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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是在暖城养病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当年的事说来也有几分古怪。”莫棋疑惑道,“那刘娇不肯嫁给世子,她以为世子就愿意娶她吗?真是笑话!他们以为掉包之事神不知鬼不觉,哪里知道其实这一切世子都是知晓的。”
“那为何刘娇又成了如今的刘侧妃?”
提到刘娇莫棋面色十分不郁:“谁知道刘家和那刘娇怎么想的。世子把世子妃追回来以后,一切尘埃落定,他们又上赶着要嫁进世子府来。”
“追?”
“啊,我也纳闷呢。当时世子不愿意娶刘娇,可听到手下的人来报说新娘子被掉包成世子妃以后竟很配合的去迎亲拜堂。只是成亲当晚世子妃就逃走了……”莫棋止住话头,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些,复又正色道,“总之世子妃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就是了。”
秋忆点点头,陷入沉默。
秋忆回到屋里想守着冉姒,可是看见她吃了药已经睡下了,季倾墨在床边牵着她的手守着,于是又轻轻退了出去,掩上了房门。
“阿四,也许你说得对,如果没有遇见我,你现在或许就已经嫁了人。我的阿四那么漂亮那么优秀,也一定会有着疼爱着她的夫君,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如果你不曾遇见我该多好……”
季倾墨看着冉姒苍白的脸,感觉胸口处一阵钝痛,脸上浮起淡淡的讽笑。
“可是阿四,我很自私,假如你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你,然后将你绑在我身边,再也不要分开了。如果你已经嫁人了,那我就把你抢过来,藏起来,用我的一辈子去补偿你,即使你会恨我讨厌我,我也绝对不把你放走……失去你的痛苦我已经尝过一次了,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阿四,怎么那么多年你都没有长大一点点呢?满肚子的坏心眼儿。你说过让我陪你踏雪赏梅,可你却失约了。你明知道我会吃醋,却还是上了他的马车。那天你和陈瑾同乘一辆马车,陪着他踏雪看梅花。是,我承认我嫉妒得都发了疯,才会那样一路一路地跟着你们,踏着你走过的每一步路,赏着你看过的每一朵花……你失约了,可我却不能忘了答应过你的事情……”
他俯身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最终只是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垂眸。
“阿瑾,你怎么老是趁人之危!”
“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亲我!”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故意装睡的……”
“阿四。”
“啊?”
“你知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啊?”
“……”
阿四,如今这样的我,连“趁人之危”都不配了……
因为寺里失火,公主们受到了惊吓,冉姒又昏迷不醒,祈福已经接近尾声,子车孝人便让公主们先行回宫,他和其他皇子留下来祈满七日即可。
奚王府接到了消息,第二日柳忠便上山将冉姒接回了府中休养。
起初季倾墨不肯,冉姒身子还虚弱,若是一路颠簸必然是受不了的。柳忠却是十分坚持,心里头对他早就心生怨气,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当年冉姒在暖城身子已经渐渐恢复了,若不是因为季倾墨,也不至于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二话不说就上前将他教训了一顿。
季倾墨因着冉姒的缘故并未与他交手,步步退让,让柳忠追的有些狼狈。而上百回合下来柳忠也未讨着什么好处。最后,还是冉姒醒来后让秋忆传话,说自己要回府养病事情才作罢。
一回到府中刘娇便哭哭啼啼的去了暖园,要求见季倾墨,得到准允后由人带着去了书房。
“什么事?”季倾墨见刘娇进了书房一句话都未说,就只是一直哭,心下烦躁。
刘娇被他的冷漠一惊,顿时止住了哭,抽抽噎噎道:“世子爷,求您看在妾身的份上救救妾身的母亲……”
见季倾墨对她的话不作任何反应,刘娇定了定神,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母亲前些日子去白馆打马吊,输了人家五万两黄金,债主将母亲打成重伤,还追上门来说若是不把钱还了就将母亲卖了抵债,这事闹得满城皆知,父亲无奈只好答应还债,可这五万两黄金……父亲为官清廉……”
“行了,欠债还钱。你与张嬷嬷先行回去,拿着我的手信到汇通银庄取钱还了便是。”季倾墨挥了挥手让莫棋将手信给刘娇。
刘娇接过,谢了恩,匆匆忙忙出了书房。
看着刘娇离去后,许久,季倾墨眯了眯眼,眸中的寒光若隐若现,慢慢道:“莫棋,去跟风凛寨的那伙人说,本世子要给他们送女人……”
☆、生不如死
“冉姒,你可真让我省心!这大过年的,去万福寺祈个福也能把自己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奚宝儿接过秋忆手里的药碗递给冉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亏你还是妙手先生的得意弟子,先生的招牌怕是都要给你砸了!”
冉姒接过她手里的药,难闻的药味让她皱了眉,捧在手里却是不喝:“二姐,常言道,‘医者不能自医’,何况我这身子积病已久,哪里是说好就能好的,不过是吊着命,能活过一天是一天罢了……”
“你给老娘收起这副自怨自艾的模样,老娘我才不吃你这一套!”奚宝儿看着她脸色苍白极为憔悴的模样甚是心疼,脸上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什么叫‘不过是吊着命罢了’,有我奚宝儿在,看哪个阎王敢收了你去!”
冉姒噗嗤一笑:“二姐,你这‘老娘’‘老娘’的,也不怕大哥教训你。”
“大哥那个迂腐的书呆子也就大嫂肯收了他。他要是敢训我,我立刻收拾包袱走人就是了,难道他还能派人把我抓回来再把我训斥一顿不成?”
冉姒听了只管捂嘴轻笑,没有答话。
二姐肆意放然,无所顾忌的样子,这真是随了娘亲。
“冉姒,你少在这里东拉西扯,把你碗里的药喝了。”奚宝儿见她手中的药都快凉了还未动分毫,便知道这丫头准是打算跟她扯皮,待药凉了再找个借口推托不喝。从小到大,她为了不喝药可没少动歪脑子。
“有蜜饯吗?”冉姒见计谋被奚宝儿看穿,只好退而求其次。
“给您备着呢。”
“你们都惯着她做什么?药苦了她才能长记性。”奚宝儿让秋忆把蜜饯拿下去。
“这……”看着冉姒乞求、可怜巴巴的模样秋忆心都软了。可是二小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她说的话不能不听。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二姐,你怎的如此狠心!”
“说了不让就是不让!”奚宝儿态度强硬。这药伴着蜜饯吃,药效终是会减弱一些,于她无益。
冉姒无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蜜饯被秋忆拿走,忧伤地看着碗里漆黑的药汁。
“说起来季倾墨还真让我佩服。你这弱不禁风的药罐子,当年他怕是没少哄你吃药。你是我一手带大的,这性子我最清楚,他怕是被你折腾得不轻。”奚宝儿啧啧几声,感叹道。
冉姒不作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捧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把药碗放到一边的托盘里。
药顺着喉咙流到心里,很苦,却苦不过此时从心底漫上来的苦涩。
“四儿……”奚宝儿本以为她还会跟她磨叽着,要费些口舌才能让她把药喝了,没想到她一口气便喝完了整碗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心中更是难受。
冉姒扯出一个笑:“二姐,其实这药也不是很苦。”
“四儿,四年前那场大火是刘娇和季玖一起谋划的。他们一个怨你抢了她的男人,一个恨你拖累了他的儿子。他当时被季玖骗去了珑城治灾,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被父王和娘救走了……”
“二姐是在给季倾墨说情吗?”冉姒打断奚宝儿的话,看着她微笑,却是冷漠疏远了许多。
奚宝儿望着她陌生的笑容,长叹了口气:“我并非为他做说客,你是我妹妹,你我终究比我与他更亲。我亲自去调查过这事,那场大火确实跟他无关。你又何必不肯原谅他,这般折磨自己?”
冉姒垂眸,良久,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不是他……很久之前就知道……”
听了她的话,奚宝儿微微惊讶:“既然你调查清楚了,为什么还……”
“二姐,我没有调查,我只是信他不会那般对我罢了……”冉姒笑了笑,眼底浮现出一丝嘲讽。
“这么多年来家里人为了你的婚事伤透了脑筋,你却不做任何回应……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奚宝儿凝视着她,好似想要把她的心看穿。
冉姒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好,一整日都是黑沉沉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低声道:“二姐,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难道二姐以为这四年来四儿不愿嫁人是在等他?”她顿了一下,“很久之前我便觉得自己老了,小儿女的情怀已经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拥有的了。从我知道五儿因我而死开始,从他季倾墨娶了刘娇开始,冉姒的心就已经死了……”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有为五儿报仇,这一件事而已……
奚宝儿见她这副样子终究不再多言。他们自己的事情终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谁也帮不了。只是冉姒现在戾气过重,实在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这次的寺院失火又是怎么一回事?”奚宝儿转了话头问道。
“禀二小姐,经过查实,那火是刘娇身边的张嬷嬷雇人干的。在起火之时,五公主也掺和了进来,她指使她的婢女将兑了油的水泼到公主所住的屋子,那时公主还在里头没有出来,若不是季世子,公主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秋忆想起这事儿还颇为气愤。知道这事以后,当时她就提议冉姒说,让她进宫面见皇上,可是公主却说无凭无据的,去了也是白去,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又是她!”奚宝儿听见刘娇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