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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妃闻言,不安的绞起手帕,华妃同样娥眉紧蹙:“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太后的丫头挡在前面把陛下关在未央宫里不出来,回头要是再加上陆家那个小姐陆碧君,左右开弓,那后宫的女人都活不活了?难道以后咱们要依附着太后生活?”
“就是!”谦妃叹息道,“太后可不像皇后那么好说话,照现在这个趋势看,有朝一日若太后掌权,岂不是要效仿那万贞儿?后宫成了她的一言堂不算,朝野上下也得仰陆家的鼻息。”
华妃手掌一按道:“不行,这事儿咱们得和皇后通个气,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仪妃道:“行!那咱们兵分两路,我去太皇太后那里吹吹风,你们去找皇后。”
有了共同的奋斗目标,三人难得的一拍即合。
然而太皇太后知道了不过是眯着眼,慢悠悠道:“皇后这个中宫是干什么吃的,镇日里不作为!”
华妃和谦妃找到皇后,上官露听了也是打太极:“这种事情全凭陛下的喜好,咱们做妻妾的,全为了他高兴,不便过多插手,万一弄巧成拙了可怎么办?何况现在也没怎么着,就是看上了一个宫女,又不是大节上出了问题,陛下要是喜欢,阖宫的女人都是她的,咱们能说什么?真要说,也只有太皇太后有资格去说。”
三个人眼看着太皇太后和皇后踢皮球,谁也不肯干实事,夹在中间十分的煎熬。
只是慈宁宫和永乐宫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太皇太后还是请皇帝到慈宁宫来用膳,席间问他可有此事,李永邦笑着不置可否,眼见着太皇太后要动气,忙敛住恶作剧的坏笑道:“皇祖母先别恼,孙儿自有分寸,孙儿知道您担心什么,皇后似乎和您有一样的忧虑,总是怕孙儿重蹈覆辙,但孙儿可以向您保证,孙儿对陆家那两个也好,三个也好,他就是往宫里送一打,孙儿都不感兴趣。孙儿当日就是想恶心一下她,现在陆碧君进宫了,可见舅舅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朕身边的一丁点机会,哪怕只是一道缝隙,也要不遗余力,既这么着,那就来吧。他们不是要荣宠吗?朕给他们。朕还打算给他们空前绝后的风光,就怕到时候他们没那个胆子要。而且想后悔也来不及,朕不会给他们后悔的机会,只有跪下谢恩的份儿,所以皇祖母您就把一颗心安回肚子里吧。”
太皇太后觉察出皇帝与往日颇有些不同之处,似乎是不如以往那样莽撞了。虽然从他恶作剧的行径中还是可以看出昔日的影子,那是他固有的行为模式,可整个人居然开始有脱胎换骨的迹象,懂得凡事往深处里想一想,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单单是冲皇帝,更是皇后。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宣武皇帝非要给永邦这小子选上官露当媳妇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的行事在向皇后一点点靠拢,甚至下意识的模仿。
永乐宫里,皇后也并非像嘴上说的那样,毫不设防。
凝香急的什么似的,不住的絮叨:“娘娘,您说陛下是不是已经给那小蹄子开脸了?”
上官露好笑的看着她:“你不是老撮合我和那傻子嘛,成天介的要我同他好,怎么现在反倒对他没信心了?”
“这不……”凝香郁闷道,“这不男人嘛……哪个男人不是贪新忘旧的!娘娘您几个月不见他了,陛下耳根子又软,长此以往,再深的感情也转淡。那小蹄子是太后的人,到时候不停给陛下吹枕头风那怎么了得!”
上官露‘嘁’的一声:“才四个月而已,又不是四年!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值得你急成这样,那接下去的几年你打算怎么熬?”
凝香纠结的快哭了,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啊!
上官露总算不拿她打趣了,缓缓道:“那小丫头怕是没动,李永邦还不至于那么没品,我倒是觉得那陆碧君确有可以好好调试一番的必要,不能叫永寿宫如虎添翼了,届时破坏了我的大局。”
凝香闻言立刻踌躇满志:“好,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帮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什么吩咐?”上官露白了她一眼,“由得她们窝里斗就好了。”
凝香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娘娘!我的好娘娘!算奴婢求您了成吗?凡事上点心!眼看着敌人都杀到城门前了,您还打算效仿诸葛孔明优哉悠哉的抚琴啊?咱们的对手可不是司马懿,靠虚张声势没法逼人退兵。”
上官露淡淡一笑道:“本宫可不敢自比孔明,但对付她们此等宵小,抚个琴绰绰有余了。”
凝香露出狐疑的神色,旋即一想,明白了,数日后,下了帖子邀请各宫的娘娘在御花园的六角亭叙话品茗。
陆碧君除了待选的时候住过钟粹宫,自封为依人起,便被陆燕接进了永寿宫,由于近日来皇帝没有去永寿宫请安,陆碧君无缘得见,便有些迫不及待,向太后主动请缨,承担起每日送小明宣去尚书房的职责。从永寿宫出来,穿过甬巷,再转入御花园,便无可避免的看到六角亭里一众的如花美眷——裴氏负责烹茶,纯嫔临摹花鸟,仪妃弹琴,华妃与谦妃对弈,远远望去,真是一副风雅到极致的画面。
陆碧君面上装作无恙,心头不由的一虑,进宫前家里再三叮嘱,宫里明枪暗箭,人人要防,奈何她直面而去,根本躲不过,总不能半道上掉头走吧?尤其是明宣打老远见到上官露就已经欢呼雀跃的喊着‘母后——’,继而挣脱傅姆们的重重包围飞奔到上官露身边。陆碧君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明宣身后,走到皇后跟前,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嫔妾见过皇后主子,见过仪妃娘娘,华妃娘娘,谦妃娘娘,还有各位小主。”
谦妃面露不悦道:“陆依人好大的架子!这是纯嫔,丽嫔和令贵人,位份皆高于你,只因不是妃位,你便不放在眼里吗?”
陆碧君张口要辩驳,仪妃忙抢在前面道:“怎么会呢!谦妃姐姐,你错怪陆依人了,她除了见过皇后之外,自入宫起就被太后接进了永寿宫,没见过外人不稀奇。但是本宫很好奇,你怎么就认得出我们三个呢?”
陆碧君抿唇一笑,颇有几分自得:“不瞒诸位娘娘,诚如仪妃娘娘所说,嫔妾一直住在永寿宫,除了先前见过皇后之外,并不认得各位,全凭娘娘们的装束,比如胸前的彩帨,便可知谦妃、华妃和仪妃娘娘皆在此处。又听闻仪妃娘娘擅琴……”说着,朝坐在古筝前的仪妃微微一笑,继而面向华妃道:“华妃娘娘擅香,周身自然异香扑鼻。如此一来,只剩下一位,便十分好认了。”
第79章 窝里斗
华妃啧啧称奇,手持编嵌染牙玉兰牡丹团扇,绕着陆碧君转了一圈,道:“本宫之前听人说陆依人才貌兼备,今日一见,果真是心思细密,观微知著。”
“娘娘谬赞了。嫔妾愧不敢当。”陆碧君嘴上如是说,脸上的得意之色不减。“至于纯嫔娘娘,丽嫔娘娘和令贵人,嫔妾之前未能得见,多有冒犯,还望娘娘们念碧君年幼无知,不与我一般见识。”
华妃扑哧一声笑出来,纯嫔和令贵人也对她和善一笑,华妃道:“谦妃那是与你闹着玩呢,你成日里不出门,没见过大家,怎么会认得?都是与你开玩笑的!自家姐妹,没那么多规矩。”说着,亲亲热热的拉起她的手,道,“来来,今日正好赶趟,本宫便带你一道认一认。”
陆碧君客气道:“有劳华妃娘娘了,碧君何德何能!”顺道望了一眼明宣,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只是架不住华妃发挥到极致的自来熟,被拉得四处寒暄。
完事后,陆碧君道:“还望各位娘娘见谅,嫔妾奉太后之命送小殿下去尚书房,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耽误了时辰怕什么!”纯嫔道,“横竖太后是你嬢嬢,不会怪罪于你的。”
“可我会倒霉。”明宣接口道,一边赖在皇后在怀里扭着胖胖的身体撒娇道,“明宣不想去尚书房,尚书房的夫子是个话唠,而且太严厉,明宣迟到了就要受罚。”
上官露闻言柳眉一蹙,紧张的拉起明宣的小手问:“罚你什么了?打你手心?”
明宣嘿嘿一笑,凑近上官露张大嘴,道:“父皇说我糖吃多了烂牙,把糖果都给没收了,背出一篇文才能吃一粒。”说着,捂住胸口,“母后,囡囡心里苦!”
上官露与明宣独处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宝贝,囡囡的叫,他当着众人的面自称倒也不会不好意思,委实皮厚的紧。
众妃都被逗笑了,明宣愈加卖力表演,上官露愁的呀,捏着他的小脸蛋道:“这可怎么是好,你尽喜欢在女人堆里混。”
“父皇也这么说。”明宣骄傲的抬起下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众妃于是笑的更欢实了。
上官露轻轻拍他的屁股:“大家都在笑你呢,可不是喜欢你,你有没有一点儿自觉?”
明宣继续发挥嘴甜的优势:“只要母后和母妃们高兴就好。儿子牺牲一下没什么……”
上官露想,这孩子看来是个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的材料……
陆碧君还要上前,但华妃突然拉住她道:“陆依人新进宫,当与大家多熟悉熟悉,至于小殿下,就请皇后送到尚书房那边去吧。”
陆碧君心有不甘,她现在虽然只是个依人,但有太后撑腰,将来的前途绝不会止步于此,就好像送明宣去尚书房的差事一般人就领不到,那是有意在制造她和皇帝偶遇的机会。陆碧君怎么肯放过?
孰料一旁仪妃道:“咦,对了,陆依人天天送小殿下,可曾在尚书房外和陛下打过照面了?”
陆碧君难掩失落道:“娘娘见笑了,并没有。”
“这就可惜了。”谦妃道,“照理说新人入宫,总会先安排承宠。”说着,故意拿手肘捅了一下丽嫔和纯嫔道,“怎么陛下却总在玉芙宫和披香殿过夜呢?”
陆碧君纳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