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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安潇潇当时的反应快,只怕这位四殿下也要一并受到牵连。
正是因为他中了居毒,而且还是与太后的毒一样,所以,淑妃才能免于一死,侥幸苟活。
当然,安潇潇这么做,可不是为了护着那个宋淑妃。
她只是觉得,就这么让她死了,也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这些年,母亲受的苦,总要让她也尝一尝,才算公道。
对于淑妃来说,最重要的,无非是两样。
一是她的宝贝儿子李庭玉,再就是她现在的权势地位。
李庭玉是皇子,于目前的大局来看,暂时还是动不得他的。
所以,让淑妃先尝一尝她什么也没有的滋味儿,也不错。
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甚至是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淑妃,今时今日,落到了如此田地,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安潇潇很肯定宋淑妃暂时是不会有轻生的想法的。
妃嫔自裁,那可是大罪!
诛连九族的大罪!
只要宋淑妃的心里还有她的儿子,她的家人,那么,她就要好好地活着。
哪怕是被人百般羞辱,她也必须活着。
短短几日,听闻已经是不止一拨人去专门嘲笑她,羞辱她了。
毕竟,敢毒害太后,这条大罪,足以令她难以翻身。
安潇潇的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这一次的事件中,明显就是有别人的插手。
不然,那个月兰不会突然死掉了。
她死了,一句证词也没有,似乎,宋淑妃身上的嫌疑,才更重了。
可是偏偏,又好像没有任何一点,直接的证据。
毕竟,后来宫人搜宫的时候,并没有在淑妃的宫里,发现任何的违禁物。
安潇潇左思右想,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周密又细腻的,定然是后宫里头的某一位。
她没有怀疑到澈公子的身上,是因为她的这个计划,原本就不曾知会到了他。
而且月兰姑姑当天去御膳房的事,似乎贤妃是知道的。
根据她的眼线回报,说是当时贤妃身边的一位宫婢,曾无意中看到了月兰姑姑去御膳房,所以,便立马回去禀明了贤妃。
整件事情,嫌疑最大的,便是贤妃了。
当然,同样的,没有任何的证据。
在这整件事中,贤妃似乎是也没有落到什么好。
皇后仍然是主理六宫,皇上将协理六宫之权,给了德妃。
太后的身子仍然不曾大好,人虽然醒了,可是却仍然不能言语,原本是能站起来了,可是现在,又再度离不开床了。
而这三天中,最为忙碌的人,便是安潇潇了。
不仅仅是要为太后解毒,还要为四殿下解毒,来回奔走,好在,至少是将四殿下的毒解了。
当然,原本,四殿下的毒就不是很严重,只是安潇潇如果不做做样子的话,又怎么能显出她的不容易?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要让李庭玉多受几日苦。
当初他打人盯着自己,甚至是想要陷害自己,真以为自己不知道?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虐虐他,还得让他觉得是欠了自己一份天大的人情!
以后若是再跟自己做对,小心人家说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小姐,到了。”
安潇潇嗯了一声,翻身下车。
刚进了瑾王府,就看到了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了一株桂树下,看她的眼神里,满满地都是不赞同。
安潇潇挑了下眉梢,眼底略有些心虚。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闹腾地有些大了。
她的本意,可没想着闹这么大。
不过,要怪,也只能怪那个淑妃太蠢,心太大了。
竟然想着要将太医院的刘院使给拉下马来,也不想想,太医院看似没有什么掌管前朝的实权,可是皇族的性命可都是在太医院的人手里捏着呢。
宋淑妃自以为自己能将王家扶起来,可是却绝对没有想过刘院使,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刚从四皇子府过来?”
安潇潇嗯了一声,然后一脸乖巧的样子,站在了他的跟前。
两人,相距不过一尺的距离。
安潇潇的头微微低着,似乎是知道错了,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唉!”
看到她这般作派,澈公子有再多责怪的话,此时也说不出来了。
摇摇头,“潇潇,你的胆子太大了。你可想过,若是此事闹大,你要如何收场?”
安潇潇抿唇不语,她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是闹地太大了。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吧?
充其量,她也就只是在将计就计而已。
至于太后,现在毒解不了,也不能全怪她。
“淑妃已经彻底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如今无论是皇后还是贤妃,都在找机会彻底地清除淑妃之前的心腹。不能收拢的,自然就是除掉。宫里头,也不是那么太平了。”
安潇潇哼了一声,“皇宫什么时候太平了?”
澈公子看着她的头顶,乌黑如墨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有些闪亮的光。
澈公子抬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你这丫头,总是不听话。罢了,再为太后诊治两天,你就出宫吧。”
“太后那里,你觉得皇上会答应?”安潇潇有些怀疑。
澈公子浅笑,“会答应的。马上就要进十月了,你出宫后收拾一阵子,我们要假装筹备婚礼,然后,还要再去一趟魔凉山的。”
安潇潇怔了一下,想到了自己最近出现的某些奇怪现象,有些讶异道,“为什么我最近都感应不到你了?”
澈公子挑眉,对于她的话,似乎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我是你的未婚夫,如果被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你还会有这么听话?”
说完,趁其不备,直接就在安潇潇的脸上亲了一下。
安潇潇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有些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一跺脚,快速地朝后院儿去了。
澈公子看她的脚步有些慌乱,心情颇佳。
“潇潇,你是逃不掉的。”
安潇潇给瑾王诊完脉之后,又让他宽衣躺到床上去。
瑾王愣了一下,脸色有些红。
“那个,潇潇,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我是为了给你解毒,你最好是听我的话。”
瑾王仍然犹豫不决,他还从来没有在一个女子面前裸露上身的习惯。
虽然他身边也有婢女服侍,可是近身服侍的差使,一直都是由内侍来做的。
“要不,让九月来?”
安潇潇倒是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觉得被我看到你的上身,让你吃亏了?”
瑾王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怕清流一时恼火,再来找我拼命!”
安潇潇脸色一红,瞪他一眼,“好端端地,提他做什么?不许提他!”
瑾王看了她的身后一眼,“好,不提他。不过,我倒是好奇,他做了什么坏事,竟然让你这么恼他?”
“他那样的登徒子,能做什么好事?”
“登徒子?哦!我明白了。”
看着瑾王明显就是有些促狭的笑,安潇潇似乎是真的恼了。
“喂,你要是再笑,信不信一会儿我下针的时候插深一寸?”
闻言,瑾王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有些扭曲了起来。
更准确地说,分明就是有些恐惧了。
这么多年,在自己身上扎针的大夫不少。
可是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的,安潇潇绝对是头一个!
“这才乖。快点儿,你躺到床上去。”
瑾王还没有动,就见澈公子迈着优雅的步子进来了,“你的针法,不是向来很准?隔着衣服,也一样能扎准穴位?”
安潇潇莫名地就有些脸红,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这种被抓包的感觉,可是真的不怎么好。
“这次自然不同,我在针上涂了药,通过针炙的法子,将药效深入他的肌肤。这是我头一次这样试,心里原本就没底。再说了,若是隔着衣服,只怕会糟蹋了那些药。”
瑾王也明显地愣了一下,这种法子,他以前的确是也不曾见哪位大夫用过。
便是鬼医和药疯子,这两人都不曾试过。
“潇潇,这法子能有效?”
安潇潇摇头,“我刚刚说了,这是头一次试,有没有效果,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先试试。”
澈公子点了下头,“既如此,那就试试吧。”
瑾王微微抿了一下唇,然后还是走到了床前,将自己的上身脱光了,然后就这么躺在了床上,只是脸上,似乎是有些红。
“冷吗?要不要让人去燃个炭炉过来?”
“不必了,我虽然体弱,可是也不至于弱到了这种地步。你动手吧。”
安潇潇点头,然后从一个细长的小匣子里取出了一个特殊的布包,上面插了数十根银针。
“九月,你让瑾王的人在门口守着,千万不能有人大声喧哗,万一我这里一错手,对殿下的影响可就大了。”
“是,小姐。”
澈公子沉眉,看着安潇潇的手,似乎是有些抖。
他一直都是相信安潇潇的医术的。
哪怕是在宫里头给太后行针的时候,也不曾见她这般紧张。
由此可见,这次,的确是很关键。
或许,安潇潇真的能找到法子,令瑾王彻底地走出病痛的折磨。
只要他体内的余毒能消,那么,就算将来安潇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至于太难过了。
澈公子怕自己在此,会让她有压力,也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你去屋里待着,万一潇潇有事唤你,也好及时些,这里有我盯着。”
“是,澈公子。”
九月进入主屋,然后就在帷幄外站了,一动不动。
安潇潇的确是有些紧张,这种法子,以前毕竟是不曾试过。
这些银针,她在药汁里反复浸泡了三日,也不知效果如何。
若是行不通,大不了,她再想其它的法子就是。
其实,安潇潇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她对于瑾王的