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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他们走得并不顺坦,不时遇到影者刺杀,伤亡越来越惨重,而这还是因为有张廷霄这个人质在手,影军团不敢太过份的结果。
在抵达边境时,他们遭遇到了逃亡以来最危险一次伏击,影军团几乎倾巢而出,誓要杀了他,救回张廷霄。
在阿青等人的拼死掩护中,张启凌带着慕千雪逃入北周境内,除了他们俩个还有十三与十九之外,其他人全部死在那场伏击之中,连阿青与十六也死了。
张启凌本想杀了张廷霄,可惜被影军团救走,未能如愿,他清楚,张廷霄这一走,必会登基为帝,成为东凌的皇。
他想要杀张廷霄,就必须得先毁灭东凌!
张启凌一行逃入北周之后并没有就此摆脱追杀,影军团乔装易容,始终追着他们不放。
在他们艰难逃往金陵之时,东凌皇宫爆炸的消息也借由飞鸽传书呈到了东方溯手中,后者看过后,神色凝重地道:“张进,立刻传姜明与江越入宫见朕。”他登基之后,江越屡受重用,在一年间连跃数级成为户部左侍郎,而且户部尚书之前是东方洄的人,东方洄事败之后,他被流放边疆,东方溯有意让江越接替此位,又不能升得太快,故而一直没重新指任户部尚书,户部一应大小事务,由江越执掌,既是锻炼,也是在为他后面的升迁铺路。
张进不敢多问,立刻照着他的话去传了姜明与江越觐见,后者刚一到,东方溯便立刻问道:“朕让你们筹备的兵马粮草怎么样了?”
“回陛下的话,已经调集到二十万左右的兵力,老臣估摸着,再有十来日,就已经调集到陛下所需的三十万兵马。” 身为兵部尚书的姜明已经六十有余,但依旧精神抖擞。
江越接过话道:“粮草方面,因为秋收未至,之前又几次振灾,户部粮草并不是太过充足,不过按着目前的形势,十天内应该能调到陛下所需的一半粮草,余下的,再陆续调动过来,足以保证大军供应。”
东方溯沉声道:“情况有变,恐怕等不到十天了。”
姜明一惊,连忙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东方溯颔首道:“朕刚刚接到东凌那边传来,约十来日前,皇宫发生暴炸,凌帝还有国师都死在那场暴炸中,四皇子张启凌逼宫失败,带着贵妃他们逃亡,生死未知,情况很不好。”自从慕千雪被强掳去东凌后,神机营的人一直在想办法潜入东凌打探消息,十九他们就是其中之一;此次暴炸,惊动了整个襄月城,他们自然不会错过,但他们并不知道张启凌他们已经逃入北周境内,这件事,只有影军团的人知道,而且一直牢牢对外封锁消息。
姜明斟酌一番,道:“虽然现在兵力不足,但东凌经此大乱,也是人心惶惶,再加上西楚与齐国断绝了与他们的往来,臣以为未必不可以一战,就是粮草方面……”他转头看向江越,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果不能保证粮草的供应,那么没等与东凌交战,那些士兵就会活活饿死。
江越在心中飞快地计算着,半晌,他神色肯定地道:“如果只是二十万士兵,臣可以保证粮草供应,只是不知,陛下打算派哪位将军出战?”
“我!”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姜明二人讶然回头,只见一道修长的人影大步走来,正是东方泽。
东方溯眉头一蹙,“老九?你怎么来了?”
东方泽拱手道:“臣弟知道皇兄急召二位大人觐见,料想是东凌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擅闯入宫,请皇兄恕罪。”
“你啊。”东方溯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却对这个爽朗直率的兄弟有一种异常的亲近与好感,所以两人并没有比以前生份多少。
东方泽恳切地道:“臣弟一定会将贵妃平安带回,请皇兄应允!”
东方溯皱一皱眉,盯着他道:“你果有把握?”
“是!”这个字,东方泽说得掷地有声,没有一丝犹豫。
东方溯沉沉点头,“好,此次出征就由你领兵,虽然此战的目的是救出贵妃,但若能顺势攻下东凌在边境的那几座城池,就再好不过了。”
“臣弟遵旨。”在一番商议后,出征的日子定在了两日后,待他们三人退下后,赵平清走了进来。
她捧了一盏银耳羹来到东方溯面前,软声道:“这碗银耳臣妾炖了将近两个时辰,又浇了紫云英蜜,陛下您尝尝看可还能入口?”
“你一向手巧心细,又怎么会不能入口。”东方溯笑一笑,取过勺子舀了一口,咽下后颔首道:“嗯,软绵甜糯,很好吃。”
“那陛下多吃一些。”这般说着,赵平清忽地欠身道:“臣妾有错,请陛下恕罪。”
东方溯惊讶地道:“惠妃何出此言?”
第一卷 第四百七十九章 莫名心悸
第四百七十九章 莫名心悸
赵平清惴惴不安地道:“臣妾等在外面的时候,听了几句陛下与九王他们的说话。”说着,她又急急道:“臣妾真不是有意的。”
东方溯哂然一笑,“朕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无妨,就算你没听到,明天也会有消息传开。”
赵平清眼波微闪,试探道:“陛下真决定出兵东凌了?”
东方溯搅动着雪白的银耳,颔首道:“不施加一点压力,东凌是不会放了贵妃的;神机营虽然见到了贵妃,可始终没办法救出她,现在更是失去了消息,拖得越久,贵妃就越危险。”
“陛下说得是。”说着,赵平清低低叹了口气,“只是这一战,难免生灵涂炭,贵妃一向心怀慈悲,她若知道那么多无辜将士为她而死,一定很难过。”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母后说过,贵妃对朕对大周有恩,朕不能弃她于不顾。”
“这也是。”说着,赵平清不无羡慕地道:“有陛下这样时时刻刻记着,贵妃真是幸福。”
东方溯神色黯然地道:“可是都已经那么多日子,朕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连贵妃的样子也不记得,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宫中画师绘制的那幅画像。”
“陛下别急,说不定明儿个一觉醒来就全部都记得了。”赵平清温言安慰了一番,轻声道:“此次出征,领兵的可是九王?”
“嗯,老九主动请缨,朕答应后,东凌那边出了大乱子,所以他们后日就会出征。”
在得知东凌的情况下,赵平清抚着他的肩膀柔声道:“陛下别太担心,贵妃福大命大,臣妾相信她一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希望如此。”在东方溯用过银耳后,赵平清一边替他揉着太阳穴一边试探道:“臣妾听说,陛下一直没召幸过李美人她们几个?”
她口中的李美人等人,就是之前选秀被挑选入宫的女子,总共选了六名,两个封了美人,另外四个皆封了才人。
东方溯睁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很想朕召幸她们吗?”
赵平清微微一笑,“召不召幸是陛下的事情,臣妾可不敢多嘴,只是李美人她们一直未沾陛下恩露,这心里头少不了有些忐忑,担心哪里做的不对,令陛下不喜。”
“怎么,她们去你面前抱怨了?”
“倒也没抱怨,就是闲聊的时候偶尔提了一嘴,是臣妾瞧着她们可怜,所以帮着问一句。”
“她们没做错事,只是最近事情多,朕一时顾不上她们,再说……”他拉过赵平清的手,笑道:“朕有皇后与你,足够了。”
赵平清粉面飞起一抹红云,娇羞道:“臣妾也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陛下如此相待,只是……”她容色一黯,低低道:“臣妾担心这只是黄粱一梦,梦醒后,一切都不复存在。”
“你想到哪里去了。”东方溯拉过她的手,动容道:“你是朕的惠妃,你又替朕生了恒儿,怎么会是黄粱一梦,你啊,总是爱瞎担心。”
赵平清被他说得破涕为笑,“这可陛下说的,臣妾一辈子都要做陛下的惠妃。”
东方溯捉狭地笑道:“只是惠妃吗?你就不想着以后迁夫人乃至正一品……”他本想说“正一品贵妃”,但突然心中一悸,那两个字竟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赵平清,永远不会是贵妃。
赵平清不知道他的心思,见他突然止住话语,不解地道:“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东方溯压下那缕莫名的悸动,微笑道:“惠妃只是正二品,上面可还有从一品夫人,你不想要了吗?”
赵平清盯着自己鞋尖上圆润的珍珠,轻声道:“惠妃也好,夫人也罢,都只是一个称谓罢了,对臣妾而言,能够陪陛下身边才是最最要紧的,哪怕陛下现在贬臣妾为才人,臣妾也绝无怨言。”
“好端端的朕贬你做什么!”东方溯拍一拍她的手背,温和地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了,放心,朕不会委屈了你。”
“臣妾不委屈,倒是李美人她们,自入宫后,就心心念念着想见陛下,一日盼一日,实在有些可怜。”
东方溯莞尔一笑,“你啊,总替别人考虑,也罢,等忙完这阵子后,朕就召见她们。”
赵平清欠身笑道:“臣妾代她们谢过陛下。”
直至踏入含章殿,赵平清方才撤下一直挂在脸上的盈盈笑意,沉着脸在搁着细锦垫子的椅中落座。
小聪子瞅着有些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递过一盏刚沏好的茶,“主子这一路走得想是累了,喝口茶歇歇。”
赵平清拨了拨茶沫,终是没忍住,狠狠掼在地上,雪白瓷片四散飞溅,吓得小聪子赶紧跪下请她息怒。
紫燕知道她因何动怒,宽慰道:“娘娘当心气坏了身子,陛下他心里总归还是想着主子的。”
“想着本宫?”赵平清冷笑连连,“若他真想着,就不会纵容皇后夺走恒儿,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