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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秋江都已经习惯了。
这几日来,暖阁里的这两位主子,脾气都怪得很。时好时坏的。
“秋江,更衣!我要休息了。”
“是。”秋江忍住笑,随冉姒进了内室。
世子妃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呕起气来,跟华章少爷有的一拼。
冉姒躺在床上,心下有些烦躁。
这几日她和季倾墨闹了别扭,其实也只是为了一件小事情。
好吧,起码对于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季倾墨却真的因为这个恼了她。
在刘府那日,她早就知道了刘娇的一切计划,只是为了以牙还牙,跟着她的步子走罢了。
刘娇让秋然在她的饮食中下药,想让她整个人变得癫狂,最后发疯而死。
那她就顺着她的计划,随了她的意。不仅因为小事惩罚了秋雪,更是和季倾墨演了一场失和的好戏。
那个药是刘夫人从玄阁,花了千金求来的,刘娇和刘夫人自然对那个药的药效深信不疑。
后来她罚了秋雪,秋然自然对秋雪又是一番撺掇,企图让秋雪背叛她。那样,她们的计划才能进行得更加顺利。
可是刘夫人和刘娇,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秋雪是玄阁中人,自然对玄阁的东西了如指掌。在秋然第一次下药的时候,秋雪就知道了。
后来在刘府,在刘娇房里,她中了迷药,是不假,却早已让秋雪偷偷在外接应了。
这件事她没有提前和季倾墨说,导致了最后将昏迷的她抱出那间房的,是脸比厨房里的锅盖还黑的季倾墨。
她原本只想解决了刘娇,没想到,季倾墨的动作比她还大。
不仅把刘娇给处理了,顺带着设计了季倾染,还把刘琚和季倾水通通推了进去。
第二天,季王的圣旨就下了。将季倾水许配给刘琚。季倾水虽然寻死觅活,却也只能认命了。这往后,还指不定怎么报复刘家呢。
这下,刘家不仅把肖后给得罪了,顺带着和季倾染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季倾染怕是再也不会再全心全意相信刘家了。
毕竟刘娇不仅仅是季倾墨的侧妃,更是从刘家走出来的女儿。
这几天她细细想了一番,前几天她为了这件事和季倾墨抬杠,也是不应该。
季倾墨责怪她为了一个刘娇不仅以身犯险,更是没有将这件事只会于他。事后他生气时,她还责备他小题大做了。
其实他那样生气,也只不过是出于担心她。
可是,冉姒转念一想,季倾墨居然敢那么多天都不搭理她,那刚刚升起的一点点歉意又烟消云散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个人掀了被角,钻了进来。
冉姒先是一愣,之后赌气地侧了身子,面对着里面躺着,只留给了来人一个背影。
季倾墨刚开始确实是生气了,可在书房呆了一晚上之后,他就气消了。可是还没来得及找她,就被习羽阳带来的消息给绊住了。
季倾染和陈国暗中勾结,为了王位,甚至不惜承诺陈国,事成之后,愿将靠近陈国的五座城池,全数拱手相让!
他和习羽阳这几日都在为这件事奔波,还没来得及顾及冉姒。他估摸着,她大概要十分恼他了。
“阿四,之前是我错了。”季世子认错态度良好端正,语气万分温柔。
“……”冉姒仍旧背对着他,可是之前衍生出来的歉意,却是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我不该因为那件事跟你生气。是我不对才是,我应该自己去了解你的计划,而不是等你来告诉我。”
“……”冉姒转过身来,在黑暗中,看着他的眼睛尤为明亮。
她怎么觉得,季倾墨一点儿也不像是忏悔,倒像是在揶揄她?
季倾墨就那样不说话,定睛看着她。看着她的眼里倒映着的他,看着她眼里只有他一个的专注神情。
“阿瑾……”
冉姒刚启唇,就被季倾墨封住了声音。
季倾墨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唇触碰着她的唇瓣,细细地亲吻起来。有些笨拙,有些紧张,却十分温柔。
冉姒伸手抓着他的里衣,感受到他逐渐炙热的呼吸,手心里头都是汗。
渐渐的,冉姒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季倾墨伸手触到她里衣系着的带子。
哑声低语:“阿四,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
冉姒认真地看了他半晌,主动亲吻了他的唇。
夜,还长着……
☆、匿名来信
第二天,冉姒起床的时候,季倾墨已经不在府里了。
其实她比季倾墨要醒来得早些,只是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又缩回了被子里,继续装睡。
好像一下子,整个人变得胆小了。连看一眼他的勇气都没有。
季倾墨起床之前还把她抱在怀里好一会儿,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她还听见了他的闷笑声。
冉姒十分坚持,就算被他发现自己在装睡,也绝对要演到底。
只是在季倾墨离去后,她还真的又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接近晌午了。
秋忆察觉到了房里的动静,端了洗漱的水进房。
她把水盆放到架子上,笑着问:“世子妃可要先沐浴?”
冉姒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看了秋忆好半会儿,才悠悠地吐了个字:“好。”
“可要唤秋江进来伺候?”
“不必了……”冉姒这次反应倒是出奇的快,“你也不用伺候了。把换洗的衣裳放在池子边后,就到厨房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了。”
秋忆看着床上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冉姒,笑得十分善解人意。又把换洗的衣物安放好后,就退出了房间。
等到秋忆出去后,冉姒才从床上起身,进了内间的浴池。
看着身上的痕迹,冉姒的脸又不禁一红。
季倾墨那混蛋,昨天估计没用晚膳就直接回房了。
等到冉姒沐浴更衣完毕,秋忆也已经将膳食摆置好了。
“世子可回来了?”
冉姒一个人用膳,未免太过无聊。又忽然想起,季倾墨好像已经很久没陪自己用膳了。就那么随口一问。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
秋忆掩唇轻笑,答道:“世子用过早膳后就被习公子请出府去了。世子临走时让奴婢转告您,让您晚膳时等他。”
“哦……”
冉姒抬头,轻瞪了秋忆一眼。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冉姒用完午膳,忽然想起来了芜夫人。
听说刘娇去了齐王府的当天,人就疯了。整日里疯疯癫癫地说着胡话,见了人就咬。
原本齐王妃还念着嫡亲姐妹的情谊,赏了她一间好的屋子,给她请了大夫。可是后来她的病情是越发的严重,前两日还把季倾染给咬了,季倾染一怒之下,就把她丢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由她自生自灭了。
刘娇为了季倾墨,屡次想把她除去。到了最后,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季倾墨这些年来对她的温情,都只是对付她、对付刘家的手段,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丝的爱。甚至到了最后,和别的男人苟且,也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一步步给她设下的圈套。
这大约才是刘娇疯掉的原因吧。
一直以来,芜夫人在世子府都是依着刘娇而生的。之前更是帮衬着刘娇,和冉姒作对。刘娇做的事情,不说参与,多多少少也是知情的。
现在刘娇疯了,在齐王府受尽折磨的事情,她自然有法子知道得一清二楚。
芜夫人并不傻,自然知道,这一切和冉姒脱不了干系。毕竟刘娇之前就想把冉姒设计进去,可是到了最后,主角却变成了自己。
芜夫人日思夜虑,觉得刘娇尚且如此,还不知道接下来冉姒会怎么对付自己。
紧接着刘娇疯掉的消息传出来不久,芜夫人又听府上的人说,雪夫人从暖园出来后不到一日,冉姒就以雪夫人得了重疾为由,将其送出府养病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这不由得让芜夫人感到更加恐惧,总觉得,冉姒下一个要对付的,恐怕就是她了!
就在昨日,冉姒听到芜院的丫鬟来报,说是芜夫人疯了。
“世子妃,王妃来信了。”秋忆把信递给冉姒,“除了王妃的信外,还有一封匿名信,也是今天一早送来的。”
冉姒拆了信件,没过多久,眉梢就轻蹙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秋忆问。
冉姒把信折好,重新装进了信封中,才开口:“母妃说,雪莲被陈国派去的人抢先一步,落入了陈瑾手中。”
“这……”秋忆深知,雪莲是雪凝丸中重要的一味药,没了雪莲,冉姒用来保命的雪凝丸就炼不成了!
冉姒对于雪莲被抢走倒是没有太大感触。
她现在身子还好,也还用不着那药丸。至于生产,她能不能有孕都还是个未知数。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没有雪凝丸,自然也还有其它法子。
现在她只是不解,陈瑾抢那雪莲有什么用处?
思来想去,陈国皇室中,好像也没有谁非得需要这个的。若说是陈瑾自己用,冉姒倒是能够理解。
可是他的腿疾她曾经看过,因为时间太久,已经腿骨无法愈合了。即使有了雪莲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再者就是嫁到陈国的七公主,子车晴儿给她的匿名信。
子车晴儿说陈瑾和季倾染达成了协议,陈国派兵帮助季倾染,两人里应外合对季王逼宫,让季王传位于季倾染。而季倾染则以季国边境的城池为筹码交换。
陈国与季国相隔遥远,如果真的出兵,不说打起来,就是在跋涉中,也会损耗掉一部分兵力。
陈国和季国实力相差悬殊,如果季倾染单方面撕毁条约,对陈国来说绝对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子车晴儿现在是陈国的世子妃,自然事事都会以陈国为重。她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不止一次劝过陈瑾,可是陈瑾执意与季倾染联盟。
思考良久,她才终于决定偷偷给冉姒写信,希望冉姒能帮她劝陈瑾收手。
“少主,宫主这段日子以来让妙手阁往边境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