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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哪儿?”
“就在之前您住的别院里。”
“好,那我们即刻出府,这就去好好地问一问。”
七月和九月陪着,别庄里的一切如旧。
最先被带上来的,是一个叫二喜的丫头。
说是丫头,应该也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了。
“你嫁人了?”
“回小姐,奴婢在年前就被二夫人许配给了庄子上的一个管事。”
“你多大了?”
“二十三了。”
安潇潇点点头,“拖到这个年纪才嫁人,你对刘氏还真是忠心呢。”
一般来说,主子不愿意将丫环许配的早了,无外乎就是用着顺手这一个原因。
而这个二喜,显然是在刘氏的身边待得久了。
“回小姐,奴婢之前在夫人身边服侍,后来又被调到了二小姐身边。再后来二小姐和鲁世子的婚事订下,觉得奴婢陪嫁过去,不太合适,所以就给奴婢许了婚事。”
安潇潇轻笑一声,“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这个年纪的丫头,对于十年前的事情,未必知晓。
不过,这丫头是个家生子,自小便长在了安家,对于二房的事情,倒是有可能知道得不少。
“回小姐,奴婢,奴婢说。”
二喜将这些年来刘氏做的那些缺德事都说了一遍,不过,大都是近几年的。
可见,她也是在近几年,才在刘氏身边受了重用。
“我问你,你爹娘是哪一个?”
“回小姐,奴婢的爹过世得早,奴婢的娘如今在侯府的福安堂当差,在老夫人身边,就是个守门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娘在老夫人那里并不得重用了?
安潇潇的眸光一闪,再睨了七月一眼,七月当即会意,点了一下头,出去了。
“你有没有从你娘那里听到过什么。我说的是十年前,在侯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二喜愣了一下,猛地一下子抬头,脸色有些白。
好一会儿之后,才哆嗦着手指,“小,小姐,可是说夫人她,她。”
看这样子,好像还真的知道些内幕。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自然可保你无恙。如若不然,你的家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安潇潇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
更何况是事关她的娘亲。
她可不觉得,对这些奴才仁慈,她的名声好了,她的母亲就能苏醒过来了。
二喜颤颤微微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安潇潇能肯定,她没有撒谎。
不过,这个二喜知道的,的确不多。
再者,十年过去了,就算当时她听到了什么,估计这会儿,也记不真切了。
安潇潇让人交她带了下去,然后手指在小几上轻轻地敲着。
现在可以肯定,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刘氏和宫里头的人合谋的。
只是这件事情,老夫人是否知情,尚未可知。
若是以往,安潇潇可能不会着急。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直接关系到了她母亲的性命,还关系到了她将来的婚事。
所以,她不可能真的不放在心上。
至于老夫人那里,看来,有必要用些手段了。
当天晚上,安潇潇以给老夫人送补汤为由,进了福安堂。
“听闻老夫人这几日精神了一些,特意让膳房给祖母炖了一些补汤。”
老夫人恹恹地抬了一下眼皮,“你有心了。”
安潇潇浅笑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用两人足以听得到的声音道,“十年前的事情,祖母是不是应该说点儿什么?”
老夫人脸上的肉猛地颤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迅速地坐了起来。
对上了安潇潇有些诡诈的视线,一时有些失魂落魄了。
“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人有些话想单独跟我说。”
两位嬷嬷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定定地看着安潇潇,随后才叹了一声,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
☆、第六章 悬济寺
安潇潇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然后语气极为平淡道,“祖母,我既然是来孝顺您的,现在,您还是先将这碗汤喝了吧。”
老夫人的眸中明显就闪过了一抹畏惧,随后,便又是一抹愤怒。
“安潇潇,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潇潇挑眉,“我能干什么呢?难不成,您以为我大张旗鼓地到福安堂来,就是为了给您下毒?是我傻,还是您老糊涂了?”
安潇潇这种随意的态度,原本就令老夫人不满。
如今听她竟然敢骂自己是老糊涂,顿时就更为生气了。
“安潇潇,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老了,就治不了你了。”
“你当然能治,谁让您是长辈呢?”
安潇潇冷笑一声,“不过,如果您不配合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只是好心地送碗汤来,看您这一脸畏惧的样子,我真怀疑,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老夫人气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有这么说自己的祖母的吗?
老夫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见她迈步在屋子里随意地走着,并不理会自己,心中的火中更旺了。
扭头看了一眼那碗汤,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嫌弃,再看向安潇潇时,则是一脸坚定道,“我喝不下,你出去吧。”
安潇潇似乎是早料到了她会如此,也不急,笑笑,又晃到了她跟前。
“老夫人,从我一回来,您就想着要我的命,我真的很好奇,我不过一个小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呢?”
老夫人明显一惊,嘴巴微张,眼神发怔。
几乎就是在这个瞬间,安潇潇的右手一弹,一粒不过是黄豆大小的药丸,就这么进了老太太的嘴里。
老夫人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之后,才反应过来,面色大变,“你给我吃了什么?”
说着,伤势就要将嘴里的东西给抠出来。
安潇潇也不急,就这么看着她在那儿瞎忙活。
“放心,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老夫人哪里会信?
在她眼里,既然安潇潇知道了一些自己要杀她的事,又怎么肯放过她?
“信不信由你。你这样,那药是吐不出来的。”
话落,安潇潇已移到了桌前,右手拿出一个小瓶,在那不大的香炉里,倒进了一些褐勾的粉末状的东西,随后,再将上面的盖子盖好了。
几乎就是在她将盖子盖上的同时,这屋子里,便飘出了一抹奇异的香气。
这香气似乎是比牡丹还要华贵一些,比莲花还要再清香一些。
总之,这种香气,就是快速地使人,闻之一醉!
老夫人的眼神,已经开始出现了焕散。
安潇潇看了一眼桌上的汤。
那个东西,原本就是摆设。
她也没有那么天真,以为老夫人会喝她送来的东西。
整天防她跟防贼似的,怎么可能会愿意吃她送来的东西?
所以,那汤,不过就是为了引人注意而已。
看到老夫人的变化,安潇潇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有些事情,的确是该问清楚了。
“安云鹤是你的儿子吗?”
“是。”声音仍然是老夫人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似乎是有些木讷,也有些呆板了。
“安云龙是你的儿子吗?”
“是。”
“你是太后吗?”
“不是。”
很好,试验的三个问题问完了,接下来,就是正经事了。
“十年前有人谋害靖安侯夫人,你是否知情?”
一上来就是这种劲爆的问题,安潇潇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着急了。
老夫人顿了顿才道,“知道。刘氏本来是背着我的,结果我身边的人,有注意到她跟宫里的人来往密切。还有,她不知道,我在她的身边,早就安插了眼线。”
安潇潇挑眉,“你可知道是与宫里的什么人联手的?”
“淑妃。当时过来与刘氏接头的,是宋家的大夫人,也是淑妃的嫂嫂。”
“那你知道以后呢?”
这一次,老夫人停顿的时间,似乎是有些长。
“我知道以后,就假装不知道。云鹤是我的儿子。封侯为将,我怎么能让他娶一个小渔女为妻?她配不上我的儿子。”
安潇潇听着她毫无感情的话,真是恨不能上前将她的嘴给撕了。
连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知道之后,就漠视了这一切,任由刘氏来加害我的母亲?”
老夫人没吭声。
安潇潇意识到自己有些感情用事了。
“我再问你,你可知道这十年来,安云鹤为何不在京城?”
“听说是因为乌氏死了,所以他才会离京隐世,不知去向了。”
安潇潇的脑子里闪过了一屡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可惜了,那东西闪地太快了些。
“如果你早知如此,你还会任由刘氏去加害靖安侯夫人吗?”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不会。”
果然,在她的心里,还是儿子最重要的。
“那我再问你,你为何要屡屡加害你的孙女?她可是离京十年,从未招惹过你吧?”
老夫人的面皮似乎是抖动了一下,“她是个孽障!孽障!她不该活着的,不该。”
很明显,一提到了她,老夫人的情绪就有些激动了。
安潇潇早就知道老夫人看不上母亲,只以为是母亲的出身寒微,配不上父亲。
可是这般地厌恶她,又是何道理?
“什么孽障?什么意思?说清楚了!”
安潇潇的声音有些凌厉,很显然,她对自己的厌恶,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孽障!当年大师说过,她会给安家带来灾难,灭门之灾!她是天煞孤星,天煞孤星!”
大师?
天煞孤星?
安潇潇拧眉,老夫人现在的样子,自然是不可能撒谎了。
只不过,天煞孤星这种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可是想到了大多数的人,还都是极其迷信的,也便只好再问。
“哪位大师所说?”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