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概是得意的气场太强大,那人领会我的险恶用心,双眼漆黑两点地盯着我:“你笑的这么高兴做什么,真的喜欢这儿?”
我当然要否认:“不不,疯子才会喜欢这里呢。”又想:我不喜欢这却是被关在这的,你呢?尊贵之躯,跑来这边是做什么,莫非你正是疯子?
安乐侯说道:“你讽刺本侯是疯子?”
我一口气没忍住:“噗!”笑了出来。
安乐侯怒:“你心底当真如此想的,是不是?笑的那样难看本侯就觉得有鬼。”
我立刻喊冤:“当然不是的,侯爷您怎么会是疯子,侯爷你如此的聪明睿智如此的天下无双如此的那什么……我只是觉得侯爷你那么说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而已……咳,咳咳。”
安乐侯饶有兴趣地听:“怎么不说下去了?”
“啊?”我看他。
“你说我如此的聪明睿智如此的天下无双如此的……”他看着我,用鼓励的、絮絮善诱的眼神。
我真想抽他一个大嘴巴。
“如此的……”我皱眉苦思,“皎皎如天上之月飒飒似玉树临风飘然出尘,哪里会跟疯子有什么关系。”
佛祖原谅我妄言吧,不过飘然出尘之后捏,就跟羽化登仙差不多了,哼,想他如此没有文化,也不会明白我的险恶用心吧。
“嗯。”点头,似领导首肯。
我一阵恶寒,察觉他颇为自得的表情,带一点点的喜滋滋,带一点点陶醉跟回味,他到底在高兴个什么,而且也不看看环境,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远处的马桶,暗地里衡量我跟他,谁跟马桶的距离近一些。
然后我兴高采烈的发现,安乐侯跟小桶的距离比我要近上那么一根手指左右。
当然,如果你说我这是心理错觉自我安慰,我是坚决不会承认滴。
45 诗兴大发梨花体
趁着安乐侯被拍马拍的很高兴,我问:“侯爷您来这里是做什么?”
安乐侯从自我陶醉里清醒过来,看着我,说:“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他久不见我蒙娜丽莎的虚伪笑容,十分想念?还是说十分想念扇子打我头时候的快感?
“多谢侯爷牵挂,下官感激涕零。”我伸手想擦泪,一边衡量,这样做是不是有表演太过的痕迹?
“哼。”他冷哼。
我不能解开这家伙这简简单单一个“哼”里面包含着什么神奇密码,只好不耻下问,问道:“侯爷,可知柳藏川被劫走之事情吗?”
“你……”此人眼睛一瞪,浓眉一皱,忽然停住,转开头去,重新开口的时候已经颇为不耐烦:“已经满城风雨,本侯又不是死人,怎会不知?”
真是变化多端,前一刻明明还好好的埃
我看他又有几分凶悍表情露出,有些奴家怕怕:“抱歉,侯爷,是下官办事不力,有负侯爷重托。”这时侯擦泪,是不是时机会好一点点?
“罢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他仍旧有些烦躁,皱着眉跺跺脚说,手中的扇子没地方发泄,啪自个儿的手心,好,打的好,用力!
“那侯爷……”我不知还要说什么,难道求他将我救出去?此人性格变化莫测,我怕适得其反埃
“你想说什么?”他却忽然拿眼睛瞥我。
“我想说……”我是要说,还是不要说呢?
“说!”他忽然大了声音。
我决定不要说。
起码不要直接的说,我要选择迂回路线。
我低下头:“下官只想好好地办妥当柳藏川的案子,没想到会发生如此变故,侯爷要责罚的话,下官一力承担,毫无怨言……”我接下来要说的
“请侯爷再给下官一次机会……”
这样表达的话,是不是就完美多了?
我真聪明埃
只是,我这迂回政策的完美话语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就被粗暴地腰斩了,安乐侯忽然连连冷哼:“一力承担,毫无怨言?”
我对此表示不解:他干吗挑我这一句话出来经典回放?
难道是要表彰我的勇气可嘉正气凛然,可是听他冷哼的德性,不像是要表扬我的样子。
我再度怕怕:“侯爷,这的确是下官的错……”
“住口!”他的不耐烦忽然加倍爆发,而且高声:“你做什么说这个,事到如今你居然还……难道你是想……”
神奇,安乐侯他忽然开始断句了,而且断的如此离奇如此的莫名其妙,以我的浅薄功力坚决无法企及,更勿论解答。
“想什么啊?”我迷茫地望着他。忽然开始感激面前的栏杆,我看着那一条条竖立起来组成牢笼的栏杆,忽然之间诗兴大发,而且是著名的梨花体:
啊,
栏杆,
是你们,
用你们的,
并不粗壮的——
身体,
站在我的面前,
挡住了,
笼子外面的:
野兽。
安乐侯异常的狂躁不安。
长发随着动作在背后荡开,让我联想到传说中的九尾狐的大尾巴摇动。
那华丽的裙裾在牢房的暗影里闪烁着华丽的光芒,他本就立体的轮廓,在暗影里面异常慑人,高高的鼻梁,有点深的眼睛,凶悍的抿着嘴角,有种类似欧美人沦落般的鲜明立体感觉。
“侯爷,下官愚钝,下官真的……”我惶恐啊,我又不是心理医师,我也不是幼儿园老师,怎会了解这臭小孩风云莫测的坏脾气?
“好。”他忽然咬牙。
我震惊看。
安乐侯说道:“你就安稳在这里吧,就看你的‘展大人’可会再一次的将你救出,哼,哈,哈哈。”
他哼一声,又连声笑,不知为何,笑的古里古怪,听起来也不很好听。
安乐侯说完,便转过身,作出一个要走的样子。
我冲上前:“侯爷,侯爷……”
他停住脚,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声音阴沉沉的,脸半侧,像是阎罗王,虽然是俊美的那个,可邪恶的那个。
我看着这人阴阳怪气的坏模样,生死天注定,我何必总是抱住他的大腿不放,难道非要他一脚将我踢得远远的或者跌得重伤,再醒悟?
当初是这个罪魁祸害将我带来大宋的,他翻脸不认人也就罢了,还尽来毁我,我如今笑脸相迎已算是我功力超常发挥,何必再跟他尽多牵绊。
我忽然平静下来,慢慢说:“侯爷慢走。”
他居然保持那个样子,没有动。
难道他以为我还有话?其实我没有了,一句“慢走”,已经是仁至义荆
可是他仍旧不动,似是雕像,难道愣住了?
嗯,我给他个解冻密码吧。
我想了想,非常大体非常客气非常体贴地又说:“此地污秽,侯爷千金之躯,不宜再来此地,侯爷慢走,下官不送了。”
在看到他有任何的动作之前,我松开抓住栏杆的手,后退一步,躬身做了个揖,而后转身,再不看他。
我忽然再度诗兴大发,不过这次是歌词:
一口粮一张床一面墙一扇窗,
我洒下一地月光一次种下一亩高粱,
一个人在北大荒一碗热汤啊温暖了我一个晚上,
一匹苍狼一身风霜走过丝路回家乡。
46 一步踏开万里云
一口粮一张床一面墙一扇窗,
我洒下一地月光一次种下一亩高粱,
一个人在北大荒一碗热汤啊温暖了我一个晚上,
一匹苍狼一身风霜走过丝路回家乡。
多么应景,这次不是梨花体了。
嗯。
如此过了两天,竟然都没有人来看我,除了来送饭的狱卒,所能见到的唯一活物也便就是牢房内的群鼠。
大概是看出了本大人天性纯良,杀伤力约等于零,从最初的试探到现在的大模大样,老鼠的进化十分快速。
鼠犹如此,人何以堪?
情商智商都进化的太慢。本大人百无聊赖之际,便每每长吁短叹,只可惜牢房内无窗气闷的很,想再如此下去,恐怕我不死,也要被郁闷而死或者被那股挥之不去的浓浓腐烂霉味给熏死。
幸好,我不必再等多久。
算算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
原本我的耐心不够,想以前若是遇到此事,必定惶惶然不可终日,但是沧桑漂泊的世事历经,酸甜苦辣痛心彻骨的生死尝过,heitty也要变成加菲猫。
现如今,我也知道,刑部的大人们捉了我这个有名无实新鲜**的监察御史,不是要让我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被郁郁闷死或者老死,杀鸡给猴看这样的戏码何其精彩,古今通用,用的人解气,看的人刺激,怎可错过,我就是那只无辜的鸡,而那只猴子除了安乐侯上水流大人,还有何人?
哈。
果然,这天早上我从墙根的茅草里醒过来的时候,跟一只出来散步的老鼠碰了个面对面,对方用一双乌溜溜发光的眼睛看着我,啊,这样的眼神若是生在美女的脸上必定楚楚可怜,但是……幸好我不是娇弱的个性,这两天给老鼠们也厮混的熟悉,自然不会惊声尖叫,于是友好一笑,打个招呼:“咳,鼠兄早安啊!”
本大人这等的善解人意,礼貌待人,鼠兄却很不给面子,只用那水汪汪的乌豆儿般的眼睛瞅我几眼,便又慢吞吞地爬走了,我张望它肥硕的体型,一身短毛油光发亮,想本大人我在这牢房内,宁可饿得前心贴后心也不肯吃他们的可疑物饭食,两天下来体重骤减,自我感觉手腕儿都细了很多,长此以往身材将不复身材甚至没有身材,而我落下的膘怕是都被这鼠兄给继承了去了,这大宋牢房真是鼠辈居家旅行吾辈减肥修炼的良好所在埃
“凤大人!”一声略带熟悉的叫。
我昂头去看,认出是这几天负责给我送返的狱卒兄,往常他都是在吃饭的时候才出现的,这早饭刚过,不尴不尬的点儿,他来做什么?
本大人不由地精神一振,问道:“我在,不知兄弟有何事?”
这位倒是好相处的,我来之后他都没有对我疾言厉色,甚至我挑剔饭食不好吃不肯用,他还会偷偷地弄点民间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