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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豹点头道:“出来了,因为事出突然,又是将士们最犯困疏忽的时候,所以情况有些严重,死两百余人,伤一千一百余人,皮肉轻伤者不算。”
予恒眸光微微一黯,“就是说咱们又折损了一千三百余人?”
“是的。”王豹沉默片刻,忽地道:“殿下,不如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偷袭?”这一次王虎脑袋倒是很灵光,一下子反应过来。
“不错。”王豹盯着城外的萧军,冷声道:“他们远道而来,最麻烦的就是补给,如果咱们能烧了他们的粮仓,就能迫令他们退兵。”
“好主意!”王虎兴奋地击掌,迫不及待地道:“等天一黑,我就带人去烧了他们的粮草,看他们饿着肚子还怎么围城。”
“你们能想到的事情,萧帝会想不到吗?”予恒的话就像一盆当头浇下的冷水,瞬间浇熄了二人心头刚刚燃起的火。
王虎晃了晃脑袋,有些不甘心地道:“说不定……萧帝真给疏忽了呢。”
“这种九死一生的办法,不提也罢;对咱们来说,任何一点折损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在说这话时,予恒走到内城墙边,默默望着城门后那块一直悬而未落的厚重铁板上。
王豹身子一颤,疾步上前挡住他的目光,急切地道:“不可以!殿下不可以!”
王虎也会过意来,连连摇头,“殿下刚才说烧粮草是九死一生的办法,您这个简直是十死无生,万万不可。”
见予恒不说话,王虎急得汗都出来,“殿下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金陵城千千万万的百姓考虑,您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保护他们?”
予恒目光越过二人,望向城下走远的予怀,“不是还有予怀在吗?”
“不是属下怀疑二殿下的能力,是他的身子根本撑不了多久。”说到这里,王豹用力一咬舌尖,借着剧痛鼓起勇气道:“若非要那样才能保住金陵,也该是二殿下去做,而不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王豹左颊,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予恒目光冷厉如箭,“不要再让我听到这话,否则就不是一记耳刮子了。”说罢,他拂袖离去。
王虎叹了口气,扶起王豹道:“你跟了殿下那么多年,又不是不清楚他的性子,怎么可能答应。”
“我知道,可就是憋不住想说,难道你不是吗?”
“说了又能怎样,殿下是不会答应的。”王虎一边说一边叹着气,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这几天总是在不停地叹气。
沉寂半晌,王豹忽地目光一亮,脱口道:“有办法了。”
王虎一怔,旋即激动地浑身发抖,迭声追问,“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王豹徐徐吐出三个字,“二殿下!”
王虎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让二殿下……”
“不错。”王豹用力点头,“只有二殿下出面才能阻止。”
王虎迟疑道:“话是没错,但殿下刚才的话你听到了,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王豹涩然一笑,“只要能保殿下周全,赔上我一条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王虎低吼一声,用力抓住王豹的肩膀,“走,我陪你一起去见二殿下。”
“不行。”王豹连连摇头,拧眉道:“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跟去,那不是白白送命吗?绝对不行。”
“我们是兄弟,既为兄弟,自得有难同当;再说了,就算我不去,殿下也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王豹刚要说话,王虎已是不由分说地道:“就这么定了,走!”
见劝不了他,王豹无奈地道:“那好吧,咱们兄弟共同进退。”
“你们哪里都不许去。”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令王虎二人变了脸色,急忙回头,只见予恒面色阴寒地站在不远处,“原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防对了。”
王豹面色苍白如纸,呐呐道:“我们……我们也是为……殿下好。”
“所以就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吗?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面对予恒声色俱厉的喝斥,王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就是因为属下心里有殿下,才不想看到殿下去送死啊,求殿下收回成命!”
王豹在旁边跪下,声音沙哑地道:“属下知道殿下手足情深,不想二殿下去冒险,可金陵离不开您,皇后娘娘也离不开您啊。”他伏地,额头重重磕在染血的青石板上,声泪俱下哀求,“请殿下三思再三思!”
予恒双手紧握成拳,强行压下眼底的涩意,唤过两名士兵,冷声道:“王虎二人目无法纪,不遵军令,立刻将他们绑起来关入大牢之中,没有我允许,不许任何人看望。”
“殿下!”王虎二人齐声呼喊,可惜,并不能令予恒改变心意,秘密……依旧是秘密!
正文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原来早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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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又压抑,萧军一直没有再攻城,但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攻城……只是早晚的事。“呜!呜呜!”第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城外响起嘹亮的号角声,听到这个声音,城上士兵神情猛地一紧,赶紧往城外望去,在离城门十余丈的地方,黑压压列了一排火炮,在火炮后面,是黑压压的士兵
,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那份肃杀之气。
敌军来袭!
士兵赶紧吹响自己这方的号角,两军决一死战的日子终于来了,金陵……能守得住吗?
没人知道,毕竟双方实力悬殊,援军也迟迟没有到来……
予恒赶到的时候,萧军的火炮已经开始攻城,这一次火炮攻击范围不像上回那样远,城中守军的火炮可以攻击得到。
一时之间,两军火炮轰鸣,萧军火炮不时被摧毁,士兵更是不断倒地,可没有一个萧军士兵退缩,反而更加不要命地发射火炮。
其余萧军安静地站在后面,无论前方如何攻击,他们都没有动作,予恒知道,他们在等待机会,一旦城墙被攻破,就会如洪水一样冲进来。
“是屠青!”予怀眯眼看着站在火炮边的一名战将,后者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眼望来,眸中尽是冰冷的杀意。
“他一心想要报仇,却不知凶手就在身边。”说到这里,予恒突然愣了一下,目光在黑压压的萧军中搜寻,但并没有找到那个人。
予怀察觉到他的异常,道:“大哥在找谁?”
“看到萧帝了吗?”听到这话,予怀目光来回搜索了几遍,摇头道:“没有,应该怕伤到,所以在后面躲着吧。”
“或许吧。”予恒点点头,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火炮轰鸣,硝烟四起,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战争有多残酷,刚刚还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成了一具尸体,阴阳两隔。金陵的城墙全部都是用糯米汁、桐油混合泥浆浇筑出来的,以此来增加石材与石材之间的强度与韧性,远比一般城墙更加结实,可依旧抵不住火炮接二连三的攻击,尤其屠青还让人盯准了原先破开的城墙
处打,不多时,就已经轰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再这样下去,不消多时,就能再次破开。
予怀看了一眼旁边为数不多的火药,“大哥,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一起出城迎战吧。”
“好!”予恒狠狠一咬牙,对旁边的亲兵道:“抓住二殿下。”
予怀看着按住自己肩膀的士兵,诧异地道:“大哥,你做什么?”
予恒沉声道:“是要出城迎战,但不是我们,而是我。”
“为什么?”
“父皇远征不在,你我二人,怎么着也要留一个守在城中,守住城中的百姓。”
“就算是这样,也该是我出战,我本就是将死之人。”予怀大声吼着,眼里有透明的液体在闪烁。
予恒默然一笑,“可你是我弟弟,哪有做哥哥的推弟弟去死的?”
“大哥……”“好了。”予恒打断道:“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说,我领兵出城之后,悬在四方城门的铁门会落下,那是用精铁铸成的,就算是火炮也不能轻易轰开,希望能够撑到援兵到来。”说罢,他转身离去,走了几
步,又突然停下,微微侧头,“我出城之后,你把王虎他们放了吧,先前因为他们要将这件事告诉你,所以才被我关了起来。”
“噔噔噔!”在予恒准备走下城头的时候,一队盔甲鲜明的士兵突然快步奔了上来,越过予恒,将手里钢刀对准抓着予怀的那两名亲兵。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予恒最先反应过来,惊声道:“你们做什么,快把刀放下!”
没人理会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予恒恼怒地道:“我让你们放下,耳朵聋了吗?”
城墙上一片寂静,只有城下火炮轰鸣的声音,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放开二殿下。”
予恒眉头一紧,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肃老亲王踏着台阶,缓步走上来,“皇叔祖,你这是做什么?”
肃老亲王走到他身前,对视片刻,他沉沉叹了口气,“老臣知道齐王爱护二殿下的心情,但事关社稷安危,当以大局为重。”
予恒眼皮一跳,“我一向以大局为重的,皇叔祖是知道的。”
“可这一次并没有。”肃王再次叹了口气,对还抓着予怀的两名亲兵喝道:“还不放开二殿下?”
他虽然老了,但威严尚在,这么一喝,那两名亲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自觉地松了几分,被予怀趁机挣开。
予恒面色一变,想要上前抓住予怀,却被肃老亲王带来的士兵团团围住,迫不得已停下了脚步,惊怒地道:“放肆,立刻退开!”
予怀走到他身前,面色哀伤地道:“大哥,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