐上了都城知府的位置,这显然是皇上对他信任有加,就连基本的考验都没有了。
皇恩盛隆,要说别人不嫉妒眼馋那是不可能的。这也使得赵溍自家的苦衷就只能自家藏着。南京知府,从表面上看去这绝对是光鲜职务,但是实际上官场老油条们都明白,这个职务实际上很悲催。
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邻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知县如此,知府也是如此,而赵溍就是那个上辈子“恶贯满盈”的家伙。因为要知道南京现在是大明的帝都,是偌大国家的中心所在,不但皇帝陛下在此,达官贵人更是云集,甚至可以不客气的说,大朝会退朝的时候,每一个从大殿里面走出来的官员,随便跺跺脚都能够让赵溍抖三抖,可以说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所以这样一个提心吊胆的活计,那些官场老油条们素来避而远之。
这几天赵溍也有头疼的事情,而且不止一件,比如说神卫军在京城当中的府衙和翰林院新组建的画院在划地上存在冲突,双方争吵激烈了就直接撸上袖子打架。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是动手打架。当即三十多个翰林院画生和官吏被十多个神卫军士卒打的满街乱跑,最后只能闹上南京府来。
这翰林院和学士院素来同气连枝,并掌管天下文脉,诸多当世大儒都在此处;而神卫军又是京城除了禁卫军以外唯一一支驻军,平时负责全城防卫,全军刚刚从山东和南洋回来,一个个都是杀人盈野复盈城的主儿。这两边都不是赵溍能够招惹起的,更主要的在于他南京府知府招惹不起,上面刑部又如何敢真的和这两方撕破脸皮,所以刑部很干脆的命令赵溍全权解决此事。
无奈之下赵溍就只能拖着。
而这一个案子还只是诸多令人头疼的纠纷案子当中的一个。
不过这些固然重要,但是还有一件事令赵溍更为头疼。正是他现在要去见的这个人。
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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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运河分为四部分,从临安一路向西北延伸到洛阳,然后越过大河之后继续向东北直通幽燕。然而自唐朝灭亡数百年来,运河一直没有得到妥善的维护和保养。五代十国战乱不休,没有统一的王朝,所以那些国家更期望将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