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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齐王……是齐王……”她紧紧抓着季倾墨的衣摆,疯狂地哭喊着。
“不可能!王爷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破鞋!”子车柔儿也闻讯到了。
一个箭步上前,揪着刘娇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从一国公主,沦为人人耻笑的平妻。现在还有人不知廉耻,明着与她作对,给她难堪!如何能忍!
冉姒站在季倾墨身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露出一抹冷笑。
这样就受不住了吗?
季倾染抬眼,看到了异常冷静的冉姒。
她还是那样安静地站着,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可那个笑容却那样淡漠,带着阴冷。
“是你,对不对?”季倾染看着冉姒,一字一句开口。
“齐王在说什么?”冉姒浅淡一笑,好似水中的清莲般无害淡雅,“莫不是刘侧妃把齐王给迷糊涂了?连本宫是谁都不知道了?”
齐王话一出口,刘娇就猛然惊醒过来,红了眼怒叫着:“冉姒!是你!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捣的鬼!”
叫喊间,还想扑倒冉姒身上。不料却被季倾墨狠狠地踹了一脚,翻到在地。
“恶心。”
刘娇被那一脚踹得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
怔愣过后,又爬向季倾墨:“世子……世子……是她……是那个女人陷害我……她同我一起在屋子里换衣服,不知怎么的,我就晕了过去……之后……之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话一出,众人已是半信半疑。毕竟,妻室为了解决受宠的妾室之时,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刘侧妃,平日里你事事爱与我作对也就罢了。今日出了这等龌龊之事,也想栽赃于我吗?”冉姒不慌不忙,却是有些恼怒。
而从她的话听来,她的恼怒完全出于刘娇的跋扈陷害,并非是做了恶事,被人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半路上就同你分手了。何来的同室更衣之说?”
刘娇一怔。之前她让秋然说,冉姒与她半路上就分开了,完全是因为要撇清关系。
而现在,这个谎言,却成了她的致命伤!
“秋然是你的婢女,自然都是听你的……”刘娇咬着下唇,坚持道。
一旁的秋然听了刘娇这么说,立刻跪了下来,慌张道:“世子,刘侧妃说的都是事实。世子妃确实让奴婢撒了谎。她根本没有跟刘公子前去,而是与刘侧妃一起进了院子。之后还让奴婢焚香,迷晕了刘侧妃……”
冉姒看着跪在地上,条理清晰,替刘娇辩解的秋然,冷笑连连。
她本还念着旧情,却不知人家根本就只想置她于死地。
“放肆!”季倾墨阴沉着脸,彻底被激怒了。
秋然吓得不敢再出声,低着头,隐隐发颤。
“莫棋!”季倾墨双目盯着低垂着头的秋然,冷言,“我本想看在你伺候世子妃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却不想你竟歹毒到如此地步!”
“世子。”莫棋呈上物件。
季倾墨用力一贯,银钱和贵重的首饰皆砸到了秋然身上。一支发钗飞落之时,更是在她的脸上划破了一大道口子,血顿时渗了出来。
“你与刘娇串通,暗地里给阿四下药,想使她性情大变,致使她与我不和。甚至想要了她的命。你们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原本还想喊冤枉的刘娇顿时失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季倾墨。
他什么都知道,却默不作声,看着她把自己置于死地。甚至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不惜狠狠踩上一脚。
季倾墨,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冷血……
“齐王殿下,”季倾墨抬头看着季倾染,讽笑道,“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便是。以后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刘娇连连摇头后退。
季倾墨把她送给季倾染,那她就会成为季倾染眼中的一个污点。只要季倾染看到她,就会想起今日之辱。明面上可能不会把她如何,可暗地里却有无数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还有刘盈和子车柔儿,她们也不会放过她!
“世子,你不能这么糟蹋娇儿啊!”刘夫人刚处理好刘琚之事,又听到如此噩耗,整个人都几近崩溃,“娇儿有多爱你,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了,你不能这么对她啊……”
“世子,娇儿纵然是错,要罚要杀都可以,怎么能送给齐王?”刘启也帮着求情。
他不管季倾墨会对刘娇如何,是死是活他也不在乎。刘娇不知检点,做出这样有辱门楣的事情,他只当没有这个女儿。
可若是季倾墨把她送给了季倾染。那对于季倾染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侮辱!刘娇又是刘家的人,季倾染必定将这笔账一同算到刘家头上。
到那个时候,刘家的气数怕是要走到头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刘娇疯了一样扑向季倾墨,拽着他的衣摆,不让他离开,“世子……我怀了你的孩子……对!孩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刘侧妃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冉姒丹唇微勾,好似妖艳迷人却充满毒性的罂粟,“世子从未宠幸于你,何来的孩子一说?”
季倾染眼中蕴满了戾气。
季倾墨把他用过的女人送给他,简直是对他的奇耻大辱!刘娇还有了身孕,而且是谁的都弄不清楚!
“不!不可能!你胡说!”刘娇不愿相信冉姒的话,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说她说的都是真的。
刘娇六神无主地转头看向季倾墨:“世子……不是那样的……那个贱人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季倾墨听了,弯下身子,对着她微微一笑。
刘娇也跟着笑。痴痴傻傻地看着季倾墨。
冉姒一定是胡说八道骗她的!她和季倾墨明明圆了房。为了孩子,他不可能置她不顾。
没想到,季倾墨在她耳边的一句低语,却毁了她全部的希望。
那是她听他说过的,最温柔的话语,却也是最让她绝望的话语。
“可还记得你找来,并帮助他潜入府中的男人?那几天晚上,与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是他。”
没有人知道,季倾墨和刘娇说了什么。他们所知道的,唯有季倾墨走后,刘娇疯狂的嘶喊,和绝望的哭泣。
☆、长夜漫漫
离那刘老夫人寿辰那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自从那天起,冉姒和季倾墨两人,忽然就开始冷战了,对方都不愿意搭话。
季倾墨一连几日宿在了书房中。而冉姒,秋忆等人一提起季倾墨,她就开始瞪她们。
起初,秋忆她们还以为,冉姒是在怪季倾墨没有和她商量,就私下处置了秋然。
那日回府后,季倾墨就单独见了秋然。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只是后来听说,秋然去得极其痛苦。
用来煮秋然的那口大锅,如今已经不在了,可每每提到这件事,都不免让世子府的下人感到胆寒。
这件事,冉姒是事后才知晓的。她沉默了许久后,只淡淡地吩咐了秋雪,把秋然的尸骨带回她的故乡安葬。
当晚,冉姒和季倾墨还一起用了晚膳,起初也没什么不妥。可是晚膳后两人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季倾墨就黑着脸出来了。
在秋忆她们的记忆中,季倾墨哪里是会生冉姒气的人?这次却是真的恼了。
冉姒这几日的心情也不好,暖阁里气氛压抑得很。秋忆她们也不敢多问。
就这样过了好些天,也见到两人和好。
秋忆将茶放在一旁,轻声道:“世子妃,雪夫人来了。”
冉姒绣着衣袍的手未停:“请她进来。”
秋忆瞧了一眼她手中绣的东西,在心里偷笑。
看来,世子妃和世子和好的日子不远了。
雪夫人由秋忆领进了屋内。看见冉姒忙着,没有打扰,静静地在一旁站着。
过了许久,等冉姒收了线,才发现雪夫人还在一旁站着。
“坐吧。”
冉姒起身,把绣好的衣裳和装针线的竹篓拿回里屋放好,才坐下同她说话。
“这小狐狸倒是特别。”雪夫人从一进门开始,就发现了冉姒肩上趴着的雪狐。
冉姒淡淡一笑:“在闺中之时,三哥在雪山里抓回来的雪狐。”
说着,伸手拍了一下它的小脑袋:“阿瑾,下来。”
小狐狸听到冉姒的话,“哧溜”一下就蹿了下来,窝在了她的膝上。
雪夫人怔了怔,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她好像记得,季倾墨的字就是“司瑾”。取谐音“思瑾”,是季王为了悼念苏贵妃所赐的字。
“你想清楚了?”冉姒低头抚着小狐狸的皮毛,漫不经心地问道。
雪夫人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世子妃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吗?”
“你愿意当那是真的,自然就还是算数的。”
雪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说:“妾身想明白了,还望世子妃能够成全。”
冉姒听了,这才抬头看着她,轻轻一笑:“你可还要再思虑一番?”
雪夫人看着冉姒,深深地吸了口气,从凳子上起身,跪在她面前,缓缓磕头:“民女请世子妃成全。”
冉姒静静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开了口:“秋忆,雪夫人得了顽疾,明日便送到郊外的院子中修养吧。”
雪夫人闻言,又朝冉姒磕了个头,才退了出去。
“世子妃,世子回来了。”雪夫人走后不久,秋江一脸笑意地跑进来汇报。
冉姒一怔,轻哼一声:“回来就回来。你让厨房给他准备晚膳就是,告诉我做什么?”
“世子妃,世子说他已经用过晚膳了。”秋江说完,偷偷摸摸地观察着冉姒的神情变化。
“那就罢了!”冉姒这股气来得毫无来由。
不过秋江都已经习惯了。
这几日来,暖阁里的这两位主子,脾气都怪得很。时好时坏的。
“秋江,更衣!我要休息了。”
“是。”秋江忍住笑,随冉姒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