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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连他们的少主,都不曾接触过。
那么,是不是就表示,这种东西,就真的没人会了呢?
在南疆没有找到。
可是母亲却是真真切切地中了这种诅咒。
安潇潇知道,自己想要进入巫族调查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至少,她要让乌昊辰知道自己要回巫族。
毕竟多年的师兄妹,至少,他应该还会护着她的。
巫族的水有多深,她现在并不清楚。
万一自己没有找出那个人,反倒是将自己困在了里面,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此行,必须还要好好地计划一番。
澈公子刚坐好,就听安潇潇将她的计划大概说了一遍。
冷脸,拧眉。
这是澈公子的第一反应。
“你才刚刚回来,现在不适宜再出京了。”
安潇潇微顿,“为何?我现在是在追查伤害母亲的凶手!”
“皇后娘娘的寿宴将至,你确定你要在这个时候离京?”
一句话,将安潇潇给堵在了那儿。
的确,皇后的寿宴,她这个靖安侯府的小姐,若是不出席,的确是说不过去的。
若是她不在京城还好。
如今人人都知道她回来了,若是还不肯参加娘娘的寿宴,那就是有心蔑视娘娘了。
“好吧,那就等娘娘的寿宴过了之后,我再去魔凉山。”
澈公子的嘴唇动了一下,有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皇后娘娘的寿宴,总要进献礼物的,你可想好送什么了?”
安潇潇低头深思。
“皇后过寿,自然她才是全场的焦点。所以,我就送一些中规中矩地就好。不会太出彩,也不会掉面子。”
澈公子点点头,眼底有丝欣慰,“很好。理当如此。”
“那你呢?”
“我?”
“呵呵,钟离将军府送了便好,我何需再多此一举?”
安潇潇一听,正要说自己也不送。
转念想到侯府如今就只有她和哥哥支撑着门面,她若是不送,也说不过去。
“听说你在南疆找到了不少好药?”澈公子转移了话题。
安潇潇嗯了一声,随后满面雀跃地将身上的一个香囊打开,“来,出来。”
澈公子低头一瞧,一条青绿色的小蛇,已然爬到了桌子上,细看,它的身上似乎是还长着四只脚,不过,并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就是看不出来的。
“这就是传闻中的灵隐蛇?”
“不错。灵蛇,又名灵隐蛇。不过,我发现它也并非是真的能任何隐身。”
“怎么说?”
“所谓的隐身,也不过就是改变它自己的肤色而已。我试过了,它不过才能改变个七八种,并不是所有的颜色,它都能变。”
澈公子顿时失笑,“你这丫头,是不是也太贪心了?这样还不够吗?”
安潇潇怔了一下,看到他笑眯眯地眼神,顿时也就清醒了几分。
“你说的不错。比起其它的小蛇来,它简直就是强悍了几百倍了。”
澈公子见她伸手去戳那只小蛇,而小蛇则是回头看她,那小眼神儿,似乎是还有些不满,有些委屈。
果然是有意思!
一只蛇而已,竟然也能如此地有灵性。
“这东西不错。也算是收获不小。”
“不止呢。我还从深山里采了不少的灵药。”
“我听青盈提到了,说你进入南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山采药?”
安潇潇呵呵一笑,“我不过是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一种可以替代圣花的药。”
原来如此!
澈公子微微点头,然后再不出声,只是盯着那只小蛇看。
小蛇似乎是被看羞了,竟然就地滚了一下,然后又缩成了一团。
“你吓到它了。”
安潇潇的语气里,有那么一点点的责备。
竟然因为一只小畜生就跟她生气了?
澈公子眸底的不悦加重了。
而小蛇似乎是感受到了周边气势的加大,身子团地就更紧了。
安潇潇看出来,无奈地摇头叹气。
将那香囊打开,“来,进来吧。”
小蛇立马吱溜一下子就钻了进去。
澈公子看到这只小蛇倒是好命,竟然可以跟在了潇潇的身边,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不弃,这绝对也是一种幸福呀。
“你今天来找我,就只是为了皇后娘娘的寿宴?”
“当然不是。娘娘的寿宴过后,六公主就要出嫁了。”
“可是六王子不是并没有来迎亲?”
“因为六王子现在在南疆的地位比较特殊,所以,派了他身边的心腹前来迎亲。”
“这样也行?”
安潇潇觉得六公主好歹也是皇后所出的嫡公主,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不重视六公主了?
“皇上也是允了此事的。毕竟,若是因为六王子离开南疆而引起大乱,可就不妙了。皇上已经下旨,特许六王子在南疆边境等着六公主的鸾驾。”
安潇潇撇嘴,这种事情,自然是皇上说了算的。
“你自己的身体没问题吧?”
安潇潇摇头,“没事。对了肃国公府现在怎么样了?”
“鲁玉欢已经出嫁了。毕竟,就算是嫁给一下小吏,也比陪六公主远架到南疆要好。至少,在肃国公的眼皮子底下,不至于受了太大的委屈。”
这倒是。
守着娘家人,总比没有人为自己撑腰要好。
“那六公主的随嫁媵妾呢?没有了?”
“好像是,六王子那边让人传了话过来,说是只六公主一人便好。”
安潇潇挑眉,不由得笑道,“六公主听到这话,定然是笑得很开心吧?”
澈公子呵了一声,六公主的确是很开心。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南疆的地势险要,再加上了他们的族人精于蛊毒,皇上实在是没必要将一个嫡公主远嫁的。
不过,皇上许是看中了六王子的才华,觉得他将来必然是能问鼎南疆大位的。
所以,这才不遗余力的支持六王子。
但愿,这一切不会都只是表象才好。
尽管安潇潇满心都是想着找出谋害母亲凶手之事,可是京城的一切,不能说扔下便扔下。
至少,现在不能。
天气渐渐热了,每日到了晌午时分,这热闹的京城,也便安静了许多。
但凡是不必要出门的人,都不会选在了这一天中最热的时辰出门。
空荡荡的大街上,一辆装潢精致的马车,则是慢悠悠地走着。
“到哪儿了?”
“回公子,再有两条街就到康王府了。”
李庭希歪在了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直接去靖安侯府。”
仆从愣了一下,去靖安侯府,也不过就比回府近一条街而已。
不过,主子发话了,他们自然也就只有遵命的份儿。
安潇潇正在小憩,听到七月来报,说是李庭希被人扶着来了侯府。
仔细想想,自他受伤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月。
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人被请到了碧园的花厅。
安潇潇初一见他,便知他身上的旧伤复发了。
“不是说让你好生将养几日吗?怎么不听劝呢?”
“不是我不愿意养着。实在是那些人欺人太甚。我这不是没法子,才出了一次手嘛。”
听着他有些耍赖的声音,安潇潇只是摇了摇头。
九月带了药箱过来,他的皮外伤,倒是好地差不多了,没有恶化。
只是内伤,却是好地并不明显。
安潇潇倒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我之前给你的药呢?”
“吃着呢,一天一颗,不敢间断。”
安潇潇怔了一下,看他这样子,不似撒谎。
可是吃着药,仍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看来,他中间绝对不止是出了一次手。
“你中间到底动用了几次内力?”
李庭希一看瞒不下去了,只好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头。
“其实,也没有几次。我总不能瞧着我的人都为了护着我死绝了吧?”
李庭希向来重义气。
这一点,安潇潇一直都知道。
如今看他这样,也知道,说了也是白说。
反正他已经动了手了。
现在就只是想着帮他把伤养好才是。
“你既然回京了,为何不直接回府?”
李庭希极其可怜地叹了一口气。
“我娘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若是被她知道我伤地这样重,估计能在我身边哭死。我还想着清静两日,好好养伤呢。”
安潇潇狠狠地瞪他一眼,“明知道王妃心疼你,你还不知道自己保重,怪得了谁?”
李庭希没说话。
就只是眼巴巴地瞧着她,那样子,倒是无辜又有点儿萌。
“行了,你若是要住在这里,也不是不成,不过,你得去问过我哥哥才好。”
“行,我现在就去问子轩。”
李庭希说着,就要起身,才动了一下,“哎呀!”
安潇潇笑眯眯地看着他,“活该!”
李庭希极其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得到她的心疼,反倒是见她转身,极其潇洒地走了。
李庭希咬咬牙,自嘲一笑,“呵,还真是心狠呢。”
最终,李庭希还是住了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澈公子正在低头看着边关的奏报。
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许久,澈公子才慢慢地坐直了身体,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些日子,他太过主动了。
看来,是时候给潇潇也施加一些压力了。
一连两日,澈公子都不曾再出现在靖安侯府。
而李庭希倒是惟恐天下不乱,在侯府里头折腾地那叫一个欢!
福安堂的老太太得知李庭希住在了前院儿,一口茶险些没喷出去。
“可知道希世子何故要住下?”
“回老夫人,听说是与世子爷在讨教什么阵法之类的。昨天晚上,好像两人还秉烛夜谈来着。”
老夫人的神色极佳。
“好,子轩到底是我靖安侯府的世子。理当如此!”
这天晚上,安潇潇终于忍不住了。
钟离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