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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关静萱把眉黛递给方谨言,“会画吗?”
方谨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然后……
关静萱单手撑颚,指着自己的眉毛问方谨言,“这就是你的会?”那么认真地在她脸上折腾了那么老半天,就让她看这个?
粗细不均她也就忍了,给她画的一上一下是怎么回事?她眉毛好好地长在那里,他怎么就能给她画成这样呢?
方谨言既不反驳,也不回应,只静静地回望她。衬得她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关静萱放软了语气,“你和我好好,你都会什么?”以后他不会的事,她是坚决不会让他干了,太闹心。
“我会……吃饭?”
“好好!”吃饭谁不会啊?傻都会好吗?
“喝酒,我也会一点。”到这里,方谨言住嘴了。
关静萱:“。。。。。。”明白了,吃喝玩乐都是会的。
“那你,最擅长什么?”关静萱告诉自己,要有耐心,要冷静,这就是个纨绔,会吃喝玩乐是很正常的。他要是会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那才是不正常的。
“最擅长?”方谨言想了很久,才犹犹豫豫地,“花……花银票?”
用早膳的时候,关静萱一句话都没,完全不知道什么好。她嫁的夫君,告诉她,他最擅长的事是花银票。关静萱完全想象不出来,她这个还没认真见过面的公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把唯一的儿养成方谨言这副模样,完全是在把他养废吧?
一时没忍住,关静萱转头问了方谨言一句,“夫君,你该不会不是咱爹亲生的吧?”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方谨言的书房(一)
其实关静萱这真就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的并不走心。
正常人听到这样的问题,第一时间也该回答,“怎么可能?”或者“我不是我爹生的,那我还能是谁生的?”
但方谨言的表现很奇怪,他愣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方谨言以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前一辈都没能看出的事,关静萱才刚嫁到他们家一天,就看出来了。
关静萱本来都打算笑着圆场,她刚才是胡了,却听方谨言这样认真地问她,一时间诧异莫名,总不会,真被她中了吧?
至亲至疏夫妻,她和方谨言才不过做了一夜的夫妻,应当属‘疏’,这话题不适合他们谈。
于是关静萱故意‘哈哈’假笑了一声,“这么认真做什么?你要不是咱爹亲生的,他凭什么对你那么好,给你那么多银花啊?”虽然他的银真的很多,但又不是凭空得来的。
听了关静萱的回答,方谨言有些失望。原来不过是无心插柳。
关静萱懂得男女之情之后,曾经设想过和夫君成亲之后的日。那时候,她的‘夫君’还应该是段瑞年,段瑞年当年是要走科举路的,关静萱十次去找他,他有七八次在书房埋首苦读。
于是关静萱就想了,以后她和段瑞年成亲之后,若是段瑞年还没能当上官,那么平日里他主要做的事,应该还是读书,若他做了官,就和他们的爹爹一样,天天往衙门跑,隔几天休沐在家。
她呢,则和娘亲一样,忙一忙家里的琐事,偶尔替他熬汤做点心,大多数时候应该是刺绣,做衣裳或者弹琵琶,定时看看家中铺里的账本。时间再久一点,生个孩,大多数时候围着孩转,偶尔出去赴赴宴。
但当她的夫君变成了方谨言之后,这种种所有,都暂时变成了大眼瞪眼。
吃完早膳之后,与方谨言对视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关静萱已经开始觉得无趣。她本来还以为,方谨言看着她,是有话要跟她,没想到,他就只是纯粹地看着她,兴致盎然的,就像在看一个刚得到的稀奇玩意儿。
又被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关静萱把茶盏搁在了桌上,“方谨言,平日这个时候,你都在做什么呢?”
方谨言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默默地回想了一下,多数时候,应该是仍在塌上,尚未起身,如果前一天晚上,他是和马少爷他们一块儿在花楼里的话。
但方谨言是要脸的,“也没什么,去花园走一走,然后去书房写写字,看看书吧。”方谨言的煞有其事,关静萱听得目瞪口呆。
“夫君你平时还会看书练字?”她还以为他是睡一觉起来吃一顿,然后吃完三餐,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方谨言听出了关静萱语气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微微有些被戳穿了的羞恼,“我怎么就不能看书习字了?我爹手下铺那么多,我以后若是接管他的生意,总要会看账本吧?”
关静萱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么,确实是她看了方谨言了。“我就知道,早上夫君你是逗我的,什么只会吃喝玩乐花银票,你这不是还会看账本吗?”
“我不是……”他可没他会看账本啊?
方谨言刚想解释,关静萱已经又接着,“夫君,反正这会儿没什么事,不如咱们去你书房看看吧。”
方谨言是想拒绝的,因为他的那间书房,他也已经好多年没进去过了。但此刻,他骑虎难下,只艰难地应了句,“好啊。”
方谨言慢慢走在前头,关静萱慢慢跟着,方谨言希望去书房的路能长的够他们俩走到天荒地老,关静萱则是觉得她不该在洞房的第二天一早就提议出门,这时候,她就应该待在屋里,或坐或躺。
“快到了吗?”走了好一会儿,关静萱开口问。”
“嗯,快了。”事实上,方谨言有些希望关静萱在去书房的路上打消念头,所以故意带着关静萱绕了路。他们走的路,够来回书房几趟的了。
但便是再怎么绕路,他们还是到了,因为他们是移动的,书房是‘扎根’的。
“就是这儿了。”方谨言完,便推开了屋。推开屋的一瞬间,他屏住了呼吸,就怕门框上掉下灰来。幸亏,他们府里的下人干活还是很勤快的。
关静萱跟着他进了书房,径直走到了书架跟前,其实,她是冲着书架旁边的那张凳去的,但她忍住了,故意装作对书架上的书很感兴趣的样。想着稍微看一会儿,就坐下休息。
本来不过是装,看着看着,就变成了真的感兴趣。
“方谨言,你这儿怎么这么多考科举才看的书?你要考科举吗?”这书架上的书,有很多,她都曾经在段瑞年的书房里见过。
最初方老爷替方谨言隔出这间书房的时候,确实是希望他考科举转换他们方家门楣的,但很快,方老爷发现了方谨言可能不是这块料,于是后来只监督他练字,毕竟少东家不会写字或者写字难看都着实丢人。再后来,方谨言连书房都不用进了,而方老爷则是越来越忙。
方谨言还没想好怎么和关静萱解释前因后果,才能保住他的面,关静萱已经继续:“不对,这些书这么新,买来就是为了摆着好看的吧?”
想起方谨言衣裳脏了就要丢的做派,关静萱觉得她根本不用等方谨言的答案,八成就是了。
“其实,我当初是读过的。”方谨言挣扎了一下。
只是,读不大进去。一读书就犯困。到了后来,他基本就只是换个地方睡觉。
“读过?”关静萱笑了,这真是个好词。读过,却未必是记得,通读,熟记。
“其实我也读过。”在段瑞年那儿,她当初想知道,瑞年哥哥究竟在看什么书,看的那么认真,连她都不爱理会。
然后,关静萱稍稍仰起了头,“咦,这最上面一层的书,你好像看的比较多吧?”与下面的几排书相比,最上头的明显是被人翻阅过的。
听关静萱提起这个,方谨言紧张了起来。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方谨言的书房(二)
“不如,我写几个字给你看看?我写字还是不错的。”起来,方谨言他练字的事,倒算是真的,虽然写的不大好,没什么风骨,但至少端正。
本来么,这书放得这么高,关静萱是可看可不看的,可看出了方谨言的反常,她还就非得要看一看了。
“你来选,是你拿给我呢?还是我踩着凳自己上去拿?”
方谨言往上头看了好几眼,最后从中间抽了一本书出来,递给关静萱。关静萱一看,是三字经。三字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对这书没有兴趣,关静萱将之递还给方谨言,然后,交接的时候出了点儿岔,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书皮和书居然是分开的。
在方谨言把书拾起来之前,关静萱已经把书名看了个清楚,“好啊方谨言,你居然在书房里藏这样的书。”而后,关静萱有些兴奋地伸出了手,“快,拿来我看看。”
原来她在哥哥的书房也看过类似的书,因为哥哥不肯给她看,她还在爹爹面前告了哥哥一状,哥哥那次被打得挺惨,有三个多月没有跟她话。
“你一个姑娘家,看这书做什么?”
“我都嫁给你了,昨晚我们都洞房了,我还算什么姑娘呀。我这是新妇。快点拿来我看看,我就纳闷,你们男的怎么都喜欢看这书呢?”
然后,关静萱起了她哥哥的事,方谨言在心底对大舅哥表示了极度的同情,居然有这样一个妹妹。
关静萱几乎费劲口舌,方谨言都不肯把手中的书交给她。抢么,关静萱本就比方谨言矮上不少,他再长臂一抬,关静萱连抬头看着都费劲。
白跳了老半天,关静萱慵懒地往书桌边的凳上一坐,挑眉抬头,“行啊,我看这书房挺不错的,这么大一间,还有个塌,不然,今晚夫君你就睡这里吧?”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不给她书,就让他独守书房。方谨言考虑了一下,邪气一笑,“行啊,就给夫人看。但为夫,也有一个的要求。”
关静萱摊手,示意他直。
方谨言拍了拍自己的腿,“夫人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