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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母亲。”在嫣然笑意间,赵平清扶着杜鹃的手走了出去,在透着重重喜意的锣鼓锁呐声中,乘上了花轿,踏上前往睿王府的路,也正式踏上她百般算计得来的睿王侧妃之路。
等待在前路的,究竟是她以为的倾世尊荣还是一无所有,无人知晓……
承德殿内,东方洄双手平伸由卫皇后替他穿上明黄九龙华袍,系上织锦缂丝腰带,当中一块通体莹润的白玉;浓黑的长发被一顶赤金镶九珠簪冠整齐的束在顶上,整个人看起来极是丰神俊朗。
卫皇后垂身替东方洄抚平衣裳,笑道:“若非事先知晓,文武百官非得以为今日是陛下娶亲不可。”
东方洄朗声一笑,“怎么,皇后怕朕抢了老七的风头?”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南境告急
第一百九十九章 南境告急
卫皇后抿唇笑道:“臣妾有什么好怕的,就担心待会儿七王见了不愿站在陛下身边呢;不过话说回来,七王可真是福泽深厚,不止一次迎娶正侧二妃,还得陛下亲自主婚。”早在去岁除夕家宴之时,东方洄便发了话,要亲自为东方溯主婚。
东方洄接过怀恩递来的参汤抿了一口,道:“什么时辰了?”
怀恩恭敬地道:“回陛下的话,已经申时一刻了,辇驾已在宫外等候。”
东方洄将白玉描花盏碗递给卫皇后,“吉时是申时三刻,该是时候过去了。”
卫皇后最后替东方洄理一理九龙华袍,屈膝道:“臣妾恭送陛下!”
怀恩一甩佛栉,唱道:“陛下起驾!”随着他这声唱喏,承德殿宫人纷纷跪下去,低头恭送东方洄离去。
东方洄正要起步,一名内监突然急匆匆奔了进来,一边奔一边神色慌张地喊道:“陛下!陛下不好了!”
怀恩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拦住他,低喝道:“陛下好着呢,嚷嚷什么,今儿个可是睿王大喜的日子,你也敢来触霉头,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内监缓了口气,急切地道:“怀总管息怒,不是小的要触霉头,而是当真出大事了!”说着,他递过一封折子,道:“这是阳关谷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南境……出大事了!”
看到那封血迹斑斑的折子,怀恩不敢怠慢,赶紧接过递给东方洄,“陛下,南境阳关谷,八百里军情急报。”
卫皇后在旁边听到他的话,疑惑地道:“这阳关谷不是前两日才派人送来折子吗,何以这么快又有急报了?”
东方洄也是奇怪,接过折子细细阅看了起来,待得看完奏折,面色阴沉如铁,盯着那名内监道:“送折子来的人呢?”
“回陛下的话,正在宫外候着。”内监话音刚落,东方洄便道:“立刻带他进来。”
当送信士兵出现在承德殿时,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伤吓了一大跳,浑身是血不说,一道狰狞的伤痕自额头延伸至下巴,伤痕掠过的那只眼睛黑漆漆的看不到眼珠子,显然是已经瞎了。
在命宫人扶花容失色的卫皇后回去后,东方洄盯了神色萎靡不振的士兵道:“不过短短几日,阳关谷何以就失守了?”
士兵愕然睁大了唯一的一只眼睛,“早在一个月之前,阳关谷就被齐国所围,何以陛下说是几日?”
东方洄难以置信地道:“你说什么,一个月?”
“是!”士兵肯定地道:“一个月前,齐国突然出兵将阳关谷围得水泄不通,将军派了一千精兵护送小人突围,但最终活着来到金陵的,只有小人一个,其他人全部都死了。”想到这半个月来的浴血厮杀以及不断在身边倒下的兄弟,士兵不禁红了眼圈。
怀恩满面讶色地道:“这不可能,前几日送来的奏报只说齐国增兵而已。”
“齐国增兵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士兵的话令他们越发惊讶,东方洄取过摆在御案上的一封蓝皮折子递给士兵,“你瞧瞧。”
士兵看过后,道:“小人记得这封折子,将军在一个多前就送出了,同样是八百里加急,当时齐国还未围困阳关谷,按照路程算,应该一个月之前就送到了。”
怀恩听得越发糊涂,“这折子确确实实是几天前才送到的,与你说的一个月……完全对不上,而且送来折子的那名士兵,也没有说什么啊,除非……”他瞅了东方洄一眼没有说下去。
东方洄声音阴寒地道:“除非送信来的根本就不是咱们大周的士兵对吗?”
怀恩缩了脖子小声道:“陛下英明!”
东方洄咬了牙关,一字一字道:“好一个齐国,竟然在不声不响中吞掉了阳关谷,真是能耐!”
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会还不明白,阳关谷守将在一个多月前发现齐国增兵,送出军情急报,让要提醒东方洄做好应战准备,岂料被齐国所截,并且在阳关谷守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之围住,截断了阳关谷与金陵之间的通信;直至一个月后,方才派人假派大周士兵,将这封信送来金陵,令东方洄以为阳关谷还安然无恙;若非今日收到这封急报,他这会儿还蒙在鼓里,以为阳关谷安然无恙。
怀恩面色苍白地道:“陛下,阳关谷是南境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一旦被攻破……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东方洄本就心中烦闷,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心烦意乱,横眉斥道:“还用你来提醒朕吗?”
“奴才多嘴。”怀恩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两巴掌,算作是自罚。
东方洄在殿中来回走着,良久,石青平金绣金龙靴子一顿,冰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派人去传平阳王来见朕。”
“遵旨。”怀恩答应一声,对尚站在一旁的内监道:“立刻去睿王府传平阳王入宫见驾!”
他这么一提,东方洄想了起来,今日是沈惜君出嫁的日子,平阳王与王妃会亲自送她去睿王府,在那里用过晚宴再来,并且兵部、户部大小官员都在那里,与其一来一回浪费时间,倒不如他直接去见平阳王,也正好为老七主婚。
想到这里,东方洄唤住欲要离去的内监,“罢了,还是朕过去吧。”说着,他大步往外走去,怀恩赶紧跟在后面。
此时,蔡元正焦急地在府门外张望,嘴里喃喃道:“怎么还不来啊!”
夏月正好买了东西回来,看到他东张西望的样子,走过来道:“蔡总管在等谁呢,难不成花轿还没到吗?”
蔡总管擦一擦额上急出来的汗,焦声道:“花轿早已经到了,就是迟迟不见陛下,这吉时可就快到了。”
“会不会是陛下朝政繁忙,一时给忘了?”东方洄主婚一事,夏月是知道的。
蔡元也正担心这个,又不敢派人去昭明宫催,正自忐忑之时,他之前派去探路的人满面喜色地奔过来,人还未近前,声音已是传了过来,“陛下来了!来了!”
第一卷 第两百章 珍珠传信
第两百章 珍珠传信
听得这话,蔡元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一边派人去禀报东方洄等人,一边命与他一样等候许久乐鼓手奏乐!
很快,以一袭暗红长袍为首的东方溯等人走了出来,朝正从辇车中下来的东方洄跪下行礼,齐声道:“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洄上前亲自扶起东方溯,“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不必如此拘礼。”说罢他又道:“众爱卿平身。”
在一番谢恩之后,东方溯留意到东方洄青白难看的脸色,轻声道:“陛下面色不太好看,可是龙体不适?”
东方洄勉强一笑,“没有,只是出了一些事情,走吧,先进去行礼,以免误了吉时。”
见他这么说,东方溯也不便多问,与百官一起簇拥着东方洄走了进去,在他们经过身侧时,夏月觉得领口有些发硬发凉,像是什么东西掉在里面,但仔细感觉又好像没有,逐没往心里去。
待得他们入内后,夏月起身朝东方溯的背影吐一吐舌头,嘟囔道:“不听公主劝说,非要再多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入府,哼,往后有得你受!”
回到慕宅,夏月将买来的东西交给徐立拿下去,正准备进去见慕千雪,后背突然被一样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这次夏月很肯定,确实是有东西硌着自己,并非错觉。
奇怪,无缘无故的,衣裳里怎么会有东西呢?
带着这个疑惑,夏月来到自己屋里,待得一一除下衣物后,终于找到了元凶,竟是一颗食指大小,晶莹圆润的珍珠。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颗珍珠在自己衣裳里,而且看这大小色泽,价值至少在百两以上,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夏月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今日去过的地方,怎么也想不出这颗珍珠的来历。
在拿起珍珠时,夏月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她在西楚皇宫服侍慕千雪四年,这般大小的珍珠也算是见了不少,记忆里,这种珍珠质地凝实,颇有些份量,可眼前这一颗,明明是珍珠却轻如蜜腊。
夏月越想越奇怪,带着珍珠去见了慕千雪,后者得知后也是满心疑惑,接在手中细细打量着,不论形状还是色泽,都是珍珠无疑,却偏偏轻若无物,实在是好生奇怪。
当慕千雪将珍珠对准照进屋中的阳光时,意外发现光线竟可穿透,也就是说……这颗珍珠是中空的。
发现了这个玄机,慕千雪很快就找到了打开珍珠的法子,里面果然是空心的,难怪会这般轻巧。
珍珠取自河蚌、海蚌,既可以打孔做成首饰,也可以磨成粉外敷内服,美容养颜,但将不过食指大小的珍珠从中截开掏空,随后又能够重新贴合成一粒完整珍珠,几乎看不到接缝的,慕千雪还是头一回见。
在珍珠里面,藏着一张纸条,写着一行极为潦草的字——阳关谷失守!
慕千雪迅速在脑海中调出阳关谷的位置,下一刻,她攥紧纸条,脱口道:“是齐国!”
夏月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