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那少施主可能为老衲解一下何为慈?”
“那有何难?”拗劲来后猎户却是强势道:“佛祖教导我们要多行善事为诸众生除无利益是为慈众生有苦而救度之爱惜众生施济贫苦扶持病人急难相助使登快乐彼岸。”
略一停顿他接道:“佛祖教导我们要无缘大慈(注1)不但对自己有关系的人要大爱对自己没有亲戚朋友关系的人也一样要关怀爱护?正如我儒家礼运大同篇(注2)中所讲不独其亲子其子。而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而大师此番行径岂不是与佛法背道而驰?何以称的慈?”
那老僧轻叹一声道:“少施主此言差矣少施主只只佛祖教导我们要无缘大慈却不知佛祖亦教导我们要同体大悲?(注3)宇宙万物本是一体自当休戚与共骨肉相连。但老衲也是无粮可讨却如何做的到同体大悲呢?既然如此也只好做到人饥我饥人溺己溺了。”
猎户见他说的如此圆滑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大师如此说来小可却是不懂了。佛法有云佛为自然自然为佛。人在佛中自然成佛。既然人人都可成佛又为何会出现无人施舍斋饭的情况呢?”
那老僧待听猎户说完竟是盘腿坐在了暗红色的蒲团合眼轻声道:“虽说人人皆可成佛但须心静如水旁无杂念。要做到心如止水就要破除贪嗔痴三毒。只有这样就会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立地成佛。而如今世人为功名利禄奔波终rì只是想借佛谋个荫蔽求个平安。如此一来又何谈能够成佛呢?”
猎户虽心中愠怒但见他说的着实有理却不知如何反驳。思量片刻却是话锋一转朗声道:“既然世人难于成佛那大师们又为何还要传播佛法呢。既然佛法没有魅力引导世人向善却又为何要占着一个普度众生的名头呢?”
那老僧轻叹一声高声道:“善哉善哉少施主慎言。非是佛法不够精妙而是世人不能够放下我执(注4)。凡我之物皆是为我所用非我所有。若真有我何以我之心绪、生死皆非己能掌控。而我执则为一切众生之通病唯有放下我执方可觅得真我立地成佛。”
猎户依然毫不相让接道:“那依大师之见若我兄弟二人要讨得一份斋饭却要等得众人皆放下我执立地成佛了?”
那老僧仍是紧闭双目和声道:“少施主老衲看你还是心有郁结因而对佛法不能很好的理解。佛法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因缘是暂时的聚合没有永存不变的实体。众人今rì虽然为利禄功名所困却不代表不会翌rì参透人间三昧得以成佛。佛法教导我们应顺应自然如若少施主太过强求反倒是逆了世家万物的本质规律。”
猎户见此老僧说的颇为有理诚恳心下也静了几分和声道:“那依大师之见如何能让人心向善呢?”
只见那老僧面不改色轻声诉道:“佛法有云时间万物;悲即是喜福荫群生用妙法门斩断烦恼根如究竟乐。施财务法门令大众解脱施无畏令大众心灵安乐众生才会法喜充满。”
猎户闻言拍击一声大腿喜声道:“大师我明白了。你是说只要我们在平常互相帮助佛法之善就会根植于每一个百姓心中这样再有所求时便不至于遇到无人所帮无人所助的窘境了。您是在告诉我想要获得帮助前要先想想为他人付出了什么这样便会变得无缘大慈更近佛法了?”
那老僧闻听此言双目瞬时睁开轻声道:“少施主颇具慧根真乃我佛之幸。斋饭早已准备好了待你大哥醒来服侍他进些斋食吧。”说完便起身朝外屋走去。
“多谢大师。”猎户朝老僧躬身一礼心下郁结尽消早已是一片舒畅释然。
。。。。。。。。。。。。。。。。。。。。。。。。。。。。。。。。。。。。。。。。。。。。。。。。。
注1:无缘大慈:佛观一切皆空而不以特定之人为物件故佛之慈悲特称无缘大慈;其慈心遍及一切众生乃为慈悲中之最尊者。
注2:礼运大同篇:出自《礼记》。原如下: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注3:同体大悲:佛陀之悲乃是以众生苦为己苦之同心同感状态故称同体大悲。又其悲心广大无尽故称无盖大悲(无有更广、更大、更于此悲者)。
注4:放下我执:即放下心中杂念放弃外我静心思考得到本我。
ps:这章写的我叫那叫一个蛋疼码了4个多小时。嗯先卖个关子大家猜猜那猎户是谁?
★★★可将您看到的最新章节 或
,方便下次接着看★★★
………………………
第二十四章 连角(四)
………………………。。
( ) ( ) 更新时间:2012…12…08
“累死了累死了。我说张大哥何时能爬到那破庙啊。”张小郎君揉着腰靠在一棵苍松苦苦抱怨道。
“半大小子喊什么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猛虎。”张守瑜头也不回的朝山头爬去丢下一句戏言
张延基翻了翻白眼小声嘟囔着:“您也就在这唬唬我们。”
说这是一座破庙实不为过。
庙宇的匾额歪歪扭扭的挂在半空门槛间已泛长出来野草木门前的朱漆早已剥落。
“张大哥那大师真会住在这样的破庙中?”李括皱了皱眉抬首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大师越隐居在林间草庐、山野破庙。他们早已看破世间功名对这些身外之物不会在意的。”张守瑜偏了偏头随口道。
“哦。”李括轻应一声便跟着张守瑜朝大门走去。
轻推开老旧的木门却是扬起一阵青灰。
“咳咳。”张延基掩着口鼻道:“这地方多久没人住了?大师一点都不讲究啊。”
“慎言!”李括轻夹了好友一眼迈开方步进了大门。
“问有人吗?”张守瑜高声环呼一圈却是没有人应答。
“莫非无念大师又出远门了?”张守瑜默念一句便朝正厅而去。
厅中冒着缕缕炊烟想是刚刚做了伙食。张延基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毅然奔向厅中。。。
厅中自然没有无念大师。一尊断了臂膀的佛像两个面容憔悴的猎户三张泛了霉的蒲团便是这间正厅的全部物象。少了雕梁画栋缺了檀香阵阵即便是再虔诚的信徒也无法把这个场景与佛门圣地联系起来。
毕竟佛也需要填饱肚子啊。短了香油钱佛就不会挨饿受冻吗?
那个受伤的猎户已经苏醒简单用了无念大师准备的斋饭脸色已渐渐好转。高个猎户惭愧的低下头道:“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哥。若不是我执意到山中打猎大哥你也不会受伤。”
那个受伤的猎户挤出一抹笑容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是祸躲不过这些啊都是命里定好的即便大哥我不在这山岭中遇到黑瞎子也会在别处遇到危险。与其在战场被吐蕃蛮子捅刀子不如让黑瞎子破了这个劫。”
“大哥。。。我。。。”高个男子想说些什么终是叹了叹气默然不语。
张守瑜快步朝那两个猎户走去想去打听一下无念大师的行踪待行到近前却是一愣。那个受伤的猎户不是别人恰是他手下副将李霖。
原来这二人并不是什么猎户只是两个进山行猎的兄弟。
“老李你怎么在这?”张守瑜忙前查看李霖伤势。
“将军!”李霖作势便欲起身恰好扯动伤口悲嘶一声。
“你别动慢慢说。”张守瑜忙将李霖扶下和声道。
“哎说来话长。”李霖摇了摇头道:“这几rì我管您告了假在家中养病可老二这孩子不安分非要去山里打狍子。他那个执拗脾气我如何说的过?索性换了身猎户的衣裳陪他进山行猎来了。也是我们运气差在山坳那块遇到了一头黑熊。那头母熊正在产崽期性子暴的很竟朝我们狂奔而来。坐骑受了惊将我摔落至地。那黑瞎子照着我胸口就拍下一掌若不是我二弟及时将黑瞎子双眼射瞎后果不堪设想。”
张守瑜听完爱将诉说后是又气又笑细细打量着李霖的二弟。
“小伙子大号叫啥?”
“李晟良器。”小伙子把表咬的很重生怕张守瑜不知道自己已行了加冠礼。(注2)
“嗯是你连发两箭射杀了黑瞎子?”张守瑜清了清嗓子颇为玩味的打量着眼前少年。
“是我!我害的大哥遭了罪已是该死。黑瞎子皮糙肉厚射它别处都没有用唯有射向他的双眼让它变成真正的瞎子!”李晟挺了挺胸脯道。
“哦?”张守瑜心中大奇军中能射连珠箭者甚少即便是如薛仁贵大将军一般的神将也只能连射三箭。此子竟然能连射两箭射瞎黑熊双眼由不得他不奇!(注3)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技艺不错不错!”张守瑜点了点头赞叹道。
李晟似对自己的箭术非常自信抬了抬头得意道:“那是自然。在这陇右道我的箭术若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张守瑜面容却是突然一寒道:“可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执意行猎让我麾下一得力副将受了重伤这帐该怎么算?”
李晟不料张守瑜提起此事努了努嘴道:“我都已经给大哥道过歉了还要怎样。况且这是我们兄弟二人之间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手什么?”
张守瑜一把抓住李晟的手腕道:“小子你真以为这是你们的家事那么简单吗?河湟之战开战在即你先损我军一员大将该当何罪?”
李晟突然被张守瑜像个小孩子般的抓住手腕只觉分外羞辱挣了挣却没有得脱。他极为愤怒恨道:“那你说要如何?我照办就好。”
张守瑜点了点头道:“还算你小子有点担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便来投到我军中做事。待到河湟之战结束我自当还你zì yóu。”
李晟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