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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心头一震,随着神识的清晰更大的诡异被她察觉,她和商玦同榻多日,可二人从来分被而睡,泾渭分明互不相扰,可现在,她的手怎么是……
朝夕侧对着商玦睡着,左手自在的横搭,她动了动,掌心之下是丝滑的锦衣,捏了捏,似乎是一处硬块分明的肌理……
霍然睁眼,朝夕眼前是一片朦朦胧胧的雾霭,哪怕瞧不清晰她也瞬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竟然抱着商玦睡了一晚上!
呼吸一紧,朝夕一阵头皮发麻,若是商玦逾距就罢了,可眼下商玦呼吸绵长平躺着双手在侧动也不动,显然是她欺身而上!
朝夕怔愣了一下,这么多年她从来独眠,睡觉时更是和她清醒之时一样规矩自持,同睡了那么多夜,怎么她就忽然破了功……
商玦是格外警醒的人,朝夕不敢贸然收回手,一时之间动也不敢动,很快,她发现了让她破功的根源所在,商玦身上太暖了!
他像个温度正好的火炉,隔着他身上薄薄的锦衣,他体内的热力止不住的透出来,对昨夜犯了寒症的她来说简直是救命良药,所以她才……
她的手搭在他腰间,恰能感受出他硬实有力的腰腹,他身上还是那淡淡的清冽莲香,她的脸紧贴在他肩侧,能感觉到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室内太静,任何细微的感觉都能放大,朝夕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下有力的砸在她耳膜上,一路鼓撞至心底。
朝夕正发愣,商玦忽然动了动,她心中一跳,下意识的极快抽手,一把回抓过自己的的被子一裹,身子迅捷的朝里头移!
朝夕一气呵成,心跳却有些加快,闭眸调息,片刻以后便再看不出破绽。
商玦那边继续传来窸窣声,似乎是真醒了!
朝夕藏在被子里的粉拳顿时轻攥!
商玦醒了过来,似乎也调息几个周天,这才转头看她,将她的被角一掖,掀开床帏下了地。
朝夕轻轻的呼出口气——他没发现!
外头窸窸窣窣一阵,后又是水声响,商玦洗漱完毕出了门,和门外之人说了些什么才又回来,将床帏一把掀起,语声还带着晨起的微哑,“要起了,咱们今日还要赶路。”
朝夕睁眸,拥着被子撑身坐起,波澜不惊。
商玦便道,“孤让子荨进来。”
平日里的商玦总是体贴又周到,朝夕点点头他便走了出去。
子荨早守在门外,得了吩咐便进来侍候,她侍候朝夕一年有余,手脚干净利落,没多时朝夕便穿戴齐整出了内室。
早膳准备在偏厅,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的说话声。
“洛三少爷得了信脸色很不好看,转手就把信烧了,他派了亲信出门,是朝淮阴去的,必定是淮阴侯府出了纰漏,殿下,您看……”
战九城语声极低,商玦淡声道,“不必管,隔岸观火便好。”
“属下明白了。”
“赵国那边如何了?”
“赵王后果然选了赵七公子,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静观其变吧。”
商玦吩咐一声,忽然转头朝门口处道,“听够了就进来用膳。”
子荨吓得一抖,朝夕拍拍她的手背坦然朝内走去。
战九城见状告退,子荨扶着朝夕落座也退到了门口。
商玦一边为朝夕盛粥一边道,“看来洛澄心不像表面这样风光,淮阴侯的儿子多,纷争自然也多,你对此必定了解甚深。”
“殿下的意思是……”
“有纷争,便有可利用之人。”
朝夕喝着粥,“我明白。”
商玦并非多言之人,点到即止的提醒之后便用起膳来,二人刚用完,洛澄心便至二人院中,语气温正道,“今日雪停了,恰好赶路,此去至多两日便可至淮阴,朝夕,你想今夜在路上留一日还是连夜赶至府中?”
洛澄心依旧是温和守礼的模样,半点看不出他藏着心事,然而他这一问还是希望能早日回淮阴,朝夕正欲答话,商玦已道,“你昨夜才有不适,还是走慢些好!”
洛澄心眸色微暗一瞬,随即紧张道,“不适?你怎么了?”
朝夕心中暗骂一声狐狸,只得配合道,“染了风寒,有些头晕,三哥若是着急的话……”
“不急不急,那咱们今夜留宿在外,明日再回府中。”
洛澄心担心朝夕,自然不能走快,一行人不多时便上路,慢悠悠的至下一处歇脚之地才停下,期间洛澄心派了两拨人马先走一步,似乎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第二处留宿之地也是洛氏私宅,洛澄心想着朝夕身体不适便未备晚宴,只认真交代几句就匆匆离开,他一走商玦便拿出一封信报,往朝夕手中一放道,“洛家大少爷往朝廷递了请立世子的奏疏,洛澄心的母亲因此事病倒。”
朝夕皱眉,随即问,“洛舜华呢?”
“试剑大会将近,洛家又有立嫡长的习惯,他无异议。”
商玦顿了顿,“要不要帮帮你义兄?”
“不必。”
朝夕答得利落,商玦倒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帮他。”
朝夕牵了牵唇,“我眼下就在帮他。”
“怎么说?”
“那淮阴侯世子之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人站在窗边,商玦闻言替她紧了紧披风,“你好像很兴奋。”
朝夕唇角扬着,眯着眸子对着窗外淮阴的方向轻吸了口气,“闻到了吗?”
商玦不解,“什么?”
朝夕冷漠的笑笑,“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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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轻慢
越是往南风中所带湿气愈重,虽然还是冬日,南边却随处可见绿意,淅淅沥沥的雪粒子早停,整一日都有冬阳暖照,夕阳西下之时,朝夕一行近了淮阴城!
淮阴城当年被开国女帝殷溱赏赐给洛氏做封侯之用,因此城郭格外大,足以和蜀都巴陵相媲美,朝夕眼不能视物,却永远无法忘记淮阴城的样子!
四岁之时,她做为最落魄的王室公主从巴陵一路颠沛至此。
十二岁之时,她华服锦裘做为被送出的美人离开此处!
十六岁,她归来,这一次,一切都会不同。
“淮阴城还是如此巍峨辽阔。”
商玦不经意低喃,朝夕听的心中一动,“殿下来过此处?”
商玦失笑,一把牵起了她的手往桌案上摸去,朝夕摸到一本书册,正挑眉商玦便笑道,“这书乃是百年之前一位道人所著,其上言淮阴城‘势比王都’,如今过了百年,洛家的铸剑手艺不见涨,声势却依旧不小。”
朝夕抽回手,唇角冷冷勾起,“淮阴城的确势比王都,分明在蜀国境内,却不受蜀王管制,虽说淮阴才是洛家的地盘,可淮阴周边几州皆以洛氏为主,蜀国的领土本就不大,淮阴横插在蜀国西北,整个蜀北都姓了洛!蜀国王室敢怒不敢言,已经有许多年头!”
朝夕说完忽的回神,淡淡抿唇,“这些,殿下当知道。”
凭他的心思手段,这些背景他怎会不知?
朝夕淡淡蹙眉,这两日她的话不自觉就会变多……
“孤知道归孤知道,你告诉孤的却又不同,夕夕,万事你都可告知与孤,或许就有孤不知道的在其中,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更为契合,别个才寻不出我们的破绽!”
朝夕猛地攥拳,“我说过,不准你这样叫我?!”
商玦却笑,“不这样叫你倒是如何叫你?总不能让别人看出不妥来!”
“你——”
朝夕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
商玦讶异的挑眉,“你见过别的夫妻出去都互称名讳吗?”
朝夕咬牙,“可你我还不是夫妻!”
“现在不是,可往后必定是,既然往后必定是,那么现在也可当做是!”
朝夕要被他绕晕了,愠怒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只……”
“嘘——”
商玦轻嘘一下,朝夕话语顿断,他们的马车速度已经开始减缓,而隐隐有马蹄声在靠近,朝夕眉头一皱,只听远远地传来个陌生的男子声音,那人语声高昂的道,“三少爷,大少爷带着二小姐在前面等着,特来迎接燕世子殿下和表小姐归来!”
洛澄心素来温正守礼,此刻本该应声,可他却是默了默冷笑了一下,“大少爷是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此迎接,当真是叫人意外……”
来人干笑一下,“时辰不早了,请三少爷速速入城吧,大少爷就在城门口呢!”
说话间又有马蹄声远去,他们的马车也快了些!
马车之中,商玦挑眉,“表小姐?”
朝夕漠然道,“我早说过,天下间没有人当我是蜀国公主。”
商玦闻言轻笑一下,“很快,他们就会改口。”
他语气极淡,却又笃定,仿佛有种安抚,却又没有叫人反感的同情怜悯,朝夕抿唇,低低道,“洛灵修能来自是为了你,燕国败了赵,一跃成为诸侯第一,他必定欲拉拢你。”
“你这是提醒?是担心?”
商玦回一句,朝夕又反应过来他必定知道这点!
她皱皱眉,坦然道,“你与我,一损俱损。”
商玦莫测的看她一瞬,点头,“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再者,你同孤之间适当的关心也并无不可,没有人能把假戏演的十二分像,所以我们彼此应该拿出点真诚来。”
又是这不厌其烦的大道理!
朝夕八分不动,她的真诚可不是他说拿就拿的!
车内一静,马车忽的停了,蹄声靠近,洛澄心在外道,“朝夕,到淮……”
“车中坐着的可是燕世子!灵修有失远迎啊!”
洛澄心温和的话还未完,一道分外高扬的声音骤然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定定停在了马车之前,朝夕眉头一皱朝向商玦,商玦却气定神闲的握住了她的手,随即温声道,“大少爷有礼,初至淮阴,还请大少爷多费心,夕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