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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段郎呢?你们有没有看到段郎?”是潘柔,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关静萱,你这个不要脸的,嘴里着要和段郎一刀两断,背地里却悄悄把段郎勾到这佛门净地行不轨之事。关静萱,亏你还是大家闺秀,竟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有本事你别躲在屋里,你出来啊!”
潘柔这会儿算是按计划行事,但这部分计划,她没告诉段瑞年。虽然她出密道没有多久就被莫名其妙地敲晕了,但她想着,关静萱和段瑞年应该没有这么快结束才是,那药,她下的份量可是很足的。若是关静萱缠人一些,只怕到傍晚都不会结束。而这会儿,天色尚早。
关静萱转头看了眼方谨言,这下,她和他,恐怕是拆不开了。
“还不搭把手,帮我一起扶着我娘?”
“阿萱。”关夫人瞪大了眼睛,不是好了,她们先走的吗?
关静萱却摇了摇头,“娘,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与其让外头的人以为她关静萱先是私会了段瑞年,然后又继续私会方谨言,不如从始至终,都是方谨言吧。
潘柔见她叫骂了半天,房门还是动也不动,唇边浮起一丝得逞的冷笑。关静萱现在的情况,就算听到了声音,只怕也起不来吧?
‘关静萱,这一回,我看你怎么办。’
潘柔正欲再口出恶言,门从里头被打开了。
一见出来的是关静萱,潘柔就像见了肉的饿狼,眼睛都红了起来,“舍得出来了?”而后看关静萱走路平稳,她猛地一惊,惊觉事情不对,不论是因为那药,还是因为段瑞年,关静萱的精神都不该这么好的,怎么还能自己走路呢?
“段郎呢?段郎在哪里?”不管怎么样,只要咬死关静萱和段郎在佛门净地私会,那她的名声就好不了了。
“潘柔,你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疯狗病?我和段瑞年解除婚约已经好些日了,双方父母都是同意的。我若心里还有他,只要继续婚约就可以了。你要找他,去大营里找,去段府找,都是可以的,不要一找不到他,就怀疑是我把他勾了来。你自己心思龌蹉,不要把人也想的和你一样脏。”
若不是亲手和段瑞年一块儿把关静萱绑在了塌上,潘柔都要因为关静萱的这一番话,怀疑自己是喜欢段瑞年喜欢地疯魔了,所以产生了幻觉。
“你不用这么多,我知道段郎在里面。我亲眼看见他进屋的。你要是清白,就让开,让我和大家都进去看看,段郎究竟是在,还是不在。”
“如果他不在,你待如何?”关静萱现在才知道,原来意图坏她清白只是第一步。
“他怎么可能不在?”把肉放到了狼嘴边,狼还有不吃的道理吗?段瑞年可不是柳下惠。这一点,潘柔十分肯定。
“我问你,如果他不在,你准备怎么办?跟我下跪道歉么?因为没有证据,便信口胡污蔑我的清誉。”
“跟你下跪?你配吗?”潘柔这时候只觉得关静萱一直挡在门口话,是想拦着她。也像在……拖延时间?糟了,那屋里是有暗道的,难道段瑞年只睡了她一次,就改变心意,要护着她了?
想到这里,潘柔急了,伸手就去推关静萱,“你快让开。”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过河拆桥
潘柔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关静萱没有心理准备,直接就被推得往门内一倒。然后,她被人扶住了。
“阿萱配不配你给她下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刚才所,全是胡八道。因为……阿萱刚才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潘柔试图往屋里看,却什么都没能看到,她眼睛一转,想着就算段瑞年那里出了什么问题,此刻不在也没关系,这个男的不是亲口承认了吗?在佛门净地和关静萱私会。
想到这里,潘柔转了话头,开始义正言辞起来,“你们……孤男寡女地在这儿见面,那可不就是私会吗?你们在哪里私会不好,偏偏要在这里……”
“谁他们是孤男寡女了,谁他们是私会了?不是还是我在吗?”关夫人适时地推开了关静萱,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见这屋一会儿出来一个人,一会儿出来一个人,潘柔有些蒙,但她依旧站在原处没动。好容易抓到了这样一个能把关静萱踩到泥里的机会,她不能退缩。
她开始冷静下来,细细地观察关静萱,她可能有些着急,衣裳并没有完全穿好,头上的发髻也是凌乱的。再看方谨言,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有血迹,衣裳同样不整。
潘柔轻轻地笑了起来,“关夫人,我很理解您一片拳拳护女之心,但是……这里可是佛门,佛门里,是不能打诳语的,也不容污秽。您一向虔诚,不是吗?”
被潘柔这么一,关夫人脸色一变,她确实为了护住女儿了谎话。但她没错,没有一个母亲会为了真话,而将自己的女儿推入死地。
“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跟我家阿萱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或许正如阿萱所言,是因为瑞年那孩。作为阿萱的娘亲,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家阿萱和瑞年的婚约早就已经解除了。你喜欢瑞年那孩,愿意委身于他,那是你的事,可是,不要动不动就往我们阿萱身上泼污水。”
“我泼污水?关夫人,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关姑娘发髻散乱,衣裳也不整,而这位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方公,脸上那巴掌,总不是自己打自己玩儿的吧?”
“那巴掌是我打的。”关夫人很爽快地承认了。
“因为他轻薄您的女儿,所以您气不过,才打了他,是吗?”潘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或许在密道之外打晕他的,就是方谨言,方谨言顺着她留下的痕迹进了这间厢房,发现了段瑞年和关静萱,他本就对关静萱有所企图,或者是和段郎一块儿满足了关静萱,也或者,他同样打晕了段郎,独享了关静萱。然后被关夫人发现。
“我打他,是因为他不听话。”关夫人完这话,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明明跟他过了,既然定了亲,在成亲之前就不能见面了,不然会不吉利的。没想到我带阿萱来庙里烧香,他却偷偷地跟来了。阿萱怕我发现谨言偷偷跑来,会生他的气,就让谨言藏到了床底下,然后弄乱了自己的发髻和衣裳,假装她刚睡醒。偏偏呢,被我看到了他露在床外头的衣摆。”
“定……定亲?”潘柔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
关夫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姑娘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谨言这孩,我看着,是个好的。不嫌弃我们阿萱性泼辣,也不嫌弃她曾经退过亲。”
关夫人起这话的时候,方谨言朝着关静萱挑了挑眉。
关静萱瞪了他一眼。她娘亲的都是假话,这货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潘柔却依旧没死心,“怎么关姑娘又订了亲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知道?”
“还不是因为阿萱才刚退了亲吗?这么快又定了亲事,总不好太张扬。这位姑娘,你与其一直盯着我家阿萱的婚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能嫁进段府。”
方谨言的秉性,四方城里的人都是知道的。那就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因而关夫人的这一番话,倒真像是方谨言做的出来的。众人看了眼关静萱,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方谨言追的这样紧。
“啊,对了,你刚才口口声声瑞年那孩也在屋里头,现在,你要进去看看吗?”
关夫人这么一,关静萱和方谨言都往旁边走了两步,将门露了出来。
“我儿性不好,但是,你于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于她,虽不至于下跪,道个歉还是必须的。”
潘柔想,这厢房里是有暗道的,谁知道你们三个把段瑞年弄去了哪里,但她忍住了,按理,她不该知道这么多。
咬了咬唇,瞪了关静萱一眼,潘柔转身就走。
回程的时候,方谨言指了指自己的马车,“岳母,阿萱,你们不如坐我家的马车吧?我家的马车宽敞。”
“谁是你岳母?”关夫人反问。
“你叫谁阿萱?”关静萱怒怼。
“刚才不是好了……定亲……”方谨言的声音越来越。
关夫人捂着脑袋不话,她头疼。关静萱瞪了方谨言一眼,“什么是权宜之计,你不知道吗?”
“可是……刚才那么多人都听到,看到了。”方谨言眨了眨眼,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
关静萱莞尔一笑,“这四方城里还好多人知道我和段瑞年定了亲呢。那又怎么样,还不是退亲了吗?”
听关静萱这么一,关夫人却又懊恼起来,“已经和瑞年退过一次亲了,这又承认和他定了亲,到时候再传退亲的风声,你这岂不是退了两次亲?那以后你这婚事……”不是就更难了吗?
关静萱安抚地拍了拍娘亲的肩膀,“娘亲,你要知道,我与方谨言定亲,总比我和他私会的名声好太多。如果还被人发现了段瑞年,那我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什么?瑞年?瑞年刚才也在吗?”
“娘,我们还是回去再吧。”万一娘亲受不了刺激又晕了,这儿可没有让她躺的地方。段府的马车,她是再不会上了。好在他们家的马车,挤一挤也是能坐下所有人的。
到了府里之后,关老爷正着急。
“你们回来了?夫人,你怎么样了?摔到哪里了?”
关夫人莫名其妙,“老爷您怎么在府里,提前散值了吗?”
“你不是去上香的时候从台阶上滚下来了,阿萱让人去通知我的。”
遣散了伺候的人,关静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关老爷气的要去隔壁段府找段老爷理论。
关静萱拉住了他,“爹,这种事,不能去理论的。我们只能当做,没有发生。”
“那你就这么白被段家那个混欺负了?”
“那还能怎么办?要是段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