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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少爷这儿再拿一个红封呢?
但方谨言此刻还依旧清晰地记得他冲进产房的时候,关静萱是怎么被这几个稳婆欺负的。这会儿阿萱已经生下了孩,不需要她们了。他不想再让她们靠近阿萱一步。
想到这里,方谨言十分冷漠地开口拒绝:“这点儿事,我能做好。你可以走了。”
王稳婆热脸凑上来,却得了个没趣,略有些尴尬地转身离开了。
方谨言给关静萱擦好之后,一手握住了她的手,一手轻摸她的脸,“阿萱,辛苦了。”在成亲之前,他一直以为女人生孩就和母鸡下蛋差不多,不顾就是叫几声的简单事儿,直到今天亲眼所见才知道,原来女生产是这样可怕的事。
方老爷和大孙的亲热告一段落,想着他这个祖父已经和大孙好好培养了下感情,但孩的亲爹还没抱过孩,于是便让等在门边等着消息的琥珀进去给方谨言送孩。
琥珀心翼翼地接过孩,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是没有抱过孩的,才刚抱了一会儿,本来已经昏昏谷欠睡的孩又开始咧嘴,一副马上就要哭的模样。方老爷又忙给他大孙接了回来,随即看了眼琥珀,满眼都是‘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个孩都抱不好。’然后让身边的人去把府中早就备妥的奶娘请了一个过来。
当奶娘瓮声瓮气地和方谨言话,并准备要把怀里的孩递给他的时候,方谨言有些发傻,似是不敢置信,他已经正式升格坐了父亲。他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奶娘手中的孩,“这是,这是我儿?”
奶娘点了点头,将孩送到了方谨言怀里,第一次为人父的方谨言自然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孩抱的舒服的。是以刚刚又快睡着的孩又裂开了嘴,这一回,他的耐性显然已经耗尽,没有犹豫地,直接就哭了起来,那声音大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方谨言慌张地晃了晃他,冲着奶娘喊,“他哭了,他哭了我怎么办?”
奶娘本来是想等方谨言稍稍给孩抱稳之后再纠正他抱孩的姿势的,没想到方谨言抱得孩这般不舒服,才刚接过手,几息之间,孩就哇哇大哭了起来。方老爷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产房里的动静,几乎是立刻就听到了孩的哭嚎,他忙在外头问,“怎么啦?怎么突然哭这么大声?”该不是谨言一时没有能抱稳,给孩摔了吧?还是孩饿了?饿的这么快吗?
“没,没事。”年轻奶娘忙在屋里答道。然后伸手接过了手足无措的方谨言手中的孩。快而稳地调整了下姿势,轻轻地拍了拍孩的背,孩打了一个哭嗝,安静了。
“方少爷,还是我抱着少爷给您看吧。”
对此,方谨言没有意见。在他练好怎么抱孩之前,他恐怕都不会再抱他了。刚才抱着他的感觉实在太可怕,孩原来这么软,他若是用力,怕伤到了他,他若是不用力,又怕抱不住他。
对于自己的容貌,方谨言是十分自负的。关静萱的容貌,方谨言也十分认可,非常喜欢。关静萱还未曾生产之前,他就一直认为,他和关静萱的孩,生出来以后,那一定就是这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孩。
可是此刻,方谨言看着奶娘怀里眼睛都睁不开的红彤彤的孩,有些的失望。这就是他和阿萱的孩?该不会是刚才抱出去的时候被谁换走了吧?这么丑的孩,怎么可能是他和阿萱的孩呢?
正文 第六十九章 丑
似乎是见方谨言的脸色不对,奶娘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不心得罪了主,丢了这份好差事,忙出声问了句,“方少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方谨言犹豫了半响,才道:“你觉得,这孩长得怎么样?”
听方谨言问起这个问题,奶娘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就夸了起来,“少爷长的可好了,尽数取了您和少夫人长相上的优点呢,你看他的眉毛,现在虽然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但是眉形是随的您,少爷这眼缝狭长,眼角微微上挑,以后眼睛大着呢。”她又抬头看了眼方谨言的眼睛,不是很确定地,“眼睛大应该是随的少夫人,眼角微挑是随的您。少爷这鼻梁生的极好,像您,高挺,还有少爷这张嘴,像极了少夫人的……”
奶娘越,方谨言越觉得,她的孩和他看到的孩,可能不是同一个。
“为什么我看着,就这么丑呢?”憋了半天,方谨言才出了这句话,把阿萱折腾地死去活来的他们的儿,居然长得这么难看,幸好阿萱现在睡着了,不然恐怕得哭。随后又想了想,即便阿萱刚才生完他没有睡着,看到他的长相,也能立刻就晕睡过去的。
本以为方少爷是戏言,无仇不成父嘛,但奶娘抬头看了眼方谨言,发现他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认真,愣了一会儿之后,她解释了下,“这孩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只要好好将养几天,就会慢慢好看起来的。您和少夫人都容貌不俗,少爷肯定不会难看的。”
“真的?”方谨言有些不相信奶娘的话。因为他又看了孩半响,也没能看出他一丁点儿随他和关静萱的地方,更看不出奶娘所的好看的地方来。他觉得,奶娘一定是怕他难过,才了这般宽慰他的话。又勉强自己看了几眼孩,方谨言有些嫌弃地挪开了目光。
“算了算了,给他抱走吧。”奶娘才刚转身走了两步,方谨言又叫住了她,“等一下。”
方谨言几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掀开了孩的襁褓,看了看性别,嗯,是可以教训的那种。而后没忍住又再看了眼儿,方谨言依旧有些嫌弃地偏过头,这么难看,以后能娶得到媳妇儿吗?突然间有些担心以后儿会打一辈的光棍。
奶娘看方谨言的这一番动作,只是轻笑,果然,男其实都是最在意这些的。而且不管有多少个人告诉他,他刚添了个儿,只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似乎都是无法相信的。就算亲眼所见,也会时不时地就想重新确认,怕前一回是自己看错了。这一点啊,在她夫君身上体现地淋漓尽致。每天不掀个十次八次襁褓的,一天都过的不安生。
见方谨言重新盖好了襁褓,奶娘便问,“那少爷,我能把少爷抱下去了吗?”
“抱下去?抱下去做什么?”刚才方谨言是怕孩哭,会吵到关静萱休息,才想着让奶娘把孩抱走的。这会儿人看着孩好像睡得比关静萱还熟,便想着还是把孩留在关静萱身边,和她躺在一处。一会儿等她醒过来,应该是想第一眼就看见儿的。
听方谨言问起这个,奶娘两颊冒出了两抹红晕,“少爷这会儿睡不深的,一会儿若是他醒了,只怕是要吃东西的。等奴婢给少爷喂饱了,再给您送过来。”
方谨言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奶娘婉转地表达的意思,她之所以要给他儿抱下去,是为了给他儿喂奶。方谨言微微有些发愣,可不是嘛,这个女的,就是他儿的奶娘,除了照顾他儿,就是奶他儿了。
“那,那行吧,你先抱着他下去。他要是吃饱了,你可得立马给我送回来。”顿了一顿,方谨言继续,“我怕他娘一会儿醒了,会想见他。”
“是,少爷。”
关静萱睡的并不大安稳,她的梦境之中,有太多太多混乱的场景。一会儿是她怀胎五月落胎,一会儿是她怀胎六月落胎,一会儿是她生产之际难产,方谨言非要保住她的姓名,让人压着她的手脚,用剪刀在她腹中开合,梦境的最后一幕,是白花花的一盆碎肉,碎肉的正中,是一个孩支离破碎的头颅。那颗头满是鲜血,却在她看他之际,阴测测地喊了声娘亲。
“啊!”关静萱叫了一声,清醒过来。
“阿萱,你醒了?饿不饿?”
关静萱此刻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稍稍一动,就觉得腹部和****都是难以言喻的疼痛。想起梦境之中最后的场景,关静萱拍开了方谨言想要摸她脸的手,怒斥:“你别碰我!”
方谨言被打的很疼,也被打得莫名其妙。
“阿萱,怎么了?是啊我,谨言。”
“我问你,我的孩呢?”
“孩,孩还没回来呢。”方谨言的意思是,奶娘给孩抱去喂奶了,不知道是还没吃,还是没吃饱,反正还没给送回来。
但关静萱却突然之间想歪了,她以为方谨言的是头七。孩的头七还没到,所以孩还暂时不会回来。
“我要,我要见他,现在立刻马上。”就算他已经支离破碎,他却依旧是她的孩,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要认认真真地看着,记住。
方谨言其实不是很想关静萱这么快就见到儿。对,他改主意了。刚才他确实是觉得关静萱醒来之后会想第一眼就看见孩,但是奶娘走后,他一个人在这屋里看着关静萱的睡颜,却突然觉得,这会儿让关静萱见孩只怕会让她心情不好,那么辛苦才生下来的孩,却长成那般见不得人的模样。
方谨言这一支支吾吾,关静萱就更觉得梦境的最后一幕才是真实。她捂着剧烈疼痛着的胸口,试图自己起身。
见状,方谨言立马拦住了她。“阿萱你要干嘛?你现在正坐月呢,不能随便起来的。”
“我要去见孩。”不想和方谨言多,关静萱只了这几个字。
“你要见孩?行行行,你别动,我让人去把孩抱过来。但是见到之后,你可千万……挺住啊。”
关静萱淡淡地看了方谨言一眼,点了点头。
还没等方谨言出门去交待什么,房门已经被敲响了。方谨言一打开门,门外是琥珀,这一回,她抱孩已经似模似样了。
琥珀正要抱着孩和方谨言见礼,方谨言忙摆手,“别弄那些虚的了,赶紧进来,阿萱正吵着要看孩呢。”
琥珀抱着孩虽然已经似模似样了,但是因为紧张,面目的表情有些僵,关静萱看了眼琥珀的表情,看着她怀里的大红色襁褓,心情更是沉重。
不会抱孩的方谨言指挥琥珀把孩放到关静萱身旁,刚要话,却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