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扇了扇,神秘一笑,指了指头上。
洛云溪抬头,然后看见了星星,没错,星星,她的房顶就这样漏了一个大洞。
湘临侯怎么说也是个军候,府上是有一支小型的军队的,可是就这样被一个完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甚至还进了大小姐的闺房。这要传出去,丢的不仅仅是湘临侯的脸,还有洛云溪的声誉。
洛云溪本想喊人来,又想起此刻这个时候,这种形状,怕是到了有心人耳朵里,又要多生波澜,虽然她并不怕那流言蜚语,然,多一事怎么也不如少一事。
“你是谁?想做什么?”
来人没回答,只是上下打量着洛云溪,满头的金饰晃悠悠的,好像就要掉下来,让洛云溪有一种想要将它们全都牢牢的插回去的冲动。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洛小姐果然不负华国第一美人之称,在下沈世康,特来一睹风采。”
说完,沈世康在房间绕了两圈,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
洛云溪没说话,但很想问他,你冒着被府军抓起来的危险,夜闯我的闺房,就是为了看看我?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沈世康也没想着看洛云溪的反应,他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茶具,自顾自的倒了杯,猛的灌下一口,又突然吐了出来,弄了一地。
“怎地这般凉,堂堂湘临侯府竟如此待客。”
洛云溪觉着自己的嘴角在抽搐,拼命的控制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这大半夜的,你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弄坏了我的屋顶,我没叫人将你绑了就不错了,难不成还得给你这不速之客备上热茶甜点不成。”
“此言差矣,我沈家就算不来客人,也会备上这些东西,万一自己半夜醒来想要用些,也省去麻烦。”
洛云溪很想告诉她,自己睡眠很好,虽然时不时的做些梦,但大多时候都是一觉天亮,没那半夜还要吃喝东西的习惯。话还没出口,突地想起这人口中的沈家。
“你是沈家人?”
“在下刚刚已经自报家门,莫非洛小姐年纪轻轻却有耳疾,莫如去我沈家医馆治治”
洛云溪觉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撞了门,有一瞬间的不灵光。
沈家在华国帝都还是很有名的,只因为他那庞大的家业,万贯家财,还有那传奇的声名。
士农工商,从商的地位本是最低下,但这沈家却是打破了这一传统,只因那沈家曾出过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儿。这女子凭着过人的姿色进了宫,商人的女儿能够进宫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哪可能得到什么高的位分,可是这位硬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那万贯家财的打点,一点点走到了最高的位置,说来,当今圣上就是她的玄孙。
沈家就这样成了皇亲国戚,虽然不曾入朝,但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就是我湘临侯府,也不敢轻易招惹。只可惜那位沈家的皇太后曾留下祖训,以后沈家女子不得入宫,不然怕是再出现几位皇后太后也说不定。
沈家在帝都的产业不计其数,最有名的当属明月楼,洛云溪又看了看沈世康的装扮,突然明白明月楼的装修风格是出自谁的手了。
洛云溪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看着面前人的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又把话悄悄的咽下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美人看过了,在下就不多留了,洛小姐,咱们后会有期。”
沈世康说完,飞快的爬上屋顶,从那漏了的洞口钻了出去。
洛云溪看着那漏了的洞口,哭笑不得。
“我的大小姐,你昨日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怎地把屋顶都捅漏了。”
“一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猫掉进来了。”
洛云溪坐在榻上看书,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这只猫可真够调皮的。”绿瑶说了一句,再一看洛云溪手里的书,乐了,“大小姐这《莲女传》还没看完?”
“嗯。”
洛云溪正看到要紧的地方,胡乱答应了一声。
“我去找几个人修屋顶。”
绿瑶见洛云溪没与她搭话,交代了一声,还没等出去。突然听见了一个很兴奋的声音。
“阿姐、阿姐,今日我们不用去楚先生那里学习了。”
洛铭人未到,声先至,进屋的时候,破天荒的没踢坏房门。
“你来的正巧,把屋顶给我修好。”
洛云溪没抬头,指了指屋顶。
洛铭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阿姐,我会木工没错,但这屋顶分明是瓦工的活,况且这也不是我弄坏的。”
洛云溪没说话,放下手中的书,定定的看着洛铭。洛铭最怕阿姐这样看他,掳了袖子就上了房顶。
洛铭这一来省了绿瑶出去找人,她端了一盘子瓜子,扶着洛云溪来了院内的石凳上坐了。
“大小姐,今日为何不用去学习?”
“不知,大概是楚先生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可要我去打听打听?”
绿瑶斜眼看着洛云溪,一脸的促狭。
“打听那事做什么?”
洛云溪红了脸,默默的低下头,磕了几颗瓜子。
“云溪想打听什么,我来告诉你可好?”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洛云溪吐了吐舌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背后说人家的话,还让人听了个正着,好在没说什么坏话。
楚离今日罕见的穿了身黑衣,散发着凛然的气质,与平日里迥然不同,却意外的贴合。
“怎地还穿了身黑衣?”
“云溪喜欢?那我以后皆着黑衣可好?”
楚离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洛云溪有一瞬间的怔仲,好似自己与楚离真的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在一起讨论穿什么衣服的问题。
“吏部尚书卢升卢大人昨夜遇刺身亡了,皇上震怒,要侯爷两个月内破获此案,他派人来说要我随他前去查案,可能有些日子不能上课了。”
吏部尚书卢升大人,同洛樊一样,是皇上的肱骨之臣,怎么好端端的就遇刺身亡了。洛云溪不解,不过这不是她要担心的事,听了楚离的话,她只是点点头。
“先生还是先忙正事要紧,卢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希望早日破案,为其昭雪。”
“这是自然,只是可惜要好些日子,看不见云溪了。”
“……”
这人真是无论何时都没个正经。
送走楚离,洛云溪便真正安静了下来,坐在石桌前安心的看她的书,
洛铭对修屋顶显然是没有修门那么的驾轻就熟,鼓捣了整整一天方才像那么回事,下了屋顶就嚷嚷着饿,跑的没影了。
洛云溪合上手中的书,一天下来,这《莲女传》也看完了,故事很老套,却莫名的让人悲伤。
书里讲的是一个富家女子跟穷书生的故事,很恶俗的,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他们遭到了来自家庭的压力。穷书生很努力的读书,文治韬略很是不凡,他立志要参加科举,金榜题名时,风风光光的娶她过门。
理想敌不过现实,书生刚到京城,尚未落脚,人生地不熟的他,就被卷入了一场案件中。
书生被冤入狱,毫无势力、背景的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十年寒窗苦,没了希望,家中的女儿,再也等不回她的情郎。
富家怎会让一个女儿就这样待字闺中,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在等他的第三年,她逃了亲,第五年,她白了发,毁了颜,第六年,她用谣言坏了名节。只是,时光蹉跎,她等了十年,终归没能等到她的情郎。她灰了心,带着对他的怨恨投了河,就在十年前,他们别离的地方。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死后的两年,书生归来了。十二年的牢狱生活,削皮剔骨,将他折磨的瘦骨嶙峋,再不复当初那般的清雅俊逸。
她不知道,这十二年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抱着她的墓碑,哭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书生站起身,轻轻的掘开了坟土,坟冢是两年前建的,没有一丝杂草,干干静静。
墓里是她的衣冠,她的躯体早已沉入河底,任冰冷的河水冲刷,连带着她的不甘与绝望,被鱼儿蚕食的干净,就好像从来不曾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了无痕迹。
书生将自己的衣冠放进木棺,与她的合葬一处,好像他们这样就可以一直再一起。
话本的最后,书生站在那条河边,看了许久,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因为种种原因和误会,终究是天人相隔,生死永离。
女子最后的选择很决绝,若是能再等两年多好,可就是这个若是,难倒了多少人,这世间,等待最是磨人的,山崩地裂,水枯石烂,在不知道未来的情况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夜渐渐深了,洛云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想的念的,是故事中的莲女,亦或是看不清未来的自己。
就在洛云溪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剧烈的拍打门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晃晃悠悠的起了床,门外的赵姨娘泪流满面,一下子扑在了她的身上。
“云溪,小铭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蓝蓝蓝蓝,新年快乐,感谢你的地雷。
手速渣的作者跪在这里~~~
☆、出事了
“云溪,快想想办法,不然小铭怕是要活不成了。”
听见赵姨娘的话,洛云溪只觉着浑身一个激灵,那迷蒙的睡意彻彻底底的醒了,紧接着是彻骨的寒意,在这明明已经要步入夏季的夜晚里,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洛云溪将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急急忙忙的跟着赵姨娘往外走去;在路上顺便将洛铭的事问了个清楚。
原来洛铭修好屋顶后就去厨房找吃的,侯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位少爷是个能吃的主,是以厨房里从来不断吃食,就算厨房里没了人,也会备好能吃的东西,好给这位随时随地都会饿的少爷填肚子。
洛铭吃完了东西见天色尚早,就去看自己的母亲,赵姨娘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